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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他,也算是斩断东方念的左膀右臂;于公,更多的不得不杀他的理由说得通。
可是不知为何,她揉了揉揉脑袋,觉得有一些难以复说的疲惫。手指沉重的摸向小腿上绑着的匕首,她犹豫又犹豫,还是放下手。
她看着卫风昏迷中皱得紧紧眉头,叹了一口气,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抚上他肩膀上的伤口。
如果不是为了救她,他可以离开这是非之地,不管怎么样,她终究是欠了他一条命。
忘恩负义,这种事她做不来。
天空想起巨大的爆炸声。江笑影抬起头,却见不远处的天边再次闪起烟花,在灰蒙蒙的云朵下,显得格外的璀璨艳丽。
这是大源军队的密令,烟花响,着急军队到那里集合。那个方向,正是赤水河的方向。
看着烟花,江笑影再次松了一口气,攻下赤水河,说明慕容玥没有事。
江笑影回头看着还在昏睡的卫风,赤水河被攻下,就算现在这一时刻渡不了河,但是不用多久,大源的军队会浩荡无尽的过去。到时候,身为云英国后裔的西夜少主该如何处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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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卫风咳嗽了几声,睁开眼,他的伤口没有发炎,处理的也很干净,可以看得出包扎的那人手段十分老道。他看向洞口。
江笑影坐在洞口,挡住了一部分呼呼吹进来的冷风。
卫风眉头紧镭,不解的望向江笑影,似乎想要看透这女人一般。
江笑影知道他醒了,没有回过头,声音平静的说道:“赤水河应该已经被攻下了,你要怎么回去?”
卫风坐到她的身边,想伸开臂膀抱抱那个人,却苦于肩膀受伤行动不方便,抿嘴轻轻舔了下干涩的唇皮,笑道:“偷偷回去呗。”
江笑影的眉头顿时紧紧的皱起,轻轻“嗯”了一声。
”呵呵,是不是突然间觉得我也挺英勇的,发现自己爱上我了啊?所以才那么关心我?”卫风哈哈笑道。
对于,他现在还笑得出来,江笑影很是敬佩,她给他一个白眼。
卫风眯着眼睛笑,静静的坐在她的身边,望着白茫茫的大雪。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话说,只是安静的坐着。
江笑影突然觉得有些奇怪,想起和卫风敌友难辨的关系,竟然有一些迷茫。
“笑笑!”卫风突然开口,面上再无刚才玩世不恭的哈笑,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笑笑,面色沉静。
“嗯。”江笑影回头应了他一声。
“如果攻进了西夜,叫慕容玥不要屠城,那里的百姓是无辜的。”
江笑影一愣。她的身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一时间有一些无措。
“哈哈哈……”卫风哈哈一笑:“慕容玥要攻进西夜哪里有那么容易,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江笑影转头不去看他,点点头:“好。”
“笑笑是好人。”卫风哈哈哈地笑了几声,一双眼睛带笑望着她,江笑影却觉得他的眼神很尖锐,好似要看进她的心底。
“我走了!再不走天就黑了!”卫风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衣服:“这次一走,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可以再见面的时候,抱一个!”说着,那副样子还真要朝她扑去。
江笑影侧身躲开。
卫风孤狸一样的眯着眼睛,走到外面,上了那匹马,回头望着她:“你往东走便可以看到大源的军队了,马,我骑走了!”说完,骑着马哒哒的离开了。
江笑影站在风雪里,怔怔的看着他消失不见。
过了一会儿,却见,卫风又骑着马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江笑影站在马下问道。
卫风坐在马背上看着她,眸里翻滚着无数的波浪,让人看不清楚想法。
突然,他从马上一跃而下,江笑影不防,被他压倒在雪地里。男人的嘴唇用力地堵住她的嘴唇,一只手把她的两只手腕攥住了拉到了头顶。
江笑影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想不到此人竟是如此卑鄙无耻。嘴巴被堵住,不能呼救,她只能用腿去踢他,谁知他早有准备,把腿挤进她的腿间,两人贴得更近了,用舌强行地抵开她的齿关。
江笑影不断的去撕咬男人。可是卫风禁锢得很紧,甚至一只手还伸进女子的衣襟探了进去,去抚摸她的肌肤。
江笑影怒了。她应该知道的,卫风岂会是好人!她就是那么傻,一次次被人甩了也不知道。她想伸手去探腿上绑着的匕首,可是男子将她的双手禁锢得太紧。
卫风的嘴里都是血,手还禁锢着女子,肩膀渗透血迹,江笑影继续咬着他,似乎要食掉他身上的肉。
卫风呵呵笑了几声,倒在女子的肩膀边:“亲也亲了,摸也摸了,你也算是我卫风的女人……”他笑道:“我看笑笑是可以长命百岁多子多福的人,如果以后有孩子的话,就让一个姓卫吧。”
江笑影一怔,嘴上停止了撕咬。
他皱着眉头:“我家就我一个独苗,总要有人给我留个后吧,你就给我传个后。”他笑得依旧是玩世不恭的样子。
卫风站了起来,跃上马,笑容咧得很大,就像是他身上的红衣一般,那么热烈。
江笑影把衣服抻平,平复了一下呼吸,爬起来跪在雪地里,眼前突然有一些模糊,看着那人消失不见。
第一百九十六章 火中遇险
卫风的身影消失不见了。
江笑影平复了一下呼吸,朝东面走去,咬着嘴唇,告诉自己不要回头,走着,走着,她爬上了一座山。
