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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去。
反正这暗处也养了一个大的,也不介意再添个小的养着。
谢诩凰正忙着脱衣服的人,拧着眉走了过去,“你要睡这里?”
“我们成了亲的,我不睡这里睡哪里。”他说着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盯着她的肚子看了看,“这孩子好像也有好几个月了,听说怀了孕同房感觉格外地不一样,咱们试试看?”
他刚说完,便已经被站在床边的人一把揪着内衫衣襟从床上拖了下来,一直将他拖到了寝殿门口,一把拉开门便将他搡了出去。
“王上!”万里等人连忙过来将人扶住。
“小诩凰,我的衣服,衣服……”谢承颢站门外拍着门,寒风一过,冻得他直哆嗦。
万里看着里穿着里衣哆哆嗦嗦站在门外敲门的人,不由心生同情,这才新婚第二天就被赶出房门,他也算是少有的了。
“小诩凰,你让我进去把衣服穿啊上,哈啾!”谢承颢抱着手臂,抖成了一团。
话音刚落,门开了,里面的人将衣服劈头盖脸地扔了出来,万里等人连忙过来帮着捡了,给他披到身上。
“王上,不然去别的宫里吧,丽嫔娘娘和柔妃娘娘下午还特地问了您呢。”万里连忙让宫人将暖手炉给他递了过去。
除了这栖梧宫,哪里不是都盼着他过去,他却偏要过来受这闲气,遭这份
罪。
“不去了,回宫睡觉。”谢承颢一把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气鼓鼓地往自己寝宫去。
“是。”万里带着一行人小跑着跟在身后,心想着他这哪是娶了王后回来,这分明是娶了克星回来。
“下午知道那落胎药事儿的人,不可信的都去处理了。”谢承颢一边朝回走,一边侧头朝身后的人吩咐道。
万里怔了怔,看他这意思,是答应王后要留下那孩子了?
“愣什么,还不去?”谢承颢扭头瞪了他一眼道。
“是,奴才这就去办。”万里应了声,带了两个宫人连忙离开了。
次日一早,吟秋过来送早膳,一推门进来便见里面的人正在收拾收物,连忙搁下东西上前道,“王后娘娘,你要找什么东西,奴婢给你找。”
“不了,已经找好了。”谢诩凰刚出来的几身还能穿的衣服装进了包袱里。
“王后娘娘,你这是……”吟秋见她收拾东西,莫不是昨晚跟王上吵了起来,这是要出宫离开不成。
“对了,这里还没有布匹吗?”谢诩凰问道。
“娘娘要裁制衣裳吗,奴婢让人去请尚衣局的人过来。”吟秋道。
“不用了,我只是想找几匹布罢了。”谢诩凰道,这里的衣服再过些日子她怕是都穿不了,而且也要给孩子准备衣服。
“那等娘娘用了早膳,让人去尚衣局取几匹过来。”吟秋说道,可还是不明了她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谢诩凰看了看屋里,倒似也没什么自己能再带上有用的东西了,这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了,她再住在这栖梧宫里迟早会被人发现,得尽早到大哥那里去住着。
她见没什么好再收拾了,于是到了桌边用膳,“王上还在早朝吗?”
她要过去大哥那里,还要拿到他身上的那块玉佩才成。
“这个时辰,应该还没下朝。”吟秋如实回道。
谢诩凰抿唇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用完了早膳,估摸到了下朝的时间,带着自己收拾好的东西,前往谢承颢的寝殿去了。
“嗬,你还真是说起风就是雨了,至于跑这么快吗?”谢承颢瞧着她拎着包袱过来,阴阳怪气地说道。
谢诩凰见殿内没有外人,便直言道,“孩子已经四个月了,我再在栖梧宫住下去也瞒不住了,我也想过去自己照顾大哥,玉佩给我。”
“还有一件事,朕必须说清楚。”谢承颢道。
“何事?”谢诩凰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谢承颢深深地看着她,说道,“若是南楚有人打听起来,朕只能对外宣称,这个孩子……已经没有了。”
不过,想来打听人,除了那姓燕的,也不会再有旁的人。
“你……”谢诩凰瞳孔微缩。
她自己已经伤了他的心,若让他再知道这样的消息,实在太过残忍。
“怎么,心疼他知道了?”谢承颢冷然一笑道。
好似先前那个女儿夭折,姓燕的都痛苦得死去活来,若是知道这个孩子一回到中都就已经不在了,也不知心中该是何滋味了。
不过,他心里痛快,总不能让他以为他们母子都安好,那他这绿帽子戴得可都发绿光了。
“你非要做到这个地步吗?”谢诩凰咬了咬牙,问道。
“小诩凰,朕能容忍这领子出生,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谢承颢道。
谢诩凰抿唇沉默了许久,道,“不会有孩子出生的消息传出去,不也是一样的意思?”
