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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哪怕是相似也好,起码能让我暂缓相思之痛。我不是你的夫君,我不能大张旗鼓的去寻你。倾霏,你知道吗?这让我多痛恨自己。我是安朝的睿王,但却不能跟你有半点关联,你知道,我觉得自己有多卑微?如今,你终于回来了,你再不愿多看我一眼。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是我伤害了你也玷污了你。但是,你不知道,那个回忆对我来说有多珍贵。没有它,我甚至不知道要怎么活着度过每一天。对于那件事,我从来都不后悔,也不会后悔。所以,放手,你让我从何做起?”
风把草地所剩无几的绿渐渐带走,时光成了无情的匕首,让所有的生命都有了尽头。倾霏怔怔坐在马上,听着她最不愿听见的声音,看着那张她极尽努力想要忘记的脸。此刻,那些话语犹如阵阵雷雨般浇湿着她对他如沙石般的心。倾霏的眸色暗淡悲悯,枯草长了一地,从她心间的裂缝里挣扎着出来,也把某些记忆扎得根深蒂固。她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扒开,只是,她知道,即使自己能将它们连根拔起,却不能覆去它存在过的痕迹。星目纠缠着内心翻涌的一切,良久,凉薄出唇。
“你知道我有多不想看见你吗?你,对于我来说只有耻辱。我对你,只有怨恨。”
如此寡情的话,安儒以为已是尽头。然而却没有,冷淡的声音还在肆意,他的心被自己揪得透不过气来。
“如果你不想让自己的爱变成我的痛苦,那么请你放手。不然,我们只会是粉身碎骨的两处,即使死,我也宁愿挫骨扬灰都不愿跟你埋葬在同一片土地上。”
安儒的脸色在倾霏的最后一句话中变得惨白,白得犹如死人般没有一丝生气。他幻听着自己的心被那些话语狠狠撕碎的刺耳声音,而瑟瑟来的秋风随即把它们无情吹散,如同灰烬。她说,她宁愿挫骨扬灰也不愿与他同葬在一片土地上。这句话不断的重复,如魔咒般让他仿佛走进了无间地狱,永不超生。人,不知在何时走了,安儒连马蹄声都没有听见。他只觉得吹过耳边的风很吵,而自己的胸膛的位置仿佛空了一块。他甚至很想用匕首挖开,看看它还在不在。不然,为何他竟感觉不到一丝温暖。他很冷,很冷,冷的全身发抖,视野无法聚焦。那句挫骨扬灰的话还在无尽的喧嚣,喉咙很甜,他生生咽着翻涌的血液。直到凤潇潇御马而来,拍了他一下,他才浑然清醒。只是在那双璀璨的目中,安儒看见了自己的倒映,潦倒得不似人形。
远处由一点白色快速放大成了倾霏的身影,安诀扯唇着,后面还跟着被他超过的安沁和安言。两方慢下了速度。
“咦”
见倾霏脸色有些不对,安诀担心着。
“倾霏,你不舒服?”
“没事,可能觉得有些冷。”
“那我们回去吧。”
“好。”
“咦”
“咦”
见安诀掉头,安沁与安言勒停了马匹。
“怎么回去了?”
“你们怎么都出来了,摔跤结束啦?”
倾霏问着,安沁亮了亮眸色。
“刚才还没结束,不过现在应该结束了。我们回去吧,不然一会快秋猎了。”
“你想参加?”安言问着。
“是啊,倾霏预言这届的秋猎我能夺冠。”
“那还不回去,免得耽误了你的一展雄风。”安诀打趣。
“驾”
“驾”
“驾”
“驾”
四马平川,倾霏微微从刚才的情绪中挣脱出来。
安儒,我不能再让你伤害我,从而伤害安诀,伤害我的家。绝对不能!倾霏暗暗发誓。
摔跤大会还是戚樊获胜,三届蝉联的冠军让弘历帝赞誉不已,欢呼声不断。
四人回来的时候秋猎大会开始启动,凡是在马上绑着一条黄带子的皆是参加秋猎的人,而绑着红带子是此次大会的裁判。
所有人都等着弘历帝的一声鼓响,然后朝森林奔去。
“你不去?”
