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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大丧,在夫家守孝远不如在家里守孝,如果夫家认定主妻克夫克运,届时就会纳偏房或者休妻。
所以不管是哪一点,希孟都断然不会答应希茜的这个请求。
“大姐,爹爹的事最为重要,所以还请大姐再等三年,守孝期满,小妹定当亲自上柳府拜会姨娘,为姐姐商量大婚之事。”并非希孟无情,只是有些事情是天意弄人也罢,是命数也好,她能做的就是掌握大局,将所有的事情都尽量做得圆满。
希茜一听希孟的这话,当即连连摇头,泪水似断了线的珠子,频频落下“姐姐都苦苦哀求与你,你为何还是不应?不过是晚一天发丧,晚一天而已啊,你为何就是不应,就是不应啊!”
看希茜哭的可怜,希慧心生不忍,急忙拉起希孟的手,给希茜求情。
怎料希慧的话还未出口,就被希孟出言打断“大姐求什么,希孟都会答应,唯独这件事,万万不可。还请大姐回房换上孝服,到灵堂给爹爹守灵。”
猛然听闻守灵两字,希茜犹如疯了一般,冲到希孟身前一把握住希孟的肩膀“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如愿嫁给表哥,现在爹爹死了,我要守孝三年,这期间再也不能出嫁,这下你可称心如意了,是不是,是不是啊!”
见希茜有些语无伦次,希慧急忙将希茜拉开,“大姐,你冷静点,按照礼数,发丧是不可以更改日子的。小妹这样做是尽孝道,咱也不能怪她啊!”
听到希慧的话,希茜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推开希慧,然后对着希孟哈哈大笑,那双原本娇弱的俏颜,此时此刻却倍显狰狞之色。
既然希孟无情,那么她为什么不可以撕破脸皮,将她失去的一切都夺回来。
“二妹,你知道吗,当日她可不仅勾引表哥那一次,背地里还勾引过表哥,我一直没戳穿这事,就是念在姐妹情深,想给她一个机会,可是到今天我才我发现我错了,错的太离谱。你眼前的这个所谓乖巧的小妹,根本就是一个冷血的怪物,她的心比铁石还要冰冷,娘去了,她一滴泪都没掉,连最疼她的爹爹去了,她也是什么反应都没有。尽孝道,我看爹爹去世,最合她的心愿,这样她就可以不费一丝一毫,将表哥从我身边抢走,这会儿她怎么会哭泣,分明就是在心里大声的笑着。。。”
“啪”的一声,希孟上前毫不客气的甩给希茜一巴掌,制止了希茜继续发疯,跟着小手用力的捏着希茜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而她却是秋瞳半眯,危险的气息在里面快速的流窜。
“记住,今天我因为你是我大姐,因为爹爹办丧,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如果日后,你再这样自私,再这样一心想攀高枝,届时韩府定然容不下你这只骄傲的孔雀。还有,爹爹刚走,项目恳请大姐别只顾惦记着嫁人,最好装也给我装出伤心的样子来。”
说完这话,希孟随即松开捏着希茜的手,视线也在瞬间变得温暖起来,小手轻轻整理希茜有些凌乱的衣衫“明天就要给爹爹正式办丧,未免大姐太过劳累,还请二姐先将大姐送回房里,好生歇息。”
有女初长成 第四十章 处处谨慎
丧礼办得很隆重,从发丧到小殓、领香、献孝,所有的细节,希孟都是亲历亲为,做的很是认真。
今天本是希茜的大喜日子,只是造化弄人,一夕间,重孝在身。
柳夫人和少卿第一时间赶来,拜祭仕诚后,柳夫人悄悄拉着希孟到一无人之处,这才放心的询问她“如今仕诚早故,少卿和希茜的婚礼怕是又得拖个三年。这孩子肯定心里不痛快,她和少卿年纪都不小了,如果不完婚,日后姨娘怕是会无端生出什么变数。”
听闻姨娘的话,希孟如湖水般沉静的黑眸突然激起阵阵涟漪,跟着轻轻抬头,看着柳夫人幽幽开口“姨娘的意思可是,希茜不能大婚,却可先搬到柳府居住,待守丧期满即刻完婚?”
