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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之一的生存机会顿时盈满。安儒没有矢口,只是对身旁的江城道:“留下他”尔后朝倾霏走去。
“是!”
窗幔放下,马车外传来了两声惨叫后便恢复了平静,唯一存活的那名黑衣人冷汗如雨,双目张得巨大,似不相信自己从鬼门关里活过来了,即使他不清楚自己为何有幸活着。
“主子,处理好了,是否启程?”
“伤都包扎好了吗?”安儒询问着,江城眼里快速的略过一抹神色,这也是他一直忠心耿耿的效忠安儒的原因之一,不可置否,安儒确实是一个好主子。
“属下们受得伤都不太重,都包扎好了。”
“那便启程吧!”
“是。”
八人敌二十,完胜,而且受的只是轻伤,擒得一人以备回朝后带领军队剿灭黑风寨,倾霏算是见识过这个智谋才能兼备的安朝三皇子,不由得细想,若那个心思如渊的四皇子与他交上手,安朝日后的天下会是谁的囊中之物呢?安儒望着嘴唇轻挽的倾霏不禁好奇了起来,轻言问道:“在想什么呢?”
“在想三皇子这次出来收获匪浅,又立大功了。”
安儒凝望眼前这个剔透的女子,温言道:“确实收获匪浅!但,遇见你,才是我这一行最大的收获!”
倾霏不料安儒会说这样的话,一贯平静的容颜不由自主的泛起了一抹绯色,安儒淡淡的笑着可眼眸却是刻意去捕捉她的这抹神色般,惹得倾霏挽了挽朱唇硬是要恢复她的淡然。
安儒笑容愈是深,倾霏也不恼,启唇道:“倾霏与三皇子在全州辞别便好,三皇子有要事在身,不便拖延。”
安儒闻言倏地从倾霏对面移坐到了她身侧,倾霏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是那种属于女子间的慌乱,但倾霏并没有言语,等着安儒说话。
“不要唤我做三皇子,唤我的名字。”
“······”
倾霏一下子没有了言语,安儒见她蠕了蠕唇,那近在眼前的朱色令他内心翻起了一片潮思,这是他在面对其他女子时没有过的情愫,包括他府上的侧福晋和两名妾室,他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那是一种抑制不住的心动。倾霏看见安儒的眼眸的情愫渐浓,她一直用平静掩盖的那颗心开始纷繁跳动。倾霏很想起身坐到对面去,奈何那双如河的眸子让她不忍这样做,只得带着些微的慌乱和麻意一动不动,她身形无措,于是,清音婉起······
“安儒。”
“额···”
“我说我在全州下辞别。”
“···好!”
倾霏没有料到他会这么爽快的答应。安儒虽是应诺了,可他依旧没有坐回原来的位置,只是稍微腾了一个空间,让倾霏紧持的身姿有更多的位置。他是个细心的男子,倾霏一直都知道······
因杨洛一带的山路较为平缓,且安儒的马车是由四匹汗血马拉着的,所以速度是一般马车的三倍有余。
到达全州已是傍晚,天空闪过一抹亮色,缓缓入夜的天色令人看不出个究竟,一行人在岸晓客栈落了脚,刚出马车的倾霏抬头望了望天空,层层云色暗如阴霾,闪电又晃了一下众人的眼睛。
“这里离青荣派虽不算太远,可也得用上大半日的时间,今夜可能有雨,倾霏,再此歇一晚可好?”安儒轻声询问。
“是啊,看这天色,不出一个时辰定会有场大雨,倾霏姑娘,听我主子的,在这住一晚吧,免得打湿身子惹了风寒。”忠叔帮忙劝说着。
倾霏本欲快马加鞭的赶回去,不料竟遇上了这个天气,也许真如流云所说的,这天晴太久了,她朝忠叔笑了笑后回眸对安儒道:“额,唯有这样了。”
安儒下了马车后伸手去扶倾霏,倾霏递了一个感激的眼神,安儒温笑。远处跑来了一个小二,见此场景不禁怔了怔,暗暗感叹:郎才女貌,真是一对绝配的璧人啊!
