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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九重宫的弟子。”宫翊封站在歌烬身边解释到:“不过看样子都是些虾兵蟹将,想不想看热闹?”
宫翊封转头看向歌烬,歌烬眯著眼,点头。
卧龙居内一片凌乱,尤其是院落,像是被电闪雷鸣与大火烧过一般,因为有结界限制,那些攻击也只在卧龙居的范围内。
衣服有点邋遢的中年男子像是醉了一半站在正中间摇摇晃晃的,两个白衣男子护在他左右展开阵势,这三人的左边是瑶柱和玖熙,右边是一脸铁青的御冥夜阑,渺无畔虚弱的靠在他身上,似乎在说什麽。紫晓垂首站在一侧,手中握著一把暗金色长鞭,他的衣服上沾染了些灰尘,估计是刚刚战斗过。
“怎麽这麽多人?”歌烬用手肘碰著宫翊封的胸膛,他们两个站在半空中开出的空间中悠闲的看著下方。
“不知道,九重宫居然把无字辈的小鬼都叫来了,难道这附近有什麽大案子吗?”
“那个酒鬼你也认识?”歌烬指著鹫无苍问到。
“恩,上次神祗大会的时候接触过,潜力很不错。”
就在两人说话间,歌烬看到御冥夜阑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之时,御冥夜阑先是一愣,接著便阴冷的看著他,无端端的叫歌烬有些心虚。
“夜阑好像发现我们了,下去吧。”宫翊封将手一挥,结界在半空中消失,歌烬脚下失去著力点重心向下坠,宫翊封眼疾手快的抱住他的腰,两人对视间已经站在了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对上他们俩,歌烬不好意思的咳嗽一声拉开和宫翊封的距离。
“你站在那干什麽!”御冥夜阑态度冰冷的朝歌烬唤到,歌烬耷拉著脑袋走到他面前,御冥夜阑盯著他看了三秒,随後又把目光投向宫翊封,被砍的男人也好不退却的与他对视,你来我往之间暗藏汹涌。
“澜……”一丝清灵的呼唤将御冥夜阑的目光收了回来,渺无畔轻轻拉扯著男人的衣摆恳求著:“你别为难无苍师兄好不好?”
“恩──”男人轻声允诺著用手抚摸著男子WU黑的长发,他转头对鹫无苍等人说到:“你走吧。”
“无畔,你真的不跟我回九重宫?”虽带著醉意,语气中却不失清醒,渺无畔低头无声,就在众人以为他不会开口之时,他又抬起头来,以悠悠的口气回答到:“九重宫我会自己回去的,但不是现在,等我找到无夔师兄并找回紫金神丹後,我会和他一起回昆仑山向师傅请罪。”
“其实掌门早已经不怪你们一众师兄弟了,不然也不会命人找你们回去。”
“但是毕竟是我们的失职……而且,苍……”渺无畔语气中带著哽咽,顿了顿才平复住情绪说到:“无栖死了──其他的师兄弟,我也感应不到他们的气息了……”
醉酒的男人听到这句话身子一颤,他站直了看向身体羸弱的男子:“悠、然、释、怀、栖他们五个都死了吗?!”
“不,悠师兄应该还没,但是其他四个从五天前我就感应不到他们任何气息与灵压波动。”
“是三绝堂吗?!”鹫无苍因为气愤此时整个人如同火山爆发前一般,现在只要有谁上前去推他一把都能将他点燃。
渺无畔不置可否的点头:“至少,我要把悠师兄救出来──”说完男子猛烈的咳嗽起来,瘦弱的身子几乎要被咳散了架,御冥夜阑心疼的抱住他,强大的灵力从他的手中不断渡给渺无畔,歌烬也有些担心的上前去伸出手说道:“你还好好吧,我来扶……”
“走开!”御冥夜阑大吼一声,原本就犀利的眸子此刻染上嗜血的红,如同地狱里走出的罗刹般阴狠决绝。
歌烬被男人这样的眼神硬生生的逼退了两步,伸出的手还尴尬的立在半空,御冥夜阑对著他一字一句的嘲讽道:“你这样下作的人不配碰他!”
