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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二话不说,伸手捞上殷晟,打开房门就冲上了楼顶天台。
司徒住的地方离案发现场不是很远,他住的是以前的老房子,最高只有六层,他住第五层,老旧的天台铁门被一脚踹开,司徒抱着殷晟冲到天台上的一瞬间,A市的大钟敲响了。
咚——咚——咚——
悠远而低沉的钟声,仿佛圣人在这一刻醒来,用最慈祥的眼神望向这片沉谧的大地。
漫天的烟火几乎在同一时间冲向漆黑的天空,红的紫的绿的蓝的……
它们爆发出不同的形状,不同的大小,但绽放的瞬间却同样美的让人窒息。
司徒将殷晟放下来,脸上被烟火映照出颜色,眼底里带着浓浓的笑意。
“新年快乐殷晟。”
他一字一句,“希望你平安,风顺,心想事成。”
殷晟有些怔住了,在他的记忆里,每一年的这个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懒洋洋的窝在家中渡过,他从未收到过别人的祝福,也没为别人送去过祝福。不仅是过大年,就算是任何节日,他也从未……
……等等……好像曾经有过……
某些杂乱的画面突然闪过脑海,但它们的行动太快,他没能抓住。
“谢谢。”殷晟放弃继续追踪那一闪而逝的画面,坦诚的道谢,“也祝你……新年快乐。”
司徒像是得到大骨头的犬科,狂热的摇起了尾巴,脸上满是满足的笑容。
“谢谢!”
他抬手抱住殷晟,将下巴放到对方肩膀上,殷晟双手垂在身侧,沉默了一下,才慢慢抬起手来回抱住他。
司徒低下头,在殷晟脖颈里蹭了蹭,他的鼻子突然有些发酸,因为某些不合时宜闯进脑子里的画面。
——“情人节?那是什么?”殷晟手里拿着资料,茫然的看司徒。
——“就是有情人共度的节日啊!”司徒将手里的礼物塞给男人。
——“有情人?”殷晟更加茫然,将礼品盒在手里掂量,“是说我和你么?”
——司徒脸不自然的红了,伸手挠了挠脖子。
——“……可是我没有礼物回送。”殷晟看了他一眼,漠然的在衣兜里摸来摸去,最后摸出颗巧克力扔给他,“将就了吧。”……
回忆中断,司徒在烟火下的表情似笑非笑。
殷晟那极力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就和刚才他说谢谢时的表情那么像。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这个画面写出来了!!激动滚地板中~~~烟火下的两人~~XDDDD 我YY他们好久了!(一个倒数写了三章我好伤的有木有)……
P。S:之前米粥童鞋的问题我觉得问的很好呐,有可能阿莫没表述清楚,说不定还有同样疑问的童鞋,阿莫在这里说明一次:
抓虫XDDDD
问题:关于之前有说,鬼师和灵媒不同,不能和鬼魂交流,但这里又有交流的原因。
回答:灵媒是让鬼魂附身,以达到让鬼魂自己开口说话,让别人能听到,鬼师不能,他们只能自己和鬼魂说话,其他人则听不到鬼魂的声音。之前无法和张玲交流,是因为张玲已经是地缚灵了,地缚灵没有自主意识了,只是按照本能在寻找替死鬼,而这个案子里出现的灵魂是冤死的,要寻找凶手,所以她保持的有自己的意识,可以说话和交流。~
27
27、Ghost。27 。。。
