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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岩和赵大妈问李菲菲怎么啦,最后李菲菲才哭丧着脸说,都怪苏刃,让她去祠堂看丧尸,太吓人了。赵叔最厉害,跟着赵叔才会觉得安全点。
赵大妈听了就说苏刃太淘气,苏刃压根没想过要吓李菲菲,只是今天心里有事,也懒得辩解。
第二天苏刃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等他收拾好了到前院时,大家已经干了一早上的活回来吃早餐了。
吃完饭后,冷峻嘱咐苏刃就在附近玩,不要走远了。
李菲菲在边上说,苏刃早晨就没干活了,现在还不干活吗,又不是小孩子。她今天一大早跟着赵大妈起床,也没有再早读,帮赵大妈做饭打下手。这个时候,也准备跟着到地里去干活了。
赵大妈就笑着说,冷峻这样惯孩子可是不行的,就是疼老婆也没有这么个疼法的,要么,让苏刃跟着她,跟李菲菲一样,干点轻松点的活。
赵爱国挠了挠头发,也跟那儿说,男孩子嘛,还是要多锻炼一下才行,不然以后怎么娶老婆。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岩往外推,让他闭嘴,有他什么事。
冷峻左右为难,内心深处他不想让苏刃去干活,尤其是昨天看他的手被伤了,可是大家都这么说,也不好让苏刃自己去玩。
张四发正挑着一担空箩筐,手拿长竹竿站门口,听到几人的对话,就对冷峻说,让苏刃跟他去收柿子吧,到时候苏刃帮他捡柿子,这个不会伤手。
冷峻只好让苏刃跟着张四发去收柿子。
引出这么一段,李菲菲像只得了胜利的小公鸡般,趾高气扬的走了。
柿子树挺高的,为了防止柿子掉下来,用铁丝弯成一个圈,绑在竹竿上,再在铁圈上套上一个布袋。
张四发把网兜准备好,开始够树上的柿子。摘下后,就伸到苏刃面前,苏刃再把柿子从网兜里拣出来,在框里排好。
苏刃好奇的问,都要收起来吗?还有些没有很成熟呢。
张四发说,都得收起来,等再成熟些,就会从树上掉下来,摔坏了。那些还不太熟的,放一放就熟了。
等下午的时候,矮的地方已经全收起来了,就需要搭梯子站高了收。
等把柿子都收好了,两人又一起把柿子分成几份。兄弟们各一份,奶奶和父母一份,还要给族长和巫祝各一份。等分下来后,自己也剩的不多了。
苏刃看着半筐柿子,有些郁闷的说,怎么就还有这么一点了。
张四发说,柿子本就不能留的东西,再说今年也卖不了,到时候就会坏掉。
苏刃说,很好吃啊,怎么会坏掉呢。
说话间,冷峻走了进来,正好听到苏刃的话,接过去话头说,柿子性寒,可不能多吃。
苏刃一看到冷峻,高兴的扑上去,一下子跳到冷峻的怀里,冷峻抱着他的屁股转了一圈,用手轻拍屁股说:“快下来,我身上很脏,都是泥。”
苏刃搂着他的脖子,扭着腰不肯下来,撒娇的说:“冷冷,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我的吗?”
冷峻爱极了他依赖的娇俏模样,说:“我来看看你的手怎么样了,干活疼吗?”
