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至少平焕便觉得这样的日子很不错。
至少不必饿肚子,也不必看外人的脸色。阿乐会是殷氏的主母,所以护卫们虽然不喜平氏诸人,倒也不会为难。只是父亲他们太过贪心尔,总想着借助阿乐之势一飞冲天,可他们却不曾想过,曾经,又是如何待阿乐的。
也就是阿乐良善,现在才会这般安置平氏,若是遇到一个心狠的,便让平氏自生自灭了。
今天便是平乐与殷裔大婚的日子。
而做为平乐的亲族,却无人来通知平氏诸人观礼。这是何等的蔑视平氏……“阿焕,你和阿乐关系亲厚,你去问问,殷氏为何不接我等前去观礼?”不观礼,天下谁还会知道他是平氏的家主,是平乐的大伯。
那将来他如何借殷氏之势?
平焕哪里不明白父亲的心思,别说是阿乐了,便是他。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亲人前去观礼的。
“父亲,我们客居殷氏,该好好的休身养性。阿乐既然不差人来请,我们不去便是。何必相询?”
“愚蠢。阿乐可是我平氏女。她出嫁,做为她亲族的我们不出面,旁人岂不笑平氏夫人……”平琅便是有这样的本事,明明自私自利,只为自己打算,却能将话说的冠冕堂皇。只是平焕早己深知父亲的行事。
自然不会当真。
“阿乐只是庶出,我们去只会丢了阿乐的颜面,还是安静些的好……”平琅还想再说些什么劝说平焕。对自己这个儿子,他是毫无办法,他正直。刚正不阿,所以在邺城时,虽然给他寻了个营生,做的终究是不咸不淡,以至平氏根本无法依仗。可他却是自己唯一的儿子。
“焕儿啊。父亲这样争,也是为了你……”
平焕起身,不想再听父亲那明显口不对心的话。平琅拧眉,刚想发怒,突然间,有人在院中唤道。“平家大郎平焕可在?”
不等平焕应对,平琅己先一步应道。
“在的在的。可有事相询?”
门外的护卫见平琅一幅趋炎附势的小脸嘴脸。很是不耻,越过平琅,看向平焕。恭敬的道:“女郎有请大郎。”
一听是平乐请平焕。平琅那张老脸登时笑开了花。
“阿乐寻你,快去快去,别忘了劝一劝阿乐,出嫁的大喜日子。还需有亲人在旁。”平焕没有理会,越过平琅跟着护卫远去。
平琅重重一叹。
他一生攻于心计,却生了一个这般愚钝的儿子,将来这平氏可是要交到他手上的。他这般不知变通,可让他如何放心啊。
虽然二郎平泽不学无术。却是个心思活分的。
若大郎有二郎一半的心思,他也不至于这般举步为艰啊……他不能将希望全部放到大郎身上,他可是个油盐不浸的主,还是得寻平厉平泽计量一番,想到这里,平琅出了房门向平厉的院子走去……
只要他们不出范围,护卫是不会理会的。
至于他们凑在一起算计什么,平乐连打听都觉得多余。不管他们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即使他们有再大的本事,出不得院门也是不无计可施……
平焕被直直带到平乐的院落,一进门,便看到平乐一脸浅笑的依偎在李氏身边,一脸小女儿的娇俏之情。这般的阿乐,他却是多年未见了,不由得,平焕露出浅浅的笑意。
“婶婶,阿乐……”平焕重礼,虽然李氏只是妾室,可平焕一直觉得出身书香的李氏身上有股让人尊敬的安静气质。所以一直尊称李氏为婶婶。
李氏看到平焕,也很是欢喜。
诺大的一个平氏,也只有这个大郎是个良善之人。阿乐不在时,大郎对她诸多照顾,如果没有大郎,也许她便没命见到女儿了。
“大郎可好?”
