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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这是阁老特意吩咐拿来的两匹绸缎,待会儿会有裁缝过来给您量尺寸再添两套新衣。”说着,春桃将阁老赏赐的绸缎放在桌上。
希孟还沉浸在刚刚慕萱所说的话里,虽然有些不懂他是何意,不过暗想应该是和绣花鞋有着密切的关系,便在心里暗自打算,要找个借口,去听雪斋一趟。
见希孟低头不语,看似想着什么,春桃见状便又开口问了希孟一句。
“哦,也好。”春桃第二次的话,希孟听清了。看到桌上的两匹绸缎,点点头:“将布匹拿过去给裁缝就是了,前不久刚做了新衣,尺寸她们都知道的。”
不想再被人像木偶一样摆弄来摆弄去的,希孟才让春桃直接将布匹拿过去。
这样一直相安无事,直到晚膳后,希孟见天黑了,才吩咐下去说不舒服要睡了。直到月亮升的老高,希孟才爬起来,悄悄动身往听雪斋而去。这一次,她悄悄的从后门出去,未惊动任何人,出了落尘居后,便小心翼翼的沿着最黑的角落,赶往听雪斋。
说也奇怪,这一路上的确是风平浪静,比她预期的要平安的多。到了听雪斋门外,希孟还未敲门,这门便自己打开。
见慕萱亲自开门,希孟不解的看了看他,回头见身后无人,便迈步走了进去。
“你真的敢来,就不怕被人发现,又或者我心怀不轨,届时。。。”
“清者自清,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好了。再者你若真是想做什么,容尘也不会放心让你来负责我的安危。”希孟直接打断慕萱的话,转过身,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很淡定的看着慕萱。
“好一句清者自清。”慕萱哈哈一笑,便拿起随身的笛子,轻轻吹奏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吹奏笛子,希孟竟然觉得手痒痒的。不经意的回头看到不远处的石桌上放有一个古琴,便再也忍不住的走过去坐下,纤纤细指扶上琴身,附和慕萱的笛声,弹奏起来。
这是一曲高山流水,希孟很喜欢的曲子。只是没想到慕萱的笛子吹得这么好,让她突然心血来潮,将一直隐藏的琴艺展露出来。
一曲终了,慕萱飞身来到希孟身边站下,那双狭长的凤目,此刻竟然柔情似水,被这样的眼神看着,希孟不由得觉得头翁的一下,感觉到事情不妙。
“高山流水遇知音,只是没想到我在这里找到了琴瑟和鸣的知音人。”
听到慕萱的话,希孟突然淡然一笑:“不知大哥所说的知音所指为何?可否说来听听。”
“青山绿水,逍遥自在。”慕萱大胆的迎着希孟的目光,胸有成竹的开口,将自己心里话讲了出来。
“好一句逍遥自在。只可惜这并非希孟所想,又或者说,大哥并非希孟的知音人。”希孟低下眸子,无奈的笑了笑。
果然,这个世界知音难求,又有谁懂她想要的是什么。与世无争的生活,那是男人所向往的世界,于女人无关。女人在乎的不是身在何处,即便是复杂的大宅院里,只要里面有那个人,便足以。
“怎么?难道你不想离开这个复杂的大宅院里,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慕萱听到希孟的话,突然愣了。他本以为,希孟一心要离开这个顾府,是因为和他一样厌倦这里面复杂的生活,向往外面的世界。可是现在看来,好像并非如此。
“身在哪里,哪里为家。不管是囚牢,亦或是自由的生活,最重要的不是身在的地点,而是家的感觉,而是。。。”
“所谓知音,不过是弱水三千,而我只取一瓢饮。”一直藏身于黑暗里的容尘见希孟黯然的开口,不忍心看她那神伤的样子,便现身出来。
容尘的话,让希孟猛然抬起头,诧异的看着他。
他刚刚说了什么?是说弱水三千他只取一瓢饮吗?怎么会,他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亦或者是他竟然读懂了自己的心?
