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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将军,你还是在外面等着吧。”罗兰一边帮着稳婆准备东西,一边说道。
霍隽这才惊觉自己待在这里不合适,退到了帷帐外等着,可是听着里面一声一声传出的惊叫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手都满是冷汗。
晏西还没有带着晏九过来,谢承颢倒是先跑过来了,头伸进帷帐后看了看,“还没生呢?”
“这里没你的事,从哪来,滚回哪里去。”霍隽看着不速之客,烦燥地道。
“虽然不是朕亲生的,但朕好歹也算个继父,看看也不行?”谢承颢说着,直接在一旁坐下了,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霍隽这时候哪顾得上跟他争,索性也懒得理会他,在帐外焦急地等着。
不多久,晏西带着晏九过来了,他匆匆撩了帐子进去,问道,“怎么样了?”
“羊水破了,可是孩子还是不见出来。”稳婆回道。
这历来生双生子,都是比较危险的,这要是孩子一直不下来,拖得时间长了,大人孩子都难熬得过去。
谢诩凰一听,一把抓着晏九的手,“要救我的孩子,一定要救我的孩子。”
虽然自己不通医术,但已经有过一次生产,也知道羊水破了孩子一直不出来,是会有窒息的危险的。
“我会的,别着急,调整呼吸。”晏九冷静地安抚着,可是把着她的脉搏,眉头却不由皱了起来,“晏西,把带的催产药去热一下拿过来。”
他就怕双生子生产不利,早将催产的药煎好了放在府里的冰窖,带过来也不用费时间再去煎,只需热一下就能用了。
“可那老头不是说催产药会伤人元气,能用吗?”晏西有些担忧地说道。
“叫你去,你就去。”晏九沉声催促道。
孩子生不下来,大人一样有性命之忧,这时候哪里还能等。
谢诩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可一想到早夭的楚楚,心头还是忍不住地无助和害怕,害怕这两个孩子也会有一丝的意外。
她咬着唇,听着稳婆的话使力,眼角忍不住她在流下泪来,不是因为此刻产子的疼痛,而是害怕不能生下这两个孩子,而让他们有了性命之忧。
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不能再失去他们啊。
——
二更啦。
☆、谁的痴心,谁的情深。7
两个孩子终于要出世,这原是让人喜悦的事,这会儿却没有一个人高兴得起来,里里外外都揪着心。
霍隽在帷帐外听到里面的声音,便知情况不妙,可又不敢轻易进去打扰,在外面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晏西端着热好的催生汤药,匆匆进了内室,到床前喂着谢诩凰服了下去,“药喝了会疼得厉害,你忍着些。颏”
谢诩凰忍着一阵阵的疼痛,将催生药喝了下去,不一会儿便觉得自己骨头都要碎裂的剧痛,她忍不住叫出声,晏西都觉得自己的手那一瞬都要被她给捏碎了骨头。
“再用力,用力!”稳婆大声朝她道夥。
她吸了吸气,又使了力气,可这孩子还是不肯出来。
一次又一次,她痛得连呼吸都快没了力气。
“再用力,孩子再不出来就危险了。”稳婆着急地说道。
谢诩凰又急又怕,嘴唇都咬得出了血,前所未有的无助让她忍不住落了泪,她必须要把他们生下来,十月怀胎等了这么久才等到他们要出世,一定要让他们平安出生。
那宝珠和罗兰在床边看得都不由红了眼眶,她那么想要这两个孩子,若是他们有个三长两短,真会要了她的命啊。
那宝珠看不下去,扭头去了一边,恨恨地踢了踢桌子骂道,“都是那负心汉害的。”
稳婆见孩子还不见出来,着急地道,“快想想办法,这孩子再生不下来,真不行了。”
帷帐外,霍隽听得心惊胆颤,饶是平日里再冷静自持,这会儿也有些慌了手脚。
谢承颢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朝帐内道,“晏九,实在保不住,保大人就行了。”
两个若是没那个命出来,他也犯不着去搭上她的命,只留他们。
“你……”霍隽不可置信地转头地望向说话的人。
“难道你想牺牲她的命,换那两个孩子?”谢承颢面目冷沉地说道。
霍隽咬了咬牙,终是无言以对,若是大人孩子只能有一个活着,他怎会舍得放弃自己亲妹妹的生命,就为那两个孩子。
谢诩凰迷迷糊糊地听到,扭头望向床边的晏九,哭着朝他摇头,沙哑的声音几不成调,“救我的孩子,求求你……”
“可是,孩子再生不下来,你也会有性命之忧的。”晏九痛心地说道。
那个人的孩子,当值得她这般要用性命去换吗?
