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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大脸色微微扭曲,本来听到两人数字都比他小时的快意笑容,眼看着嘘声四起、人都要撑不住了。
袁品看着这厢有点儿要骑虎难下,正待开口调笑两句,却觉周身一静,倒是齐玥先举起手,朝伍大作了个‘请’的手势,提早解了这半大不小的‘危机’,声音清晰甜美地说道,
“君子一诺,驷马难追,抽签图个运气而已,愿赌服输、这位大哥请罢!”
她这么一说,倒是台下抢先爆起了如瀑的掌声与叫喊,口哨声、欢呼声连绵不断,
“好样儿的──!小娃娃够霸气!”
“伍大,人家都让你了、可别输啦!”
“赢了要请人家小娘子喝一杯啊──!”
伍大心里那个憋气,说嘛、本来就是他抽得最小,却偏偏又只赢了一点点、被大家说是没有君子风度──但他本就是来赌。博的,讲究什么鬼谦让啊?
呸──!
反正那个小女孩儿都没接受大家的好意了,自己何必矫情?
反而,更该好好的赌个大赢,让全部的人都没能挑出不好!
“这伍大,乱了。”台下,李铁拐抖了抖脚,侧头对齐涵璋耳语道。
赌石是相当需要耐性的,一旦心浮气躁,再好的‘运气’也会跑掉。毕竟人只要一慌,本来观察得好好的细节就很容易被抛诸脑后,甚至造成误判。有太多人就是因为这样,在赌石的紧要关头被对手一激,血气翻涌,豪壮地一掷千金后、反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也没什么,反正就一个四处碰运气、恰好养出点儿眼力的普通人罢了。”客席被邀请而来的老人摇了摇头,驳了李铁拐的话,“倒是九娘这丫头,很能镇场子。”
“那可是老夫的宝贝侄女,能不厉害么!”李铁拐骄傲地睨了老人一眼,撇嘴道。
而此时,伍大已经有些慌张地在一片嘘声中,微抖着双手、把手里的红绳系到从人群数来第二颗原石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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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 三叹
齐玥看着伍大的动作,眼皮一跳,藏在衣袖里的手微微一抖;但在看清他所拿的原石后,帷幕里的脸色便轻轻地放松下来、嘴唇抿了抿,忍不住深深缓了口气。
五块原石里的确均有玉种,等级也都很不错。但因为袁品不是圈子里的人,很多行话也不甚了解,所以在他断开文字的理解之下,这第一场赌石一开始,就被狭义地定位在比‘翡翠的水头’上了。
也因此,赌石的条件在无意间被缩得极小:只要最后切石出来发现不是翡翠,下赌的人可就要直接算输了──无论那玉有多好,石头还是只能归庄家、更得倒赔了那报名的二两银子。
不过她一开始也不晓得齐涵璋到底都怎么安排的,赌石分明只有翡翠能赌、但偏偏就给他们掏出了这么些不是翡翠的毛料……是以无从提醒起、只能让薛衣跟伍大稍稍吃点儿亏了──毕竟,不是谁都那么有肚量,愿意看着到口的肥肉给飞了。
齐玥从刚刚擦石的过程里,已知道这五块原石里,有一块是黄龙玉、一块是上好的玛瑙、还有一块是较差的绿松石──仅仅只有两块原石里的玉种,是翡翠。
看情况,想来这伍大本应是有查觉到这批原石之间的猫腻的,怕是瞧着薛一似乎没发现这点不同、便起了自个儿瞒着的心思;却万万没想到因为这抽签决定顺序的方法,反而打乱了他的思绪。满脑子的盘算与记忆一下子杳然无踪,只能慌慌张张地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胡乱地选定了石头。
合该他运气好,在这么混乱的状态下,还能选中了唯二有着翡翠玉种的原石里、质地较差的那一颗。
“哀──!臭小子还有点运气嘛!”李铁拐是知情齐涵璋的安排的,看到伍大的选择,忍不住笑睇了身旁的人一下。
“运气本身也是实力的一种。”齐涵璋淡定地稳坐着,又应了他一句,“至少玥姐儿想要的、也没被误打误撞的选走不是吗?”
