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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我为皇后不远千里来赠药,赵予文亲自至皇宫门口来迎接我,令我很是不敢相信。就算昭国再穷,那赵予文也是个一国之主啊!这样来迎接我,这份殊荣可是很难得的,值得我夸耀一世。
出于礼节,更为了给赵予文这个国主一个好印象,我今天的衣着极为讲究,虽不至奢华,但也显出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我穿的是锦织纺的上等雪纺纱,束发的头饰上别了一块上好的宝玉,腰间应时下流行,挂着一块色泽圆泽的玉佩。显得我整个人格外高贵雍荣,一看就是个出身不凡的世家公子。这样的装扮,我本是十分满意的,可现在我却是后悔死了,赵子建看着我的那双眼中有着一抹厉色,令我直觉地认为那是他对我的反感。
哎,我可真是没脑子。在昭国这样贫穷的国家,我却还打扮得如此富贵,愚蠢得以为这样可以赢得些好印象,却不知自己这一身富贵的装扮竟将一国之君都给比了下去,这可是大不敬啊,叫赵子建如何不气恼?
一策尽解昭国难
看到赵子建那一脸的厌恶之色,我心知自己刚才失礼的反应又引起了他的反感,暗叹着自己怎地这般不稳重。国主赵予文却并不介意,笑着将我迎进皇宫,安排我住在招待各国使臣的地方。
听到他这样安排,我很是受宠若惊,但想到自己一介草民身份,住那地方还真有点不合适,忙推辞道:“华某一介草民,如何能住在那地方,还请国主、、、”
“华公子为皇后千里赠药,实乃孤之恩人,如何不能住在那儿,华公子不必推辞了。这一路上你辛苦了,还是早些休息吧。”赵予文关心的看着我,令我有些心酸起来。
哎,这些日子忙着赶路,害得我的晕车症又重了些,每日呕吐令我看来极为憔悴。可看我这样,赵子建不关心我就罢了,反而不时会以轻视的目光看向我,一副看不起我的样子,令我每每思及此,心里就很不舒服。想不到这赵予文倒是个心细之人,一眼便看出我身体的不适,体贴地为我做了安排。哎,这两父子怎地相差这么大?
虽然早已知道昭国穷,也想像过招待他国使者的行宫不会太华丽,可怎么也想不到竟会像个客栈般简单朴素,与我想像中的相关也太多了。别说是年轻美貌的宫婢了,就连半个侍卫都没有。
似乎见惯了别人吃惊的样子,面对我的诧异那为我领路的公公脸上仍是笑得自然极了,指着身后那名年约十六的宫婢道:“华公子,这宫婢是国主特意交待咱家找来伺候您的,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她便是。”
“国主太客气了,请公公代华某向国主转达感谢之意。”
“那咱家就不耽误公子休息了,肖月,你可要好生伺候公子。”安公公细细交待了那宫婢一番后,这才放心离去。
“肖月,本公子今日累了,不需伺候,你可以退下了。”我是累极了,说着说着便打起哈欠来,也不管这人都还没走,没宽衣便倒在床上睡了起来,朝霞见我如此,笑着打发了肖月离开,为我掖好被子,便靠着桌子闭目调息起来。
连日的赶路,我就没睡过好稳觉,今日好不容易能平平稳稳地睡在床上,怎不令我安然入梦呢?可也奇怪了,饶是我睡意如此浓烈,却总是敏感地觉得自己好像被一道凌厉地目光注视着一般。我想睁开眼睛看个究竟,可想到朝霞就在我身边守着,也不会有什么事,加之自己实在是太累了,睁不开眼,便放任着自己沉沉睡去。
