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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只是想帮帮你们而已。”谢诩凰道。
若真说训练新兵,排兵布阵,龙靖澜远没有她来的得心应手,她和缇骑卫擅的剑术,可战场上却甚少人使剑,多是刀枪之类,这些却正是她所擅长的。
若她能去帮一把,这支新军就能很快上战场派上用场,这正是目前江都需要的。
“你还是乖乖在漪园养你的花吧。”龙靖澜哼道。
一来,她体内的毒还没全解,出去碰上什么事儿,再内力耗损毒发了,又得折腾人了。
“师姐。”
“你们不是打算要生孩子,那你就更应该好好待在漪园专心生孩子去,早些给你师姐我生个侄儿,我把我的一生绝学都传给他,收他当干儿子。”龙靖澜笑语道。
她两在这边有说有笑,另一边燕北羽才刚刚回府,一回寝居将空无一人,到庭院里找了一回,也不见人影。
“王妃呢。”他朝着,路过的侍从问道。
“王妃说她搬去龙将军院里住几天。”侍从如实回道。
燕北羽闻言一张脸便黑沉了下来,大步流星地朝着东苑的方向去了,还没进门便听见屋里两人说话的声音。
龙靖澜早听到了脚步声,朝着对面的人使了个眼色。
燕北羽进了门,面色不善地道,“该用晚膳了。”
“我一会儿就留这里和师姐一起用。”谢诩凰淡声道。
龙靖澜瞅了一眼面色不怎么好看的人,连忙道,“我已经在外面吃过了,你自己用吧。”
谢诩凰瞥了一眼存心拆她台的人,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还不走?”燕北羽瞅着还赖在那里不肯动的人,大有准备把她拎出去的冲动。
龙靖澜很识趣地起身,捂了捂肚子道,“哎呀,下午那饭到底给老娘掺什么了,我去个茅房。”
说罢,完全不顾水深火热的谢诩凰,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
谢诩凰咬牙切齿地看着她的背影,知道自己再不走,绝对会被人给拎着回去,所以还是识趣地下了榻。
燕北羽负手走在她身后,朝前面有些气冲冲的人道,“还以为你真转了性子了,到头来还是以前一个脾气。”
一跟人拧着来,就不达目的不罢休。
“从我一回来,我这不能做,那不能做,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就差没拿个链子把我拴园子里了。”谢诩凰满地抗议道。
“要真能拴,我还真直接把你拴我身上了。”燕北羽在她身后笑语道。
“你少跟我油嘴滑舌的。”谢诩凰停下,转身道,“现在江都战事吃紧,正是用人的时候,你却让我天天园子里闲着,我不过想帮帮忙而已。”
燕北羽笑着揪了揪她垮着的脸,有些满意地道,“还好,最近长了不少肉。”
“你别给我顾左右言其它,说正事儿。”谢诩凰道。
燕北羽一伸揽住她的肩膀,一边走一边强词夺理道,“我说的哪件不是正事儿?”
他不想她去插手军中的事务,一来是因为义父和一些武将的反对,二来也是希望她能好好休养身体,更重要的是他解她这个人,一旦现在插手了练兵之事,半来肯定还要往前线跑。
他们这是与大燕开战,将来少不得还得跟长孙晟交锋,燕京的那些人和事是她心里的痛楚,他不想她再去跟这些人打交道,徒增伤心。
“我不想天天跟个废物似的。”谢诩凰道。
因为她在燕京的失利,才使他计划也受到了波及,现在所有人都在忙碌着,只有她这个造成这一切局面的罪魁祸首什么都不做。
“你也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好好休养身体,咱们才能有一个健康聪明的孩子。”燕北羽耐着
性子劝说道。
“孩子是个女人都能生,可是军营里……”
“军营里带兵的事,很多人都能做,可是我们的孩子,只有你能生,别人做不来。”燕北羽笑语道。
一句话,噎得谢诩凰有些无言以对。
“我现在又没有,去帮帮师姐她们总可以。”谢诩凰做了让步道。
燕北羽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也是我最近太忙了,还得再加把劲儿。”
谢诩凰愣了愣,随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恨恨咬牙,“算了,我跟你没法说话。”
从过年那天提起要孩子的事儿,除了有事要出外,回来的时间大半全是耗在床上了,他还想怎样?