苏刃摇头:“不疼,没有磨到破的地方。”
冷峻说:“先下来,给我看看。”
苏刃从冷峻身上下来,伸手给冷峻看,手上沾着一点柿子上蹭的灰,破皮的地方已经收敛了,另外的三个泡泡也不像昨天那么红,看上去也小了些。
冷峻心疼的问:“还疼吗。”
苏刃摇头说:“不疼了。冷冷你吃柿子吧,这个柿子可好吃了,又甜又脆。”苏刃说着从木凳子上拿起一个洗干净的柿子递给冷峻。
冷峻是北方人,这种直接摘下来吃的品种见过不少,伸手去接,苏刃摇头说:“你的手太脏了,我拿着你吃。”
冷峻就着苏刃的手,哇唔咬了一大口,香甜的滋味直透心头。
他们这边甜甜蜜蜜的吃着柿子,张四发在旁边一边看着,一边继续整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意。
苏刃一直跟自己有说有笑,一起很开心,可是冷峻一来,眼中就只有冷峻一个人了。从旁边看着,一个高大俊朗,一个纯净可人,画面说不出的和谐美丽。
张四发羡慕冷峻,心里又隐隐的自卑,那样美好如仙童的男孩,好像只有冷峻这样的人才配站在他的边上吧。
苏刃柿子吃多了,晚饭就吃不下了。冷峻问他下午吃了多少,苏刃伸出手指头,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冷峻捏了捏他的小鼻头说,明天不许再吃这么多,上午一个,下午一个。苏刃乖乖的答应。
几个男人虽然没有干惯农活,那也是全劳力,一天下来,真就做了不少工。院子里都是挑回来的玉米和玉米杆,很有丰收的喜悦。二堂兄两夫妻本来对这些人白在家里住有些不高兴,这会儿也没什么意见了,大家处的还算融洽。
☆、第 51 章
第二天就是中秋节。早晨干完活后,吃过早饭,就要开始准备祭祀用的东西。
几个年轻人都没有经历过,更加好奇这种原生态的祭祀活动怎么做。就连赵大妈都说,她这辈子只在小时候见过一次这样大型的祭祀活动。
一部分男人们仍然去地里干活,剩下的就和女人就在家准备。大部分家庭都杀了猪、鸡、鸭子和鹅等家禽家畜,耕牛是不能杀的,整个村子祭祀一共杀了四头牛。
中午没有吃饭,,到了下午三四点,全村都开始在祠堂外面的空地摆上了桌子,祠堂前面的空地用石灰划分成了一个挨着一个的长方形区域,每一家划分了自己的地方,正中间留了一条三米宽的通道。
各家正前方都放着供奉给神灵的供物,猪头、做好的大块的肉类还有其他的瓜果杂糖之类的东西。后面摆上吃饭的桌子,一大家人围坐一起,桌上摆满的都是各家做的好吃的菜品。
这一片区域,坐了满村两百来户人家,有些拥挤,黑压压的一片,大人忙碌,小孩嬉闹,热闹非常。几个年轻人哪里见过这种场景,跟过年时庙会那种作假的热闹完全不同,这可是原滋原味的民俗风情,都倍觉好奇。
祠堂的院门大开,祠堂内的院子最前方搭了方形的祭台,空地上也摆上了四排桌子,一家做两份最好的菜肴摆在上面,每一家的男性家长会在内院就坐。
张家划分在靠中间的位置,可以清晰的看到内院的情景。
到了下午五点,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各家都在自己的位置坐定,祠堂内空无一人。栓子走到祠堂门口的最前方,大声说了几句话,应该是宣布祭祀开始。
一直嘲杂的人声很快就安静了下来,由各家的家长带领,全都站在自家祭品的前面。在这夕阳西下的时候,一种肃穆的情绪迅速笼罩了整个广场。
赵爱国舅舅变成丧尸,就由他大堂兄带领全家。冷峻几个站在后面,本来怀着嬉戏好奇的心不由被这样的场景震撼。
接着,巫祝和村寨中有地位的十多位男性从场外穿过空地中央,踏入祠堂。巫祝站在了祭坛上,身后跟着个十来岁的小孩,其他人分站在祭台左右两侧。
巫祝和那个小孩都穿着黑色暗纹滚金边的服装,服装是古老的样式,宽袍大袖,腰缠绣花的金色绶带。头上戴着配套帽子,脸上带着,一半黑色做底,一半红色做底,勾出抽象的图案。在这样的环境里,说不出的庄严。小孩应该就是栓子的儿子,下一任巫祝的继承人。