冰雪覆盖整座山,冷风冻得她的脸都通红了,她的小腿还痛着,一手拿着匕首,四肢一块用尽的爬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爬上了最高顶。
此时,夕阳西落,天空还是乌云密布,黑沉沉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滴下水来。狂风像一只怒吼的野兽呼呼的吹啸着。
乌云之下的被雪覆盖的白色土地,血落如花。尸体散落在各个地方攴。
江笑影的目光到处寻找着,在远处的赤水河边,乌压压站着守候的大源军队。一道红色的身影随风飘扬,像是一只要展翅的花蝴蝶一般,那个身影越过一条条隐秘的山路,尽朝着偏僻的地方而去。
江笑影紧紧盯着那道身影。他飞快的奔驰着,那速度快得惊人。
他的马就快到赤水河了,幸好,那个岸边没有一个士兵彖。
江笑影远远瞧着,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死狐狸,还占她的便宜!卫风对这一带颇为熟悉,自然知道守卫的空区在哪里,哪有可能这么轻易的被抓。她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庆幸的感觉。
她看着红色身影飞快的下了马,朝岸边走去。岸边没有等待他的船只,他在那里停顿了一下,转过头。
而就在这时候,三把利箭并列而行,从他的侧方窜了出来,那么的突然,她只来得及看清楚方向,便见那些利箭已经穿透了他的身体。血,透明而大红地,一丝一缕,从他的伤口涌出,不间断地一点点下坠,滴滴答答,象融化的红梅一般冷凝在雪地上,朵朵绽放。
那个身影在那里立了一会儿,风吹过他的头发,看不清容貌和神色,立了一会儿,随后,才慢慢地倒了下去。
一切都无声无息的,就连风都似乎在这一刻停住了。
那一箭,就好像射在江笑影的心口,她是如此惊愕,就那样愕立在那里,脑中一片空白,不敢置信的望着倒下的身影。
黑衣银面的男子从从半山腰飘然的飞了下去,手里那拿着弓弩,两边的山坡上如潮水般涌下来来几十骑人马,大源的士兵窜了出来,军队欢呼如雷,大家都面带笑容的围着倒下去人的身体。即使隔了那么远,她还是可以感受得到银面下慕容玥的嘴角慢慢上扬,最终绽放出一个傲然而胜利的微笑。
江笑影往后退了几步,脸色苍白,捂着嘴巴,一颗颗大粒的水珠从眼睛滑落到地上,把松软的雪砸出极浅极浅的坑。她捂住眼睛,肩膀微微颤着,手用力地握紧,指节因为过于用力而已出青白之色。
很好,那个人再也不会缠着她了,再也不会笑嘻嘻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也不用在担心那个人某一天突然出现将她劫走了,她也不用在敌友难辨的关系中为难犹豫到底是杀不杀……很好……她一遍遍告诉自己……可是……为什么心底的某个地方会隐隐作痛?
突然就想起了刚才他走的时候,仰起一张笑得坏死的脸。
就像这落雪一般,飘忽而去。
静静地站了半天,江笑影捂着眼睛,也不去看他们是如何处置卫风的尸体,她往后退了几步。夜幕降临,她把自己蜷缩在一棵枯树底下,也不知过了多久,直起身来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说道;“我才不会去祭奠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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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天空乌黑一片。一点光亮也没有,雪停了,山间不时飘舞着枯黄的叶子,干涸的的树叶犹如枯蝶,迎风乱舞,山风吹过,寒凉之气扑面而来除了风和树叶飘舞飘落的声音,山林间似乎一片寂静。
赤水河边灯火通明。慕容玥下令将大营移到赤水河边。
慕容玥骑在马上,手里举着火把,后面跟着长龙似的队伍,他们在山间查看,在山谷里探寻着,一边呼唤着:“江余!江余,江余!”整个天地间,都是这个声音。
江笑影低下头,望着火把照亮的地方,满天乌云下,她可以清楚看得到,那如蝗虫一般的密密麻麻的黑影随着火把而移动,他们在四处寻找着她。
她朝赤水河那边望去,灯火通明,不少士兵围坐在一起喝酒,锅碗到处都有,大家都面带笑容,好似松了一口气,在不久前,这里还是一片寂静,还是人马嘶鸣,鲜血横流。
江笑影望着望着,抱紧自己的双臂,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山下走去,向大军所在的方向走去。
时间还在流逝。她走得很慢,似乎走慢了,便可以将疼痛的感觉给减少了。
渐渐的,浅浅传来的马嘶声和人语声。江笑影蹲下身子低下头捧起一堆雪扑在脸上,好让自己清醒点,好让自己待会儿不至于那么僵硬的面对打了胜战的慕容玥。
不多时,人声越烈,夹杂着甲胄和兵刃的轻擦声,渐渐声音越大,竟似有上万人马正往这片山之中集结。
“大家轻点声!”有人喝道。
江笑影皱起眉头,心里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这说话的口音不像是大源的,她按住惊慌之情,急速攀上崖边的一棵大树,隐于树梢,望向树下。
再过一阵,有人马聚在树下,好在天色已黑,也没有人抬头看。又过了一会儿,人声渐渐清晰,一嗓门粗粗的人喝道:“将军有令,先按捺不动!等着右侧小队发出讯号,我们才出手!”
他们点燃篝火,江笑影借着火光打探一下,上百人在她藏身不远处的树下坐定,一边坐着一边闲聊。看衣着打扮,也是一身黑衣服黑色盔甲,像极了大源士兵的装扮。
可是,他们的声音可不是大源的口音。江笑影忽地想起,之前有人说过大胡军经常夜半三更出现攻袭其他部落的军营。
“他***,南蛮子的衣服一点也不好穿,颜色黑污污的。”有人在骂道。
一人笑道:“别骂了,穿着他们的衣服混在他们当中才能杀个片甲不留,他们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