见安言安沁都饶有兴致的参加,倾霏问着淡静站在一旁的安诀。
“你都说了秋猎的冠军会是七弟,我怎么还能去?要是我去了岂不是拂你的意?”
安诀信心满满的说着,颇有狂傲的意味。
“颖王如此狂妄,跟臣妾比一场如何?”倾霏扬眉挑衅着。
“好啊!”安诀起了兴致。
两人一个飞身便从李公公手中拿下了最后的两根黄带子,让所有人心头一惊,纷纷猜测着难道颖王和颖王妃要参加这场狩猎,最后安沁的话验证了他们的猜想。
“四哥,倾霏,你们也参加呀?”
“是啊!”
两声不约而同的声音掀起了热闹的气氛,不少钦佩颖王和颖王妃英明的武将已经忍不住想看他们的厉害,还有跃跃欲试着希望自己能赢。
鼓声响了,上百匹马奔驰着朝一个方向去。扬尘大起,弘历帝频频颔首。
“看来今年的秋猎会比往年的精彩啊!”
“是啊,颖王殿下往年可没轻易参加过狩猎啊。”
第一百一十八章 捷足先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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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二更下午五点。(*^__^*) 嘻嘻……
时隔三年,再来还是树木繁盛,兽禽出没。三年前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时他们还没有向彼此坦白,不确定对方的心意。安诀与倾霏并马而行,凡是稍大的兽类,他都无一放过,下手之快几乎在倾霏看见之时就已是他的篓中之物。人群已四散,往更深的林子去了。连一向粘着倾霏的安沁也没了人影。不由得让人感叹这场秋猎大会的魅力。
“我要去那边,你别跟着。”
倾霏对安诀这种“饥不择食”的行为表示抗议。
“王妃之命,莫敢不从。”
白色身影不一会儿已被繁盛的森林掩盖,安诀收回柔和的目光调转缰绳。
“灵驰,咱们走!”
安天朝男子的骑射是最厉害的,所以征战沙场无往而不胜。安诀靛青色的身影穿梭在林间,一只麋鹿灵闪而过,薄唇深挽,往逃离的方向追去。然而,在安诀弯弓之际,一支箭从他身后飞射而前,精准的箭术让麋鹿无处遁逃。看中的猎物被人捷足先登了,安诀淡雅回眸,便见陈砂正泛着笑意御马走近。
“不好意思了,颖王。”
“我道是谁这么大胆,连本王看中的猎物都敢抢,原来是陈大将军呀!”
安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薄唇深挽。
“多谢!”陈砂朗语着。
“看样子有夺冠之势啊!”安诀看了陈砂的篓子,扬眉调侃。
“不过是几件狼皮,颖王还不知道吧,王妃可三箭连发射杀了一头豹子,那可是金钱豹,罕得很。”
“哦?让陈将军给瞧见了?”
“不单是瞧见了,还是让王妃给占了先。”
“呵呵。怪不得这会你竟来抢我的了。”
“失礼了,失礼了。”
陈砂连忙拱手。
“本王不跟将军扯了,有空再请将军喝酒,免得待会输予我家王妃。”
陈砂颔首拱手,对这么一对夫妇挽唇,刚毅的脸上难得一笑。
那名在今早对倾霏赞誉不已的年轻将士这会正拉弓对准一只乱窜的狐狸,不料被人从侧边捷足先登,三箭连发,正中腹部,狐狸瞬间毙命。
年轻的侍卫感叹道:“好厉害的箭法。”
侧眸便看见了挽唇对他笑着的倾霏。他眸眼一亮。
“原来是王妃,属下见过王妃。”
“抢了你的狐狸,不好意思了。”
“哪里。王妃箭法无双,是属下不能比的。”
“那我便往前边去了,加油了。”
人已经没了影子,年轻的将士还在原地发怔,后面上来的常满拍了他一下。
“怎么不动?中瘴气了?”
“常江军。刚才我终于见识到王妃的厉害了,还在感叹着!”
“原来如此,你小子,敢情是垂涎王妃的才貌双全?小心颖王在后面啊!”
