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陶撼天的话令所有人又有了希望,觉得可能真是有什么误会,或是有什么人在暗中作怪。一时间大家都觉得他这话有理,而敏感地周立书也开始怀疑何孝贤了。毕竟,不久之前何孝贤就曾使了一招借刀杀人的好计来对付陶撼天,说不准这次惜儿反常的行为真是何孝贤弄出来的。
“收起你的猜测,这事我也觉得很蹊跷。”何孝贤自然看穿了周立书的心思,不快的冷声道,“倪信,烦你们帮着一起找找。”
我冲出家门,一路狂奔跑了好久,冷静下来后,竟没见到半个人来追我,心中更加酸楚难受了。赌气地冲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见没人了,便伤心的痛哭起来。也不知哭了多久,一只手绢递了过来,一道有着浓浓的担心和心痛声音也随即传到我的耳中:“擦擦吧。”
我一听是陶撼天的声音,便将那手绢狠命的往一边扔,“少给我猫哭耗子假慈悲,你给我滚。”
“为什么这么恨我?我们那天还订下了白首之约,为何,你竟变得这般痛恨我?我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有什么事,你都可以和我说,若我真是做错了什么,惹恼了你,只要你说,我一定改。或者,你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你可以告诉我啊!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若我们解决不了,还可以找其他人来帮忙、、、”陶撼天伤心的看着我,他那满脸痛楚的表情,让我的心里竟有了一丝不忍心。可一想到他前世对我做的那些恶毒之事,那么阴险的毁了我一生,我就无法平静。我曾是那么痛苦而无助地任他欺压着,这痛苦的回忆令我一心想伤这陶撼天来出气。于是,我冷笑着看向他,“就凭你也配喜欢本小姐?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哼,你这么聪明,怎么也看不出来我是耍着你玩的?亏你想得这样一个自欺欺人的借口,苦衷?我会有什么苦衷?实话告诉你吧,整你不为别的,就为了好玩,我高兴,我乐意!”我边说边笑,笑得得意极了。
“不,你不是那种的人,不是的,惜儿,告诉我真相,我要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陶撼天不敢相信的看着我,失控得冲上前将我抓得紧紧的,一个劲的摇。
他的力气很大,我使尽全身的力气才挣脱他。见他被我伤得这样深,我笑得更开心了,“为什么不会?为什么不是呢?你以为自己长得俊点,就是个万人迷了?何孝贤就长得很俊,本小姐照样不把他看在眼里。哼,我林若惜的丈夫必须是个人上人,不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起码也要能呼风唤雨才行。你,有这个能耐吗?凭你这点出息,也只是个一世见不得人的私生子,还想高攀我?你作梦吧!”
“难道,半年来的关心、鼓励也都是假的吗?难道,那次在断崖上舍命救我的事也只是个游戏吗?你不要这样骗我好不好,你不是这种人,你不是这种人。还是,这又是你想的另一种激励我的方法,是不是?我明白的,你是为了我好,我、、、、”
“你要自欺欺人是你的事,我懒得和你解释。能让你这个心高气傲的倔小子服服帖帖的跟着我,心甘情愿地当奴才,倒也不枉费我这半年来费的心思!”我故意将自己之前对他的关心说成是别有用心的计划,开心地看到他的脸立时惨白了。
见我竟是这表情,陶撼天痛苦地仰天大声苦笑不已,越笑越大声,发疯般对着身边这些无辜地树木发泄着他的怒火。看着满地被他摧毁的残木,我心惊着他那可怕的毁灭能力,不敢想像自己能在这样愤怒的他手下走几招。越想越后怕,暗暗地往移步,想逃走。可我还没移上两步,他已抬起头来,狠瞪着我。一时间我被他那骇人的威慑力镇住了,有些不敢迎视他那双满是血丝的双眼。
可当我一想到自己前世时所受的屈辱,我的胆子便又回来了,“哪能在他面前失了气势,哼,怕什么,大不了和他打一架。”我在心里为自己壮胆。
“如果这是你的真心话,只希望他日相见,你不会后悔。”陶撼天在说这话的时候仿佛死人般脸上满是森冷之气,令我有种见到恶鬼般的恐惧感。可我仍是强迫自己高仰着头,用勇敢又带着挑衅的眼神回视他一眼。似被我这反应伤到一般,他狠厉地看了我一眼便绝然离去。
而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想着他那冷绝阴狠的话和那绝望心碎的眼神,我心中竟有了一丝寒意,和不忍。呆愣地站了好久,直到玉儿和周立书找到了我,我才回过神来。
看见玉儿和周立书,我想起了爹爹冲进来时,玉儿竟没有来通报我一声,明摆着是玉儿向爹爹告了状。想到自己对她千般好,万般疼的,她竟为了陶撼天出卖我,我气得质问道:“三年前,你的亲生父亲想将你卖到妓院去,是我将你救了下来。入府以来,我从未曾将你当成下人看待,视你如亲妹妹般疼着、护着,我有什么东西,也会给你准备一份,有什么好的都记着你。你倒好,竟为了一个外人出卖我!”
