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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去了中都,只怕要不了多久,他就会猜测出当时她干的好事,一定会阻止晏九制出解药。
“可是,你现在有孕在身,若是再毒发了可就棘手了。”龙靖澜道。
“不是还有带回来的解药,咱们安心等着就是了。”谢诩凰宛然笑语道,她也不想太过催促晏九。
龙靖澜抿了抿唇,怕是她能等,燕北羽也没法安心等,只怕要不了多久就得急得跳脚了。
“天机阁有人要害你的事,你跟他说了吗?”
谢诩凰摇了摇头,道,“还没有。”
“这已经两回了,你还不告诉他,还等人再下手一回?”龙靖澜说着,劝道,“你现在还有孩子呢,再这么下去,若是再向你下手了,你能防得住几回。”
谢诩凰笑了笑,道,“我
感觉他是知道的,只是现在江都主要还是外在战事,不宜内部动荡。”
从她到江都,他就一直用他的方式在保护着她,只是她却还嫌这种保护下的日子过得太安逸无趣。
龙靖澜点了点头,其实仔细一想,燕北羽把自己身边最信任和身手最好的亲卫都留在了漪园,明知道缇骑卫上战场会对江都的战事更加有利,却只将他们留在了江都,实际就是在保护她的安全。
“若是再有第三回,我一点都不介意在江都杀个人。”
她可没有那么好的容忍力和耐心,再有第三回,别说是义父,就是他老子,她要他死一样不会手软。
“师姐,这里不比原来在燕京,你别行事冲动,况且真要对我下手,一般人也奈何不了我,不用担心。”谢诩凰笑语道。
这些事,她想还是由燕北羽他自己处理好,她插手进去,只会让局势更乱。
“哟,你现在还真是胳膊肘往外拐了,事事都向着那姓燕的。”龙靖澜挑眉哼道。
她这是为她设想,她却一心尽为姓燕的考虑了。
谢诩凰无奈失笑。
龙靖澜给自己也削了个果子,啃了一口说道,“你瞧瞧你现在,就让他当个废物似的养着,白瞎了那一身武艺。”
明明一个身手过人的人,他却把她当什么似的,生怕哪磕了碰了,伤了病了,她要有那么娇弱,没他那些年怎么活的。
“我也不想当废物,得他听得进去话才成,我说无数回根本油盐不进。”谢诩凰道。
龙靖澜失笑,道,“那还真是难得,这世上还有能镇得住你的人。”
以往在燕京,根本就是横行霸道的,惹事闯祸全是她带得头,除了霍元帅还真没人治得住她,如今算是碰上克星了。
她一直试图寻找燕北羽是虚情假意的破绽,好听师公的话带她离开这里,却什么都找不出来,他既没有利用她的死去达到自己的目的,也没用利用她的将帅之才让她上战场替他征战,却反是用尽了心思,如珠如宝地悉心呵护着。
如此,也好。
燕北羽急着从外面回来,出去便很快地安排好了各处的防守,以及去打探大燕消息的人,想着她也差不多该醒了,摒退了众将便匆匆往驿馆赶。
蓦然看到街面上的小摊上摆着小孩子的衣服鞋帽在叫卖,他停下了脚步走近看了看,每一件东西都小小的,小小的鞋子,小小的衣服,小小的帽子,煞是可爱。
“要给多大的孩子买?”
燕北羽越看越顺眼,想着买些回去也好,于是道,“给刚出生的孩子。”
“是千金还是公子?”
燕北羽想了想,这儿子女儿还不知道呢,不过他倒更希望是个女儿,最好长得像她些。
“是个女儿吧。”
摊主给她挑了女儿穿的粉色,帽子衣服鞋子都给他包了起来。
燕北羽喜滋滋地付了银两,春风满面地带着东西回了驿馆。
龙靖澜瞅着进门的人手上提了个怪异的小包袱,挑眉道,“什么东西?”
燕北羽将东西拿到了床前,小心地打开,笑着说道,“给孩子的衣服鞋子,你看合适不合适?”
