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倾霏妹妹观人入微啊!”流云语气爽朗。
他们也不推脱,欣然受赞,这真是两个坦荡的人!流云与安儒自相熟后就是一直这般说说笑笑,倒是没有人给他们总结过,倾霏这么一说倒也真是。
“流云兄,我看还是先送倾霏姑娘去苍云地库,省得误了大事。”安儒提醒道。
“正有此意!倾霏妹妹,走呗。”流云笑语。
“烦请带路。”倾霏轻唇。
他们是风姿卓越的两个男子。一个是天朝风度翩翩、竹雅温润的皇子,一个是武林侠骨豪情、郎朗才俊的英雄。无论站在哪里,他们都是那么的出众,倾霏庆幸能与他们相识。
第十六章 苍云地库(二)
这是一条窄小的石道,似从山间开凿而成,阳光被刻意突出的石墙遮挡,更显得其幽暗狭长。石道每逾十米就是三路的分岔口,倾霏从进入开始便不自觉的记起了通往地库的路线,然就在她快要思绪混乱的时候,石道的光线明显的变得光亮明朗,那意味着快走到了尽头。倾霏从石道出来就看见了一个绿林遮掩不住的悬崖,她没有靠近,却嗅到了那丝危险峻冷的气息,倾霏深吸了一口气,怪不得所有人都对这个地方闻风丧胆,它的确如此!
“倾霏妹妹,前方位于悬崖边的那道门便是了。这条是开启石门的钥匙,你插入穴口后就不要再拔离,而且必须在半个时辰内出来,不然那扇大门便会关上,大门一关便要三年后才能重开,里面无水无粮,要出来只能走暗道,那是九死一生的。倾霏妹妹,记住我说的了吗?”流云神色认真的说着。
倾霏平静的泛着眸光,接过钥匙后重复刚才流云说的:“不要拔出钥匙,半个时辰内出来,记住了。”
“里面有骸骨,也可能有死人,暗道里更多,怕吗?”流云继而问,朗目细看着她的星眸。
“也是要去的。”倾霏轻语,没有说自己怕或是不怕,却令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也让人生出了一股保护欲。
“小心。”安儒温语,眼眸如河。
倾霏莞尔转身。
石门缓缓打开,荷绿的身影消失在二人面前。许是石门久闭的缘故,地库的空气让倾霏感到些微的不适。这是个平凡无奇的地库,除了石流滢制的岩壁代替了烛火适合藏书和常人短暂停留外,倾霏再看不出别的什么的特别之处来。但,就是这样一个平凡的地方竟暗藏无数杀机和机关玄奇,倾霏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宽敞而幽深的空间分两行摆满了木制的书架,除了左、中、右三条通道外其余的皆是,可见地库的藏书之多!因此,这让倾霏很是苦恼,该如何下手呢?星眸快速的浏览史书希望能尽快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一刻钟已经过去了,倾霏依旧忙碌的搜寻着,纤指抽出的书籍又全都放了回去,这样不是办法,藏书如此之多,这无疑是大海捞针。倾霏暗语,手中的动作也缓慢停的了下来,经细细思索后,似发现了什么。她记得自己一路翻看的书籍记载的几乎都是名人事迹、踪迹和各大门派的一些武功既要,一刻钟时间已然过去了,自己才翻看了约八分之一的书架,若还是像刚才那般胡乱的翻找,那么只剩半个时辰的时间时肯定是不够的,从表面看这些书籍摆放得很是杂乱,各门派的资料皆堆放在一起,可仔细想来,它们皆归于一个大范围。额······没错!倾霏得出结论后以轻功跃至中部的书架,纤指快速的抽取着其中的书籍。
“林医药、暗器、毒、医······不是。”喃喃低语过后,运气将刚刚查阅的书籍尽数复位,身姿翻越至后排的书架。
“气功、轻功、穴道、墨玉萧、剑、华山老人······不是。”
又过去了一刻钟,倾霏依旧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许是地库的闭闷使得她气运不适,薄汗已染上了细碎的额发,倾霏微重的呼吸着。
“白虎阵、八卦图、黑脂玉膏······也不是。看来这几排都不是。”倾霏不断的在这地库里翻飞,她不愿没有任何收获的从这苍云地库里出去,这可是三年一次的机会,若这一次真的一无所获就得等三年后了,不能!不能!她可是宁愿拼死从暗道里出去也要找出个蛛丝马迹来,她不信老天真就这般残忍,她莫倾霏不信!倾霏低低的咬着下唇,眼神越发的坚韧。