次日起床,想到那奇怪的感觉我仍是有些不舒服,一抬眼便看到一面铜镜,便有些怕了起来。记得前世时曾听人说过镜子不能对着人,会给人带来晦气。想到这,我冲动地便想给那铜镜移个位置。可那铜镜却是钉在那面墙上的,硬要换个方位怕是会破坏这面墙的。
“小姐,你这是……”朝霞见我这行为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不喜欢有面镜子对着我的床,这样会给我带来晦气。对了,拿个东西蔽着就行了。”我可是个行动派,马上便将衣服挂在那上面,将这镜子蔽了个密密实实。
“难怪小姐从不在屋里安镜子,原来是有这顾忌呢!真有这回事吗?那朝霞回去后也要将屋里的镜子给收好了。”
我轻笑起来,是啊,这些风光迷信的事,我从前也是不信的,前世那二十几年,还特意就将那穿衣镜放在自己床头。可自从投胎转世后,我是什么都信了,这事自然也开始避忌了。
说也奇怪,这时代的人却是另一种讲究,都喜欢将镜子对着自己的床头。朝霞对我的话可是很迷信的,听了我这话,便也想着回旭日后,定要将那面对着床头的镜子给撤了。
“肖月,华公子可是起床了?”安公公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我马上怕他指责肖月没来伺候我,忙应声道,“起了,起了,劳安公公稍待。”
待着装完毕,朝霞便开门让安公公进了屋,那安公公进屋后,一直是表现得很是恭顺,“华公子昨夜歇得可好?”
“劳公公挂记了,华某昨夜睡得很好。”
“华公子是世家公子,若有什么地方觉得需要改进,直管吩咐小的,小的好为您安排。”安公公说着四处看了看,自然也就看到了那面被我用衣服挡住的铜镜。
“华某家乡有个习俗,镜子不能对着床头,是以,便这般处理了。”我忙解释道。
“这倒是小的疏忽了,这样挺好,没事,没事。国主还等着华公子一起用膳呢!”
得知一国之主等我一起吃早餐,我有些惶恐了,忙请安公公前面带路,便急步跟着他走了。
这桌早餐很简单,也没有电视上看到的皇帝用餐,要有人先试毒的场面出现,虽然赵子建不时会用他那双眼瞪向我,可是赵国主却很体贴,不时为我布菜,关心我住不习惯,问这问那的。看着赵子建像个父爱被人抢去的吃醋小孩,我倒有些小小的得意,觉得自己很得未来公公的欢心。幻想着,若是以后赵子建欺负我,我就去向赵予文哭诉,让他帮我收拾赵子建。这时代可是很讲究君父之道的,当臣子、当儿子的必须听命于君主、父亲,不得反抗。我想像着赵子建被其父教训,不敢反抗的驴样,便忍不住傻笑起来。我这一突兀的反应令赵予文很是不解,赵子建则是不客气地低声骂了句,“笑得真白痴。”
“子建,不得无礼。”赵予文马上拿出父亲的威严,令赵子建气闷地怒视着我。
这一番对话令我惊醒过来,脸红地闷声不语,低着头以不停吃东西来掩饰自己的出窘地尴尬。
“安庆元见过国主。”就在我极度尴尬地时候,昭国安相国来了。赵子建身为一国太子立刻起身向他行了一礼,尊称他‘恩师’,而赵予文这位一国之君也对很是敬重,起身相迎,拉他一起用餐。
我身为局外人,又是个最不会交际应酬之人,他的到来倒令我有些不自在了。
“国主,这位公子可是那位仗义赠药的华公子?”安相国的眼光却是落在了我的身上。
“正是,此次皇后病重,多亏了华公子的仗义相助啊!不知华公子有何需要,尽管直言,孤一定答应你。”赵予文感激地看着我,一副很想报恩的样子,倒令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叫我如何说呢,总不能对着他说:“哎,我看上你儿子啦,我要嫁给他,你做主赐婚吧!”