龙靖澜过来伸着脖子瞅了一眼,笑得肚子一阵阵抽疼,“燕王爷,你是刚才撞门上了,还是撞柱子上了,孩子还没生出来,你就知道是女儿了?”
燕北羽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并不理会她的嘲笑。
龙靖澜却还是不罢休,拎着小小的衣服笑道,“你是没睡醒,在梦游呢,现在孩子在肚子才多大一点,这冬天才出生呢,你给他买夏天的衣了。”
他这是当了爹了,高兴得都糊涂了不成。
谢诩凰抿唇失笑,瞅了一眼有些微微尴尬的男人,笑语道,“原来刚出生的孩子只能穿这么小的衣服,这么小的鞋子。”
她说着,把小小的鞋子放在手上,越看越觉得可爱。
只是,他也太心急了,这就把东西给买了回来,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买个女儿穿的,难怪师姐要笑话他了。
“行了,还是留着你们自己玩吧,我出
去转转。”龙靖澜很识趣地离开了。
燕北羽拿着孩子的小帽子,微微皱了皱眉道,“好像真买错了。”
他一时看着高兴,都忘了孩子出生的时候都在冬天了,这样的东西肯定是不能用了。
“留着吧。”谢诩凰笑语道。
“应该会是个女儿吧?”他笑问道。
“你不喜欢儿子?”谢诩凰挑眉道。
别人都是重男轻女喜欢儿子,到他这里倒是反过来了。
“都喜欢,不过更希望会是个女儿。”燕北羽由衷道。
“那要不是女儿怎么办?’
“那就以后再要个女儿。”
☆、旧爱与新欢
破晓的晨光悄然照进在静寂的房间,落下斑驳的光影,谢诩凰由于每天睡得多,早早便先醒过来了,睡在外侧的男人尚还熟睡着。
她侧头静静地看着男人俊美的侧脸,英挺的鼻梁,薄削的唇,飞扬的眉宇,武者的峻冷锐气和文人的雅逸风流在他身上,完美融合成非凡的高贵雍容片。
不同于谢承颢那般风华绝代的妩媚,却有着倾世无双的男儿魅力。
燕北羽每天忙碌的时间居多,认得也睡得较晚,故而一觉睡到了天光大亮,微微睁了睁瞧见了不知何时在盯着自己的女人,“看什么?”
“你眼睛比我好看。”谢诩凰道栌。
燕北羽扬唇低笑,翻了个身向着她侧躺着,“好看不也是你的。”
“又没有长我脸上。”谢诩凰哼道。
燕北羽笑着拉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低声呢喃道,“我都是你的,我的眼睛当然也是你的。”
“都这个时辰了,你不用出门吗?”谢诩凰瞅了一眼窗口,问道。
前几日,这个时辰她醒来,他早就已经走了。
“今天没什么重要的事,已经吩咐他们整顿兵马,明天起程回江都,一些小事下午就能交待见了。”燕北羽说着,眯着眼睛低头吻了吻她脸上。
“我没那么急着回去,你不用这么赶。”谢诩凰道。
大约是为了赶着回江都,这些天他都是到了半夜了才回来,早上天刚亮就又出门了,却还要不断抽出时间过来看她,陪她用膳。
“这里连个近身侍侯的人都没有,进进出出的也都是些军中男儿,总归是不方便,早些回去你也能安心养胎。”燕北羽温声道。
谢诩凰抿了抿唇,既然他已经都安排好了,早些回去也好。
“不早了,起来用早膳吧。”燕北羽说着,自己先起床更衣穿戴。
谢诩凰慢吞吞地坐起身,拿过他递来的衣服,自己慢悠悠地穿,刚刚洗漱完了,厨房也把药和早膳都送过来了。
“一会儿出去转转?”燕北羽等到她喝完了药提议道。
谢诩凰挑眉望了望说话的人,从她进到甘州城五天了,她连房门都没出过,这时候他竟然这么大要带她出去。
“甘州这里有座很有名的药王庙,方丈精通医术,咱们过去看看。”燕北羽道。
晏九那边一直没有解药的消息,他也得另寻他路来寻找解药,必须在孩子出生之前将这件事解决了才行。
谢诩凰点了点头,她也正想知道,自己毒还未解,会不会影响到腹中的孩子。
早膳过后,燕北羽便带着她出了门,一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生怕她被路人给挤了撞了,直让她哭笑不得。
两人几经寻问,才终于找到了甘州城外的山脚下的药王庙,可过去的时候那里等着让方丈看病的人已经排了好长一队了。
一个灰袍的小和尚过来询问道,“两位施主是谁要就诊?”