“那么多位客官,可是要住店?”
“先安排一桌酒菜和两间最好的房间。”忠叔吩咐道。
“?g,马上就去。”小二说完忍不住又望了倾霏与安儒一眼,目露羡慕之色过后才讪讪的跑回了客栈。
“岸晓风残月?还是山雨欲来?”倾霏望着客栈低低道。
平静的眸子抹上了一层莫名的情感,哀伤与平静交杂着从那双星眸中浅浅溢出,安儒紧了紧手中的折扇,似也嗅到了那丝哀愁,若可以,他只愿带给她快乐,所以他没有去问,只是转眸给了她一个温润的笑,然后问倾霏“饿了没?”
雨落倾盆,这场大雨如忠叔所说,在他们用完晚膳入了房间后便下了起来。乌云蔽月,雨重重的落着,没有一个由小到大的过度,而是一出场就滂沱骇人。倾霏的心情似跟着这场大雨的出场而愈发的沉重起来,夹杂着欲飘扬渗窗的细碎雨丝,有一种如影随形的凉意。倾霏回想起了苍云地库那一页纸所写,到底还有多少隐藏的阴谋和不为人知的真相?倾霏的心低低呢喃,无声却刺痛!星眸慢慢的蒙上了一层薄雾,雨忽重忽轻的拍的闭合的窗,像是要把她仅存的坚强击落那般。她缓缓起身,往窗台走去,纤瘦的手推开了身前的窗,没有一丝的犹豫,仿若此刻窗前的不是狂风骤雨而是星平月静的景色,雨水随着起起落落的风浇染着窗前的素色女子,星眸像得到救赎般泛了泛,那些不知是雨水还是泪的液体蜿蜒流淌,发已湿,衣纱贴着女子纤柔美丽的身躯越发的贴合。倾霏似被抽了魂般一动不动,直到后来,就连眼眸也忘了眨。静冷的唇无语,如果可以,她想让那些清冷的雨把自己所有的哀伤、回忆都冲走,连同着会说会笑情绪都带走也无妨,是不是只要成了木偶,人就不会难受?夜无声,听不见她心里的呼喊,只有雨没有情感的在她身上轻奏,站久了人也忘了,风是冷的、雨也是冷的,而那份哀凉又怎能冲去呢?星眸终于合上,朱唇已变得苍白。
“吱”一声,倾霏直觉风似乎在一瞬间变更大了,往身后扬去。她来不及回眸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安儒一个掌力,窗合上了。倾霏知道来的人是安儒,只是她没想过这样的时候会被人看见所以星眸依旧闭着,似刚刚那般。安儒温柔的用自己的衣袖擦拭着倾霏脸上是雨水,紧闭的眸子让安儒看不出关于她的任何情绪,朱唇似脸色般苍白,倾霏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然她却没有一丝颤抖,她到底在隐忍什么?安儒此刻真的很想问她,很想跟她说:今后,可不可不要这样,让他照顾她!可以吗?然而,苍颜入目,所有的话语都凝在了喉咙深处,这是第一次,他的心,痛了!
安儒横抱起没有任何表情的倾霏,把她轻放在床上后用被子裹住,倾霏如不懂世事的娃娃般任人摆弄着,如瀑的长发依旧不断的往玉背渗着凉水,安儒慌乱的冲屋外喊了一声:“江城,沐浴备水,快!”
很快的,倾霏便感到自己连同被褥一起被放进了一个宽大的浴桶内,冰凉的皮肤开始温暖了起来,但,她的心却不断的向外渗着寒意,似要抵抗这股不属于它的温暖。倾霏星眸未掀凉唇先挽,她知道安儒在这,一直都在,只是没有说话。此刻的她很想对身旁的这个男子说,其实她很感动,若可以她愿意就此被人这样呵护着。然而,星眸掀开,入目的依旧是这个冰冷的世界,理智唤回了她暗藏的一切,她不得不凉薄,她有她的仇恨,那是她倾尽一生都不能放下的东西。
安儒见倾霏久闭的眼睛终于张开,朱唇也由苍白慢慢敷上粉色,不禁一笑。
“怎么样?还冷么?”安儒柔声问着。
倾霏泛了泛眸光,启唇道:“额,你怎来了?”
