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四弟,请你务必要把倾霏照顾好。”安儒转身对安诀说着。
“这个,三哥尽管放心。”
语毕,两人互看着,眼底的神色暗涌。
“来人,转告六皇弟,本皇子和三皇兄先走了”
“是!”
静站在一旁的凤潇潇自叫了一声‘诀爷’后就如空气般没有言语,安诀亦只是看了她两眼,第一眼是她唤他。第二眼是他离开之时点头示意,他的薄唇始终对她未置一语。凤潇潇挽了挽唇,对着那道缓缓离去的背影悲婉一笑,她等的竟是他的无视。
三人出了言仰府,安诀轻扶着倾霏上了马车。凤潇潇出来后安儒还没走,只是看着渐渐消失在夜幕里的马车,眼中的温意犹存。
“三皇子”
“凤小姐”
“还不回府吗?”
“准备回了,你呢?”
“我也是。”
语毕两人往不同的方向走去,上了各自的马车。
夜凉如水,把春夜的温暖渐渐驱进了言仰府内,他们路过一路又一路的风景,却看到了不同人的影子,最后也把自己埋进了黑暗里,等待着那道破晓而来的光亮。
玉?丝缠绕的车厢内,倾霏渐渐恢复了一贯的神色,想了许久后终于启唇道:“我想知道玉蜻蜓和你的关系。”
安诀兰眸扫过她的脸色,半响才回。
“明日来我书房。”
······
烛高灯红鸾对舞,帐前华栋燕双栖···
热闹了一日的言仰府终于安静了下来,安言走至月色面前,却不知该干什么,只是静静站着,透着沉稳而让人舒服的气息。月色仰头,对他柔然一笑。
“公主···”安言心头一颤,低喊了一声。
“我们既已拜堂,夫君何不喊我的名字。”
安言怔了怔,未料月色会在这红鸾锦帐前如此的神情自若。
“月色···”
“夫君可否先把我的凤冠卸下,戴了一日,很是沉。”
安言这才想起,笑道:“好。”
凤冠摘下,珠帘撤去,连同她的三千青丝一起全部卸下,那一瞬间,安言看着跟前的女子失了神。其实在安言进来前他就对月色的容颜做好的心理准备,他知道有一个成语叫‘倾国倾城’,然到了此刻,凤冠卸去,他才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倾国倾城。
“夫君?”
“夫君?”
月色连唤了两声安言才回过神来。
“额?”
“你···”
安言顿时脸一红,旋即说道:“我们喝交杯酒吧。”
“额。”
红袖相缠,两人合卺,半响,锦杯已空。安言至鸳鸯枕处取出了那个暗金色的雕花木盒,他缓缓打开,取出了那个他刻意让人打造的半月珠钗,对身旁的月色道:“月色,这个是半月珠钗,是我送予你的成亲礼物,不知你是否喜欢。”
安言沉静的声音含着温柔,月色接过,澈玉和蓝睛晶在红烛下盈泽和美,她想这应该是他花了不少心思的吧,半月朱钗,半月是她,蓝睛晶是她的国家。他是要她远嫁到这异国他乡后依旧有个家,月色的心涌过阵阵感动,终,露出一抹美丽的笑。
“很漂亮,我很喜欢,谢谢你,夫君。”
安言这才笑了,眸中透着喜悦和温暖,这让他英俊的面容愈加的好看。
喜帐缓缓放下,两人和衣而眠,安言拉着月色的手,自然而轻柔。月色闭目挽唇,那份美渗透红帐的每一处角落,从此,两颗心慢慢的走到了一起。
第二十八章 下朝,书房
安天朝历五朝兴荣,自第三代安主拓宇帝起就设立了不必日日早朝的安律,弘历帝延续了这一百多年来的先律,所以,朝臣们只需三日一早朝。安朝的多年稳定繁荣,也证明了这并不影响国政,反而减轻了天子和朝臣们在繁忙政务中的疲惫。
早朝已结束,金碧辉煌的金銮殿外,好些朝臣往刚出大殿的安儒蜂拥而去,口中尽是些奉承赞誉之话,安儒目露和煦,皆一一笑应。
“三皇子,你太厉害了,竟只有了一月的时间就把我朝三年都束手无策的黑风寨端起,这真真是了不起啊!”
