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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造反-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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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现在不能,就算她现在逃了,楼家也不会放过她,与其自己像只丧家之犬,居无定所,游若浮萍,朝不保夕阳的活着,她宁可死。

死也要死的值,大不了拖着楼家一起玉石俱焚。

再者,她要离开楼家,也是凭借自己的本事,再怎么艰难,她也不会求助于人,尤其这个人不能是许七。他是她什么人啊,他和她有什么关系啊?就因为她可怜,就因为他乐善好施,他就得帮她?

他和她不过是萍水相逢,可因为一句“可怜”,他就要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凭什么?她一无所有,无以为报。就就因为她和他有了一度春风?所以他便要帮她。那么她和那些青楼女子有什么区别?她们是以身体换取温饱,她则以身体要换取无谓的怜悯?

太讽刺,太可悲了。

杜霜醉绝不接受这样的事实。她的眼中羞耻更盛,蓦地绽出一抹灿烂的光华,就在许七以为她会突然爆发时,她却忽的柔柔一笑,敛衽施礼道:“不必了,谢谢。”

她很和缓的望着许七道:“如果七公子没别的事了……恕霜醉无礼,这就告退。”

许七怎么可能让她走,他一抬手,杜霜醉就被他扯进了怀里。杜霜醉不敢和他硬挣,只换了一副柔弱可怜委屈无助的眼神瞪视着他,以示自己的不满,她甚至不无讥嘲的道:“许七公子从前呆名在外,众所周知,您当众和已婚妇人拉拉扯扯或许还情有可原,可您如今却一朝恢复清明,只怕世人还无由得知,您再和我这般牵扯不清,就不怕将来要被人指摘吗?”

许七唇角漾出一缕笑纹来,不无赞赏的道:“你也学会威胁人了?有进步。你只管去说去宣扬,我不怕。”

“你——”杜霜醉羞愤交加。她忽然就明白了,许七既然敢脱了傻子的外衣,自然是有了万全的准备。只有自己蠢,还妄想拿这个把柄要挟他。

杜霜醉没好气的想,他当然不怕,他是谁?他可是许家的七公子,惹了天大的娄子,自有许家人替他摆平,除非他想篡位夺权,否则他要什么没有?做什么不成?

从前装傻,还有点单纯的可爱,现在来看,分明就是一个厚颜无耻、皮厚心黑的无赖。他要是想戏弄她,她还真没办法。

是不是她的表现不尽如人意,所以他对她反倒兴起另一种兴味来?或者他食髓知味,一次不够,他还想要再要?是不是非得逼她走投无路,只能攀附着他而活,等他腻味了厌弃了才能把她踢开?

杜霜醉摆出一副不耐和冷淡的神情来,道:“许七公子,你刚才说要和我谈,现在已经谈完了,如果可以,能否请尊驾放手?”

许七最恼的就是她掩耳盗铃的情态,未免撇清的太厉害了。所谓矫枉过正,如不是她对他十分厌烦,否则不会处处表现的这么不耐烦。他就这么讨人厌?难道他以为的她对他的那点若有似无的情感竟是他自己想入非非之时产生的幻想和错觉么?

许七无可耐何的道:“霜醉——你我之间,已非毫无瓜葛陌生人,你何至于凉薄若此?我对你……”

杜霜醉蓦的打了个激灵,她的心紧紧绞成一团,越发羞愧无及,只能撑着已经破碎的不成样子的面具,冷声打断他道:“许七公子,当日之事,实是迫不得已,就如同你装疯卖傻有自己说不出来的苦衷一样,我也不过是为了保全贱命而出的下下之策,还请你谅解,不要再抓着此事不放,就当是我杜霜醉求你……”

已经不只是疏离,还多了几分冷硬,将她和他之间划出一道上完可逾越的鸿沟。许七硬生生的憋了口气,眼神也由刚才的浓烈转为冰冷。

她终于承认,她不过是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原来那一夜的春情,不过是他的自作多情,不过是她的逢场作戏,不过是他们两个心照不宣的互相利用,他们两个没有因此离的更近,反倒是越来越远。就像一笔交易,如今已经两讫。