常满逗着这个小年轻,他是他营里新晋的小将领许邵远,十分的有冲劲。因为长得很是干净稚气,所以常满老喜欢逗他。
不过看样子,这会徐邵远是被逗得急了。连忙摆手,一脸惶恐的样子。
“常将军别逗属下了,属下可不敢。王妃与颖王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属下只是钦佩王妃的巾帼风采。”
“呵呵,看你小子急得!快去狩猎吧。给咱兵营丢脸了可以要受罚的啊!”
“属下领命!”
常满扬长而去,许邵远摸了摸头后一夹马腹。也没入了林间。
临近黄昏,林子里像是被扫荡过一般,众人满载而归。安沁遇见倾霏的时候,她正蹲在地上,苦恼着东西太多马匹驮不动。
“倾霏,这都是你射杀的吗?简直太让人不敢相信了!”
回想当初,三年前,她还是个不太忍杀生的女子。如今,上过战场,经过了无数杀戮,她变了。不!应该用蜕变这个词。安沁暗暗感叹,眼眸无尽闪烁。
“呵呵,你来真是太好了,帮我驮一些吧。马儿不愿驮太多东西,都不肯走了。”
安沁睁着他那一双明朗无邪的大眼睛,心想倾霏,你真是太牛了。
“倾霏,这有虎有豹的,还有狐狸麋鹿,你是挑着来狩猎的吧?”
“哪能!都是恰巧碰见的,不少是从别人箭下好不容易夺来的。”
安沁啧啧称奇,还在旁边感叹着,倾霏瞧见,催促着。
“哎呀,快来帮忙啦。”
“倾霏,你知道吗?看着你的猎物,我都想把我射的全扔了。额太不能见人了。”
“要不,分一半给你?”
安沁显然被倾霏蛊惑了,眼神纠结。
“倾霏,你说我这次能得冠,该不会是说加上你的猎物能得冠吧?”
“其实,狩猎很多时候都是靠运气的啦。”
安沁这会正在猎物堆里划着兽皮,动作很灵敏。
“实在太多了,还是把皮剥下来,还能用来做衣裳呢。”
倾霏点头,表示赞同。
出了林子天色已经隐隐昏黑了,空旷的场地也点起了篝火。远处,人影穿梭,忙里忙外的抬着东西。
“看来今晚有丰盛的野味吃了。”安沁馋着,咽了咽口水。
“呵呵,看样子是。”
安诀已在圣前,他和陈砂是目前来说射杀猎物最多的人。倾霏与安沁下马,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虎,豹,狐狸,狼,麋鹿
“父皇,儿臣与倾霏回来了。我们是最后面回来的吧?”
“臣媳给父皇请安。”
“怪不得这么迟回来,那些皮可得剥好长一段时间啊!”
“是啊,父皇,七弟猎得多,那张虎皮和豹子皮都是他射的。臣媳只射了两匹狼和狐狸。”
安沁张唇,微微颤着,朝倾霏挤着眼色。
“哦?那张豹皮和虎皮原来是七皇儿射的啊!额。不错!看来今年的狩猎实在是难分高下啊!”
弘历帝龙颜大悦着。
“倾霏,你在干嘛?”
安沁小声的朝倾霏道。
“呵呵,说了你会是今年的冠军嘛。”
安诀含笑走近,玉雅从容。
“七弟,不错嘛!看样子我和陈将军的两张虎皮都抵不过你那张罕见的金钱豹啊!”
安沁有些不自然,“呵呵”的笑着,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冒名顶替了。
安诀靠近倾霏,低声着。
“你可知道,你射那只金钱豹的时候陈砂在场。”
倾霏吃惊。然后努力镇定着。
“不是吧?没发现有人啊。”
“放心吧,以陈砂的性格是断不会出来说的。”
倾霏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差点她就犯了欺君之罪。
“哈哈。七皇儿,你的那只金钱豹可是众将士们中唯一的一只啊!豹子速度敏捷,身手矫健,你赢了!”
弘历帝大声宣告着此次秋猎的胜者,安沁不自在的挠了挠脑袋。然后假装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