安儒竟有那么一刻的无语,心想着这句话是不是问得有些晚?!
“在门外叫了你许久都没有应,见烛火还是亮着的,便进来了。”明明是关心,安儒却用平淡的言语掩盖,倾霏闻言淡笑了一声。继而说道:“呵呵,我竟没有听到。”
“好点了吗?”安儒柔问,不知是问她的身体还是她的心情。倾霏转了转眼眸答:“好了。”神态间竟有那么一丝的狡黠,这让安儒有些微的惊喜,起码悬着的一颗心是随着她从未在他面前展露的这一面缓缓下放了。
“那就好,下过雨,夜凉,就别到窗边吹风了,好吗?”安儒像哄小孩般哄着倾霏,倾霏望了望窗户,忘记它早在安儒进来时就已经被关上了,轻声问道:“额,雨停了?”
“是啊,来得快去得也快。”
“额···”
“水不热了,要添些热水么?”
“不用,暖了。”
“那好,早些休息···”
“好!”
安儒看了看面色已然恢复的倾霏,确定无碍后才转身朝门口处走去。长指快要拉上门把时,清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安儒···晚安!”
安儒附上门把的长指顿时怔了怔,内心翻涌着难言的欣喜,回首依旧是那抹温润如玉的笑。
············
第二十章 回青荣派
次日清晨,安儒醒来后便听忠叔说早在半个时辰前倾霏就离开了客栈。经过昨夜雨水的洗涤,本就青稚的树叶变得越发的嫩绿起来,客栈前的青石板在朝阳的映衬下光滑干净,芭蕉上的雨水已经干了,只剩那饱满的土壤还在诉说着昨晚倾盆而来的那场雨。安儒望向远方,温意的眼眸似在追寻刚走不久的那道身影,半响后启唇问道:“可有说什么?”
“倾霏姑娘说,谢谢主子这几日的照顾,愿主子回朝后一切顺利。”忠叔如实答着。
“额···”
良久,忠叔见安儒没有说话,似在想事情,便没有打扰,下去准备启程的事宜了。
倾霏回到青荣山已是下午,她下了马便径直入了山门。久违的熟悉感一下子涌入了心间,倾霏记得走的那会,青荣山只剩半山的荒绿,现在回来,山头的树木虽不繁茂,却也长出了不少青叶。现在差不多是用晚膳的时间了,所以院前并不多人走动,一个虎头虎脑的弟子从长青厅的大门探出了一个脑袋,他刚来不久,所以并不认识倾霏,所以便好奇着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人来访。当倾霏走近些,好看的面容在他的眼睛里逐渐清晰,他渐渐忘了该去禀报师兄师姐,倾霏发现他后,朝他露出了一个笑,招手道:“出来。”
少年怔了怔,但还是很听话的出来了,问道:“你是谁?”
倾霏看着眼前这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只见他鼓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她,可能是在青荣派,所以她倍感亲切,于是又露出了一抹笑道:“你可是新来的师弟?我是你的二师姐倾霏,可有听过?”
“啊!原来是倾霏二师姐啊,你长得真好看。”少年很惊喜的叫着,他常听师兄、师姐们说,师傅也偶尔提起,如今见到真人了,而且还这般好看,便脱口而出了。
“呵呵,真的吗?你叫什么名字?”倾霏被这个小少年逗乐了,询问着。
“额额,是真的。我叫闵真,我还有个弟弟叫闵义,他比我小两岁,我们是一个多月前被师傅从禅县救回来的。”
闵真知道倾霏是自己的师姐且很是亲切便多起话来。照日子算,他们兄弟二人应该是师傅一行在武林大会回途中收的。
“那你就是十八师弟,闵义是十九师弟??!鼻泠?t铩?p》 “嗯嗯,是呀。”闵真重重的点着头。
“十八师弟,现在这个时候快用膳了,你怎么在这儿呢?”倾霏柔声问道。
“啊!对哦,快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