地库外。
“流云兄,还剩下一刻钟了。”
“是啊,也不知找到了没。”
安儒与流云皆望向那扇石门,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安儒背于身后握扇的手微微的里缩着。
“冤情录、仇杀·····”倾霏喃语,静冷的脸上终于露了笑意,很快的那抹笑便又消失了,还有一刻钟的时间,按之前翻看的书架看来,这个事关‘冤情’的书籍应该还有三个书架那么多,倾霏突然想到了四个字“听天由命”!可即使这样,倔强也从没有离开过她的星眸,她说过即使拼死走苍云暗道也要找出她想找的东西来。然就在此时,倾霏身后的石门“噌、噌”的有了响动,翻书的纤指微微的僵硬了一下,但她却没有回眸继续查找着。
“不好,石门快下泄了。”流云急喊。
“还有半柱香的时间了,怎么还没出来?不会是发生什么事了吧?”安儒浅蹙眉宇。
“倾霏妹妹你快出来,石门要关了。”流云大喊
“倾霏姑娘,石门要关了,快出来啊!”安儒亦是。
就在两人呼喊之际,石门又往下泄了一截,可石门处仍不见那道绿影,石门外的流云与安儒皆各自担忧。
“流云兄你是苍云弟子不能入这地库,我进去看看怎么回事,你设法挡住石门的下落。”
“好,事到如今也唯有这样了。快!”
安儒快速往石门处飞去。
弘历十九年,琼州,莫家灭门。找到了!就在倾霏欢喜之际,石门“轰”的一声,只见入口处少了半截日光,接着飞身进来了安儒。倾霏快速翻看着书中的记载,还好只有一面,应该来得及看的,她暗暗想着,尔后朝那道白色身影道。
“安公子,你怎么进来了?”
“快跟我出去,石门要关了。”安儒说话之际,手已然牵上了倾霏的,眼底是隐隐的关心。奇怪的是,他们虽是初识,可倾霏对安儒的这一举动并不觉得唐突,只是静静的泛着眸光。继而道:“我要看完才走。”
安儒见倾霏手中执着一本书,细长如玉的指尖轻拈着一页纸张,他虽不知道她倾霏的事情,可他知道这一页纸于她而言的重要性,不然她断不会冒着生命的危险也要将它看完。于是安儒松开了轻扣在倾霏玉腕上的手,轻语道:“好,我等你。”字字温言如玉,声音如流润和,倾霏听到这句话时,心头倏地一颤。然而安儒却安静得似一个无语的人,只是浅浅的在她身后呼吸,气息如竹。倾霏一直以来都是淡若无漪,但此刻竟有了一丝的微漾,似从纤柔的背部轻起,有那么一股淡淡的麻意,或许是因为他们只是初识,可他却愿意用生命去陪她一起冒险;又或许是因为他拥有最尊贵的身份,然全身上下却没有一丝傲气,只余那抹动人的大气和柔和。星眸阅览着手上的史记,倾霏思绪万千。
安儒是无故闯入地库的人,他是不能偷看这里面的记载的,正如闯入地库的人不能把任何书籍带离地库一样,否则便是犯了苍云地库的规矩,那么苍云方阵便会在石门处死堵,同样是九死一生,这些是他们都知道的江湖规矩。
此时流云正以双掌抵着力道向下的石门,果真是千年的冻石凿炼而成的石门,竟这般的浑然沉重,流云不禁感叹。
“儒兄,倾霏妹妹,你们快出来,半个时辰已足,我支撑不了多久。”流云往地库内喊着,玉朗的声音带着微喘。
安儒闻音往石门处望去,果然,石门的入口只剩不足一米高了。可他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在一旁等候,怕扰了倾霏。安儒并不是不知道那道石门一旦落下的后果,只是他的眼睛一旦锁上那道荷绿身影,便再不愿挪开,只是这样,他安儒选择了舍命相陪。
“轰·······”
石门又下泄了一截。倾霏回眸,见安儒依旧静候在一旁,不禁挽唇露出了一个笑,只是她不知道她的这个“回眸一笑”于安儒而言是怎么样子的撼动,纤手快速合上书本,清言自那贝齿中流转而出。
“安公子,我们走。”
安儒温润一笑,再次拾起刚刚落下的手腕,两人竭速飞至石门处。
“快,你们先出来一人,另一人运功抵着下滑的石门,我快撑不住了。”流云说这话时声音已是非常的困难,可见他耗了不少的内力,而此时的石门已下泄至腿处并且断断续续的下落着,情势不好!