“小师父,是我要就诊。”谢诩凰浅笑说道。
小和尚看了看她,道,“那先去交诊金吧!”
燕北羽连忙取了银两出来,准备交给小和尚,对方却道,“施主,我们诊金不收金银财物。”
“那收什么?”
“方丈施父是治病救人,又不是开医馆的,收你银子做什么?”小和尚说着指了指不远处正在一边咳嗽一边打扫着庭院的一人,说道,“药王庙的诊金就是在这里打扫,砍柴挑水什么的,可以由家人来完,也可以病人病愈了自己完成。
谢诩凰瞅了瞅边上沉下脸来的男人,这庙里看病的规矩还真是别致,可总不能让他去砍柴挑水,于是笑语道,“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小和尚一听,道,“只不过做些功德抵诊金,能有多难,要再找到方方丈师傅这么好医术的人,你可不一定再找得到。”
谢诩凰拉了拉他,示意他回去,燕北羽却道,“我去,你说要做什么。”
小和尚打量了他们两人一番,道,“药王庙后面药庐的房顶有些漏水,你去帮忙修了吧,女施主似乎也不像病重之人,跟着师兄们到后山采些草药就行了。”
“我夫人有孕在
tang身,前些日刚刚动了胎气,不宜做这些。”燕北羽截然拒绝道。
小和尚一听,微一颔首道,“阿弥陀佛,那夫人先到庙里休息等着吧。”
“多谢小师父。”谢诩凰说罢,两人跟着小和尚进了庙里,燕北羽被带着去修漏水的屋顶,她无事也跟着过去了。
小和尚将两人带到了药庐,指了指一处房顶道,“就是那里,原本这两日师兄们要修的,可是来庙里看病的人太多了,他们要忙着采药顾不上,梯子在那边,你自己去拿吧。”
“修好就行了?”燕北羽道。
“嗯,修好了就带你们去见方丈师父。”小和尚说罢就先走了。
谢诩凰望着一旁的人,道,“你会吗?”
“边上等着。”燕北羽说罢,自己到药庐里看了看,这才出来上了房顶去。
虽然甚是不喜欢这里收诊金的方式,但这庙里的方丈医术过人却是在甘州广为传诵的,他不想因为这样的小事而错过了能治好她的任何一条路。
谢诩凰站在院子里仰头望着屋顶上忙碌的人,这样的事怕是他从来都没做过的,这会儿却为了要带她来让方丈看病,给人在这里修房顶。
也就是因为以前没做过,所以一开始根本无从下手,半晌了才找出办法来,好半天了终于把屋顶修好了,从房顶上跃了下来。
“好了。”
谢诩凰看着一身脏兮兮地人抿唇而笑,执袖擦了擦他额头的汗,这初夏的天气已经有些热了,难为他在房顶上待了那么久。
“先去把手洗了。”
她正在水缸边上给他舀水洗手,那小和尚便又过来了,看了看已经修好的屋顶,过来道,“多谢施主了,请跟我过去见方丈师傅吧。”
燕北羽带着她跟着一睡寻到了前面去,老方丈给一众早上来求诊的人看完了病,接过弟子送来的茶抿了一口。
“方丈师傅,他们也是来求诊的。”小和尚带着两人进了殿内道。
老方丈打量了两人一眼,道,“施主,请。”
谢诩凰在案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