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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来。”
“马有失蹄,人有失算,你又不是神。”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歌烬靠到窗户上,一只手掀开帘子眼睛往外眺望,他们还在妖界,不过看样子马上就要进入迷雾森林了。
“做神仙有什麽好的,清心寡欲,无聊得要死。还不如做人来的畅快。”
“我以为你会说做妖比较舒坦呢。”
“你喜欢做妖?我以为你做了10年的人,会比较喜欢做人的感觉。”男人直起上半身往歌烬身前靠,“看样子那个九王爷待你也并不怎麽样嘛,之前那张面容过於老了点,现在这个嘛……”一只手抬起将歌烬的下巴抬起打量审视:“好多了……嗯!”
不期然的挑著歌烬下巴的手被歌烬抓住,张口就是一下狠狠咬住,夜悸兮皱著眉冷冷等著。鲜血顺著手腕不断往外冒,点点猩红布满整个纯白的锦被。
放开夜悸兮的手,歌烬朝他挑眉,带著些讽刺意味的表情,说:“我就是老成七老八十,御明夜阑和你也照样爱我爱得死去活来!”
“我爱你──?哈哈──”男人仰头大笑,歌烬依旧那张表情不变,待夜悸兮笑够了,歌烬才道:“可惜,我,不,爱,你!”一字一顿,像是要把什麽嚼碎咬烂活吞进肚子一般苦大仇深。
“没关系,人在我身边就行。”鲜血淋淋的手伸过去直卡住面前人的脖子,呼吸窒息的瞬间,夜悸兮的头压下来,唇齿相贴将歌烬整个完全侵占──
………………
礼官站在宫阙大门,手执金色锦布大声宣读到:“妖界第十五代妖皇御明夜阑,承天启运,今与天狐族之陶歌烬,祭吉天之时,起百年之合……”亢长的礼文滔滔不绝的从嘴里吐出,站在门对侧的寒鸦换下平时的黑衣,配上浅蓝色红纹图腾的衣服,整个人都融入到万妖殿的豔红中,又像一股突兀的荷,叫人眼前一亮。
陶离赶过来的时候,一双眼睛都瞪直了,直到寒鸦冲他连眨了好几次眼睛他才反应过来。
“寒鸦,你好漂亮──”小孩张口说道,还一脸特认真的表情。
“说什麽呢。”躬身用食指轻弹陶离的脑门,寒鸦指著陶离的一角:“到哪里去皮了?刚换上的礼服变得这麽脏。”
“刚刚啊,那个什麽佐楠到爹爹那,我啊感觉到他身上有那天在西郊的黑衣人的气息,就偷偷跟踪他──”陶离踮起脚凑到寒鸦耳边:“可是我跟了他老半天,他整个就窝在房间里坐著一动不动的看著镜子,无聊死了──”
“你说他一动不动?”心头一动,寒鸦觉得事情不对。
“恩,真的都没动过,後来他那个侍从不知道从什麽地方冒出来,拍了他一下,他就好乖的跟著他换衣服一起出去,我看他们出了城门也没感觉到什麽,就回来了。”
打个哈哈,陶离揉揉眼睛,看样子确实是累到了,他拉拉陷入沈思中的寒鸦的衣袖,“寒鸦,我爹爹呢?”
“在偏殿,由莫非守著。”牵起陶离的手寒鸦脚步加快的把他往偏殿带,陶离淬不及防,小脚丫子要小跑大迈步才能跟上寒鸦的步伐。
“寒鸦、寒鸦……你怎麽了?”
“带你去见你爹爹。”
“慢点啦!暮雨阿姨不是说不准去打扰……”小孩长长的尾音拖得老长,但牵著他的人眉宇深皱著,像是完全听不到小孩的抗议。
然,两人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送亲的队伍就停在了门口,他们前面,一袭红衣似火的妖王脸上带著不甚明显但幸福的笑容走到喜轿前,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看著御明夜阑踢轿门,掀帘子,伸手,将轿子里的那个人牵引出来──
唢呐欢啸,喜炮轰天,极目而去是漫天喜庆的红,以及挂在男人冰冷俊秀眉宇之间难得一见的微笑。
礼官吟诵:佳偶天成,彩凤双栖,连理枝头,百年好合!