“罢了,你要去也可以,只是偶尔过去看看就行了。”燕北羽终于还是选择了妥协。
他自是不想她再去插手这些事儿,可真要她天天在漪园养花弄草,做个知书达礼的贤妻良母,她也是天生做不来的。
她今天是跑龙靖澜那去了,再闹下去明天她还不得出去住了。
谢诩凰侧头瞅了他一眼,“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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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再不答应,你又得把我赶下床了,我可不想再睡那冷冰冰的榻上。”燕北羽道。
谢诩凰抿唇失笑,道,“那我明天就跟师姐一起过去。”
“不过,有两个条件。”
“你说。”
“出去回来,必须由龙靖澜和贺英跟着一起,若是有孕了,就不准再去插手这些事儿。”燕北羽认真地说道。
“行行行,现在江都你最大,我敢不听吗?”谢诩凰回了寝居哼道。
她不太喜欢这样被人过度保护,可若不答应,这个人又不安心,反正就是多两个人陪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现在事情也谈妥了,可以吃饭了?”燕北羽道。
谢诩凰点了点头,坐到了桌边,“中都那边,有消息吗?”
“谢承颢把他们两个关在了刑部大牢里,不过并没有下别的旨意,但也一直没有放他们出来。”燕北羽如实说道。
她回来一直担心,晏西兄妹两帮她逃跑会被谢承颢怪罪,他也想尽快让人找到晏九,打听解药的事儿,所以派了天机阁的人到中都去打听消息。
谢诩凰抿唇沉默着,想来谢承颢只是把他们关起来惩罚,应该不会拿他们怎么样。
“燕京那边传来消息,朝中正在清查奸细,北齐在燕京的眼线好些都暴露了,这样下去,天机阁的人再留在燕京也不安全了。”燕北羽道。
长孙晟重新布置了兵马,现在又大刀阔爷的清查燕京的奸细,原想着今年之内要夺取燕京,如今看来这个长孙太子怕是没那么容易就肯让他们拿下燕京了。
“可眼下既然已经在清查,若是让他们撤回来,无疑于提前暴露了身份,反而更加不利了。”谢诩凰分析道。
“这个月把这里的事安顿好了,我就得离开江都一趟了,再这么跟大燕耗下去对我们没有好处,现在燕京人手有限,如果前线起了战事,他们自然也就会放松清查,如此也能让他们有机会撤回来了。”燕北羽道。
“以防万一,还是留一手准备接应他们。”谢诩凰建议道。
那些人在燕京,这些年也暗中为他做了不少事,总不能这个关头就任由人在燕京自生自灭……
“我也正有此意,只是事情一多了起来,我怕也没有太多时间留在漪园陪你了。”燕北羽望着对面的人,满怀歉疚地道。
他一心想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可是诸事繁多,根本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伴她,照顾她。
现在这战事不能再跟大燕耗下去了,等到长孙晟有力实跟他一较高下了,他要想拿下燕京就更难了,趁着现在大燕朝中无可用之人,正是进攻的最好时机。
“我又不是三岁孩子,要你陪着做什么?”谢诩凰哼道。
“可我就得每天把你放到我眼睛看到的地方,才能安心。”燕北羽目光切切地说道。
这些年来的分别太长,长得他都害怕再有一天一刻的分离,可是如今的情势却又容不得他只顾着儿女私情。
有些事他必须去完成,为他多年来的夙愿,也为了给她和未来的孩子一片安宁的乐土……
谢诩凰看着她清俊温润的眉眼,笑着说道,“你真是越来越不像你了?”
