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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系列4-点灯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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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点……

  摩擦带来疼痛却也送上酥麻快感,不知不觉自己的前端又再颤巍巍地立了起来,因为已经射过两次,这会便只是颤动着从前面落下晶莹的水滴。祝映台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是对肉欲这样敏感的人,只能欲哭无泪地感受着梁杉柏的步步紧逼。两个人从没有这样地接近过,这种最原始也最亲密的连系,将他们两人紧密地连在了一起,他的性器紧紧贴着他的内壁,贲张的跳动重迭起两个不同个体的呼吸与心跳,汗水像无法止住的情潮,顺着两人脖颈、胸膛、背脊淌落,彼此拥抱着汇集到一起,弄湿载着他们浮沉的这方寸乐土。

  梁杉柏最终完全进去的时候,两个人都停了下来,好一阵没有动弹。这一场漫长的仪式,跨越了多年的岁月,终于到了完成的一刻,如同合拢的双璧,扣上的机簧,圆融的婵娟……

  许久,梁杉柏笑起来,他的面颊上本已开始有了淡淡的沧桑,此刻却又笑得像个孩子一样,一如四年前的简单无忧。他低下头,吻住祝映台的嘴唇,贴着他颤抖地欢语:「映台,我的映台,我不敢相信,我终于得到你了!」

  他亲吻着,退开,弓起背脊,如同一张满张待射的弓,在稍稍的停顿后,势如破竹般猛烈穿透祝映台。突如其来的沉重侵犯在霎时逼出祝映台自己也没料到的一声近乎可耻的尖叫,高亢愉悦,充满情欲,这一声高鸣就如同世上最好的催情药,使得梁杉柏在他的体内加倍猛烈兴奋地抽插起来!

  暴风雨中的大海翻涌或许就是这样吧!祝映台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床铺被这蘸满了浓情、岁月的交合所剧烈摇撼,席梦思崩溃着发出叫人面红耳赤的呻吟,但是祝映台的呻吟声却比谁都更响更大更清晰!他已经彻底失去了自控能力,颜面或是顾虑等等都被抛弃,余下的唯一天地只有梁杉柏,余下的唯一认知只有和梁杉柏做爱这一件事!

  梁杉柏滚烫的性器在他体内快速地出入,每一下都重重顶撞到他的欢愉机窍,沉重到刻骨铭心,也温柔到令人浑身酥麻,祝映台破碎地呻吟,汗珠成串成串地滑落,水声又再重了起来,每一下抽插都伴随着那种叫人面红耳赤的「噗哧」的声音,交织着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形成叫人神魂颠倒的调子。前方被手掌包容着持续不停地爱抚,和后面一样湿得一塌糊涂,性器很快又再肿胀得不行了,在被重重地顶了几十下后,便又激烈地喷射出来,他以为射了许多,却其实已经只剩下一股细细的液体,还是半透明的稀薄东西。

  两人的脾性在床上彷佛倒了个,祝映台呻吟不止,梁杉柏却意外的少话,全副的注意力只放在侵占所爱之人身上。不知是否积累了压抑了太久,他在祝映台体内迟迟不肯释放,连累得祝映台却一再地释放自己,手软脚软地眼前发黑。在又一次无法不颤巍巍地立起来后,祝映台终于忍受不了地推拒梁杉柏:「阿柏,放过我,我不行了……放过我,下次、下次再……」他微弱地断续地求着情,因为被强烈快感逼出欢愉的泪水湿润了那双总是犀利清明的眼睛而显得格外柔弱,叫人看了便会想到可口两个字。

  梁杉柏犹豫了一下,随后缓缓地从祝映台体内退出来,像是潮退一样的感觉,退出的力道彷佛要将人的魂魄都勾走,最后的「噗」的一声轻响,带出一汪汪融化了的春水,湿透了大腿与已经柔软无比的私处。

  祝映台终于被允许放下折叠了许久的双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此时,他打心底有种逃出生天的庆幸感,却没注意到梁杉柏一直在打量他,而且前端依旧饱满着、肿胀着高高翘起。