一对璧人,执子之手,共同漫步上桃花瓣铺成而上的阶梯。
人群飞腾,欢呼不断。
寒鸦拉过莫非,问:“炎伊族长呢?为什麽没有来?”
“不知道,火狐族只送来了礼物,并没有看到炎伊族长。”
“宫陛下呢?”
“刚还在啊──”
“渺公子呢?”
“由他师兄陪著在大殿里面。”
“七御守都在这?”
“在,分布在附近最隐秘和安全的角落。”
寒鸦点点头,莫非有些紧张,上前询问:“你担心出事?”
“是,我忽然想起了紫晓──”侧过头,透过人群鼎沸的喧闹,红衣相伴的两人从背影上看是那麽相称,却又那麽不协调。明明是熟悉的两个人,在某一点上又那麽不一样。
比如说……
“太安静了──”皱著眉,寒鸦凭直觉而说,莫非不明所以,饶头,问:“什麽太安静?这还不够热闹?”
“陶歌烬,不是这样的性子,还有……”低眉沈思,眼神在脚下来回打转,莫非顺著他的眼睛而看,“你找什麽?”
“陶离呢?!”不安感越来越强烈,而刚刚一直被自己牵在手心的人,现在连个影子都没看到,紧跟著下一秒大殿内爆发出一记强劲的爆炸,恢弘的大殿烟雾弥漫,偌大的殿顶炸开一个大洞,下一秒,莫非和寒鸦瞬移闪至殿内──
鹫无苍负伤被侍卫安全包围住,他的对面,一袭白衣飘飘的渺无畔像是失了视焦的布偶,细长冰冷的剑抵在歌烬的脖颈上,而他们的中间,面目冰冷的御明夜澜抬起下巴,鹰隼的盯著──歌烬?!
“陛下──”歌烬哑著嗓子向他面前的男人伸手求救,御明夜澜不为所动,隔了许久,才将眼睛转向执剑的渺无畔。
“你是谁?”
“卫无忧──见过妖王陛下。”特属於渺无畔清幽的嗓音飘忽在寂静的大殿之中,却并非之前男子独有的韵味。不少人错愕,许多知情者都知道,这个所谓的卫无忧乃十几年前被九重宫逐出师门的弟子,後投靠三绝堂,成为其仙鹤使。
“卫无忧,你这个混蛋,当初害渺师弟逐出师门,你现在又使了什麽手段让他被你的傀儡术所制?!”
“苍师兄,好久不见,最近可好,师叔可好,众位师伯门又可好?!”
“你是三绝堂的走狗会不知道他们好不好,他们都被……都被你那个三绝堂……”鹫无苍气到连指著某人的手指都带著强烈的颤抖。
一只白皙的手横在鹫无苍和卫无忧之间,“你想怎样?”御明夜阑事不关己的探探衣角的灰尘,随便寻了个位置坐下,被控制住的渺无畔一脸木讷的盯著御明夜阑的表情,完全没底此刻御明夜澜的态度,又想是不是这个“歌烬”露了馅,但是自己刚刚一直在观察,无论气息还是灵感与火狐族无异,而那张脸,根本就是陶歌烬的。
後退一步,卫无忧道:“白泽的百兽图还在你的手上吧。”
“早还回去了。”
“不可能,白泽近10年都未曾出现过!”卫无忧不相信的反驳,“我们与影木接触过,他说,白泽一直未曾出现,而当日,也是他将图给的你!”