巫祝带着小孩子开始大声的念迎接神灵的祈祷文。巫祝沙哑干涩的声音中混着小孩子清脆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
接着,就是呈献各种祭品。乐声响起,头戴面具的男子跳着原始的舞蹈领着队伍出来。四头猪,四头羊,四头牛被村中选出来的身体强壮的男人抬了出来,后面还跟着抬着瓜果菜肴、各种粮食、酒等东西出来,东西都被红布装饰,队伍最后依然是跳着原始舞蹈的男子结束。
跳舞的男子个个□着精壮的上身,只穿一条收下口的长裤,赤脚,身上也用颜料画出纹身,脸上的面具各不相同,以红色、黑色为主,都是各种鬼怪夜叉的模样。
献祭的东西被一一摆在祭台前面,两队跳舞的人员汇集在祭台前,继续跳着粗犷的舞步,持续了二十分钟左右,献祭在音乐和舞蹈中结束。
接下来,是族长走上祭台,开始念冗长的祭文,然后,巫祝带领小孩的继续念祈祷文。接着从族长开始,进香礼拜。
等院内德高望重的这些人礼拜完毕,院外的各家各户在家长的带领下也开始焚香礼拜。冷峻几个人虽然不信这些所谓的神灵,毕竟在这个地方,只能入乡随俗,装作虔诚的样子跟着磕了三个头。
家长都进祠堂去吃饭,终于到了可以进食的时候,所有人早已经饥饿难耐,面对如此多的美食,甩开了膀子吃。
桌上甚至还摆上了自家酿造的玉米酒,味道香甜,入口甘冽,有股玉米的清香。这种酒跟米酒差不多,酒精含量不高,提纯过后,不再甜腻,酒味就浓了,后劲十足。
餐桌上的男人们喝提纯过的,女人小孩喝没提纯的,十分过瘾。
二堂兄和大堂兄家的大侄子酒量很好,和赵爱国拼起酒量,又时不时灌赵岩喝酒。一会儿,其他的亲戚朋友也轮流到桌前互相敬酒。
虽然语言不通,然而酒文化本来就没有国界,推杯换盏中,赵爱国越来越迷糊,平时也算是酒量不错的,今天怎么这么容易就醉了。
冷峻酒量很差,跟着苏刃一起喝没提纯的这种,饶是这样,很快就上脸了。醉眼朦胧中,热闹非常的酒席上,是乡亲一张张淳朴欢笑的容颜,冷峻不由自主的扑到在酒桌上,最后一眼映入眼帘的是西天最后那团红的妖艳的火烧云。
☆、第 52 章
“喂,醒了,你他妈的快醒来!”有人拍着冷峻的脸,把冷峻从沉睡中唤醒。
冷峻头痛的厉害,模糊的睁开眼睛,被眼前一张放大的鬼脸吓了一大跳,冷峻扭动身体,却发现身上动弹不了,下意识的认为自己梦魇了,不自禁的又闭了闭眼。面前的鬼又是一记狠抽,“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伴随着一个粗野的声音吼道:“妈的,醒了就给老子睁开眼。”
冷峻猛的再睁开眼,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终于认识到,自己并没有做梦。眼前的景象真有点像是地狱。
冷峻这才发现自己和另外三人分别被绑在中间的四根柱子上,自己和苏刃绑在左边的柱子,李菲菲和另一个不认识的年轻女孩被绑在另一边的柱子上。
这分明就是在祠堂内部的院子里,此时的院门已经关闭,院子两边的柱子上各插了几只火把,院子很大,光线并不是非常的明亮,照的周围影影绰绰。
院子中宴席用的桌子早就撤下去了,整齐的站着数排带着面具的人。祭台上,一大一小两个巫祝立于上面,脸上也带上了面具,这两张面具不同于其他人的木制面具,更加的精致生动,看样子应该是青铜面具,闪着妖异的金属光泽。除了绑着的四个人,其他院里的人都带着面具。
刚才跳舞的时候,还觉得这些鬼怪的面具极具民族风情,如果挂在家里,就是装饰味道浓郁的民族工艺品。这个时候,在黑暗和火光的映照下,才觉得这些颜色鲜艳,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