即便一定要传递给他那样的消息,她也不希望是这个时候。
谢承颢冷然失笑,说到底,她还是对那人心软,便是连这样会让他难过的消息,都舍不得让他知道。
“可是,朕还偏想让他早点知道。”谢承颢说着,给她打开了秘道的机关。
“你这个人,果真是让人讨厌至极。”谢诩凰说着,走向了秘道的入口。
谢承颢自嘲地笑了笑,好像自己在她眼中,一直都是处于讨厌的一边的。
“对了,还有个消息,不知你想不想知道?”他站在秘道入口,朝着往下走的人说道。
“不想。”谢诩凰下了石阶,头也没回。
“姓的燕消息,也不想?”谢承颢得意地笑了笑,说道。
果然,秘道里往下走的人,闻声便停下了脚步。
谢诩凰脚下再迈不出一步,怔怔地站在石阶上,等着后面的人说出答案。
“听说,他在函北关外站了三天三夜,那几天那里可正是风雪大的时候,啧啧啧,真是可怜死了。”他嘴上说着可怜,脸上却满是幸灾乐祸。
说完,关上了秘道的入口。
可是,那还站在石阶上的人,久久地站在那里也没有迈出一步,恍然间那阵阵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又回响在了耳边……
☆、这个孩子,我要定了(二更)
幽暗的密道,空旷静寂得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她才举步踏下最后一步台阶,沿着灯火照亮的通道一步一步走着,脚步声在幽长的密道内回响着。
她也曾以为,自己会守在他身边一辈子,却不想世事这般无常,她终究还是离开了他,即便所有的事情再重来一次,只怕她也还是一样的选择。
他让她留在华州,不让她插手江都的任何事情,这是出自他立场的考量,可这一次又一次的坏消息,她都要从别人口中得知,那一刻的心痛远胜于他亲口告知的坦白啊。
或许,是她爱他不够如他爱她那般深,所以才无法放下那种种矛盾再续前缘,可是眼看着他另娶她的心痛不是假的,得知他们有孩子的心痛也不是假的,得知他也参与霍家一事的震惊与难过也不是假的,她没有那般超脱的心境来忘掉这一切,再与他回到以往的恩爱时光。
南楚的一切,包括他,都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了,明知大哥在谢承颢的手上,就连自己的解药也在他手里,她无法不顾亲人的死活,不顾这个孩子的性命,在那样的境况还留在南楚幻。
纵使,如今再回想起来仍是痛苦绵长,甚至于她这辈子再听到他的名字,都会如此刻般心痛,起码……她的孩子安全了,她的大哥还能活下来。
同样,他也能心无挂碍完成他的夙愿,君临天下。
不知不觉,她已经走出了密道,连忙伸手抹了抹脸上冰凉的泪痕,这才上了岛上去。
霍隽刚刚用完早膳,正在接受几名大夫的施针医治,她没有进去打扰,只在门外静静地等着,
年到院子里已经打着花骨朵的梅花,神思不禁又飘远了。
冬天,似乎总是个让人悲伤的季节,她与那人地冬日相遇相识,于冬季失去了挚爱的女儿,又于冬日里决别……
霍隽接受完针灸,由仆人推着到了门口,看到院内独立在梅花树下怔然出神的人,他竟不知他记忆中那个永远笑意飞扬的妹妹,竟会露出如此悲戚的神情。
她似在想什么人,应当是很重要的人,不然她的眼神不会如此温柔而悲伤。
“宛莛?”
梅花树下的人闻言骤然回过神来,侧头望向屋内已经出来的人,过来接过了仆人手中的事,推着他到了院子里。
“每天施针,很痛苦吗?”
她方才看了一眼,他疼得都直冒冷汗了。
“没什么,只是睡得太久了,身体有些不如以前了,要恢复起来自然没有那么容易。”霍隽安慰她道。
谢诩凰抿了抿唇,推着他到了阳光好的地方停下,说道,“从今天起,我也住在这里了。”
“这里照顾我的人挺多的,你不用费心过来照顾我的。”霍隽侧头望了望她,说道。
“咱们都这么多年没见了,我也想多待在这里,不然这每天跑来跑去,也挺累的。”谢诩凰绕到他的面前,半蹲在他面前说道。
“你呀,这么多年了,这喜欢粘人的毛病,还没改掉。”霍隽失笑道。
谢诩凰笑了笑,沉默了良久,才说道,“大哥,我……有孩子了。”
霍隽怔了怔,欣喜过后,却又有些担忧,“孩子的父亲呢?”
她才刚刚回来,可想而知孩子的父亲并非是那姓谢的,她方才所思所想的,应当就是孩子的父亲吧。
他一时还真难以想象出,她能喜欢上的男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他在南楚。”谢诩凰垂下眼帘说道。
“既然都有了孩子,为什么还要回来?”霍隽问道。
或许,自己的出现,真的给她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
谢诩凰抬眼看了看有些自责的人,道,“大哥,不全是因为你,我和他……之间有太多的问题了,勉强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
“可是,你带着孩子嫁到北齐,又比在南楚幸福吗?”霍隽问道。
她的妹妹认定的事,不是那般那般会轻易放手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非得让她忍痛走到这一步来。
“大哥,如果他是大周皇族的后人,你认为……我们在一起真的能幸福吗?”谢诩凰默然笑了笑,说道。
便是他能容得下她,他身边那些大周旧臣又岂会容得下她这个霍家的人,当初可就是他们霍家,一手毁了他们的荣华富贵。
如今南楚尚未一统中原,就已然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便是真待到他君临天下,那些追随于他打下江山的旧臣,又有哪一个不想把自己的女儿送进他的宫里巩固自己的权位,哪一个会容忍她去做她的皇后。
她不恨他,亦不怪他,怪只怪自己动心爱上的,是一注意要成为帝王之尊的人。
霍隽微微倾身,伸臂揽着她的肩膀,道,“什么也别多想了,好好在这里住着,以后的事有大哥呢。”
若是别的人倒也罢了,可那是大周皇族的人,大周
tang是被霍家所亡国的,对方若是因为此将这恨意转于她的身上,宛莛得受多少委屈。
只恨自己,现在这副身子这般无用,什么也帮不上她。
谢诩凰头枕在他的膝上,幽幽说道,“其实,他真的待我很好,这世上我都找不出再有第二个待我如他这般的人,可是这世上的许多人和事,不是真的两情相悦就能有好结果。”
霍隽无声叹了叹气,伸手轻抚着她的头,不曾料到她对那人竟执念如此,霍家遭受那样的大劫,就连长孙晟都那样待她,让她再去喜欢上一个人是何等的不容易,既然这般喜欢上了,却又不得不放了手,实在太苦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