  「好一点了吗?」梁杉柏起身去倒了杯水,自己喝了口,随后托起祝映台的后颈,低头哺到他的嘴里。清冽的水顺着食道滑落了一部分,更多的部分则从嘴角溢了出来,因为喂水人的本意并不在此,梁杉柏又再勾起了祝映台的舌头,缠裹着贪婪地吞吃他。

  这段连中场休息都算不上的短暂停顿,接续的是更加狂野的做爱。完全没有了抵抗能力的祝映台被彷佛有用不完精力的梁杉柏抱到腿上,随后以骑乘的姿势,毫无余地地吞入了梁杉柏的整根阳具。这时他已经连呻吟的力气都失去,完全是任人宰割地由梁杉柏抓着他的腰,将他高高地举起,又狠狠地按下……

  他的视界此刻一片斑驳迷离,每一下的深入程度都是刚才那场他以为已经到了极致的性爱所不能比拟的,祝映台被这强烈的刺激逼得浑身颤抖,却只能发出轻微的哑声惨叫。最可恶的还是斜对着旅馆床铺的大型等身穿衣镜,祝映台能在那里清楚地看到自己被梁杉柏索要的整个过程和形象。他看到自己满面红晕,眉目含春,脖颈胸口到处都是斑斑点点的吻痕,被嘬弄玩耍了多次的乳首红肿胀大,披带淋漓的水光好似秋天饱满的果实,他浑身无力,如同一条没骨头的蛇一样缠在梁杉柏的身上,修长的双腿无力地半曲盘起在梁杉柏的腰后,私处在起起伏伏间吞入吐出本不该由那狭窄通道所接纳的硕大阳具。那个贲张的性器兴奋地耸立,每一下的深入和拔出都会挤出融化了的淡淡春水,在他的腿上蜿蜒出乳白色的痕迹。

  「映台!映台!」梁杉柏喘着气,从下面往上看着他,被汗湿透了的头发搭在他的额上,却挡不住他痴迷的眼光。他并不是在寻求交谈,只是下意识地喊着这个他魂牵梦萦的名字,确认着他所得到的最大幸福。

  祝映台是他的了!终于是他的了!

  祝映台在剧烈摇晃的视野中疲惫地看着下方这张他熟悉也陌生的男人的脸孔,这个人曾经为了自己舍弃性命,如今经历四年的光阴与分离,他痴迷的目光却依旧锁在自己身上,无论发生什么也一刻不曾转开。而这个人,难道真要在这一场性事之后,真真正正与自己就此了断,再无瓜葛?

  祝映台忽然就有种想哭的冲动,他回忆这四年的你追我躲与魂梦相扰,惊觉着自己这四年的愚蠢与疲惫,他第一次有了正视自己的内心,正视这份感情,想将这份感情继续下去的冲动。

  想要和梁杉柏走下去,一直看着他,守着他,直到,有一天死亡将他自己带走为止!

  梁杉柏说得是对的,他既无法忍受没有梁杉柏的人生,更无法想象他爱上别的人,这浪费了却从未走远的四年足以证明他们彼此之间的牵绊有多么难以打破。既然如此,他为何要过得孤独落寞,为何不尝试着冒险一回?

  祝映台想着,第一次用力搂紧梁杉柏的脖颈,主动俯下身去,附到他的耳边:「阿柏……」他以为自己在拚命叫喊,声音却破碎嘶哑,并且随着身体剧烈地波动而颤抖不已。

  「阿……唔唔……阿柏……」

  「……嗯?」

  「阿柏……」不知是不是因为快感的缘故,他猛地就哭了出来,「留……留在我身边吧!」

  梁杉柏的动作猛然停了下来。刚刚还春潮涌动的房内忽然一片寂静,只余下祝映台低低的啜泣声。

  「留在我身边吧,阿柏,请你从此陪着我。」他哭着说,对自己终于能够倾诉出这份情意而感到高兴和害羞。

  梁杉柏开始剧烈地喘息起来,抓在祝映台腰部的手的力气突然就大到祝映台几乎无法承受。

  「疼……」话音被迫中止在梁杉柏刹那爆发的猛烈抽送之中,疾风暴雨翻卷起海啸,脉脉的水声瞬间变作澎湃汹涌的高头大浪,祝映台惊叫着被梁杉柏激烈地刺穿,他被狠狠地再度放倒身体,双腿被用力折起,梁杉柏以最大的力气和最急迫的热切狠狠地插入他,同时凶猛深入地热烈亲吻他的嘴唇,祝映台的上下都被梁杉柏所占领,他像置身在风暴带中心的洋面之上,吱吱嘎嘎的摇晃声中不能自已地被轻飘飘抛上天空又狠狠坠落谷底。

