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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部的伤口裂开,在往外面***,右臂上有一根银绿色的银针,而他的腹部有一条长长的伤痕,鲜血大股的喷射而出蝮!
鲜血一直流个不停,江笑影一愣,随即猛的扑上前去,一把就捂住了他那个腹部狰狞的创口。血不断的流出来,像一汪小河一般,血腥味浓烈的散在空气中。
“你在想什么?”
有些害怕的看着他被鲜血染红的腹间,被他忽然的问话惊住,怔怔的看着他。
“别傻呆着,血,真的要流尽了……”
他的手忽然无力的拉着她,急促的喘息,江笑影顿时慌了手脚,更加不知所措。她替人包扎过很多次伤口,却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心里涌上的焦急无助,不知所措:“我……不知道先从哪里开始……”
“你不是做过医童吗?这点伤也搞不定!”楚煊赫嘴唇动了动,扯开唇有些艰难的笑了笑:“要不要我自己来!”
看着他越来越虚弱的脸,缓缓闭上的眸,江笑影知道继续耽搁下去,他身子承受不了,“你别动!我可以的!”
江笑影不再说话,开始专心的为他处理伤口。她一步步慢慢来,好在为了不时之需,她身上总是备有金疮药和针线。她先将腹部的伤口缝合起来。
面对这样的伤势,就算是经验丰富的江笑影,手都忍不住颤拌了起来。全身上下的布料都被冷汗汗湿,冷汗一滴滴滚落下来。
“你不要发抖!我是不会死的!”楚煊赫半闭着眼睛,冷冷一哼,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若不是面色已经苍白若纸,江笑影都几乎在怀疑受伤的人是不是他了。
天边已经初见鱼肚白,江笑影终于松了口气,为他的伤口绑好最后一根绷带,整个过程楚煊赫没有说一句话,她抬起头恰好对上男子苍白的脸,苍白干裂的唇,闭上的眼,牙齿咬紧,唇紧抿,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冷汗一滴滴顺着鲜明的轮廓滑下。虚弱地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
江笑影怔怔地看着他,看久了便觉得眼睛有一些痛,她闭了闭眼,种种复杂的心绪绞满了心头。走到洞外。
昨夜下着大雪,大雪将他们的足迹全部掩盖住。
东边升起太阳,新的一天就要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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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北的城门就在前面。”一个粗壮的大汉坐在马背上,身形健壮,手执大刀,身后跟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往前走着,他的身边事一辆小马车,他对马车里的人叫道:“快到了!”
马车里一双颇有些玉白纤长的手伸了出来,撩开帘子,探出一张长满麻子的脸孔。女子抬手对着那大汉比划着,一边丫丫嗯嗯的叫着。
大汉用了好半天才看懂那个妇人比划的意思,摸摸脑袋道:“你是要去医馆买药吧……”他摸摸脑袋,不好意思的问道:“你家相公好些了吗?”