殷晟当晚被留在了司徒家过夜,司徒的老房子并没有多余的客房,虽然他想和殷晟一起挤挤,但面对殷晟那双淡然的眸子,他又退缩了。殷晟仿佛能看到男人头顶垂下来的耳朵,和屁股后面沮丧拖拉的尾巴,在男人背转身时,不经意的勾了勾嘴角。
于是除夕夜晚,司徒卷在沙发上,殷晟则在主卧里睡了。
殷晟有认床的毛病,如果在外面住,多半会失眠或者睡不安稳,可不知道为什么,在司徒家的床上睡下时,他几乎很快进入了梦乡,枕头上,被子上满是司徒的味道,让人莫名的觉得安心。
一觉睡醒,大年初一。司徒在厨房里弄着早饭,殷晟睡眼惺忪的爬起来,衬衣扣子也没扣好,腰带挂在腰间,就那么毫无防备的去洗手间洗漱。
司徒端着稀饭包子出来时,差点忍不住对窗狼嚎。
平时若是司徒一个人在家,窗子一定是大开着,让新鲜空气流通,不过此时多了个人,司徒家所有窗子紧紧关着,大开着空调,整个屋里的气温一直保持在28度。
殷晟显然觉得很舒服,洗漱完出来,惺忪的睡眼终于清醒了些,慢条斯理的将腰带系好,正要扣衣服时,司徒体贴的走过来——
“我来。”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捏住衬衣下摆的扣子,一颗一颗的扣上去。
殷晟站直身体时,头顶刚到司徒脖颈的位置,此时他的目光落到男人好看的下颚上,再上面一点是锋利的薄唇,司徒的唇色稍微有些深,显出一种性感的弧度,莫名让人想要伸手抚上去。
司徒扣衣服的速度很慢,仿佛在享受什么,他微低着头,额头几乎和殷晟相抵,彼此都能闻到对方身上好闻的味道。
好像时间突然流逝的缓慢了起来,殷晟也没有开口催促。
两人似乎讲好了什么默契,当司徒扣完最后一颗扣子时,殷晟甚至觉得自己快没办法呼吸了。
“吃早饭吧。”司徒吻了吻殷晟的黑发,满意的笑着道。
殷晟没吭声,走到餐桌边坐下,两人安静的用餐。
“今天案子的事可以先放放。”司徒喝了口稀饭,伸手拿了包子道。
殷晟点头,他也知道大年初一,很多地方都放假了,就算要查案子也无从查起。
“你不是要回家吗?”殷晟突然想起司徒之前说过的话,“你先开车送我回去……”
本来想着终于可以一个人轻松一下了,殷晟的话还未说完,却听司徒突然道,“你和我一起。”
殷晟后半截话堵在喉咙里,不解的看了司徒一眼:“你回家为什么我要一起?”
“因为小子们想你了。”司徒笑起来,“你答应过,每年都去看他们的。”
殷晟诧异,本想开口问什么时候的事?“小子们”是指谁?但一想到自己残缺的记忆,眉头微微蹙起,片刻后竟是有些无措起来。
“别费心去想。”司徒像是看穿了他,淡淡道:“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想不起来就算了,顺其自然吧。”
殷晟皱眉看他,隔了一会儿后问:“我到底忘记了多少事情?”
“……不是特别清楚。”司徒沉默了一下,随意道,“我们以前共过事,虽然你不记得了,不过不要紧。”
“反正现在我们又重新在一起共事了,这就够了。”
“这么说你知道我失忆的事?”殷晟放下筷子,脸色不满起来,“为什么一开始不说?”
“没……没必要不是么?”司徒哈哈笑着,目光看向别处,“你住院的时候,我还去看过你,好像你一要用力想什么,头就会特别痛,听医生说你甚至痛到昏倒过……”
司徒抬手挠了挠脖颈,笑道:“所以我不想让你费力去想什么事,就这样……挺好,反正我们重新认识了不是吗?”