“呵呵……白泽的图,又怎麽会在影木手中,而影木又怎麽会给我百兽图,那东西,就是天帝要,白泽怕也是不会给。”
“不可能,影木明明跟我说,那画在你手中──”忽然激动的人顿住,一时情急下的失语让卫无忧抓著歌烬的手下意识的用力,引得歌烬叮咛出声,御明夜阑眼光随意而扫,声音不大,但警告意味十足:“不要弄伤了他。”
“怎麽?你心疼?心疼就把东西给我──”面对越来越强势的御明夜澜,被他巨大的气场和灵压压制之下,卫无忧觉得自己浑身的骨骼都要被压碎了。
“我心疼什麽,不过一个替代品。”男人显得很无聊,把玩著下垂在胸前的发梢,“我就说为什麽找了近十年都没有找到影木与白泽,原来影木一直在你们手上,关於百兽图鉴,凭影木与白泽的关系里面的秘密他应该早就知道,就是不拿到图,也能问到你们想要的吧。”
“……”
“看样子是图里面有什麽了──呵呵。”有些得意的笑起来,“说出歌烬在哪?我给你留条全尸。”
“你……你说什麽……”卫无忧还想狡辩,下一秒猩红的长鞭直冲上面门,潜意识的侧身将怀里的人往前推要抵挡,哪知道那条鞭子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劈啪”一声,硬生生的甩在抵挡的人的後背上──
寒鸦趁此机会瞬间闪到卫无忧後面,长剑出鞘,直劈下来,为了保护手,卫无忧一把将面前劫持的人推开,身子转侧便凌空一翻,再一抬头,御明夜阑冷著一张脸,手中的长鞭毫不客气的摔下来,腰策的命门被狠狠击中,身体完全没有反应垂直落地!
五六把明晃晃的刀架在自己的脖颈上,卫无忧张嘴,鲜血大量的用处,与渺无畔那张我见犹怜的脸配著,一般人看了顿觉得心疼不已。
可惜,在他面前是如冰山一般冷漠无情的妖王──御明夜阑。
“给他下天蚕丝,锁琵琶骨,莫非你派人给我好生看管,人再丢了就为你是问。”
“呵呵──御明夜阑,你锁的可是渺无畔,你舍得他受这样的罪?”
憋一眼落魄的人,御明夜阑难得好心的多说了几句:“只要这身子不乱动,不伤害到自己,到时候把他身上的傀儡术解除了,就是受点苦,他也不介意。一个男人,连这点苦都舍不得吃,你也太小看你师弟了──”
莫非将人带下去,大殿内原本拥嚷的人群也悉数推下,歌烬一脸惊魂未定的呆坐在地上,寒鸦准备走过去,被御明夜阑一个眼神制止,御明夜阑看看四周,道:“陶离呢?”
“刚刚已经开溜了,有御守暗中跟著,来报说,往迷雾森林的方向去了。”
“你确定那人在那边?结界也确定不会有问题?”
“是的,陛下。”
“恩。”意味不明回到後眼睛看著远处,御明夜阑抬脚,走向那一袭红衣似火的男子。
“陛下──”怯生生的一声呼唤在男子的嘴里飘出。
“怕什麽,他又不会真杀你。不是嘛──”摸摸少年的头,“佐楠──”
原本还颤抖的身体忽然整个顿住,男子抬头,不解的看著头顶上的人。
“说……什麽?我不懂──”别过脸,下一秒又被人狠狠的拽住托起,男子吃疼出声:“你弄疼我了──”
“我可不知道你什麽时候跟三绝堂混在一起了?佐楠,你就是这麽报答我对你的──宠爱?!”
“我──我是歌烬啊,陛下你怎麽……”
“歌烬?呵呵,气息的确是火狐族的不差,脸和身形也完全是歌烬的摸样,可惜,陶歌烬他不叫我陛下,他也早就没有火狐族的气息了。下次要学,也学得像些,懂吗!”
狠狠将手中的人往地上摔,御明夜阑毫不留恋的朝外走去,佐楠一把抱住男人离去的腿:“不要!不要丢下我,陛下,佐楠跟了您10年,喜欢了您10年,为什麽陶歌烬一出现,你就不要佐楠了,明明之前那麽疼爱佐楠的啊──”
“从第一天我宠你的时候我就告诉你了吧,你,是另一个人的代替品。”停下脚步却没有转回身子,男人继续面无表情的拒绝:“我跟你说过,若不喜欢,就离开,我的心,只会给陶歌烬。”
“不要──不要!我不要!!御明夜阑……陛下……求求你,不要对我这麽残忍……求你──”
悲戚的哀号著,迎著赤红的白光,身形高大的男人没有丝毫停顿的离开──
无论此间男子如何哭泣,都唤不回那个人的,哪怕一丝的眼神回望。
爱情,本就没有对与错,值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