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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笑了笑,道:“朕最喜欢的便是十六这天性,小孩子嘛,你想那么多做什么。何况,能闯出什么祸来,有那些奴才在旁看着,不会有事的。”
青菀强撑着嘴角的笑意道:“万岁爷便这般纵着他吧,以后可有万岁爷头疼的呢。”
康熙哈哈大笑,眼底满是对小十六的宠溺。
可落在青菀眼中,却是那么的不真切。
她不会愚钝到连丝毫端倪都看不出来,康熙抬举阿玛是假,实则不过是拿阿玛当做了棋子。
青菀暗暗的提醒自己,什么时候,得找时间让额娘入宫一次,多多提点提点,让他们多加小心,多加谨慎。
启祥宫
“额娘要好生注意些身子,额娘是个有福的,岂能够如今就倒下。”
听着这话,良嫔笑道:“你的孝心,额娘都懂。这些日子胤禩怕是多了烦心吧,你也多宽慰宽慰他,万岁爷还是欣赏他的。一时的失意,并不代表什么。”
八福晋本来还对良嫔心存些不喜,可听着这话之后,她多少也有些不忍。
虽然两人有很大的不同,可到底她们都为同一个人忧心。
“爷也是没办法的,在内务府当差那么久,谁能够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呢?心底当然有怨气了。只是,这话他又不能够说与人听,也只能够一个人憋在心底,儿媳看着都揪心的很呢。”
听八福晋这么一说,良嫔也不由得有些感伤:“都怪我这个额娘,没有给他好的出身,才让他从小到大受了这么多委屈。都是我连累的他啊。我若是早走了也便干净了。”
八福晋安慰她道:“额娘这说的什么话,当务之急您还是好好的调养好身子。这样,爷才会放宽心,振作起来。太医院那些人每日都来给额娘请安吗?这几日都是怎么说的?”
良嫔缓缓道:“还不就是那些话,额娘虽说居于嫔位,可这些人也是极会看眼色的,往日胤禩得意时,他们多有恭顺。可这几日,却是敷衍多了。这个宫里就是这般的迎高踩低,额娘早就看透了。”
这般感慨一番之后,良嫔终于还是抑制不住心底的疑问,提及了那侍妾肚子里的孩子。
八福晋刚刚涌起的几丝好感就这般消失殆尽了。
忍了许久,她才缓缓道:“左右是爷的第一个孩子,儿媳早已经嘱咐下去让好生照料了。”
话虽然这般说着,可她心底却是恶狠狠想着什么时候瞅着时机,除了这祸患。
见八福晋这般轻描淡写,良嫔也知道她心底不爽,可到底现在这当口,若是真的有了孩子,她觉着多多少少是能够讨着万岁爷一些欢喜的,所以,这才这般坚持。
轻轻的笑了笑,良嫔缓缓道:“你这孩子,额娘第一次见的时候便喜欢的紧。如今,果然是没让额娘失望。”
八福晋却是差点儿忍到内牛,“额娘谬赞了,能够侍奉爷,才是儿媳的福气。”
第148章 依附
咸福宫
眼瞅着肚子里的孩子没几日便出生了;贵人钮祜禄氏终归还是坐不住了。
现在;她仍然还在禁足中;宫里能够倚仗的人,根本就找不出来。
可是,这样坐以待毙,她真的是不甘心。
素儿也害怕极了,若是主子真的被打入冷宫;她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是什么了。
她虽然把这种心底的恐惧掩饰的很好,可骗得过别人;又如何能够骗得了自己呢?