女子比划道:“好多了,谢谢大哥。”
大汉大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谢什么,我一看就觉得你们是西夜的贵族,哎,现在西夜被灭,你们好不容易逃出来,没少遭罪,你夫君被人打伤成这个模样,连我看了都觉得惊心。更别提你这个不会说话的小娘子。”
女子用手比划道:“谢谢大哥。”
“放心,城门守卫是我的哥们,不会为难你们的!好说你在路上也救了我娘子一命。”大汉道:“你为我的妻子接生,我还没有报答你呢。”
女子还要比划,却被马车内一个衣着怪异的男子给拉了一拉,将马车的车帘盖上。
大汉一愣,接着摇着头,这个小娘子还好相处点,可是她的那个夫君,脸色对谁都冷冰冰的,看得人心里发毛。
帘子刚一放下,女子脸上的笑容就顿时隐去,回头瞪了一眼旁边的男子。
这两人正是换了一身装扮的江笑影和楚煊赫,楚煊赫中了毒,虽说毒并非剧毒,确实可以让人在短期之内散失内力。当日他们醒来之后,衣服都是鲜血,江笑影堵住了两个从西夜逃亡过来的路人,打晕他们,夺了他们的衣服换上,变成两个从西夜逃命来的夫妻。只是,关外的民风与大源不一样,连带说话的口音也不一样,江笑影只得装成哑巴,拦截了一行前往楚北送货的镖师,而刚好,领头的镖师的妻子待产,她又做了产婆,接生了孩子。所以,才有了这镖师顺路搭载他们进城的一幕。
楚煊赫懒懒的靠在马车上,身上穿着与他身材不符合的衣服,江笑影随便偷了两套衣服,自己的倒是刚好,可是,他的却是小了很多,再配上那张冷冰的脸更显得怪异。江笑影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边还挑衅的看着他,因为他的样子实在太滑稽可笑。
“不准笑。”楚煊赫皱起眉头,“再笑信不信我扒了你的衣服。”
流氓!江笑影瞪了他一眼。
突然,楚煊赫靠近她:“笑笑,你帮我看看,我觉得我浑身都不舒服!”他的脸色发白,额头又开始冒虚汗。
江笑影心里一阵担心,他中毒,虽然他信誓旦旦的说不是致命的毒药,但是她对毒药一知半解,并不是很清楚他说的是实话还是假话,有一些担心的扶住他。
他整个人靠在她的肩膀上,脸上又浮上那无赖的笑,深潭般的眸子里多了一抹柔情。
就在这时,马车一个踉跄,压倒了什么重物,一个巨震,两人顿时倒在了一起。
楚煊赫的全身重量都在女子的身上,身上温热的气息一丝一缕钻入她的每一个细胞,连带头发也落到了她的脸上,轻轻擦着女子的锁骨。
他轻轻拨开女子面上的发丝。清凉的指尖,几许粗糙几许暧昧,磨娑着她的肌肤上。眼眸燃烧着红色的火苗,仿佛随时可能燎原。
江笑影的呼吸一点点急促起来,心砰砰直跳,开始慌乱起来。直到外头那镖师的声音再度传来,可她却只觉浑身酸软,动弹不得一下:“你起来,压到我了!”
楚煊赫压在了她的肩头,无赖道:“我好痛啊!”全身软软的压在她的身上。压下去的时候嘴唇还从她的脸颊划过,落在她的肩头。
他,一定是故意的!
江笑影想动,伸手就向他推去,可是小腹却登时一僵,好似被什么东西抵住,脸唰地一下红了个通透。
她已经不敢再看那已燃烧起来的眼眸,撇过头,只觉他仿佛变了个人,根本不是楚煊赫,可却偏偏就是楚煊赫。
“你……你……”江笑影语无伦次,都快哭了:“你不是说我不像个女人嘛?你怎么还这样子!”他总是说她没有女孩子的样子,什么都没有。
楚煊赫冷冷一哼,闷声说道:“你像不像个女人我不知道,但是我肯定是个男的!”
江笑影怒道:“你无赖!”
“还有比这更无赖的你没有见识到呢!”楚煊赫说的话,脸还去摩擦她的脸颊。暗红色的光泽像道野兽在他眼中奔窜,妄图冲出。
就在这个时候,车帘外镖师的声音传来:“这两位是从西夜逃难过来的难民,一个是哑巴,一个受了重伤,绝对不是什么大源的奸细。”说着,那手就要掀开帘子。
楚煊赫和江笑影箭飞般的分开,各自马车两边,望着外面的风景。
马车被掀开。
一个守城的大汉望向马车里面。
楚煊赫做出体弱多病的样子,面色苍白,整个人病怏怏的。江笑影将额前的秀发别到耳后,掩饰住自己脸上的尴尬,坐在楚煊赫身边,用手温柔的拍着楚煊赫的肩膀,一副小女人的样子。
大汉拿起手上的告示对着二人看起来。
两人在来之前都有换装,江笑影脸上长满了黑色的麻子,脸上还有一块黑色的痣,楚煊赫的脸色除了苍白之外,下巴长了胡须,两人镇定的看着大汉。
材料有限,换装技术不够硬。只希望于镖师和守城士兵的关系,能大略看过去。
江笑影手上紧紧握着玉钗,想着,如果被发现,就只能冲出去杀出一条血路。
楚煊赫搂在她腰部的手微微一紧,捏了她一下。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胡闹!江笑影大怒,一只手在他背后掐他的肉。
过了一会儿,大汉收下告示:“过吧,最近西夜逃命的人可真多啊!”