“小姐,玉儿,玉儿对不起你,玉儿不是有心的。”玉儿畏畏缩缩的哭着,求着,一向胆小的她被我凶狠的样子吓到了,一个劲的往周立书身后躲。
看着她,我想到了罗丽丽,那个我视她为好姐妹的自私女人,我信任她,将什么心事都说与她听换来的却是出卖。只为了讨江凌玉的欢心,便将我所有的私密之事全说了出来。而今生,玉儿亦是这样,我挖心掏肺的对她,她却为了保护陶撼天将我卖了。怎么我就这么惨,连着两世都让自己视为好姐妹的人出卖,还都是为了同一个人。越想越气,我说的话也狠绝了起来,“不是有心的,你那点本事也想糊弄我?哼,你就这么爱他吗?少自作多情了,就算你为他做再多的事,他也不可能会爱上你的,你只是个小丫头而已。”
“若惜,别这样,玉儿只是不想你错得太离谱。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以前的你为了帮陶撼天做了那么多事,费了多少心思,为什么现在却又如此恨他,一心想毁了他呢?是有什么原因的吧,告诉我,我们一起帮你想办法啊!”周立书担心地拉住我。
“我没错,真要说错,也是错在我不该救了他,不该带他回林府,更不该帮助、鼓励他。像他那种卑鄙阴险、恶毒无耻的小人,我真想杀了他。”我恨声道,发泄般的对着身旁的树一阵猛打。
“小姐,你不要这样,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你会这样恨陶公子?”玉儿哭着拉着我的手,怕我伤了自己,也很想知道陶撼天到底做错了什么事。
看着她,我心里就犯堵,痛苦着自己为何就无法得到友情,还每次都是被自己的好姐妹出卖。越想越难受,我狠狠地将玉儿的手甩开,骂道:“不要叫我小姐,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林府的丫环了,你从哪儿来的,就给我回哪儿去。像你这种吃里拨外的人,我还留你在身边干嘛,再给你机会来出卖我吗?”