“你怎么会这么想?”
“心在哪里,哪里为家。只要心里的那个人在,身边的一切不过都是相称之物。都说男人花心,却不知男人最怕情伤。不爱江山爱美人,不是输了天下,而是即便得了天下,天下却没有她,那又何曾得到过天下。”容尘走到希孟身前,突然狠狠的揍了慕萱一拳,大手快速的将慕萱手里的笛子抢了过来。
“要知道是否互为知音,你我各自选一曲,试试便知。”
听到容尘的提议,希孟点点头,将手扶上琴,却是抬头看着容尘。
今日的他,穿着一身镶金边的黑色锻袍,随风飞舞的长发,衬着他傲气的五官,看起来竟隐约的带着一股王者的霸气。
看着这样的他,本来还没有想好弹什么,却突然在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手指微微一动,灵动洒脱的音符随着手指缓缓飞入空中。
同一时间,容尘的笛子也吹奏起来。
微风拂来,容尘的长袍随风微微舞动,长发飘逸,和那坐着的希孟,一动一静,远远的看起来,竟像一副唯美的图画般,过目难忘。。。
初为人妻 第四十章 收妾风波(下)
第四十章 收妾风波(下)
二人选弹的,是梁祝中的化蝶。古时候的这个曲子。没有现代演绎的那么复杂,简单却不失真情,在这曲子里,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演奏者内心对于爱情的憧憬、坚贞,至死不渝的信念。
似乎随着这一曲,有些微妙的东西悄悄将二人的心拉近了些,不再是单纯的互有好感,心的接近,让两人的情感得到了一次升华。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希孟宛如天籁般的嗓音伴随着曲子缓缓唱来,一字一句饱满着她满腔柔情,似疑问,似誓约,和曲子相辅相成,闻之如痴如醉。
站在一边看着两人近乎完美的配合,那种心有灵犀般的默契,犹如一根铁刺,深深的插入了他的心脏。痛的他快要麻木。
慕萱伸手解开束着长发的冠冕,任由风吹乱了那黑如墨的长发,却是拿起他最爱的听雪剑,伴随着这曲子,在庭院之中舞起长剑。
行云流水间,这剑式看似飘渺无踪,却在挥舞间,带着三分哀愁,两分无奈,五分愤慨,诸多的情绪掺杂其中,每一招都孕育着他全部的力量。出手间那股强大的杀气,随着剑气融合到空气里,一时间,整个听雪斋便被这股杀气笼罩起来。
突然,容尘的耳朵灵敏的动了动,便快速分身移到慕萱身边。
同时慕萱也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停下了舞剑,接过容尘递过来的笛子后,只是听到容尘低声的嘱咐了一句小心,然后就见他快速的藏身在院子里最黑暗隐蔽的角落中。
听不到容尘的笛子声,希孟不解的抬头查看的时候,发现容尘已经离开,抚琴的小手一顿,曲子立即戛然而止。
“大哥,刚刚。。。”
慕萱知道她要说什么,快步走过来的时候。却是连连摇头:“天色不早,你也该回去歇息,不然真该被人说闲话了。”
见他说话间眉头紧皱在一起,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不过见他突然这般,料想是发现了什么。这情景很像下午的时候,他刚要开口告诉自己那双绣花鞋的主人是谁,却突然发现了什么,匆忙离去。
看来他一定是又发现了什么,这会儿在听雪斋能有什么发现,定然是有人暗中跟过来,说不定这人就是那双绣花鞋的主人。
当日扮鬼吓青莲,见她支支吾吾的样子,就知道那鞋子是她的。所以刚刚才会去莲居,特意演戏给她看,并且成功将她激怒,这样一来,如果她是绣花鞋的主人,就一定会找机会对自己下手的。不怕她不动,只要她一动,就可以用计将她捉住。
“也好。”希孟起身,给慕萱问安后。便推开听雪斋的门,先是四下看了看,见没有人,才快速的出了听雪斋的门,小心翼翼的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本以为这一路上,会有人出现偷袭她,结果却是大失所望,一直到她走到落尘居门前,都没有半点风吹草动。难道自己计算失误,那青莲不是绣花鞋的主人?
