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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没错,我想让你去当艾茨的间谍,接近奥森的继承人。”
“你想杀了他吗?”
“想。但我知道你办不到。我只是想让你打探消息,如果洛斯华真的要发动战争,可以确保艾茨在事发之前得到风声。”埃利奥特心安理得地看著我,“这对於你也是一次历练。”
“我知道了,我会尽量办到的。”我顿了顿,又微微一笑。可是像奥森那样崇尚力量的国度,我又以什麽资格探听情报呢?埃利奥特应该很清楚,间谍这种事情有去无回。
他就这麽绝情,可我不得不说,他是一名合格的君主。
“伊甸,我知道我现在在你心目中是个什麽形象。但我是你的亲人,我希望你一直记得。”最後,我要出去时,埃利奥特转过身来,淡淡的对我说。
“我当然记得。哥哥。”至少我觉得,我说这句话时,还是无比真诚的。
我回到禁闭黑塔,躺在睡了一百年的床上,我知道,从今往後醒来时,我再也不会睡在这里了。
人生总会面临著无数个转弯,分岔路口不可能止步不前。生命漫长的我们,无法预料将来会有多少变故。
入睡前几乎不敢闭眼,尽管是这样刺痛伤人的记忆,於我也不想忘记。如同身体的一部分,无法舍弃。
艾茨的天空一直很美,我仰头躺在床上,窗外繁星点点。深蓝色的天宇中,星沙映在海岸边,细碎的沈入海底汇成真正的银河。风过无痕,却摇曳起繁枝碎叶轻漾。
我能够接受著一切,我想。没有那麽糟糕。
我甚至非常想快一点执行这个所谓的任务,我迫切的想离开这里,开始一段新的生活。我是伊甸,作为容器的几百年,我没有真正掌控过自己的生活;而从今夜以後,我想真正为自己而活。
我没有错。埃利奥特没有错。
……错的只是命运。
我依旧很喜欢艾茨,这里是我的故土,是我一辈子也割舍不掉的情缘。只是明天,我将和这里告别,开启一段新的旅程。
在屋中简单收拾行李时,看著瘫了一地的杂物,我呆呆的坐著,任思绪随意飘洒,想了很久。
所有的书籍、饰物和收藏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最终除了几件衣服和钱外,我只带了我的宝贝镜子。权衡再三,又往行李里装进了一串风铃,是我100岁时候埃利奥特送给我的,似乎为了纪念儿时的幸福。
我点亮灯火,熬夜写了两封信。
一封交给埃利奥特,一封交给欧恩。
对於前者,我只是想说,我不恨,我可以很好的活著;对於後者,我想表达的只有感激以及祝福。
不管明日我将出现在怎样的世界中,今天的我,很感谢你们。
比我要能说出口的,更加感激。
窗外有风拂过,带走了悲伤的痕迹。
人生轨迹的拐弯,每次都有同一个人左右,而每次的目的也都是因为同一个人。我当时还不知道,现在全然陌生的人,未来会成为我生命的重心。而生命就是这样奇妙莫测,爱与矛盾,永远会随我一生。
我们都是这样,经历过的事情总有一日会变成过往云烟,只有短暂的特定的才能镌刻永恒。我们无数次的抛弃过去,决绝的通往未来。
我们称其为不断历练。
作家的话:
鲜网老抽,烦死了,还有,我感觉自己考不上大学了……情绪低落~
☆、夙魇 第9章
Chapter 9
崭新的日期,崭新的起点;不变的纯蓝天空,不变的事实真相。
我拍了拍脸,清醒了一下。
我的目的地是奥森大陆,但是艾茨海岛位於圣域的南部,离大陆较远,离大陆中心的奥森更远,而且没有方便的交通工具──这可苦了第一次出远门的我。
我此刻正站在艾茨的海港上,眼前是一艘登不了台面的破烂小船。更可笑的是,此刻我还要为了登上这艘登不了台面的小破船而死皮赖脸的冲船长点头哈腰。
“老板,您就让我搭一程吧!我只身一人去外面打工,一个人也不容易。您看,我也挺瘦的,又不占您船上的地方。我又不是不付钱,您就通融一下吧!”
“不成不成,你没有身份凭证,看样子明显未成年,我要是搭你就是揽黑活。这种违反规定的事要是被上面查出来不仅罚款,以後我可就做不成生意了。”
我无奈的翻白眼,这年头的人什麽时候都变得这麽遵纪守法了?你胆小就罢了,关键是我不能在这里耗时间啊,我一清早早离开,只要再过一会儿估计就会传出“艾茨伊甸殿下畏罪潜逃”的消息。
其实这是我瞎猜的,按道理埃利奥特不可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的行踪,最好别人都把我忘记才好,反正我也没什麽存在感。
乘客船不成,我只好动了歪脑筋──其实货船也还不错。反正先到冰城赤夜,再去奥森也不迟,权当观光旅游。
我钻来钻去,探头探脑的钻进了一艘刚装完货物的货船的船舱。四下看了看,发现有个空著的柜子,我努力把自己蜷缩的再小一点,躲到柜子里。
还没过一分锺,就听见外面有人嚷嚷:“我说,你有没有脑子!这些货物是放在柜子里的,你怎麽又移到了架子上面?快点快点,跟我把外面的箱子搬进来,就装在这柜子里吧!”