他自视甚高,在她眼里,他却不过是从前的那个傻子。或者说,她对他所产生的那么一点感情,不过是她对一个傻瓜的毫不设防,而不是一个女子对一个男子应有的爱慕和依恋之情。

的确,他有什么?除了一个华而不实的许家子孙身份,他什么都没有,没权没势,没家没业,自顾尚且不暇,怎么给她提供锦衣玉食,不能自保,怎么给她提供安全无虞的保护?

楼家再不好,那是她名正言顺的归属,楼春平再糟糕,那是她名正言顺的相公。

而他呢,离了许家,他什么都不是。

她凭什么肯放弃父母苦心替她谋划的夫家的安逸,而选择他这个前程不卜,未来难料,仅有几面之缘,又欺瞒过她的男人。

第117章、温柔

第二更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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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七苦笑一声道:“好。”不提就不提,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往火坑里跳:“抛却前情,我于你只不过是个陌生人,可就算陌生人,也断断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楼家不是你的好去处,我建议你离开楼家。”

杜霜醉认同他的意见,便只沉默着不说话。

许七有些烦恼的道:“我不明白你在坚持什么,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愿意,我帮你。”

“不用了,谢谢。”杜霜醉还是这么一句拒人千里之外的客套话。

许七目光灼灼的落在杜霜醉脸上,恨不得一直融进去,瞧瞧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杜霜醉却避开了他的视线,在不看他的角落里,把自己武装的精钢铁甲,无懈可击。

许七本该甩手就走的,可他挪不动步子,他还是想问一句:“那天晚上,你,是心甘情愿的吗?”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杜霜醉只想尖叫,她不想再提这件事,不想再提了。她的脸都要烫熟了,却只能绷着面皮道:“是。”

“呵呵呵……”许七笑出声来,却毫无欢欣之意:“那你快乐吗?”

杜霜醉猛的抬头,在他那精致五官背后找到戏谑之意后,木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道:“不记得了。”她不断的麻痹自己:我忘记了,我忘记了,我真的都忘记了。

许七脸上也没什么可疑的神情,他退开两步,和杜霜醉保持着最起码的得体的距离,道:“他就那么好吗?”好到她忘了仇恨不计前嫌、好了伤疤忘了疼?

杜霜醉不吭声,沉默对她来说是目前当下最好的武器,不必她费尽心力、绞尽脑汁,却徒劳无功的反抗。

许七当她默认。

除了身份上的差别,楼春平总体上来说的确称得上是每个闺中少女的梦里人。他风流多情、俊秀儒雅。确实要比自己吸引人的多。杜霜醉可以毫无顾忌的和他欢爱,而不必受道德良心、世俗流言的谴责。

毕竟要和自己倾情相许,需要莫大的勇气。楼家再不堪,楼春平再龌龊,杜霜醉再对他们没感情,要和一个不是丈夫的外男有所交集,那也是背叛,是需要胆魄的。

而这,对于一个从小就循规蹈矩、谨小慎微养大的女子来说是个极大的挑战。

毕竟一旦事发,她就是不折不扣的“荡妇”。被这世俗所不容。是要被沉塘处死的。杜霜醉再重活几世。也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哪里来的这样义无返顾的决心?自己又哪里值得她不顾一切的飞蛾扑火?

这么一想,许七倒气平了,杜霜醉懦弱、胆小。他都能接受。她可以逃避,可以拒绝,可以畏缩,可以羞惭,可他还是想确认一下,她对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印象。

许七往前进了一步。他意态安闲,可无形中透着一种势在必得的凛冽,温润精致的容颜不再只有世间的美感,反倒透着猎豹般的侵略。

杜霜醉全身戒备的盯着他。见他忽退忽进,一颗心跳的七上八下,完全乱了方寸。

许七道:“那么和我比,谁更好?”