不行,这话我可没脸说,正想着应该说些什么客套话时,赵子建已先开了口,极为不屑地说道:“父皇,华公子赠药可是有代价的,他想在我昭国为官。”
“这……”闻言,赵予文有些犹豫起来,“昭国的情况想必华公子这一路上也是所知甚详了,孤只是担心华公子会不习惯。”
“国主,怎可这样说。”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安相国已抢先说道:“国主,朝官之事不可轻率啊!我昭国再不济,也不能让别国看笑话。今日华公子赠了药,便封他个官,那明日不论何人都来送银送物,国主难道都要许他个官位来报恩吗?”
“安相国,孤……”
“安相国这话说得好,华某也很是认同,不是谁人都可放朝为官的。”我轻笑着说道,被人这样当面否决,反而激起了我的斗心,令我将那不善应酬的尴尬给抛开了。我对这位安相国是有着复杂的情绪的,敬他是昭国的智者,是赵子建的恩师,却恨他的女儿是赵子建心爱之人,连带的,对这安庆元又有了丝厌恶。
是的,赵子建已有了心爱之人,看到资料中写到他是如何重视深爱着安若云时,我的心里很是嫉妒,却仍是不甘心着,执意要去见见他,让他知道这世上还有我林若惜,更想试试自己能不能从安若云那里抢走他。虽然这想法很要不得,但我不甘心自己的初恋只能是暗恋、单恋,无疾而终。一直都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对个只见一面的男子有着如此深的情,甚至为了得到他的倾心,有想过是不是可以委屈一下,与安若云两女侍一夫?
“既然华公子如此知礼,倒是我昭国之幸了。国主,您也不必为此担上误国之名。”安相国马上接口道。
“误国?怎会是误国?我华青州可是来助昭国的。”我轻笑着,自信地迎视安庆元。这位智者看来对我是没什么好感啊,那我也不必与他客气。
听了我这话,安相国愣了,赵子建也都为我的狂言冷笑连连,只有赵予文眼中有着担心。
“华公子此话何意?”安庆元冷声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华青州此来便是助昭国早日摆脱贫困之窘境。”
“哈哈,这可算是老夫今生听到最可笑的话了。”
“安相国看不起在下,在下不觉得奇怪,毕竟安相国与在下只是一面之缘,未及深交,自然是不了解在下的。”
“你一个不满二十之人,能有何通天之能,竟敢夸口可助我昭国扭转窘境。”
“华青州在云国时便常听到有关昭国的传闻,近百年来以浩城为中界线,以南至虚城是常年不下一场雨,而以北至庆城则是长年的洪灾。天灾人力是无法改变的,那人力可以改变的就只有这地利势了。华某想到一个办法,虽是极为耗费人力财力,却是个能永久性解决灾情的方法。”
我顿了顿,看到赵子建等人都很期待我继续说下去,便鼓起勇气继续道:“华某的建议是舍弃浩城及四周三个城县,在这里造个人工蓄水池,里面要挖多条暗道,直通昭国各城,而每条暗道都要有机关设置,这样便可以控制哪条暗道需要进水,哪条暗道需要出水。为需要注水的北面各城送水,为需要排水的南方各城排水。这是华某绘制的人工蓄水池及暗道图,请国主及相国阅览。”我平静地展开自己费尽心思画的图纸,那精细的剖面图和平面图令赵予文等人看得眼前一亮,震惊不已。
安庆元被昭国人尊为智者,却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大胆的构思,但他不得不承认的是,真的是只有这样的方法才能一劳永逸的解决昭国的水旱两灾。抛开之前的成见,他就着图纸不避讳地询问我他看不懂的地方,而我也耐心极好地一一为他详述。
“这真的可行吗?”听着我与安相国一来一往的细细讨论着,赵予文激动中还带着些许不敢相信地问道:“相国,此计,真的可行吗?”
“国主,可行的。虽然这个方法会费时良久,可是,这却是唯一可救我昭国之策啊!只要国主下诏说明清楚,相信国内百姓都会乐于来挖暗道的,只是这,……”安庆元兴奋地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