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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姐还不回去吗?”王易达神情抹过一层疑惑:“我出来的时候,丞相府的人好像到处在找你。”
该死的,出来那么久,都忘记时间了。
江笑影略有些尴尬:“出来忘记告诉他们了……你也知道,最近出了梁书的事,他们不让我出来……”见王易达温雅含笑,越发不好意思:“哎,我这就回家。”没见过哪个大家闺秀出门没有坐马车带人的,这下,脸丢大了。
王易达道:“我送江大小姐回家。”
“不好……”江笑影竟有些尴尬,不觉就红了脸,抬头结结巴巴道。
王易达脸上浮出一丝微笑:“刚好我也买了糕点……里面有梁书喜欢的,也是要送给他的,都是顺路……”
顺路,顺路,人家都给你找台阶,你再不搭上未免不识趣了?江笑影点点头,从怀里拿出手绢,蒙在脸上。
近晚的夕阳,晚风徐徐,分外凉爽宜人。
王易达宽大袖袍随风飘猎,江笑影白裙飘飘,两个人站在一起倒像一对璧人。她悄悄回了一下头,还真是没有再见到慕容玥的身影。
“王公子在国子监任主薄,梁书没有给你添麻烦吧?”江笑影找了个话题聊。
“江少爷很是认真,从没有给人添麻烦。”王易达认真的回答。他回答完后,就停在那里,就仿佛在等江笑影继续问。
江笑影嘴唇张了张,本想再聊一些东西,可是话到嘴边,还是没想到有什么共同的话题,总不能说,哎,真是对不住了,我没有看好我的妹妹,让她被人给害了。这话说出来,两人毕竟有过婚约的,而且还是太后下懿旨的,大家都知道的,会不会伤人啊?
她正犹豫,便听那温雅如竹的嗓音说:“令妹最近如何?”
江笑影见他的面色坦然,一定也不像被人带了绿帽子的样子,于是她也淡然的说道:“她在寺庙修行。”
王易达点点头。
过了一个拐角,出了巷子,便是玉带一样的拱桥。两人走上拱桥。桥下水清,映着明月。
“今天的明月真亮。”江笑影说道。
王易达望着她的面庞,笑着点了点头:“确实皎洁明澈,不染纤尘。”
这个人到是个翩翩公子,还好没有真让他娶了江梦影。江笑影说道:“舍妹的事真是对不起你。”
“二小姐也是个受害者,再者,事发之后,丞相府自动解除婚约,顾全了我的脸面,到是我要谢谢丞相府。”他认真地说道。
他继而问:“丞相大人最近身体可好?”面露惭愧道:“我听说那秦亮在丞相府大门大闹了一场,那秦亮平时颇有才华,大家也挺放任他的,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人。”
“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王公子不用觉得惭愧。”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王易达说话爱引经据典,随口一个故事便趣味盎然,还不用费脑子就能听懂。
几个故事下来总能轻易将江笑影逗乐了。一时间倒也没回觉得话难找。
时间流逝得飞快。
王易达将江笑影送进江府。一直望见江笑影在下人的陪伴下消失在长廊里,他才转头去找江梁书。
“小姐,你出去也不说一下,你知不知道多担心死奴婢了。”于辛气愤的说道:“你在外面一个保护的人都没有,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
“我一开始还以为小姐是被人绑走了!可是我们连人的影子都没有见到,找谁报仇?”于武说道。
“小姐,你身体没有全好,为什么要偷偷跑出去啊?”