御冥夜阑释放出的霸气与灵压让在场的人都感受到他对歌烬的态度,谁都没有注意到一直站在角落默不作声的紫晓却握紧了手中的长鞭,眼神低沈而阴晦,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
而被斥责的主,小狐狸陶歌烬却歪著脑袋面带笑容无比愉悦的说:“是,奴才这样的身份又怎麽比得上渺仙人的高贵,奴才还真是该死呢,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脏!”最後一个字歌烬几乎是咬著牙说的,他是故意的,故意的说给御冥夜阑听,故意的说给自己听,他要让自己明明白白的知道,他陶歌烬,只是个供人发泄的工具而已!那些所谓的情爱统统都不要去幻想──
御冥夜阑,你真的让我认清了自己,以及这样卑微的爱情!
21 拥睡
21夜凉如水──
看著渺无畔喝下药後御冥夜阑将被子盖住他的身体,拿了本书坐在他的床边慢慢翻阅,渺无畔看著御冥夜阑完美的脸部线条,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脸上一热,御冥夜阑紧张的上前以手探他的额头。
“我没事……”对紧张过度的男人笑笑,渺无畔抓著他伸过来的手:“阑,你都不问我为什麽那次没有赴约,你不在意吗?”
“在意。”看到他没事,御冥夜阑也放下心来,他坐到他床头将渺无畔抱到怀里接著说到:“但是那些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阑!”渺无畔抓紧了御冥夜阑的手臂,他面对著他,眼神诚恳。
“那次我本来已经走到昆仑山的山腰了,但是师傅追了过来,他不准我去,修仙之大忌就是动情,师傅不想我上千年的修为毁於一旦才以师徒名义将我抓了回去,我没办法,师傅他养我教我,对我堪比再生之父,所以阑,对不起。”泪水从渺无畔漂亮的丹凤眼中滚落下来,御冥夜阑将他揽进怀里为他拭去眼泪:“恩,没关系。”
男人的语气淡淡没有起伏,渺无畔分辨不出这其中的意味,只是抬起头看著抱著自己的男人。
御冥夜阑抱著他,眼睛却眺望著远方,空洞的眼中让人看不到任何波澜。
他在想什麽呢?渺无畔猜不到,他甚至为男人这般的无所谓而感到失望和害怕。
御冥夜阑的性子一直是冷淡的,但是他那双眼睛在看自己时却总是有什麽在闪烁,而现在,御冥夜阑已经很少向他表示出那种眼神。
一切还是一样,但又有什麽改变了。
渺无畔不知道为什麽忽然想到了下午那个被男人训斥的下人,那一头的红发和含笑带泪的眼睛总是在脑海里盘旋不去。
“阑,那个叫歌烬的少年,真的只是一个侍童吗?”
“为什麽这麽问?”一直沈默的男人终於将头低下来,渺无畔笑笑,说:“没什麽,只是觉得他比较特别,也且长也挺好看的……”
“他是我的男宠。”御冥夜阑打断他的话很直接的道出真相。
“不,他比男宠更低贱,是妖奴。”
……渺无畔僵直著身子靠在御冥夜阑的怀里,心像是被重石狠狠敲了一下,他推开御冥夜阑往床里面靠,御冥夜阑抓住他欲逃离的手解释到:“畔,我对他只有肉体上的发泄而已,我真心喜欢的是你。”
“为什麽?”泪水止也止不住的往外溢,渺无畔抬起脸悠悠看著男人,怎麽可以,怎麽可以!
“抱歉,我不想骗你。”御冥夜阑只是道著歉却不多解释一句:“但是畔,我喜欢你,从开始到现在都是。”
“什麽叫喜欢?你抱著别人的身体却对我说真心,这就叫喜欢吗?我讨厌你,讨厌!!”渺无畔哭吼著将御冥夜阑推开:“你走,走啊!”