“我能生下来,帮帮我……”谢诩凰满目乞求道。
她已经没有了楚楚,不能再失去这两个孩子。
晏九咬了咬牙,摸出身上的一粒药丸,道,“这粒催产药的药性大,便是能把孩子生下来也会元气大伤,你若是挺不过去……”
因着知道她的身体状况,所以方才给她服下的催产药,不敢用药性太烈的药物,怕她伤及元气,以后再难恢复过来。
“我能行。”谢诩凰决然道。
晏九将药给她服了下去,说道,“我会给你施针控制你的内息,稳婆会帮忙从你肚子将孩子往下推,你忍着些。”
她咬了咬牙,目光坚定地冲他点了点头。
铺天盖地的疼痛袭来,她只觉自己的皮肉都要被撕开一般,每一寸的骨头都疼得要裂开,可是心中却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把这个孩子孩子生下来。
一名稳婆到了床的另一侧,伸手按在她肚子上一点一点的往下推,她痛得惨叫出声,惊得外面的霍隽腿都不由一软。
自己不曾遇过人生孩子,哪曾想到会是这样的阵仗。
虽然看不到里面,可却能听到里面的一切动静,一声一声听得他心惊肉跳的。
谢承颢饶是其中再镇定不过的人,那一声惨叫传出,端着茶杯的手一颤,洒了一手的茶水,搁下杯子恨恨地握了握拳。
他明媒正娶的王后,此刻却是在里面拼了命地要生下另一个男人的孩子,心里怎么想也不是滋味儿。
那个人,当真值得她如此吗?
谢诩凰耳边只有稳婆不断催促她用力的声音,痛得已经麻木得不知痛了,她忍不住地哭着落了泪。
孩子,你快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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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西咬着唇,任由她紧紧攥着自己的手,看着她一身湿淋淋得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心也不不上揪在一起。
她以前是最能忍痛的时候,这个时候都痛成这般模样,这产子之痛该是多么让人难以承受,加之催产药的作用,若常人早就承受不住晕了过去了,她竟还一直撑着要把孩子生下来。
“看到孩子的头了,再用力,再用力他就出来了。”稳婆惊喜地叫道。
谢诩凰喘了喘气,捏得晏西手上的骨头都咯咯作响了。
“出来了,出来了。”稳婆大声道。
谢诩凰紧紧咬着牙使力,终于听到了一声孩子的啼哭。
罗兰连忙赶到了床尾,拿着毯子将稳婆接生下来的孩子包了起来,小家伙脸红红的皱皱的,一身粘粘乎乎的,哭得声音却是响亮得不行。
“谢师姐,是个小公子。”她抱到床边让她看了一眼。
谢诩凰看到孩子的样子,虚弱的笑了笑。
“还有一个还没出来,还要再加把劲。”稳婆催促道。
谢诩凰已经无力得眼前阵阵发黑,可是一想到腹中还有个孩子,咬牙让自己清醒了几分,继续照着稳婆的话呼吸,用力。
罗兰和那宝珠将刚生下来的抱着出了帷帐,“霍将军,是个小公子。”
霍隽看了看还眯着眼睛没睁开的小家伙,又是欣喜,又是担忧里面的状况。
“还有一个呢?”
