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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陛下要把我送走吗?”
面对歌烬这样认真的质问,宫翊封停止了戏谑走进歌烬,他弯腰将歌烬逼到墙壁上用左手撑在歌烬的耳边,反问:“你想离开那家夥吗?”
没有得到回答,宫翊封无趣的起身,推开门之前,他侧过头对歌烬淡淡说到:“我以为你不会犹豫。”
这句话如果是换在以前,歌烬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天知道他是有多麽的想要自由,可是现在,他摸著肚子,在这里面正孕育著一个小生命,他还那麽小,歌烬希望能给他一个尽可能完整的家。
但是他却喜欢上了一个根本就不可能喜欢上他的人,甚至是不知道在那一次的强bao中使自己怀孕,他是个男人,就算再怎麽扮演著谄媚焦作的男娼,对再残忍的伤害他都能忍受,但生孩子这种事他也是接受不来的。
可是那个男人只用了一个微笑,一个回首,一次牵手就将他的心全部收买了去,真是不公平啊!
可是他陶歌烬爱就是爱上了,如同那日和紫晓的对话:
“如果要真遇上喜欢的,哪怕粉身碎骨我也会要和他在一起。就像那白娘子,宁可被压在雷峰塔底受18年的苦,也愿意等待和许仙的相会之日。”
“那要是你喜欢她而她不喜欢你呢?”
“那就一直待在她身边,为她做尽一切,直到她喜欢上自己为止!”
“那要是她看不到你为她做的事又喜欢上别人呢?”
“我会一直一直陪在那个人身边,成全她和她喜欢的人,然後为他付出所有,只要她幸福就好──”
最後紫晓用很无奈而疼惜的语气说,歌烬,你好傻。
歌烬也觉得,自己真的好傻。
从苏杭到长安,因为是急速行驶的缘故,不到傍晚,四骑士加一辆豪华的马车缓缓的像长安城驾去。这样奢华的阵容即使是看惯了大场面的长安百姓也忍不住纷纷侧头,尤其是当瑶柱小美人下车时几乎引来街上四分之一的男子们驻足。
玖熙跟著瑶柱跳下马车,习惯性的以右手搭在他肩膀上做痞子状道:“人类还真是没见过世面,你这种丑八怪都有人围观。”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大街上一般的女性都围了过来,瑶柱瞥嘴反驳道:“切,你是在说你吧,你看,这麽多丑人都看著你呢,得意吧。”
这两人习惯性的抬杠,眼看就要吵起来,紫晓拉开两人礼貌的制止这即将要发生的流血事件:“二位公子小姐,这是在大街上,如果累了的话,我已在轩逸居定好了房间,两位可以进去休息了。”
瑶柱和玖熙被紫晓这麽一“教育”顿时将气焰收了回去,两人你瞪我我瞪你的进了轩逸居,随後下来的是宫翊封,他依旧以一身黑底金边祥云纹亮相,一条路上早就被围得水泄不通,刚刚才看著两位绝世美人离开,跟著就下来一个器宇轩昂温柔英挺的男子,这下不单单是女人,甚至很多男人也被宫翊封这样绝世出尘的美色打动。
人潮喧哗了起来,甚至有宠宠欲动冲上来的危险,但是当散发著冰冷气场面无表情的御冥夜阑出现时,所有人都被他那无怒自威的威严所震撼住,尤其是当他的怀里还抱著一个空谷幽兰般清秀绝美的人时,那种高高在上不可触犯的威严警告著每一个人──他们,是不可亵渎的!