“怎么不像了?”燕北羽笑问。
“沈大阁主多奸邪阴险的人,镇北王又是温厚敦实的人,现在这两样是一样都瞧不见了,这不仅脸一天天变了,连人也变了……”谢诩凰道。
“奸邪阴险?!”燕北羽咬了咬牙,重复着她对自己的评价。
“嗯,还有色/欲熏心。”谢诩凰继续说道。
“还有什么,你再继续说。”燕北羽搁下手中的筷子,脸上明明是笑着,却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谢诩凰一看他眼色不对劲,哂然一笑,“没了,吃饭,吃饭。”
再说下去,他真要翻脸了,到时候吃亏欠的肯定还是她自己。
“我看你想说的还有很多嘛。”燕北羽盯着低头扒饭的人,一双眼睛跟刀子似的,敢情以前在她眼里,他就没一点好了。
谢诩凰低着头,心里却感叹,其实是真没有变,奸邪隐险没有变,色/欲熏心也没有变,只有温厚敦实变了,也不能说是变了,那根本就是他装出来的,所以是根本就没有的。
之后,燕北羽忙着安顿江都,以及准备前线开战的事,谢诩凰则三天两头地跟着龙靖澜去军营帮忙,到底是带兵多年的人,很快便将招募的新兵训练得有了不少的进步。
一个月后,燕北羽带兵离开了江都,前往并州选择了大燕防守比较薄弱的金鸡关一带发兵,过了不到十天江都便收到了前线的捷报。
拿下了金鸡关,大军趁着士气高涨奔赴阳关,阳关有了大燕的重兵防守,且又占有地势必之变,战事足足胶着了大半个月才拿下了阳关,捷报传回江都之时,谢诩凰也在漪园收到了她的亲笔信,说是几天后就回来了。
如今大
燕以为他还会继续进攻,定然会加派兵马在阳关一带防守,他再继续出兵无异以卵击石,可只要大燕调兵守首阳关一带,肯定就会再有其它防守薄弱的地方可以进攻,再想打一个胜仗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
只是几天过去了,人却还是没有回来。
“王妃,少主派了冥河回来。”贺英进门禀报道。
谢诩凰搁下手中的书,还不待他传人进来,自己已经先出了门,见冥河一进了庭院便迫不及待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天机阁的人撤出燕京的时候被人发现了,现在正被大燕的人追击,少主接到消息带人去接应他们了,还得几日才能回来,请王妃不必担心。”冥河垂首回话道。
谢诩凰长长地松了口气,一直没有回来,她还以为是遇上什么危险了。
正在这时,一向甚少来漪园的庞宁,匆匆进了园内,“冥河,少主是到何处接应他们了?”
“绕道在甘州一带。”冥河如实回道。
“甘州?”庞宁面色有些不好,继续问道,“他带了多少人马。”
“少主说人太多会惹人怀疑,只带了一百精兵。”冥河道。
谢诩凰看庞宁面色越来越不对劲,一时有些不安,“庞大人,到底出什么事了?”
“刚刚得到消息,高昌已派了密使与大燕结为盟军,已发兵三万前往甘州。”庞宁面上一阵阵失了血色。
谢诩凰强自冷静着,道,“你的意思是说,大燕有意放走那些人回来,实则根本就是个圈套。”
“否则哪有这么巧合,所有从燕京出来的路都被堵死了,唯一能让他们有机会逃出来的就只有绕道甘州,偏偏高昌这时候发兵到甘州,若是大燕再调兵到甘州一带,那么多的兵马围剿,便是他再有天大的本事又如何逃得出来……”庞宁身形微微一晃,一把扶住了边上的柱子才站稳了。
谢诩凰静静地站在那里,沉默了良久,道,“我和靖澜师姐带人即刻就起程,抄近路赶在高昌的兵马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