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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知道,你去问师师姐好了。”何桥坏坏的笑着,“不过要小心她把你两只耳朵都给拧下来!”
“骗谁呢?”晴依撇撇嘴,“师师姐才不像你说的那么凶呢?你以为所有女人都像你一样么?”
陈师师的声音忽然传来:“我说吧,这丫头肯定早就看见我了。要不然肯定也没什么好话!”以前晴依在她手下时,整天死气沉沉的,现在到了明鸿这里却整个变了样,陈师师不但不嫉妒反而觉得自己确实有些地方比不上明鸿的。若说是对人吧,明鸿多数都没有自己想的周到,不过她胜在对人推心置腹,不论是谁,和明鸿在一起久了就会不知不觉间把她当作是自己人,这一点,陈师师一直觉得很是奇怪。
“师师姐,是何桥姐在说你的坏话,我可没说。”晴依连忙蹦跳的跑到陈师师旁边,先下手为强的告起状来。
何桥习惯的笑笑,也不去和她争辩。
陈师师当然也不会计较,现在这两个人已经不是她的属下了,就连她自己不也是投奔明鸿而来的么,当然也不好多说。
“明姑娘居然还没起床呢,对她来说这可是少有的事情。”陈师师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明鸿早起的习惯她是知道的。
明鸿当然舍不得起,躺在小晏的臂弯里的经历这还是第一次。听着他细细的呼吸声,看着他偶尔颤动的眼角,观察着那张即使是睡着了也依然带着一丝忧郁的脸庞,明鸿甚至连动都不舍得动一下。生怕任何一丝的动作就会把这个人惊醒,就会把这份幸福惊醒。
然而,就算是她不动,小晏依然还是醒来。先是眼睛转动,然后睁开,然后一丝微笑从他看清楚明鸿的时刻开始从嘴角形成,绽放。
“你醒了。”明鸿的嘴角也绽放出一丝笑意呼应着小晏醒来的微笑,“怎么样,这边睡得还习惯么?”
“当然,有你在的地方怎么会不习惯?”小晏用力抱了一下明鸿,“你是不是等我很久了,我这人晚上一喝酒第二天早上总是不能早醒。”
“是吧,我也有这个习惯呢。”明鸿笑道,宿醉难醒,这种经历她有过多次了,“你先到那边箱子里帮我拿件衣服过来。”
“要换衣服?”小晏一愣。
“你个傻子,让你拿你就快去嘛。”明鸿推了一把小晏,“你都是要当父亲的人了,怎么连这点事都不知道?”
“啊!”小晏拍了一下额头,恍然大悟,“我知道了。”飞一般的跑过去,干脆把箱子搬了过来,反正放的都是小衣服也不算重的。
“你到会偷懒。快点背过身去,我要换衣服了。”明鸿再次伸手推了小晏一把,小晏极不情愿的披着外衣转过去。
簌簌声响,半晌明鸿终于叫道:“好了。咱们还是快点出去吧,我估计这会那几个人肯定正在说我们的闲话呢。”
看着小晏换着衣服的身影,这一刻明鸿忽然觉得无比的幸福。如果就能这样一直停留下去,那该多好啊。正因为要守护这份幸福,所以空庭的那帮人就不能不除,一定要想一个妥帖的计划出来,目前自己还身中剧毒受他们的制约,要不然的话直接禀报晏殊,调动开封府的官兵过去,相信一个人也跑不掉。当务之急就是先想办法把身上的毒解掉,只希望尾生给的秘籍真的能够管用吧。
如若不然,就是拼上这条性命,也不能让小晏受到半点伤害。想到这些,明鸿的心里反倒是冷静了下来,对付这些人光着急是没用的。想她这么多年的记忆,还是首次面对这么可怕凶残的敌人,空庭组织之严密,隐藏之深都是明鸿生平仅见,若是不能冷静应变,不过是平白的送了性命而已。
不出所料,片刻之后小晏开门的时候,刚好是晴依再一次把耳朵凑上前,见到门开了,着实的吓了她一跳,赶忙躲到陈师师后面去了。
刚好,晏花从外面急匆匆的走进来,见到小晏出来了,连忙附到他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什么。
只见小晏的脸色马上就变了,低声道:“消息确定吗?”