素儿轻轻的为自家主子捏着有些浮肿的腿;缓缓开口道:“昨个儿夜里;小主怕是又没睡好吧。闻着小主辗转难眠,奴婢这心底,也着实不是滋味呢。”
这话素儿真的没有说错,这几日,钮祜禄氏几乎已经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
这那种恐惧折磨的,早已经不见往日的得意。
此刻,她眉头紧锁,“素儿,我想听你说说,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呢?难不成当真就被万岁爷弄到冷宫去,一辈子疯疯癫癫的,再无别的指望。”
素儿眼底有几分忧郁的抬起头,缓缓道:“如今,小主被禁足在此,唯一能够接触到的也唯有密嫔娘娘了。昔日,您虽说和密嫔多有纠葛,可眼下或许也唯有她这个人选了。”
“不管密嫔娘娘愿不愿意,您肚子里的小阿哥势必会让她抚养的。若是小主能够向密嫔娘娘表表忠心,兴许她会在万岁爷面前美言几句,也说不定。现在宫中,密嫔可以说是毫无根基,身边也没个能够出谋划策的人,更不用说新嫔势头一日比一日盛,想来她也有些如坐针毡了。”
闻言,钮祜禄氏猛地吸了一口气,“都怪我昔日太大意了,什么巫蛊之术都是被人陷害的。只怪我一无万岁爷的恩宠,二家里没有根基,否则如何能够让人欺/辱到这般境地。”
素儿叹了口气,知道主子这是又想到翊坤宫的宜妃了。
素儿宽慰道:“小主如今便别琢磨那么多了,不管宜妃娘娘到底做了什么,不管您知道些什么,眼下您也只能够藏在肚子里。您没瞧着万岁爷和淑贵妃娘娘的态度吗?在您羽翼未丰又身陷险境的这当口,您万万不可再错下去了。”
素儿的提点让钮祜禄氏找回些理智,只见她苦笑了下,“她最好不要让我有出头那一日,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她的。什么巫蛊之术,明明就是她姐妹相残陷害我的伎俩罢了。若是这次真的能够化险为夷,我就不信我一辈子都奈何不了她。到时候也让万岁爷看看,什么叫做姐妹情深。”
闻着自家主子这话,素儿知道主子这是绝对试一试了。哎,也真是难为主子了。这个时候去向密嫔示弱,去讨好她。要不是到了万不得已,主子如何会这般没脸。
“罢了,你扶我过去吧。”
素儿赶忙扶着钮祜禄氏,便朝咸福宫主殿走去。
密嫔听闻钮祜禄氏来给她请安,心底满是不屑。
怎么说呢?这个当口来她这里,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存着什么心思。可这浑水,她真是不想搀和。
她原本是想让人找个借口敷衍过去的,可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鬼使神差的让人她进来了。
一进门,钮祜禄氏便缓缓跪倒在了地上,眼底满是泪水。
“还请娘娘出手相救,我钮祜禄氏日后定会鞍前马后,绝无二心。”
密嫔见她这般,敛了微笑,故作诧异道:“妹妹你这是做什么?你如今肚子里怀着可是皇嗣,如何能够这般作/践自己。”
钮祜禄氏却是目光直视着密嫔,哽咽道:“我知道,娘娘必定觉着我是个麻烦,不想惹这麻烦。可这宫里,娘娘如今的处境也很为难,新嫔的恩宠与日俱增,娘娘身边又没有个出谋划策的人。娘娘不必疑心我有一日会背叛,等我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便养在娘娘膝下。有这个筹码,娘娘还怕什么?”
“我自知昔日对娘娘多有得罪,可有些时候也是身不由己。若是这次娘娘能拉臣妾一把,臣妾定会知恩图报的。说句唐突的,娘娘终归是汉人,六宫妃嫔多有不敬。我钮祜禄氏愿为娘娘尽心尽力。”
密嫔轻叹一声:“妹妹这话说的本宫着实动心,可你也看到万岁爷和淑贵妃的态度了。本宫若是插手,怕只会吃力不讨好呢。”
钮祜禄氏轻轻抿了抿嘴唇,斟酌几许,终于道:“那郭贵人根本不是臣妾动的手脚,什么巫蛊之术,不过是宜妃心狠手辣罢了。娘娘怕是不知道,那日郭贵人的灵柩根本就是空的,宜妃怕郭贵人的魂魄扰她的清净,便派人早早就抬了郭贵人的尸体出宫。民间有种做法,鞭尸方可制止魂魄的纠缠。听了这些,娘娘难道还不相信臣妾吗?”