“好了──好了、既然伍大已经选定,接下来就该轮到第二顺的庄家来选择了!”台上的袁品此时见到伍大已经哆哆嗦嗦地缠好代表他的红绳,心下虽不耐,却也不再管他、转头招呼着齐玥上前,不无煽动地对众人说道,“咱们这庄家啊,别看她年纪小,人家可是个爱玉、惜玉、又善辨玉的小高手呢!让咱们看看一会儿她是不是有办法,好拿个开门红给瞧瞧啊!”
齐玥哭笑不得地被推站到了那一排原石面前,心里一面叹气、一面腹诽着袁品多话。小手捉着蓝色的带子,简单地徘徊了一圈,便在所有人疑惑的咕哝声中,选定了正中间的那块原石,并绑上了代表自己的带子。
这次也亏得运气好,没叫薛一跟伍大都抢了先,否则依机率而论、她可实在没什么赢面。回头还需要多叮咛负责选毛料来做赌的魏琛,千万别再闹上这等糗事了。
“那么,现在就有请最后一位薛一来做选择啦!”袁品不懂行道,在前头已精咋呼呼地喊上了,“各位看倌,只待得薛一下定,咱们就要直接切石,定论输赢啦!”
薛一待得齐玥退回,连忙是疾步走上前去。他可不是傻子,看着伍大那一付患得患失的样子、就知道他失常发挥了。反观那位娇小的庄家,从头到尾都是一付安安静静的样子,倒是看不出来选得怎么样了。只是有人失蹄,就是自己的机会,没准再看过一遍,还有机会挑中个夯货呢。
想罢,也不用袁品催,满心欢喜的薛一仔仔细细地绕了那余下三块原石一圈,痛痛快快地便把手中的绿带子给绑上了其中的一颗。
三人下好离手,接下来便是切石了。因着是第一场,齐涵璋也不打算过早暴露齐玥的能耐,干脆直接亲自出马,做了这负责切石的人;而李铁拐跟那客席裁判的老人则待在齐涵璋的左右,准备待那玉种一切出来、就要做判夺。
时下虽兴古物收藏、赌石作玉,但工具比起现代依然是相当阳春。齐玥连同薛一伍大一起站在擂台的一侧,看着齐涵璋等人站在擂台的正中间,从最后选择的薛一所挑出的原石开始动作。
凿刀、铁刷与清水并济,人们哄闹的声音开始转小,一双双眼睛均是紧张万分地看着齐涵璋利落而迅速的动作。只见灯下刀起刀落一片寒芒,‘嘎蹦’与‘唦啦’的声音不断,烟灰弥漫、齐涵璋却是表情严肃而不变,下手飞快──要不是他时不时拿了一旁备好的清水冲上这么一下,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在表演着什么呢。
“薛一,绿松石,质中上,计三分。”站在齐涵璋右侧的老者,举着一盏胖白的灯笼,忽地沉声说道。
众人先是一默,紧接着便炸开了锅。他们这边石屑尘埃刚刚落定,没想到人家早已看清,还做好了点评。
齐涵璋见李铁拐点头,知道他的判断同一旁的卢老,便放下了薛一的毛料,改去拿了伍大所选的原石。接着,又是一片刷刷声响,伴随着如潮水般的议论声,把伍大的那块原石也利落地切了。
“伍大,绿翡翠,质下等、一分水,计五分。”这次唱喏的换成了李铁拐,卢老负责点头附议。
大伙儿一阵哗然,鼓噪地拍起掌声,都对伍大这好运给眼红了起来。
这翡翠以绿与紫为贵,与他色直接见了高下。而一分水虽然不尽如人意,但也表示这玥阳楼是拿出了十足成意,给了一颗价值不下于百两的毛料作赌石之用了。而且这有水头的翡翠难得,即便水头不足,也已是罕见,只要那庄家开出来的是一般翡翠,那伍大肯定是胜者了!