这样想着,希孟刚刚关上后院的门,回身猛然见到一个人影,吓的她当即腿软,险些就跌坐在地。
直到看清楚这人是谁,希孟才长呼一口气,镇定了一下情绪,小声的刚要开口问话,就见这人一把堵住希孟的嘴,跟着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大约过了一小会儿,这人才松开禁锢希孟的手,欠身给希孟问了安。
希孟得到解放,自然是要大口呼吸几下。不过也在这时,她小声开口问了一句:“春桃,你半夜不睡,跑这里做什么?”
春桃没说话,而是示意希孟跟着她走。随着春桃的脚步,进了屋,待她将蜡烛点上后,春桃走进里屋。帮着希孟将床铺好:“少夫人,夜深了,快睡吧。日后入夜后可千万别再府里走动,这是府里的忌讳。如果让阁老知道,也是一样要受罚的。”
“哦。”希孟跟着进屋,听到她的话后点了点头。
这时,春桃弄好了床铺,也不多话,问安后就告退下去。
看着她今晚古怪的样子,希孟歪头想了想,却是说什么都想不清楚原因。这样收拾妥当,希孟躺在床上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次日一大早,希孟刚刚起床,还没换上衣服,就听到院子里一阵喧哗的声响。
由春桃服侍着换上衣衫,再简单的弄了一个发髻后,希孟这才往院子里走去。
刚出了门,就见白管家带着几个妈子、丫头等人侯在门外,白管家见希孟出来,快步上前,问安后,便毕恭毕敬的开口:“白真奉阁老之命。有情少夫人前往正厅一趟。”
“有劳白管家。”不知是什么事,不过看样子好像挺严重似的。希孟跟在白真身后,一边走一边暗自合计起来。
估计是有人去阁老那里嚼舌头了,将昨晚的事情胡乱讲述一番,再给她安个yin乱的罪名,这样就算是犯了七出之条,可以直接休了,赶出顾府。这招是够邪恶的,只是不知这告密之人究竟是谁,她倒要看看,这人到底能玩出什么把戏来。
进了正厅里。希孟快速扫了一眼,生面孔和熟面孔掺杂其中,看样子可以说家里所有人是到齐了。希孟见这情景,难免觉得好笑,敢情这是三司会审,都等着审她那个莫须有的罪名。
虽然是这么想,希孟却还是快步走到阁老身前,欠身道个万福。
“恩,希孟,你可知我今日叫你来这里所为何事?”阁老看着希孟点点头,最近似乎忙的厉害,忘记关怀这个丫头,也不知她最近过的可有那些人回禀的那样好。
“回祖父的话,希孟并不知道所谓何事,还请祖父明示。”希孟见阁老问话很慎重,不像以往,便不得不暗中留意,以免给人留下话柄。
“好,那就劳烦青莲当着大家的面,把单独对我讲的话再讲一遍吧。”
青莲没料到阁老会这样说,见大家都看着自己,当即愣住,直到站在她身后的巧研轻轻推了她一把,她才回过神来,尴尬的走上前,按照阁老的吩咐,将她的话再次讲了一遍。
“回阁老的话,昨晚我见月色不错,便让巧研陪着去后花园散步。怎料在途中看到少夫人一个人行踪诡异的悄悄进了听雪斋,我当时很不解,就跟了过去。怎料在院外听到二人琴瑟和谐,共奏一曲梁祝化蝶,后来曲子落下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后,少夫人才独自离去。”这青莲也是硬着头皮,不得不当面做坏人,将这话讲出来。
她本以为这阁老听到后会勃然大怒,毕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