“我很好,多谢婶婶惦记。阿乐,你今日该出嫁了,当兄长的实在汗颜,竟然没什么东西可以送你,只得祝你与殷五郎恩爱绵长,白头偕老。”
“多谢大兄。”与母亲一样,诺大的平氏,平乐只觉得这位大兄亲切些,便是她的亲兄,也只想将她当成艳姬送人得些好处,可这位大兄却真的当她的妹子,处处照抚不说,当初她被关进柴房时,只有他来探看。
“大郎,阿乐要嫁人了,身旁不能没有亲人,可你也知家主和郎君他们的为人。我不想阿乐为难,所以便与阿乐商量,只请大郎一人观礼。”李氏虽然出身低微,可其父是个私塾先生,所以李氏也算是饱读诗书,只是因为庶民出身,不被平厉看中。
平琅平厉等人的心思,李氏也是一清二楚的。
女儿能有今天,己是老天眷顾。便是死,她也不会允许有人破坏女儿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
平琅平厉想借殷氏之势……可那样岂不连累阿乐。若是世人知道堂堂殷氏的主母,却有那般品行不。良的亲人,会如何看低阿乐。
这比出身低微还要让人不耻。
所以李氏与平乐商量,唤来了平焕。
平焕也是个聪明人,只是太重原则,所以显得有些木讷了。听完李氏的话,平焕点头。其实他也有这个打算,只是怕阿乐不愿,便没有提出。毕竟自己的亲父是平琅。
当初,父亲曾有过将阿乐送给陈鞘的念头。现在李氏的话,无疑是表示阿乐心里分的清楚,没有将他的父亲与他混为一谈。
“阿焕所愿,不敢请尔……”平焕说,可以观礼是他的心愿,不必相请。
对于这个大兄,平乐还是很尊敬的。只是旁的亲人……那些人真的可以称之为亲人吗?
不见也罢。
婚礼是按照殷氏祖制安排,先行祭拜祖宗,然后再行大礼,至于封后,因为皇朝初立,而平乐这个后族确实没有坚实的后盾,所以暂不行封后之礼。
这是殷裔与殷延之商议过后定下的。
殷裔表达的很清楚,帝后只平乐一人做的,旁的女郎他无半分兴趣。若是殷氏诸人强行送女郎给他,他这个皇帝便请殷氏别请高明吧。
殷延之被bi无奈,只得点头。
其实他和几个长老己经给殷裔特色了几个高门嫡女了,想着等娶了平乐后,便让殷裔封那几女为妃。哪成想……殷裔态度竟然这般坚决,以前他明明同意他们的做法的,也赞同用联姻而巩固利益。
大盛国初立,如果帝君只娶一。女,岂不恁的让人笑话,更何况那平乐虽聪慧无双,可成为殷裔的助力,可出身确实低微了些,殷裔根本丝毫不能借助岳家之力,也许还会被连累也未可知。
他们可都知道平乐那所谓的亲人寻上门来,在门外挑衅之事。
现在那帮无用之人还客居的殷氏。
自然殷氏不在意多养几个闲人,可这些闲人却不那么安份啊。每每想到平氏诸人,殷延之都会叹气。为什么平乐那般凌厉的女郎,却有那样的父亲家主,真是bao殄天物。
可殷裔此次态度强硬。
殷延之不敢与其硬辩,真的担心殷裔就此挂印而去。只得点头,几位长老也不由得长吁短叹,好容易盼着殷氏掌控了天下,却生生弄出这样一出戏码。
平乐那女郎,委实不够贤良啊。
不管殷氏诸人对平乐有什么意见。此次成亲却不敢马虎,上次与平氏联姻失败,己让殷氏被人耻笑,这次若再有事发生,他们殷氏还是卷铺盖回宅子里缩着吧……所以不管是守卫还是暗卫,几乎都全员派出,勿必让大礼顺利完成。
吉时至……
大堂设在皇宫内一处未经启用的大殿,平乐的花轿则从殷氏出,直入大盛皇宫。一路上吹吹打打的好不热闹,平乐坐在轿中,心绪起伏。
历时几年,几多磨难,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这算不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平乐身着喜服,被喜娘搀扶着走进大堂。虽然看不清前路,可平乐知道,他在那里等她……这一生,他都会拉着她的手,哪怕遇到再多的磨难,他也不会放开。