杜霜醉眼神慌乱的看着他,道:“你。你,你在说什么?”她不确定他说的意思是不是自己猜想的意思,刚以为他要一副君子风范了,转眼就这么胆大妄为,肆行无忌,竟公然和她玩起了暧昧。

杜霜醉一边想一边拖延时间,最终选了一个十分中肯又不得罪许七的回答:“身份、地位、权势、富贵,他哪及得上你,自然是天壤之别。”

身份是祖宗、父母给的,就和姓氏血缘相貌一样,由不得人自己来选。地位、权势、富贵么,那是运气、能力结合的产物,有些飘渺,有些虚幻,有些浮华。或许能迷惑世人的眼,但终究是身外之物,不能长久。

她在意的,也是这些无用的东西么?

许七噙着笑意道:“那么你选他还是选我?”

杜霜醉噤声了。她脑子里裹了一团乱麻,怎么抽不出线头来,越缠越紧,越团越乱,她脑子都要爆了。她勉强敷衍着:“这个……人生在世,很多东西,都是一早就注定好了的,由不得我选还是不选。”

楼春平是爹娘给选的,合适不合适,这辈子也剥离不开,即便她死了他死了,她做过楼家妇也是个不争的事实。

她无法选择。

如果非让她选,那也只能是选择她自己的生活方式。是委曲求全的和楼春平做一对怨侣,窝窝囊囊的继续过一辈子,还是快意恩仇,以抵消两世怨恨?

她当然选择后者。

但这和许七没关系,他没必要知道,她也没必要解释。

至于他,她干吗要选和不选?本就不是她命里该有的人,私下意淫已是不该,谁还会光明正大的谈论、想像,甚至是选择。

许七自然对杜霜醉的回答很不满意,他的眼神近乎挑衅和无理的落到杜霜醉的脖颈,好像已经撕开她的衣衫,看透了她身上的秘密:“是吗?也就是说,你根本不在意选与不选的权利了,给你什么你便是什么……唔,这么说,我连问都不必问你。”

杜霜醉恨他恨的要死,如果不是武力相差太过悬殊,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她现在真想给许七一刀,把他戳成哑巴,也好过他如此咄咄逼人,让她这般无地自容。

借着这股义愤,杜霜醉愤然抬头道:“你说什么?”

“我说……”许七再往前靠近。杜霜醉自然不能干站着等他逼近,不由自主的就往后退。许七长臂一伸,已经圈住了杜霜醉的腰,强迫她偎在她的怀里,挑起她的下巴,径直吻上她的唇,辗转吸吮着他渴望的甜蜜,近乎呻吟着的道:“我说,我想把我自己给你。”

杜霜醉连说一句“我不要”的机会都没有。

许七不给她时间,也不给她余地,将她牢牢困在怀里,长手长脚如同一条粗绳锁,将她密密匝匝的缠绕,只能在他唇舌鼓动下被迫和他起舞。

杜霜醉脑子里一片空白。

那一夜的酥麻、震荡、渴望,似乎又回到了她的躯体里,她的血液开始一点点升温,挨着许七滚烫的肌肤,就像把自己架在火上烘烤,渐渐的和他的温度融成了一体。

她已经无暇分辨自己的心情到底是屈辱还是欢喜。那种压抑在骨子里的*缓慢的从身体里抬头,因着许七的诱惑而不断壮大,渐渐的控制了她的意志力,她也从最开始的抵死挣扎变成了半推半就。

那一夜杜霜醉主动,与其说是因为对许七同病相怜的心软,不如说是对楼家、楼春平的痛恨而激起的绝望反弹和自暴自弃。

那一刻,她想的就是让人把她摧毁,如果这样还能让楼家蒙羞,那便是她最乐意看到的事了。

所以当发现许七蒙昧浑沌的时候,她反倒表现的比许七还主动还有勇气。

可这会儿,她完全是被许七主导了身体的感觉。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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