“哎呀!原来还有柜子空著,我怎麽忘了!我这就把它填满……”
我……我靠!我钻出来柜子,改爬到了储物柜底下。
货船在海上航行了很久,船舱摇摇晃晃,我透过狭小的玻璃向外望去,海天一色。海水荡漾著碧波,天空却不再是专属於艾茨的湛蓝色,带些混杂的银色,魅惑又高雅。
天空永远那麽开阔高远,你看的到这边却看不到那头,就像遥不可知的未来,只会欲盖弥彰的露出一截线索,剩下的还要你一步一步迎上去。
船一连开了三天,我悲剧的发现自己竟然晕船,劣质货船在海上晃晃悠悠,每天反复的呕吐、眩晕让我深刻的检讨了自己原来养尊处优的生活。自带的一点食物吃得差不多後,我几乎饿到胃穿孔。
更可拍的是,我还要忍受甲板上时不时有些欲求不满的水手,一口一个女人的讲黄色笑话,明明就要笑喷的时候还不得不憋著。
不不,最艰难的是,这该死的底层船舱漏水。我累了就倒在船舱里,几天以後几乎被泡发了。
本来埃利奥特给我准备好了直接飞到奥森的天马,就是我从小的坐骑朝阳,刚出发的那天早上埃利奥特把它带到黑塔下。
一百多年过去了,它也不是过去的小马驹了,毛色更加鲜亮。它看见我很高兴,过了这麽久还认识主人,果然是我的好马儿。我抚摸著它乖顺的脑袋,轻轻地抚摸著,它伸出舌头想舔我的手心,我痒痒的笑出了声。
小时候经常这麽做,而且通常在它舔我之後都会得到方糖。
不一会儿心就沈重下来,它太可爱了,我根本不舍得它跟我一起受苦。我到了奥森以後,且不说生死未卜,连生计都是个麻烦,更不要说照顾它了。
我拍拍它的头,最後狠下了心,把它留在了艾茨的无拘无束的生活中,自己逞强乘货船走了。
现在想想,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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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了吐,吐了昏。四天以後终於熬到了头,货船靠岸。
下了船呼吸道新鲜空气,我几乎觉得我已经和外面的世界隔绝很多年了。风带来清新的香味,冲淡了四天没洗澡的我身上的异味,即使还是靠近海边的城市,但已经没有了船上弥漫著的海腥味。
我舒坦的做了几次深呼吸,精神大好的和那些货船挥手说再见。
现在我应该尽量往奥森和赤夜的边界走,直接从赤夜进入奥森。但转念一想既然来到了这个冰雪之城就要做好准备,我现在的知识储备完全不够自己在奥森生活,当然要先在赤夜做好完善调查才可以。
关於圣器的资料都被埃利奥特禁止发行了,我对这点也很好奇。说真的,现在我对埃利奥特交代的事情一点头绪都没有。
调查资料背景,大概就是一个耗时间的借口吧。
这里有很多人都会说圣翼族的语言,所以交谈并不是很困难。这时候我终於开始念了欧恩的好,要不是他当初的逼迫式训练,我不可能说圣翼语言说得这麽流利。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说不定是埃利奥特计划的一部分,为了我将来到奥森所做的必要准备。
这麽浪费脑细胞又堵心的事还是先放一放,目的地才是关键。我一路打听,终於找到一辆通往边境的顺路车。
我声称是观光客,因为没有额印,为了方便就声称自己是圣翼族的人,来到这里度假。车主很热心,一路上跟我介绍赤夜的风土人情。
从天空到气候,从君主讲到百姓,八卦的要命。
“小孩儿,你真的是圣翼族的啊?”
我心里一紧:“怎麽啦,我有必要在这种事上骗您吗?”
“啊,不是。就是觉得你的气质不像圣翼人,你显得更加,温顺。”
他这话的意思是说圣翼人高傲自大,不近人情吗?
“小子,我跟你说啊,虽说圣域各国的天空各有特色,但是我觉得啊,哪里都不如赤夜的好!你看啊,奥森的天空阴紫阴紫的多压抑,艾茨的天空纯蓝纯蓝的多无聊,格瑞斯的天空翠绿翠绿的多俗气,就数赤夜的有创意,银色的既干净又贵气……”
我头顶三根黑线,大哥你爱国也不用这样表露吧!万一我是个愤青你就不怕挨揍?
“大家都说奥森的洛斯华殿下漂亮强悍,我也看过他的好些张画像呢,真是美的惊天地泣鬼神!那气质那脸蛋,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不过要我说啊,男人要那麽漂亮的脸蛋干什麽使?又不是摆在家里供奉著的……”
见我兴致勃勃更带劲的转头继续:“我觉得我们的加瑞安殿下就挺不错的,他平时露面一般都以面具示人。虽然很少有人看到他的模样,但身形修长潇洒又能上得了战场,那战功顶的上一个军团!告诉你啊,我过去有一个朋友的哥哥在加瑞安殿下手下干事,见过加瑞安殿下的真面目呢,据说长得特别优雅高贵!”
“加瑞安殿下是谁啊?”我顺其自然地问。
“我说,你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竟然不知道加瑞安殿下!他可是我们赤夜的代表,说实话,在我们百姓的眼里,他可是比君主还要有威信的。他是骑士军的首领加参谋长,打仗的第一把手!冰城赤夜的这一部分经常发生边境战乱,原来因为战争谋略屡屡受挫,後来由加瑞安殿下负责,每次都能成功摆平。我们生活在边境的人都打心眼里感激他呢……”
“那可真是厉害呢。”我嘟囔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