“别这样,你的身体还虚弱著。”御冥夜阑想靠近他,但是渺无畔很激动,根本就不让他靠近,而男人更不想对他用强的。
“你别伤害自己,我出去就是。”无奈之下男人只能退到门口:“明天我们就会启程去长安为你找解药,你好好休息吧。”
离开卧龙居,御冥夜阑踱步来到宫翊封的房间外,正要敲门,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谈话声。
“就是那只小狐狸使的坏,故意让我去的!”玖熙的怒吼声高亢的响起,跟著瑶柱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就是,那小狐狸就是故意激怒你去的,让我们吃了一肚子的火。”
“自己冲动却要怪到歌烬的身上,你们是不是也太能推卸责任了?都活了六千多岁,连脾气都不知道控制,你们以後怎麽掌管魔界。”
“不是还有你嘛,哥~~”瑶柱甜丝丝的声音响起,之後几个人开始说些有的没的,御冥夜阑站了一会,又掉头走了。
里面那两个太麻烦了,他才不要再多自找麻烦。
夜深,整个城市陷入一片黑暗和平静之中。
因为是盛夏,即使只有半月,月色依旧明亮。御冥夜阑一个人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所到之处总能想起白天时自己和歌烬在这里路过的种种。
不知道他在干什麽?下午自己冲他那麽凶的吼著,他居然还能带著笑顶回他,他也不知道为什麽会那麽气,看到封抱著他就一股火气,看他伸手过来气话就脱口而出,也不管有多少人在。
自己似乎的确过分了点,但是他也不该和封那麽亲密的抱在一起,他陶歌烬是我御冥夜阑的人,他怎麽能和自己以外的人那麽亲密?!过分的是陶歌烬不是他御冥夜阑!
正自我安慰的想著,抬头间,一袭火红的影子站在桥头的石墩上,风带起衣摆露出裸露的脚踝,在月色的投射下美若白玉,脚下,清可见底的湖水潺潺流过,火红的影子迎著夏风而立,像是要飘飞而出的红蔷薇,美得叫人砰然心动。
几乎是一瞬间御冥夜阑闪到那抹红的身後将毫无防备的人拉下来,突如其来的拉扯使自己跌落到熟悉的怀抱中,歌烬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御冥……夜阑……?”不确定的开口下巴立刻被有力的手指卡住,男人带著怒气朝他吼到:“怎麽,你以为以死相逼我就会放过你吗?陶歌烬你别做梦了!”
“死?”歌烬重复著男人怒吼中的词语,很莫名其妙的问他:“你说我想死?”
“那你站在这是想干什麽?!”
“我的一只鞋子掉到桥墩下面了,我站的高一些也能看得清楚点,我没有想死啊。”歌烬指著桥墩下方解释,御冥夜阑哑然失语,随後两人像是意识到了什麽,纷纷推开彼此,尴尬的推搡让两人都负起的别过脸去。
“主人该回去好好洗涮洗涮了,奴婢脏了您的手真是罪该万死。”小狐狸打著一只赤脚酸溜溜的朝御冥夜阑揶揄道,被说的男人面不改色的双手插在胸前笑著回到:“知道自己脏你就不该出现在我面前上演这种可笑的戏码。”
“是主人你自己误会了,我可没哭著喊著说要死,而且,我并没有叫你过来,不是吗……”後半句的语调低了下去,歌烬觉得彼此的嘲讽有些可笑,他摇摇头轻叹一口气,又继续站到桥梁上往下眺望。
“找到了!”接著明亮的月光,黑暗中的某一点处歌烬看到了跌落在角落的鞋子,欣喜的正要抬脚跳下去,大而有力的手掌握住了自己细小的手腕,回头看去,御冥夜阑不知何时站在身後紧贴著自己,冰冷的眸子里似乎带著细微的担忧和温柔。
御冥夜阑,你这样看著我算是什麽意思?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著我,我会沦陷的。
“呆在这。”御冥夜阑丢下简单的三个字,身形如风般消逝在眼前,再一眨眼,御冥夜阑手中拿著一只红色的靴子冲歌烬扬了扬并命令道:“坐下来。”
歌烬的脑袋有些懵,身子却很听话的坐到半米高的桥墩上,接著他错愕的张大了眼睛和嘴巴:御冥夜阑单膝跪在他面前,将他裸露的脚套进他刚刚捡回来的靴子里!
我是在做梦吗??歌烬赶紧掐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