晏花点点头:“所以公子还是快点回去吧,外面不好叫车,小人送您一程。”
“好,容我和明鸿道个别。”说着,小晏就转身往屋里走。
明鸿却已经知道有事,不等小晏开口就说道:“相公有事就忙去好了,我这边有师师姐她们在,你就放心吧。”
“这,”小晏支吾了一会,最终也没说是为什么,一跺脚道,“晏花,咱们走。”
两个人急匆匆的走了。
“这是怎么了?”晴依还在陈师师身后,完全没反应过来什么状况,小晏已经不见了踪影,“这么来去匆匆的?”
“少瞎说。”陈师师看了明鸿一眼,生怕她会觉得不舒服,阻止晴依道,“你没看是晏府有急事么,晏相公自己也不想走的。”
“师师姐我没事的。”明鸿见状连忙说道,“其实晴依说得也没错。”有什么大事需要如此呢?虽然嘴上说不介意,但是小晏就这么连解释的话都没有一句走掉之后,明鸿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因为,这其实从侧面证明了小晏依然不相信自己,即便是在同床共枕之后。“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想来叔原他今天是不会回来了,等一会晏花回来,咱们好好审问他一番不就知道了?”
众女轰然应诺,对于审问晏花,晴依绝对是最热衷的。
晏花这一去就是一整个上午,等得众人眼睛都快冒火了才回来。
别人没发现什么,明鸿却已经看出晏花的神色有点不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晏花,我房间里有点东西,我一个人搬不动,你来帮我吧。”明鸿领先走进房去。
“我们也来……”晴依倒是非常热心,不过话说了一半就被陈师师和何桥掩住嘴拖了出去。
晏花顿了顿,还是走进房内,顺手掩上了房门。
“告诉我吧,是怎么回事?”明鸿特意支开众人,就是给晏花一个单独汇报的机会。
“好叫姑娘得知,晏夫人她,”晏花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嗓音,一边观察着明鸿的神情变化,“她小产了……”
“什么?”明鸿除了一脸的不敢相信之外没有露出其他的表情,加紧语气问道,“怎么会这样?前几天不还好好的么?”
“这个,小人也不知,”晏花终于放弃了在明鸿脸上寻找什么的打算,“经过多方打听,据说是出门下台阶的时候摔倒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明鸿跌坐回椅子里,一遍遍如同失神般的重复着。
“此事莫非姑娘并不知情?”晏花终于憋不住问道,不论怎么想,王瑕小产这事绝对是明鸿最得利的,若不是她并没有在晏府的话,想必现在兴师问罪的人早就找上门了,晏花怀疑也有他的理由,虽然他和王瑕没什么关系,但是毕竟那是小晏的孩子。
“你这话什么意思?”明鸿怒气冲冲的反问,“晏花,你跟我也有段时间了,莫非你认为这事我应该知情?”
“姑娘言重了,小人并不敢有这种想法。只是众口铄金,现下怀疑的人多了,小人不过是先求个心安罢了。”晏花低着头,也不知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原来如此。这么说,府里已经有不少人知道我的存在了?”
“没错,这也是相爷有意如此。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才有人怀疑到姑娘身上。小人还是先行一步,想来下午还会有人过来。”晏花说得郑重,不像是危言耸听。
“还会有人?”明鸿沉吟道,“莫非是王家的人?”