被我这样痛骂,玉儿摇着头泪水流个不停,跪在地上拉着我的裙角哀求着,“小姐,不要赶玉儿走,不要,求求你了。小姐,玉儿不是存心的,真的!小姐,玉儿,再也不敢了、、、、”
“若惜,”周立书见玉儿哭成这样,本想帮她求情。可一看到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知道我现在是气极了,便转而劝说玉儿,“若惜现在在气头上,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我们先回去,等她冷静下来,再想办法吧。”
可玉儿却有些死心眼,仍眼巴巴的看着我,我扭过头不去看她那双哀求的眼,冷血道:“不要想我会原谅你,我不会原谅出卖我的人。就算你再求我一百年,我也不会让你回到我身边。”
听到我这样说,玉儿仍是哭着,却不再哀求我了,眼中满是绝望地跪在地上,向我重重的嗑了三个响头,那声音很响,响得让我听着有些不忍起来。可一想到她的欺骗,我狠下心肠扭过头不去看她。周立书则在一边干着急,玉儿见我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终是死心的紧闭了下眼,哀伤的说道:“谢小姐当年相救之恩,玉儿今生怕是没法子报答了,只求来生,只求来生能报答小姐。”听出她话里的不对劲,周立书反应比我快些,便要拉玉儿起来,可仍是晚了一步。当他拉起玉儿时,她已咬舌自尽了。
我惊呆了,看着玉儿那双眼中带着对我的愧疚,嘴里不断的流出血来,我是又急又怕又担心,冲到她面前,哭着抱着她,冲着周立书喊;“快啊,快去找个大夫来啊!玉儿,你怎么这么傻啊!我说的都是气话,你怎么就当真了!玉儿,别死,我不要你死,我原谅你了,真的,真的原谅你了。”
听我这样说,她脸上有了丝宽慰的笑意,挣扎着想站起来说点什么,却终究站不起来,也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就这样,她脸上带着解脱的苦涩笑容死在了我怀里。看着这样的玉儿,我悲伤无助地叫着她的名字,昏死过去。
在我昏迷的时候,我看见了冯冠庭,他的脸上有着对我的不理解,那略带担忧和怪责的话幽幽回响在我的脑海中:“你已忘了我所说的吗?命运轨迹已经偏移了,自求多福吧!”
听他这样说,我真的惊慌害怕地想上前去拉住他,他却已消失不见,而我也因而惊醒了过来。
见我醒转,娘亲哭着将我紧紧地抱在了怀中,“我的儿啊!你终于醒了,娘都快要吓死了,你要是再不醒过来,娘也不活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爹爹就站在娘亲身边,看着我一个劲的喃喃自语般念着,他们双眼红肿,脸色苍白憔悴,脸上还有着未擦去的泪痕,这样的他们看来苍老了许多。
“先让惜儿喝药吧!”何孝贤的声音竟也传了过来,我吃惊的看着正手捧药碗向我走来的他,有些讶异他在做这种事时竟是这般自然。此时的他虽仍是一贯带笑的脸,可脸上新生的胡须和微显苍白的脸色,都显示出他这些天来过得很不好。
“不会吧,他真的这般在乎我?”我在心里暗自猜测着,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惜儿,你昏睡整整五日,身子还很虚弱,快把这药喝了吧!”何孝贤的笑中难得的有着关切之色,似看出了我的疑惑,他有些宠溺的笑道。
“我竟昏睡了五日?”
“是啊,你整整昏睡了五日,一直发高烧,说胡话。找遍全城的大夫都救不醒你。全亏了孝贤,能将你师父请来,这才把你救了过来。女儿啊,你到底是怎么了?娘老了,经不起吓,你别再这样吓娘了。”娘亲边哭边说,将我抱得死紧,她那担忧伤心的话,听得我也泪意上涌,哭了出来,心里酸楚得想说却说不出话来,只得不住的向娘亲点头示意。
爹娘走后,我特意将何孝贤留了下来,“是师父、、、救了我?”好半晌,我才艰难的开口说了出来,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沙哑得吓人。
“快些将身子养好吧,我会将所有的事都说与你听的。”何孝贤此时已将药凑到我的嘴边,他说话这样避重就轻的,让我更证实了自己的猜想。看来医圣已经知道了我恶整陶撼天的事。他虽给了药方,却没有与我相见,心中定是极愤怒吧?想来这药方怕也是给得极不情愿的,说不得,还是何孝贤用他的交情硬要来的。毕竟陶撼天可是他的儿子,我只是个徒儿,亲疏自是有别的。
明白自己现在的第一要事便是将身体调养好,不能再让爹娘为我担心了,我一仰头便想将那苦药喝得一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