殷晟看了他一会儿,目光淡然看不出他在打量什么,司徒被他看的有些紧张,咳嗽一声站起来。
“快点吃吧,吃完了我们出发。”
司徒说的回家,是在距离A市有一段距离的县城上。
繁华的城市景色逐渐消退后,露出许多更加自然、朴实的景色,郁郁葱葱的绿化显然比城市里多了许多,窄小的街道,大年初一人来人往,路上有些堵。
叫卖的吆喝声,随地摆的摊子,茶馆里人声鼎沸。
“我答应过谁每年都会来?”殷晟坐在副驾驶位上,银卷成一团睡在他的膝盖上。
因为担心银会没人照顾,所以殷晟干脆让司徒开车回了趟家,把银给带上了。
很显然,一整晚没回来的殷晟,让银十分不满,它一直拖拉着眼皮,没怎么搭理自己的主人。
“我的弟弟们。”司徒笑道,“那群混小子野惯了,只有你治得住他们。”
“你不是独生子?”殷晟有些诧异,司徒摇摇头,“不是我的亲弟弟,是近亲的孩子。”
那就是表弟堂弟之类的了。
殷晟了解的点头,在当下,还能和亲戚的孩子们关系如此融洽,这倒是让殷晟挺意外。因为他自己就从来不走亲访友,甚至许多亲戚他根本不认得。
对他来说,亲戚不过是有一层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因为这层关系每年都要定时联络一下感情,而更多的时间却是互不相关这种事,在他看来十分的没有意义。
司徒的车在开过一间灰色的水泥房子时停了下来,他将车停在一棵大树下,和殷晟先后下车,走到那栋灰色的五层楼房下,他仰起头冲上头吆喝——
“老子回来了!好酒好菜的给老子备好了没有!”
殷晟有些惊讶的看向司徒,在他目前的记忆力,司徒向来成熟又沉稳,虽然身上的痞气有时让他看起来又有些不好惹的样子,但从来没露出过现在这种……这种……
殷晟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找不出适合的话来。
“司徒柏你冲着谁叫老子?!”
五楼上一把凶狠的咆哮落了下来,那气势比司徒强了不知多少倍。
“对着你老子叫老子!活腻了?!”
窗台上露出一张和司徒十分相似的脸,但那张脸看起来更加沧桑,利落干净的板寸头,微微下垂的眼角,看起来有几分阴狠。
司徒却没被吓到,嘿嘿笑了起来,挥手:“爸!”
男人唾了一口,似乎咕哝了句什么,将头收了回去,很快,就有人下楼来,将一楼的大铁门打开了。
“儿子!”冲出来的是一个女人,她的头发盘在脑后,梳理的一丝不苟看起来十分整洁,穿着花哨的衬衫,挽着袖子,在这大冬天里似乎也不觉得冷,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双眼漆黑动人。
即使看上去已经有五十多的年纪,那活力的精神力却似乎能感染给每个人。
“妈。”司徒柏走上去和女人拥抱了一下,然后让出身后的殷晟来,“妈,殷晟来了。”
“哎哟!”女人开心起来,眯着眼打量殷晟,伸手拉过殷晟的手,“真是越长越好看了,前几天我还和司徒他爸说呢,猜司徒会不会带你回来。”
女人哈哈一笑,露出白花花的牙齿,拉着殷晟的手就往里走。
“进来坐进来坐,你们二姨今天带了一堆好东西,咱们全给她煮了吃了!”
殷晟有些尴尬,目光落到女人拉着自己的手上,若有所思。
司徒在他身后,不经意的搂了搂他的腰,仿佛在说:顺其自然,没有关系。
这栋并不大的灰色楼房,从三楼到五楼住的都是司徒家的亲戚。
殷晟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只是亲戚关系也这么好的原因,因为大家住的太近,平日的交往已经十分自然习惯了。
司徒小声的跟他解释:“三楼是我的爷爷婆婆,还有伯伯他们,二楼是我妈的家里人,三姨和四姨。”
“我妈是从外地嫁过来的,当年过来做生意,三姨和四姨一起跟来了,后来都在这里安了家,二姨留在老家,和外公外婆一起。”
殷晟点头,前面司徒的母亲已经推开了五楼的家门,刚一开门,一只黄色的大土狗就冲了出来,一直懒洋洋趴在殷晟肩膀上的银瞬间“喵”一声的炸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