“姑娘果然聪明,此时王靖大人恰好正在晏府,王瑕夫人也是因为赶着去见父亲才在台阶那里摔倒……”
“哼,”明鸿哼了一声,打断道,“既然如此,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关系就在于,”晏花抬起头来,“晏公子昨夜留宿西苑并没有回家,所以,王家有人认为是姑娘特意拖住了晏公子,从而……”
“从而派人对王瑕下手么?”明鸿冷笑道,“他们把我当什么人了?”
“姑娘有所防备就好,下午估计王靖王大人,还有王古王公子都会在场。如此,小人先告退了。”晏花却没有接明鸿的话,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倒退着出了房间。
王靖明鸿上次有过一面之缘,这个王古是他的儿子,明鸿也不觉得害怕,只是瞧晏花的言语行事,莫非他对自己有所怀疑了么?上次明鸿是在珠帘上动了点小小手脚,不过她自己都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出事了,并且,晏花说了半天都没有提帘子的事,莫非王瑕当真是自己摔倒的不成?
事情一下子有点扑朔迷离起来。
不管那么多了,只要自己像秘笈里说的,心若冰清,管他天塌地陷,又能如何?不过是水来土掩罢了。
做好打算,明鸿把陈师师她们喊进来,开始帮忙梳妆,既然下午有那么多人要见自己,不好好打扮一下怎么行呢?
10、天塌不惊
王家的人午饭后没多久就过来了。算算时间,估计是饭后稍作停留,然后就雇上车直奔西苑而来。几十个人,气势汹汹,虽说大都是婆婆老妈子之类的,不过也王家世代为官,就算是老妈子也能露出几分萧杀之气来。吓得晴依早就噤若寒蝉,就连陈师师都有些变了颜色,王家如此声势,看来是非给明鸿安上一个罪名不行了。
明鸿却不动声色,不管来人如何,她都是热情的准备着座位,笑脸相迎,然而来的人实在太多,最后明鸿只好真挚的表示了歉意,剩下的十几号人只好站在院子里了。这些人大都是被领头的几个发动而来,也活该她们存了这样欺软怕硬的心思,却遇到明鸿这样软硬不吃的,只好站在院子里等着领头人先质问。
其实,明鸿本以为以王靖的身份地位,肯定会派人召唤自己前往,没想到情况却不是这样。这对她来说也是一个很好的暗示,那就是王靖并不像晏花说得那样关注此事,如果这样的话,自己就完全有机会安然度过了。
只是,那个王古,也就是王靖的儿子居然也来了,现在正远远的溜达着,也不知道打些什么主意。明鸿忽然羡慕起绛仪的那些资料来,要是有绛仪那样的情报能力,就不至于对这个王古一无所知,甚至连他有没有官位,有什么兴趣爱好都不清楚。不知道小晏的这位大舅哥究竟为人如何,明鸿心里一点对付他的办法都没有。
也没等多久,众人稳住阵脚之后,终于有个中年的婆子开口发话了:“姑娘就是明鸿?可知道我们的来意么?”
很平常的开场白,毫无威胁,明鸿下了结论,笑着相迎道:“我就是了。不过诸位姐姐的来意,小女可是不知,莫非也是听说了这边的风景好慕名前来不成?那可就不巧了,你们也看到了,外面在动工,诸位还是过几天再来好了。”
她东拉西扯的说了这一通,显然并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众人听了,一个个气得不轻,纷纷喝骂。那中年婆子也不阻止,反而等众人骂的差不多了才开口:“看来姑娘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我先说一句,你叫我姐姐,我可担不起,收起你在青楼妓院的那一套吧,在这里可行不通!”
“什么?”明鸿勃然大怒,这人说话也太恶毒了吧,要知,无论是听涛阁还是其他以歌舞卖笑为主的场所和妓院都是有天差地远的区别的,这女人如此颠倒黑白,也不过是为了彻底的贬低明鸿而已,这要是以前她免不得要大怒之下失了方寸,不过现在嘛,“我没听错吧?听姐姐说话,居然对青楼的那一套甚是熟悉,明鸿真是失敬失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