“若是娘娘握了宜妃的把柄,日后还怕受人欺辱吗?宜妃娘娘不管是心虚也好,忌惮也罢,少不了要照拂娘娘的。而臣妾,定会助娘娘在后宫日渐得意。”
密嫔知道,钮祜禄氏这般说,手中肯定是有些把柄的。她不拿出来,不过是想以此为筹码,让自个儿保她周全罢了。
如今,依着钮祜禄氏的处境,即便是大肆声张也不会有人相信她。可这并不代表一辈子都没这样的机会。
这宫中凡事都是看万岁爷的眼色行事的,保不定什么时候,这事儿可以稍微利用一番。
不过,这些也只是假设,其实有些时候密嫔觉着这个后宫中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万岁爷的眼睛。所以,她真的也着实为难呢。
到底要不要去做这个说客呢?
见钮祜禄氏可怜兮兮的跪在地上,密嫔暗暗叹息一声,走上前把她扶了起来。
“妹妹快快起来吧,这地上寒气很重,若是伤着了孩子,可如何是好。”
密嫔不得不承认,在这宫里她的确是毫无根基,身边也没个能够提点一番的人。恰恰在这个时候,钮祜禄氏这些话无疑在她心底起了些波澜。
她知道,她左右躲不过抚养钮祜禄氏的孩子。前些日子,淑贵妃言语中已经多有试探之意。起初她也是太莽撞了,竟然流露出几分推脱的意思。想来,淑贵妃是说给万岁爷听了。否则,万岁爷也不会一个月了都没踏入她的宫里。
想必,在万岁爷心底觉着她是一个寡情之人。
这样的尴尬局面,她或许真的该做些什么。而为钮祜禄氏求情,或许,也真的可行呢?
尽管她知道钮祜禄氏这人不好控制,少不了日后过河拆桥,可密嫔自认自己能够制服住她。
自认自己的手段这两年也是见长。
钮祜禄氏忐忑的看着密嫔的神色,眼底满满的都是祈求。
“臣妾知道臣妾今个儿冒然说这些话让娘娘为难了,可臣妾也真是没办法,走投无路了。给娘娘造成这些困扰,是臣妾的错。可日后只要有娘娘用得上臣妾的地方,臣妾定当效力。若敢心存不轨,便如此簪。”
话音刚落,只见她一把拿下头上那羊脂玉簪子,一把便摔在了地上。
噼里啪啦的响声中,让密嫔心底都不由的咯噔了一下。
密嫔看得出今个儿这钮祜禄氏也算是豁出去了,只要日后有她的孩子当筹码,其实她也不怕她动别的心思。
这后宫中,若是没了万岁爷的恩宠,便会受人欺辱,孤独至死。何况,她膝下现在还没个孩子,肚子也不争气。
所以,钮祜禄氏这话,她多多少少是有些动心了的。
如今的宫中,她的处境若是尴尬。四妃屹立不倒,新嫔又日渐得万岁爷的恩宠,淑贵妃又是那般冷眼旁观。她若是再不争取一些,日后还有她的地位吗?
“罢了,你先回去吧,你方才说的那些,本宫会好好考虑一番的。”
“臣妾告退。”
钮祜禄氏也没有多言,欠了欠身之后便离开了。
“小主,您说密嫔娘娘到底是有那意思没有?”
钮祜禄氏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意味深长道:“如今她居于嫔位,怕是夜夜都期盼着万岁爷能够册封她为妃吧。可妃位是有定额的,只要四妃不倒,她便只是痴心妄想。”
“我方才故意在她面前提及宜妃娘娘,你没见着吗,她眼底满是贪婪。所以我敢说,她动心了。”
康熙指派淑贵妃的阿玛做户部侍郎的旨意一下子便传遍了后宫。可以说,一时间前朝后宫都是一片震惊。
“万岁爷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惠妃紧紧的攥着手中的帕子,若不是碍着周围还有人在,她直想骂万岁爷疯了,老糊涂了。
福嬷嬷向周围的宫女使了个眼色,没一会儿,寝殿中就只有她和惠妃。
“娘娘,淑贵妃得宠那么长时间,要说万岁爷还是第一次如此抬举她的娘家呢。会不会是淑贵妃吹了什么枕旁风的缘故。”
惠妃抚着起伏不已的胸/口,愤愤道:“万岁爷是什么性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