当人们将所有的目光倾注在这三个人身上时,谁都没有注意一个火红色的影子悄悄的从马车的角落里下来,直到人们冷静下来之後才注意到,虽然那个看上去只有16岁模样的少年面貌没有那三人瞩目,但是那一头柔顺而刺目的红色依然让人无法忽视,红发少年平静的跟紫衣男子小声的交流著什麽,偶尔露出的浅笑能从心底上震撼到每一个人,不是有多漂亮惊豔,而是那种感觉,如小桥流水般,给人舒服而安定的宽慰。
只要看过这红发少年微笑的人,无一不打从心底的想要拥有那样的笑。
於是那天夜里,轩逸居无缘无故多了上千号人想要挤破脑袋住进去的达官贵人和王宫贵胄。
歌烬依旧没有房间,他站在马厩里想著晚上要怎麽解决睡觉的事情,马车里头自从那几个大人物离开後就恢复了一般的模样,窝在里头睡几天应该也不错。
紫晓来找他,说是御冥夜阑让他去伺候,那个男人似乎挺喜欢使唤他的,站在堪称京城堪称比得上皇宫的套房内歌烬一点也没觉得有哪里好,其实真正的家只要住著舒服,什麽都有就够了。
男人瞧他东张西望的样子,低沈道:“呆著干嘛,还不过来伺候!”
歌烬从衣柜里拿出御冥夜阑要换的衣服走到男人面前,在他来之前男人已经沐浴过,身上只著一件打的的白衫,歌烬踮起脚一一将衣服套弄上去,是不是将头靠近男人的胸前为他整理衣襟,两人举止间无不亲密与配合。
最後的外套穿上後歌烬选了一条淡蓝色一寸来长的衣系在男人的腰上,男人张开著手让歌烬伺候,歌烬贴上御冥夜阑的身,两只手尽然有序的来回在腰间晃动著,熟悉的气息打在他耳畔,像是在嗅著什麽,男人低沈而威严的声音缓缓响起:“你去哪了?真难闻。”
暧昧的动作让歌烬一滞,他略微拉开与男人的距离才小声的回道:“我去马厩安置马车去了。”
“慢死了。”
“让主子久等了,奴才该死。”歌烬恭顺的弯腰,男人面带疑惑的看著他,感觉彼此间的气氛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他只当歌烬新到陌生的地方有点怕生,不以为然,吩咐道:“你去厨房嘱咐些清粥小菜,粥要蛋花粥,青菜不要使油,送到畔的房间,他待会醒了伺候他吃下,知道吗。”
歌烬点点头,在听到那个男人唤著渺无畔的名字时身体本能的顿了顿,但是因为弯著腰看不到表情,他用一般下人对主子的口气答应著变急急退下了。
因为客栈突然来了许多入住的官人,歌烬一连询问了好几个小二才找到厨房,自己亲自盯著厨子做好膳食又马不停蹄的往渺无畔的房间赶,中间遇到紫晓以及三个御守,紫晓看他端著东西,也没问就说:“我送过去给渺公子,你去陛下那伺候著吧。”
歌烬想紫晓那麽聪明的人居然问也不问就知道自己是要给送送东西,对於他的好心歌烬心领,说:“是陛下让我去的,我又怎麽好让你代劳,这点小事我还是做得来的。”
说完便一头钻进渺无畔的房间,他的房间设在御冥夜阑的西侧,是个很安静的地方,房间布置得也比较简单舒服,窗户是半打开的,外面是一片竹林,风一吹便哗啦啦的响著,还会带来清晰的树木花香。
渺无畔此时依旧昏迷著,脸上苍白的埋在淡金色的锦被中,一呼一吸之间带著一股楚楚动人的模样,一般人看了一定会忍不住为这样的美人儿心疼。歌烬双手端著膳食站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刚把东西放在桌上床上的人就动了,他直起身半坐在床上,歌烬抬头看著他,清了清嗓音,才抱歉道:“对不起,我把你吵醒了。”
“不会。”男子虚弱的笑笑,但尴尬的表情去怎麽也掩饰不住,歌烬也不知哪来的胆子,将那一盘膳食送到渺无畔的床边自顾自的坐下来,手中端著还热乎的蛋花粥,舀了一口放在嘴边吹了一下,复又送到那人的嘴边。
渺无畔一时错愕的看著歌烬,小狐狸开口道:“陛下特意吩咐厨房弄的,你不喜欢吃吗?”
“不──”尴尬的否认,渺无畔笑了笑,说:“阑最知道我喜欢什麽了,没想到都三百年了他也没忘记。”
歌烬淡然的哦了一声,将勺子又递上去,渺无畔张口喝下,待东西都吃完了他拉住歌烬的手,歌烬不明白,他说:“要是没什麽事,能陪我聊下天吗?”