“是啊!三皇子,擒一人以破一穴,这真是良策,下官佩服!”
说话的二人是太保卫大人和工部尚书徐大人,其余的皆附和着。
安儒谦和道:“谢谢各位大人的赞誉,我也是运气好,恰好遇到黑风寨的匪首,若不是先将那个人制服,那么剿灭黑风寨可没有那么顺畅啊。”
“那也是三皇子文武双全,若是换了别人怕早就是刀下亡魂了。”
“对呀,也不知这等大功皇上是要赏什么啊!”
“要我看是···”
“?g,圣意岂可猜测,皇上赏的那肯定是好的。”
“那是啊。”
这时,同样一袭绛紫朝服的安阳走了过来。
“三皇弟,刚才在朝堂之上还没有恭贺你呢,三弟真是好谋略,立了此等大功,这可是连我这个做大哥都自愧不如啊!”
众臣闻音不由得脸色一苍,纷纷让开了一个空位,安阳也不走近,只是朝那围着安儒的七八人各看了一眼。
“臣弟谢过太子殿下的赞誉,只是皇兄言重了,臣弟所做的也只是为国为民尽一点小力,不比太子,日日勤政,那样的功劳自然是臣弟不能比的。”安儒礼谦道,没有一点居功自傲的桀气。
安阳笑了笑,那一身外扬之气尤为凌人,一旁的大臣均没有声音,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听着现今最具实力的两位皇子的对话。
“三弟谦虚了,太子府上近日得了一批上好的河贡佳酿,待我回府后遣人送去你府上,以慰劳三弟近日的劳苦,算是聊表三弟为国为民的谢意。”
安阳眉眼带笑,可谓是字字珠玑,以最妥当的言语提醒着安儒身旁的大臣,无论是谁立了什么样的大功都只是立功而已,他才是太子,是这个国家未来的君主。然,有人既立了功,他就给与赏赐,以宣誓他的权威和地位,这一举措既彰显着他的胸怀亦给了所有人一个警醒。安儒看在眼里,依旧温笑儒雅,只是酒是好的,收下又何妨?眼眸泛过睿智,安儒笑了笑道:“那臣弟就谢谢太子殿下割爱了。”
安儒虽淡然无事,可是两旁的大臣们就略显尴尬了,显然,安阳不好惹,而他们的心是偏向安儒的。
“三弟客气。”
“臣弟还有要事,就先走了,太子,各位大人,告辞。”
安儒走后,各位大人也都四散了。
依安朝祖列,有边疆地区管辖权的皇子都能封王。午时,皇上下旨,封三皇子为王,赐字‘睿’,赏良田百亩和北蜀的管辖权。此圣旨一出,安都城内顿时掀起了议论狂潮,特别是位于中间派的一众大臣,他们议论的最为激烈的。在众皇子中,最睿智大气且沉稳有谋略的要数三皇子和太子,可太子生性傲气,不似安儒的谦和,若为君,他们更属意于三皇子。且安朝向来开明,没有太传统的皇位传长不传幼之说,而现今的弘历帝亦不是先皇所立的太子。于是众臣们都纷纷猜测,弘历帝是否要在三皇子也就是如今的睿王和太子间做个权衡,至于日后的储君之位亦是否还有待考察?无疑,一时间,太子之位受到了撼动,而中间派的大臣们也都倒向了睿王这边,儒瑾府还来不及更名就被朝臣们的登门造访挤得门庭若市般,朝廷的门派也在这一日间有了较大的逆转,呈一分为二的大势。在一个国家里,军权就是说话权。所以,睿王无论是在人心、功绩还是军权方面都成了能与太子抗衡之人。午时,倾霏正站在雅居的窗前看那已不见红梅的梅林,木儿上前禀告说安诀已经回府并且在书房等她了。一炷香的时间,她来到了书房门前,木儿退下后她竟有那么一刻的踌躇,半响,她才轻敲了房门。“进来。”玉雅的声音自门内响起。