  当那样充满自己内部的东西胀到再无法再大的时候,他感到体内的瞬间迸裂。滚烫的热流一股股持续不断地射入到他的身体深处,刺激着他的甬道敏感地收缩,使得他整个人都打起了哆嗦,肿胀的分身不由得再次喷射出一股热液,祝映台的眼前一片白光迸射!

  「当」的一声,四周忽而猛的一暗!浓重的黑暗突生,从那黑暗之中却又有几星火光跳了起来。

  「当」!

  又是一声!赤红色的火焰在他眼前熊熊燃烧,耳中传来流水的声音汩汩不息,祝映台听到冷水浇在滚烫物体上时才会发出的声响——「刺」!瞬间便有大量的水气蒸腾起来,模糊了人的视线。

  「当当当当!」声音不停地响着,火星不断地跳起、熄灭,跳起又熄灭!祝映台看到有个背影对着他,那个人的手里拿着一柄他见所未见的精巧锤子,他赤裸着上身,高高扬起手腕,铁锤重重落下,「当」的一声,火星便又迸射起来。

  是谁在打铁?

  耳旁是风箱发出的「呼呼」声响,祝映台想要竭力看清对方的真实面目,而他无论怎么努力却始终无法接近那个打铁人半分,他像是一个被隔绝在观众席的人,无法企及舞台中心半寸。

  等等?祝映台方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到了哪里?他刚刚不是和梁杉柏在一起?

  一思及刚才两人激烈到可怕的做爱,祝映台的脸立时烧了起来,可现在他又到了哪里?看那打铁人的穿著显然并非今人,难道是有鬼魂作怪,摄他入魇,又或发生了其它意外?

  而,梁杉柏呢?

  一想到梁杉柏可能同样遭遇危险,祝映台顿时焦急起来。他右手一挥,本该即刻出现的桃木剑此刻却无影无踪,不知化去何处。祝映台连试了几次,都无法将那柄剑取出,包括以血做引,这让他又胡涂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说对方存心摄他入魇,不加害于他反而任他观看又是何意?

  「请问,您是哪位?」他不得已之下出声询问,按理,与鬼魂交谈是极危险之举,尤其在对方强势的情形之下。

  然而,祝映台的问题却彷佛被抛进了虚空之中。打铁人兀自背对他,双臂平抬,似在细细端详所打造之物。

  祝映台待要再说什么,那人却忽而放下手中之物,长叹一声道:「你来了。」他初始以为那是在对自己说话,很快却发现不是。自他身后赫然有一道黑色影子悄无声息出现,影子模糊不清,由他身后直直穿过他的身体往前走去。在那一瞬间,祝映台只觉一股极难形容的感受自他身体中蔓延开来,他似刚刚穿过一片凝滞的胶水,又好似被人灌入了尚未凝固的水泥,他的眼前一片纷乱。他看到那道黑色的影子穿过自己之后忽然就有了实体,那是一个男人,穿着一袭纯黑飘逸的长衫,乌黑长发高高束起,用一枚墨玉髪箍固定。他的出现使得打铁人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事情。

  祝映台听到那人再度长叹了一声,转过身来,祝映台才想要看清对方的脸,眼前却再度一片白光。

  「映台?映台?」

  祝映台的脑中一片空白,他缓慢地睁开眼睛,过了许久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在哪里,在做什么。然而一旦想到刚才的事,他的脸又马上火辣辣地烧了起来,尽管他很努力地想要摆出原先那副大方洒脱的样子。

  四年前,在祝府客房也曾裸裎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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