安儒二话不说运动续上石门。
“倾霏姑娘你先出去。”
倾霏知不能再拖时间,一个低侧身出了地库,马上续掌至石门处,此刻的石门已至膝盖的高度,而流云的内力也逐渐的弱了下来,倾霏纵然将自己的内力合盘托出也有种无力阻止之感,眼见石门随时都有可能轰然下落,倾霏不禁面色含忧。
“安公子你快出来,流云大哥撑住啊!”
转眼间,石门处勉强只够一人平躺在地缓缓挪移的高度了。安儒的身形虽不是魁梧可却也挺拔,流云此时已面色泛白,豆大的汗珠不断的下落着,而倾霏也因提气运功过**猛,伤及了五脏,嘴角缓缓的渗出了血丝。安儒吃力的挪移着身躯,石门外的两人身形颤抖得越发厉害,倾霏只觉得半露于石门外的白衣散发着刺目的白光,流云俊目半眯,两人似闻到死亡的气息般,面色幽深。
“轰”石门陡然落地。
流云与倾霏不抵石门的骤降,运出的内力统统反扑向自己,两人飞出了五米处。
“儒兄······”
“安公子·····”
第十七章 春夜无痕
倾霏只觉一阵晕眩,强忍着不适迅速起身往石门处奔去,流云亦然,待两人跑至石门处时,却见安儒安然躺在关闭的石门外,闭上的眼睛缓缓张开,带着和煦的笑意,两人骤然松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还好只是砸到了衣物,人没有事。”流云瘫坐在地上喘着气道。
“谁说的,还好有这只洞箫抵了一下石门,不然我的左臂可就没了。”安儒晃着自己‘劫后余生’的左手,语中带笑。
果然,那支寒玉洞箫隐约露在安儒的身下,碎痕俨然可见。
“还好安公子没事,不然倾霏可····”倾霏话说虽说了一半,可眉间还隐隐露着忧色,准备伸手去扶安儒起身,不料那道石门压着的衣物却怎么了拔不出来,因与安儒靠得近,他的呼吸微洒在倾霏的颈上,倾霏重复了好几下这个动作都没有成功,不禁尴尬了起来,低头看向安儒,却见他此时也正仰视着自己,目光柔和,笑意温润,倾霏顿时面色斐然,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
“流云大哥,可知这石门是什么做的,竟这般沉重,连件衣物都拔不出来。”
“千年冻石凿炼的,听说这是世间最坚固、最沉的一种石,像这道石门这么大的估计得上五千年。倾霏妹妹,让我来吧!”
语毕,流云翻身至倾霏身旁,也扯着衣物,重复了还几个动作,见自己扯不出来便欲将其撕开,又撕扯了好几下,结果安儒的那袭白袍依旧安然无恙的在他手中,几乎是一点皱痕都没有,于是流云的俊目饶有深意的瞥了安儒一眼,干脆在他身旁坐了下来。调侃道:“果然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