倾霏推门而入,安诀从书案抬眸,狭长如琢的兰眼一直看着缓缓而前的那袭荷绿,倾霏在感受到安诀的注视后低了低星眸,她路过了一幅又一幅的画,走至了书案前抬眸却没有言语,似在等安诀说话。“用过午膳了吗?”安诀低语,是问候却也懒雅。倾霏淡淡的打量着眼前的安诀,发现他还穿着朝服。绛紫色的朝服披在他身上依旧掩盖不去他的不羁和邪魅,倾霏泛了泛星眸,道:“用过了,你可有用过?”“刚下朝,不饿。”“额···”倾霏敢说这是他们有过的最正常的一次对话,不似平常,这反倒令她有点不习惯。安诀还是凝眸望着眼前的倾霏,两人只有一桌之隔,倾霏隐约能嗅到安诀身上的那袭兰香,或许这个房间到处都飘浮了这个味道,倾霏微惴,欲说话。安诀却早已扬唇,玉雅的声音有着倾霏不懂的情愫。“你穿绿色很好看。”安诀回忆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时,她穿的也是这一身荷绿襦裙。他挽了挽唇,一抹笑意悠然而出,这是她没有见过的柔软,倾霏敛了敛眸光却不知该如何应他,所以转了话题。“昨晚···”“就在这个书房。”“额?”“你昨晚问的,答案就在这个房间。”倾霏闻言把眸光转向书房的四周,没再言语。当倾霏的眸光接触到墙壁上的一幅幅画像时,朱唇微张,如星闪烁的眸发着不可置信的光芒,似繁星明澈,倾霏一步一步的往身前女子起舞的那副画靠近。那是一个身姿轻盈的女子,眉目中含着淡淡的郁色,不知是忧是思但却是另一种风情,她长得很美,是那种异域的清妩。然而,最让倾霏震撼的并不是她的绝色姿仪,而是她头上戴的那一支蜻蜓玉簪,墙上的每一幅画中女子的穿戴都是异样华衣,但发髻上的饰物却是同一支蜻蜓玉簪。那是她的玉蜻蜓,倾霏自第一眼就认出了,只是经过了多番目测才去肯定,倾霏轻轻的摇头,这怎么会呢?玉蜻蜓是自她有记忆以来就属于莫家的,这个女子是···?倾霏被自己的想法惊着了,回首望向檀椅上的安诀。“她···是你的母亲?”安诀清楚的看到倾霏眼中的不可思议,那是在平静面表下淡淡起着的涟漪,轻柔,美丽。安诀问:“像吗?”倾霏吸了一口空气中的兰香,清婉如水的声音渐起。
“这般风情的女子,二十年前,宫妃,唯有你母亲玉妃。”
倾霏把自己的猜想一一道出,安诀的眸色露出了一丝赞赏却没有言语,算是默认。
“玉蜻蜓是你母妃的?”倾霏继而问道。
“或许不是,不然也不会有人多年追寻,且下手狠毒。”
安诀言语中不带任何感情,仿佛在作一场述说,倾霏缓了缓眸中的神色。
“你知道多少?对玉蜻蜓,对背后之人。”
“线索都断了,只是知道谁拿到玉蜻蜓都难逃厄运,或许他们是要隐藏当中的秘密,所以拿到过玉蜻蜓的人即使对玉蜻蜓一无所知他们都要灭口,就这些。”
“或许?你竟知道得这般少。”倾霏似不相信,眉目微拧。
“这些年我一直在查找玉蜻蜓相关的人和事,但一直查不到它的出处和它背后的秘密,只是查到了你莫家。”
“那你又是怎么查到我莫家的?”
“我母妃是死于蛊毒,而你莫家的那场大火就是幕后之人掩盖蛊毒的最好证据。”
“你为何这么确定?”
“因为我早年曾派人去寻过玉蜻蜓,回来的人说琼州有人见过这个簪子,因为很别致,所以她记得,就在戴在你母亲发上,只是待我到达琼州之时,莫家已遭灭门。”
安诀语音沉静,只是话说到后面却覆上了一层淡淡的不忍,兰眸凝锁着倾霏,倾霏低了低眸,掩埋着一抹情绪。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