江笑影微垂眼睫,一边认真听着于辛于武的轰炸,脑子里想的却是慕容玥去了哪里。
她又将上一世和慕容玥的一切细细回想,心里微微叹口气。再加上这一世,这一世他是最大的改变,她难免怀疑发生的一切是不是都是一场局。上一世,她做着别人迷局中的棋子,这一世,她却不允许再有这种事发生。
“好了,”江笑影道:“府里今日走了一半的人,整个守卫都空了,我偷偷出去,路上一个守卫都没有看见,看来,丞相府的守卫以后一定要加强,要比以前更强。”
是有必要招进一些武艺高强的人,并且出动江管家培训的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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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科举只剩一个月了。
这几日秦亮听从了主子的告诫,在客栈里每日勤奋读书,不理世事。他的才学向来就好,压下了这回科举的很多生员。若没有估计错,他稳进前三名。
因为之前丞相府的事情,他可能已经被很多学者所厌弃,但那又如何呢,那些批改答卷的文臣是看不到考卷上面的姓名的。所以,他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
他在客栈苦读了几日,也没见得有事情发生,便觉得主子多心了,先是听说那江家的少爷落水差点死掉,接着又听说江家大小姐中毒,一连那么多的事情发生,江家哪里还记得自己呢。更别提他与主子的来往一向隐秘,外人根本就察觉不了他们这层关系。
现在他只是个小喽喽,丞相府没有必要对付自己,就算要对付,也得等自己考上之后,给自己下绊子,例如把自己分配到穷山恶及之地。但那时候自己已经有人撑腰了,才不怕他。
傍晚的时候,他的同窗友人王达和刘尚一起来到他的住处。一起来的还有这会儿刘尚书的儿子刘惊臣。那刘惊臣年纪轻轻便入了翰林院,却非受父荫,实因他自己颇有真才实学,乃是上届恩科探花,所做文章颇得皇上喜爱,在没有出丞相府的事情之前,刘惊臣欣赏自己的才华,他们两人也时常往来,甚至称兄道弟。
这一日,刘惊臣在苍穹河摆宴,亲自来邀请他:“听闻你最近在苦读,也不好叨扰,但是今天我在穹苍河设宴,你一定要来。你不知道,我那个死对头,王易达,呸,当年我考了探花,他考了榜眼,自己不想做官,去国子监做了一个教学的博士,到现在还在嘲笑我文章和诗没有他好,是他让我的,要不然我也进不了翰林院。”
“他今天带了国子监的学生在那里聚餐,你可要过去,给我长长脸,把他和他的学生斗下去。”
秦亮心动,他平生最喜欢斗文了,到京都之后,还没有哪一个能在文采上面斗过他的。况且国子监的生员各个目中无人,当众嘲笑自己是抄袭大王,还将自己赶了出来,这口恶气憋在心里,他恨不得一发喷出,但是,这心动很快被压下,他答应过凡事都要要等科举结束以后。
他推脱道:“这不科举考试就要开始了吗?我要用功读书,就不陪你们去了。”
秦亮的同乡友人王达道:“这次参加宴会的都是这届要参加考试的,你才学那么好,他们都不怕你怕什么。况且,这回去还可以探一下其他考生的水平,所谓知己知皮百战不死。”
刘尚也道:“至从上次从丞相府门口回来,你就躲在客栈里,外间不知多少人在传你的作品是抄袭的,难道你不想趁着这次宴会洗脱抄袭之名,还是你真的怕了?”
这话说得刘惊臣面露深思,仿佛秦亮不去就是有问题。秦亮生平最恨就是有人说他是抄袭的,他恨得咬牙切齿,也暗暗发誓如果他得势之后,定不要丞相府好过。
三个人一起看着他:“去,还是不去?”