歌烬想走,但是脑袋偏离思想,居然该死的点下了头颅。渺无畔欣然的笑,将身子摆正坐好,歌烬把被子往他身上怒了努,渺无畔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
“那日在山洞里我看你被青龙使拖走还以为你……还好你没事。”
“是啊,我命贱,很难死的。”
“听阑说你其实是火狐族进贡来的,阑性子燥又爱使脾气,你做他的……”渺无畔像是在回避什麽,话说到一半又转口到:“你做他的侍童一定受了不少苦不少气吧。”
歌烬很想说是的,那只老狐狸总是想写歪瓜裂枣的东西整他,在床上也总是弄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xxoo的玩他,那只老狐狸不是难伺候,是忒难伺候。
当然歌烬不会这麽跟他说,顶多也就是自己在心里匪腹,他只说:“他是主子我是奴才,伺候他是应该的,受气是理所当然的,没什麽大不了的,习惯了就好。”真的,习惯了就好,包括男人所有的莫名其妙。
“那你有没有想要回去呢?回火狐族,你若是想,我可以让阑放你回去。”
终於是说到重点上了,歌烬美说话,头扭像一边看著窗外,渺无畔说完後也倍感难堪,他其实没什麽其他的想法,只是觉得凭御冥夜阑的性子,这小狐狸委身於他可能也是半胁迫的,而且他打从心底里也不希望陶歌烬流著阑的身边,虽然御冥夜阑告诉他对陶歌烬不过是身体上的发泄,但是自己的爱人抱著别人的身体,他怎麽也无法平静。
虽然在马车里御冥夜阑好说歹说的像他赔罪自己也原谅了他,而且在妖魔界这种事是司空见惯见怪不怪的,哪一个强者没有男宠妃子,哪一个对身体上的欲望不是随便处之,在他们那些人的眼里,欲望不过是身体自我调节,与他这种清心寡欲的修仙者是大不相同。况且在仙界之流,欲望是最不可耻的。
他爱上御冥夜阑以及是极大的心里挣扎,跨出那一步他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与勇气,他喜欢御冥夜阑,只想和他两个人一起好好生活。更何况听御冥夜阑提起歌烬的语气,似乎也并不是那麽上心,语气中甚至还带著小小的轻视,阑说,他不过是男宠,不,比男宠还不如,是妖奴。
现在,他让御冥夜阑还陶歌烬一个只有之身,难道不该吗?
“那主人有说让我走吗?”歌烬不直接回答,反问男子,渺无畔没想到他会这麽问自己,又回想到之前在马车上御冥夜阑的沈默,他便不再说话了。
心里某一块似乎在塌陷,他无助的感到害怕。
“阑很多事都依著我,如果我开口求他放你自由,他会的。”
……歌烬沈默著,不知道为什麽突然笑了,两个人就这麽坐著,任时光沈默而去──
从渺无畔的房间里出来後歌烬迅速的逃离开来,找了个无人之处他侧身躲在一棵大树下,手还没靠上树干便疯狂的吐了起来,即使胃里什麽东西也没有依旧止不住的呕吐,满脑子都是渺无畔刚刚的说话。
“阑最知道我喜欢什麽了,没想到都三百年了他也没忘记……”
“阑性子燥又爱使脾气……”
“我可以让阑放你回去……”
一口一个“阑”,叫得好不亲密,而自己呢?只被允许叫“主人”,永远都是低下的“奴才”,呵呵,真的,自己从来都是那个最低贱的人呐──
所以,为什麽还要幻想那个冷漠的男人会喜欢上自己。影木,你的那些话也不过是给我的安慰吧……
背靠在树干上身体慢慢往下滑,歌烬将头埋进双腿全身僵直,胃难受得要命,又饿又痛,在渺无畔的房间里他就一直忍著,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的脆弱,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没有回答渺无畔的问题反而是反问御冥夜阑的态度,也许还有期待,期待男人对他,应该还是不一样的吧。
呆呆的抬头看著头顶阴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