“那一个还没生下来。”罗兰小心地抱着孩子,说道,“我们先抱他去洗干净。”
“去吧。”霍隽点了点头,一心听着帷帐内的动静。
谢承颢好奇地瞅了一眼抱出来的孩子,怎么看都怎么像燕北羽那个讨人厌的样子。
帷帐内,晏九眼看着她已经渐渐没了力气,朝稳婆问道,“那个孩子出来没有?”
稳婆起身摇了摇头,一脸为难地说道,“这个孩子胎位不太正,不容易出来。”
“九哥,小谢已经快不行了,怎么办?”晏西望向边上的人问道,生下那一个已经用尽了她的力气,这一个再不容易出来,她哪还有力气生下来。
晏九沉默了片刻,朝帐外道,“霍将军,能进来一趟吗?”
话音一落,霍隽已经掀帘子进来了。
“怎么了?”
“第二个孩子还没出来,她已经快没力气了,要你帮帮忙。”晏九道。
霍隽疾步到了床边,道,“我要怎么做?”
“你与她休习的内功心法是一样的,给她输些内力,保持内息畅通,但切莫太浑厚,她现在身子虚,受不住。”晏九认真地叮嘱道。
霍隽点了点头,接替了晏西的位置,一手抓着她的手,一手运起内力贴在她已经汗湿的后背,低声安抚道,“再忍一忍就过去了。”
谢诩凰喉间嘶哑地说不出话来,喘着气让自己积蓄了几分力气,什么也听不到,什么看不到,只记得两件事。
呼吸,用力。
呼吸,用力。
可是整个人都快虚脱了,那一个孩子还是没有出来,她着急又害怕,可此刻也没人帮得了自己。
霍隽看得揪心,不想这两个孩子,竟要她受这么多的苦,对某个罪魁祸首怨气更重了几分。
晏九拈着银针刺在她的穴位上,示意稳婆在她肚子上再往下推,纵使已经痛得麻木,稳婆那一使力,也让床上的人顿时疼得一阵颤抖。
晏西站在一旁,转过头不忍去看那场面,可也忍不住紧张得手心直冒汗,越想越是气愤,凭什么男人等着就能当爹,却要女人疼得这么死去活来生孩子。
老天爷,真是不公平。
“要出来了,再用力,再用力!”稳婆大声道。
晏西连忙绕到了床尾,看着被子下孩子的头在一点一点出来,稳婆等到头一出来,伸手抓着了孩子的头,趁着产妇用力的时候,借机一下将孩子拉了出来。
“出来了,孩子出来了。”晏西惊喜地朝着床上的人道。
罗兰和那宝珠也刚好给那一个孩子擦洗干净抱了进来,听到喜讯连忙抱着孩子过来了,“是儿子还是女儿。”
晏西接过稳婆包好了的孩子,掀开毯子瞧了瞧,朝床上的人道,“是个小姑娘,儿女双全。”
谢诩凰瞧着两个抱到床前的孩子,含泪笑了笑,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眼前却瞬间一片黑暗,无力地倒了下去。
“宛莛!宛莛!”霍隽扶着她,紧张地唤道。
稳婆看着床上蔓延的血迹,大惊失色道,“不好了,出血越来越多了。”
生孩子最怕的就是见大红,止不住了,人便得失血过多送了命,尤其这样的双生子,最是容易伤了大人。
“晏公子,快想想办法。”霍隽看着坐在床边的人,深切地恳求道。
晏九手忙脚乱地从药箱里翻找着东西,拿着药瓶倒了药丸喂着已经昏迷的人服下,然后拈针的手快而精准,可眉目之间也透着几分不安。
两个孩子也在一边哭个不停,晏西望了望罗兰道,“先抱他们出去。”
这里本就乱,他们两个还一直哭,九哥哪能定了心医治。
罗兰担忧地望了望床上,跟那宝珠一起抱着两个孩子出了帐外,谢承颢起身过来看了看,脸色却是不怎么好。
姓燕的还真是捡了大便宜了,一下子儿子女儿都有了,真是气人。
“都是你们两个,让你娘受这么多苦才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