那可不是一笔小钱啊!
闻得判夺,薛一脸色是一片铁青,边上的伍大却是喜上眉梢。
这下子只要赢了、石头归了他,一旦转手得当,不奢侈度日、也足以抵上家里半年的花销……他家就一个孤家寡人,几百两的银子,还能喝上几趟牡丹楼的花酒、吃上几席碧海楼的百味宴呢!
可惜伍大还没高兴上多久,薛一的叹息声,人群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却再次袭来,震耳欲聋地让他不得不从黄粱美梦里惊醒了过来。
“庄家,冰糯种,质中等、二分水,计九分,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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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四夺
第一天,第一轮,在一阵紧绷后的高潮迭起,赢头依然归了庄家。只不过,出于一部份的考虑,齐玥竟是大手笔地把薛一跟伍大所选的毛料,潇潇洒洒地送给了他们。
原因无他,这两个赌行常客,已是在最短的时间里,帮他们玥阳楼拉来了足够的目光,甚至是接下来至少十多天里、京城大街小巷中,成为人们话谈间最具价值的对象。
两人对于这个天上砸下来的大里简直是兴奋的无法自拔,尤其是薛一,抖着手捧着那在赌石时分数最低的绿松石,笑得脸都要裂开了。这绿松石对比齐玥与伍大开出的翡翠虽然价值不高,却也足以傲视同种的石料了──只要请人好生雕琢,这块绿松石的价格,可不见得会比伍大手里的那块低上多少。
齐玥的大方,两人当然知道是为的什么来着,但人家公然用这么豪气的方式行。贿,似乎也没有什么好矫情的?
于是,在李铁拐诡异的眼神中,玥阳楼中的赌石活动一直气氛热切,买气赌气居高不下、隐隐比他与齐涵璋当年在外头打闹的那一场还要更有往大做的趋势……
尤其是连续五天,齐玥赌石一共十场、一场未输,偏偏都赢得漂亮、让人心服口服,连围观的人都好像约好了不再对“庄家”报以敌意、甚至连声加油──这都让老人觉得世界跟着玄幻了。
“老四,老夫怎么觉得,这个世界变了?”
齐涵璋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转头又跟虞老低声商量了几句,这才在李铁拐诈尸前,凉凉地说道,
“才玩五天而已,好戏在后头。”
前面的甜头是饵,把好鱼坏鱼都给勾过来的小手段,当然要一路把赔率与赌本做大,才能“真正地吸引到”想吸引的人来。就是累了齐玥:开头要以她年纪小、好来吸引那些大意轻敌的提早下场;接下来她打下的基础才是真正要御敌的本,这接下来的赌,一注都要百两银子起跳,花样百出,才是真正累人的开始。
彷佛预言,在齐玥以赌石连胜五天,并且加入穿插的鉴宝做赌后──真正有家底,眼力狠又准的大鱼,开始一一浮现了。
“挑战者,四海堂郑三!”袁品的呼声刚刚落下,看够了齐玥连赢了五天的人群,再一次地爆起了惊天动地了喊声。
毕竟如薛一伍大之辈不过就是比一般人稍稍强点的存在,直到今天的郑三,这才是真正有实力的行内人啊!四海堂可是几个少数在京城里存活的老字号赌行,能在里面挂牌子做庄的人,哪个又不是有两把刷子的老人?
更何况这郑三可是在四海堂里做了十多年的庄家,帮四海堂赚进无数金银财宝的财神爷──连这位都亲自上阵,那还不代表玥阳楼的这位小庄家,是无比具有实力的?
现在难道是决定在玥阳楼做大前,把他扼杀在摇篮里?
袁品跟着这帮人混了几天,大概也知道自己最初了闹了不少笑话。现在疯狂恶补了几天之后,也晓得眼前这位参赛者恐怕不像前面那几位这么好对付。收起了插科打诨的散漫态度,客客气气地问道,
“郑三爷、您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