秦亮想了想,最终咬牙点头道:“去!”主子不是也说过要多与那些庶门出身的生员子弟交往吗?刘惊臣和王易达可是庶门之士的佼佼者。再且,刘惊臣的父亲可是掌管本届科举。
宴会是在苍穹河上的一艘大船举行的。秦亮一行人到的时候,船上已经满是人,秦亮仔细看了看,都是些生员学子,心里放下心来。不是他自傲,这些人玩手段耍心机,加起来都不够他一个人耍的。
十几人一桌,吟诗作对,高谈阔论,论古比今,又有美酒佳肴,自然尽兴。只不过大家看秦亮的目光都是怪怪的,且并不爱与他交流。秦亮心里恨得咬牙切齿,想着等比赛开始后,一定让大家刮目相看。
主持人一声锣声响:“文斗!今年的文魁除了得到十两黄金之外,另外增加了一个神秘大奖。”主持人神秘地笑道:“人生喜事,金榜提名日,洞房花烛时……这个大奖等比赛结束后再宣布,大家可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再一声锣声响,比赛开始。
秦亮一路上斩关过将,把前来打擂台的人一个个打下去。妙语生花,引经据典,引得底下的人不断喝彩。
“哼。”场上有人不服:“不过是个抄袭其他著作的,也不知道刚才有多少语论又是从哪本书里出来的。”说话的是个国子监的生员,名叫陈百万,他在先前秦亮因为《论语新编》而名声大噪时就与秦亮不和,到现在还是经常攻击秦亮。
秦亮正色道:“自古以来清者自清,秦某光明磊落却也不惧歹人流言诽谤说抄袭扬名,敢问在场的各位,秦某刚才说的哪一句诗词是抄袭的。”
“秦兄是忘了你那本论语新编了吧。”陈百万冷冷的说道。
秦亮一脸坦荡:“书都是有共通的,如大家看着天上的明月就会想起亲人一般,这种情感是共通的,写出来的东西也是一样的;又如大家认为杀人放火是坏事,都认为杀人放火者该死,这就是一种情感的共通,写出来的解释也大概相同……秦某不才,只不过与之前的先人有过共通的语言和理解。”他怕大家还不明白,继续解释道:“这么多的大儒都写过论语解释,尽管言语各有不同,但是寓意确是相同的,难不成这些大儒都是相互抄袭的吗?”
这虽然是歪理,但是仿佛也有一点道理,位上有一些生员不住点头,陈百万也不再说话。
王易达笑了,他鼓起掌:“好个情感互通。”他敲了一下锣:“有没有谁要打擂台的?”
众生员无人愿意上台,皆敬佩的看着秦亮。
“这里一共有一百一十八名学生,”王易达朝秦亮拱手:“秦公子是当之无愧的文魁。”
主持人走出来,拉起秦亮的手:“有一个神秘礼物要送给秦公子。”
大家只见帘子掀开,一个绝色美人婷婷立在那里。
“迎春苑的花魁轻水,配上我们的文魁。”主持人将秦亮往轻水那里一推:“才子配佳人,秦公子你可要好好珍惜,轻水姑娘一般不迎客的。”
秦亮原是想走的,可是挡不住众人的推行,于是,他佯装醉酒上厕所,躲到茅厕里去。
他在茅厕里扣了几声门,悄声问道:“如何?”
“我仔细查探过了,一切稳定,没有诈。”
“那花魁?”
“放心,一切正常。”
秦亮松了一口气,回到位置上,再看那轻水,泼墨般浓烈的黑发,那似雪般晶莹剔透的肌肤,那黑白分明的凤目,一种凛冽高华的气度扑面而来,只一个字能够形容,那就是美。秦亮心里觉得痒痒的,至从来京都以后,他已经禁欲很久了,这会儿觉得下面蠢蠢欲动。想到这里已没问题,他当下也不客气,一把搂住眼前的女子,在众人的喧哗中往房间走去。
到了房间,他闻着女子身上好闻的味道,觉得头昏昏沉沉起来,也不客气,就要撕扯起衣服行起事来。
正待尽兴时,大门却被一声轰的打开。
“靠!”一个贵族公子领着下人站在门口:“老子找你很久了,原来你在这里!”
秦亮还未看清楚,就被人拖了起来扔到地上,他心性向来高,当下不满的拉住那个将他拖开的男人骂道:“瞎了你的狗眼,没看到老子在办事吗?”
公子哥儿嘴里骂骂咧咧道:“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