车帘放下。江笑影远远的坐离他,望着窗外的风景。
冷风瑟瑟从窗外吹了进来,从两人之间穿梭而过,尴尬的气氛,流淌在二人之间。
这些日子他们一直都是和平相处的,没有什么争执,都在试着退让,尽力维持这得之不易的平静,那些争锋相对的日子在这样困惑而平和的光景下渐渐远去,仿佛很久远了。
如果是在一个月之前,江笑影绝对不会相信自己会和楚煊赫和平的呆在一个地方。就算现在,她还有一些迷茫,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她很想固执的告诉自己,他办成慕容玥救了她那么多回,现在又救了她,他受伤也是因为吧金缕衣给她穿,所以,这一段日子,她照顾他是应该的。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她江笑影可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就是这样,很简单……但是这样的话就连她自已说起来都觉得牵强,索性也不再去想。
路上到处是骑着马的牧民,他们一二三的围在一起,大声唱歌,大声说话,熙熙攘攘,路边两旁叫卖着丝绸,茶叶,陶器,药材等等。倒与大源很是不一样。
过了楚北,便可以到边境,和大源西部的军队相汇。
没什么好顾忌的,一切都会恢复原有的样子。
第二百零五章 浴室撩情
马车突然停了,镖头掀开帘子,对着二人哈哈笑道,朗声说道:“小娘子,医馆到了,你不是要给你相公看病吗!”
江笑影笑着点头,抬头只见一家医馆鹤立在自己面前,人来人往,生意极为热闹。
镖头笑道:“这是楚北最好的医馆,你赶紧待你相公去看一下身子。”
江笑影点点头,正要扶着楚煊赫下马车,楚煊赫的手臂一伸扣住江笑影的腰,用微不可听的声音说道:“不要去。”
江笑影闻言沉默了一瞬间,借着马车帘的缝隙可以看到,四周的摆摊的站着的都瞧着他们这辆马车。这里布满了明的暗的杀手,官差,和不知道什么来历的人。医馆是他们重点盘查的对象腙。
楚煊赫探头,脸色苍白,笑着对镖头道:“师傅,我觉得身体好多了,不用去医馆,劳烦师傅带我们去一下酒楼,我和娘子想要休息一番。”他一开口,就是正宗的西夜口音。
镖头见他脸色真的比前几日好多了,于是也没有多家怀疑,点头道:“好。”
到了酒馆的门口,楚煊赫搂着江笑影大大方方的下了马车,身子几乎完全的贴在了女子的身上,咬着女子的耳朵低低细语,那模样又轻佻,又浪荡,含着笑意,而江笑影面上罩着一层红晕,看起来,夫妻的感情十分要好捩。
路人对他们两人侧目。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他们大大方方的站在酒馆门口,让人看去。那些人必定认为他们会偷偷摸摸的进城,而他们大摇大摆,堂而皇之的惹眼,又说着标准的西夜话,越是安全。他们就算对他们多注意也不会想到别的去。
这间酒馆很破。因为西夜的大战,不少西夜百姓逃离到楚北,大的客栈早就客满,镖头问了好多家,才终于找到这家小客栈。
告别了镖头,楚煊赫和江笑影走进酒馆。
因为楚煊赫的衣着完全不合身,十分的怪异,路人纷纷侧目。
“看什么看!”楚煊赫眉梢一扬,凶狠的瞪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