虽然没有了那轰轰烈烈的爱,能这般相处,平乐亦心下也很是满足。缥缈的红光中,她仿佛看到他微微扯起唇角,露了一抹可以称为开心的笑容。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二七九章】惩戒
【二七九章】惩戒
‘夫妻对拜……’随着司仪的唱喝,平乐俯身而拜。拜的是天,拜的是地,拜的是一路走来的辛苦,拜的是最终相守的不易,拜的是二人一定会永结同心……
便在诸人满口称赞,来客喜笑盈盈,司令即将喝唱‘送。入洞房’之际。一道火柱随着人们的惊呼声冲天而起。
那是……
一直立在平乐身侧面露笑容的平焕突然一声惊呼。因为大盛皇宫建在半山,位置偏高,所以濮阳城中的一切都可以俯瞰,而殷氏又是濮阳城中最大的宅子,位置很好辨认。着火之处,便是殷氏西北角落,那里是平氏客居之处。就算平琅再心狠手辣,可终究待平焕很好。
平焕辩明火起之处,匆匆向殷裔道。
“五郎匆怪,在下先行一步……”随着平焕的离去,大堂中响起一阵嗡嗡声。甚至有人小声议论平乐是不是命中带煞,如果不是,为什么一旦与这平氏女郎扯上关系,总会发生些意外,上次是真假之辩,这次却是火情……
现在大礼己成,她己是殷氏主母,她的命术会不会连累殷氏?
不管是多大的家庭,也有那么几个狭隘之人。
殷氏自然也不例外。虽然这些人加起来都比不上一个殷裔,可众口铄金,三人成虎。他们的话虽伤不得平乐,可这若是传出去,对平乐的名声有很大影响。
平乐若想登上后位……
殷延之见此,忙堆起满脸的笑意。
“不过是马场走水,实在无甚要紧。司仪,大礼继续……”司仪回过神来,大声唱喝‘送。入洞房……’喜娘簇拥着平乐向帝寝殿而去。
殷裔则要祭祖,随后再率领百官祭天,以谢祖宗苍天庇佑。
殷氏。
见到火光冲天,众守在门外的护卫迅速进了院子。打水的打水,救人的救人,丝毫不见慌乱。而那罪魁祸首,此时却躲在屋中。满脸笑意的看着被引燃的草料,敢把他们关在马场中,这可是殷氏犯的大错。
敢不让他们观礼,真真欺人太甚。
刚刚平琅寻了平厉商量,正好平泽也在,三人都是肚子里只有坏水的,你一句我一句的,简直把平乐骂了个狗血淋头,他们也不想想,现在之所以能入殷氏。之所以有口饱饭,全仰仗着平乐,若是没有平乐,他们早就去睡大街破庙了。
可有种人,便是觉得全世界都欠了他。
至于他自己做过什么。他是从不深思的。三人只觉得平乐做事过份,这样大的喜事,本该平氏诸人露脸的喜事,竟然不允许他们露脸。既然平乐无情,便休怪他们无义了。
三人商量一番,决定整出点事来。
一来可以让平乐添堵,二来也让那女郎知道平氏的郎君不是好惹的。她想安心嫁进殷氏?那就得好好孝敬父兄……
也不知这三人是聪明还是傻,他们也不想想,若真出了事,若平乐真的不能嫁进殷氏,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可三人却只想着为自己出口恶气,最终由平琅平厉引守卫注意。平泽则去引燃了草料。冲天火起之时,三人一脸的恶笑。
什么叫自做孽不可活……这三人便是了。
被送。入洞房,平乐不等殷裔进门揭盖头,抽身而起……
“夫人,有何吩咐?”什么叫默契。这便叫默契了。似乎知道平乐一定不会安心等他,殷裔竟然派了护卫前来。不等平乐寻人,己然在门外候着。
满心的怒意顿时去了几分。
刚刚平焕不由得轻呼出声时,她己经洞悉了发生什么?定是平琅平厉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