柳夫人当即一愣,这孩子未免太过聪敏。如果这话是她先说出口,只要希茜同意,希孟就没有任何理由反对。可偏偏这话是希孟说出口的,按照她姨娘的辈分,定然要拒绝,否则届时如若希孟同意倒还好说,如果她反对,自己无异于自找晦气。
“傻孩子,姨娘哪里是这个意思。没大婚就在一起住,岂不是折煞我甥女的名节。姨娘的意思是,希茜可以常去柳府走动,多讨好我家老爷,这样姨娘也能帮着周旋一番。”真不愧是当家主母,不管遇到什么状况,都能左右逢源。
希孟在心里感叹了一下,跟着轻轻开口“多谢姨娘提点,希孟会抽空将姨娘的话转到给大姐。”
送走了姨娘,希孟看着守灵的姐姐们,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出殡后,希孟没有太多时间打理家里的芝麻琐碎的事情,便将家里大小事务划分出来,分摊给两个姐姐管理。
如今全家人的生计都要依靠绣阁,尤其是这次绣阁接下的活,颇为棘手,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关门大吉。苏妈妈一直对绣阁虎视眈眈,寻找机会下黑手,希孟要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苏妈妈身上,这个时候,如果希茜闹出什么事,无异于帮了苏妈妈一把。
未免这事发生,希孟特意叮嘱希慧,一定悄悄跟着希茜,早晚不离身的注意她一举一动。
这天一早,希孟打点好家里的一切,刚要动身赶往绣阁,就见希茜突然出来,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大姐找希孟可是有事?”希孟一向知道希茜不仅小心眼,还极为自私,所以才会在爹爹去世当晚,说出那番让人心寒的话。
对于爹爹和娘的感情,她问心无愧,自然也就没将希茜的那番话放在心上。
不过希茜就不同,被希孟当面道出她的本性,自以为是希孟故意羞辱,心里便有口闷气,一日不发泄出来,一日便寝食难安。
“大姐当时在气头上,才会满口胡言,这事怪姐姐,小妹能不能原谅姐姐,不再生姐姐的气了?”希茜心里恨得不行,可却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小手放在胸口绞弄着丝帕,如水美瞳里泛着雾气,水汪汪的让人狠不下心来拒绝。
希孟叹了一口气,她一直都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把爹娘当做亲生的爹娘,自然也把她们当做自己的亲姐姐。
“大姐言重了,其实这事要怪小妹,是小妹没有考虑到大姐的心情,又一时冲动误伤大姐,也请大家不要生小妹的气。”希孟伸手握紧希茜的手,轻轻的在她手上拍了拍。
“这样才好嘛,本来就是姐妹,有什么可生气的。”希慧见两人和好,笑嘻嘻的走过来,也抬起手放在两人手上。
三姐妹的手牢牢的攥在一起,三双大眼睛互相看着,都咧开嘴角,笑得开怀“对,我们是三姐妹,永远的姐妹。”
家里的气氛缓和下来,希孟这才无后顾之忧,全力以赴忙碌这次宫廷绣的任务。这一次,每一个绣作,希孟都不离眼,紧跟着绣女,生怕一针绣错,影响整个工作的进程。
“柳妈,”希孟清点了一下这次拿来的材料,然后机警的看了一下四周,见无人看过来,她才小声的伏在柳妈耳边“最近苏妈妈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见希孟问话,柳妈知道这事的重要性,急忙装作清点材料的样子“三小姐放心,这些材料柳妈心里有数。”
趁着说这话的事情,柳妈急忙小声的告诉希孟“最近苏妈妈常常去知府家里走动,和工艺阁的联系也愈加频繁起来。”
希孟点点头,示意柳妈去忙后,人便坐在凳子上,泛起合计。看样子,苏妈妈是一直等待时机,想要和别家绣坊联手,力求一击即中,让绣阁永无翻身之力。
那么这次的宫廷绣是最好机会,如果绣阁将这次分派下来的活弄砸,届时绣阁关门算是幸运,弄不好,她们全家人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眼下不知道苏妈妈打算怎么下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希孟力求处处小心谨慎,只要不给敌人可钻的漏洞,就算有心想要加害绣阁,怕也是难事。
“柳妈,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吩咐厨房,给大家加菜,记得多弄些营养的。”现在唯一能出现意外的就是这批绣女了,未免万一,希孟是双管齐下,“另外,这段时间,暂时取消休息日,等这活验收完毕后,我再给大家放大假,多休息几天。”
“好,我这就安排。”柳妈点点头,放下手上的活,匆忙的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负责看门的小厮走进来,向希孟请安,跟着双手呈上一封书信“刚送来的,请三小姐过目。”
疑惑的接过书信,自己在他处并没有认识的人,会是谁寄来的?
信封上写着希孟亲启的字样,打开信封,将信纸拿出来,摊开一看,只见上面的字,字形正倚交错,开开合合,线条粗细变化明显,下笔遒劲,跌宕有致。
听闻慈父故去,深表哀思。料以你心思,难以参透气色蚕丝的个中玄机,特将其余六种种子的种养方法奉上,以宽你心。
看完这话,急忙翻开后面的几张信纸,见上面详细写有怎样调整光照,水分值的方法,希孟双眼放着奇异的光芒,唇边荡起一抹笑意,虽然如同昙花一般短暂,只一秒却娇柔般的美丽。
ps:下一更17:30左右,敬请期待。
有女初长成 第四十一章 苏妈妈,你欺人太甚
信是容尘写的,希孟看后在心里笑了笑,便小心翼翼的将书信放在衣袖间收好。
经过一番忙碌,希孟看着所有完工的绣作,仔细检查一番,最后满意的点点头。
“柳妈,看来这次绣阁可以直接压过工艺阁,晋升为苏州城最好的绣坊了。”希孟说着,便按照苏妈妈早前送来的托盘,小心翼翼的将绣作按照分类,放进去。
这些托盘都很普通,但是用来扣住托盘的却都是纯金打造的金罩,金罩上面的图案雕刻的极为精美,且均镶有各色宝石。
在将绣作逐一扣上的时候,希孟突然发现,这些金罩上面镶嵌的宝石看似杂乱无章的,实则排列的很有规律,结合上面的花纹来看,便是朵朵开的正艳的牡丹。
“好精美的牡丹。”女孩子,一般都对这些美丽的东西感兴趣,希孟又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精美的饰物,自然是心生欢喜,一时间忘记将绣作盖上,而专注的把玩金罩。
听闻希孟的话,一旁的绣女大兰也好奇的凑过来,看了金罩一眼。
“的确好漂亮。”因为心生喜爱,也就一时忘记规矩,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金罩,哪知她袖中放着的胭脂盒一不小心掉了出来,还刚好掉在绣作之上。
“糟了!”柳妈眼疾手快,急忙拿起那块绣作,将胭脂盒抖在地上。虽说是有效的争取了时间,可是那胭脂盒还是洒了一点,在绣作上染上了一点红。
“快拿给我看看。”希孟急忙伸手从柳妈手里拿过绣作,这幅绣作是四方形的,大小看来应该是要做成挂屏。上面所绣的正是一只展翅翱翔的凤凰,而那一点胭脂红偏巧点在凤凰额头正中。
如果这幅凤凰是红色蚕丝线绣的,那么这点红就丝毫看不出来。可偏偏掉落胭脂的这幅绣作,是唯一的一个用金色蚕丝线绣成的金色凤凰。
“柳妈,按照咱们合约所说,将大兰送交官府查办,记得要提起柳府的名号。”希孟看着这绣作,头痛的按了按太阳穴,冷冷的开口下了命令。
“三小姐,大兰只是一时失手,要不你扣我月俸,不然将我解雇都行,不要送我去衙门啊。”大兰一听这话,眼泪已经夺眶而出,立即跪在地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