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晏西知道她的用意,却也没有点破,难得耐心的跑着她跑了一天。
“晏西,你在前面茶寮先坐着,我想起来还有别的东西没买到。”谢诩凰道。
“好。”晏西点了点头,坐在茶寮迫不及待地向店家要了吃的东西,准备一边吃,一边等她回来。
谢诩凰离开茶寮,绕进了行人较少的街道,一边走一边注意着身后和四周,从下午开始,她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她,可是对方隐藏得太好,一直没有现身。
不可能是谢承颢派的,因为犯不着这么暗地里跟着她,燕北羽也不可能,他知道她在办完事之前,是不可能离开这里的。
那么,这双眼睛就让她不得介意了。
直到四下无人处,一道黑影倏地出现在她身后,她早有防范自是没能让对方得手,一弯腰让对方一掌落空,直起身便出手反击。
一番交手之后,不相上下。
对方虽然向她出手,可交手之间招式也凌厉逼人,可却似乎并未有取她性命之意,于是她在便一心想要看清对方的真面目。
虽然对方未能伤她,可她也一时之间难得手,两人在暗巷之内拳脚相交,难分胜负。
直到对方一掌击向她面门,她格挡住那一掌,却意外看到了对方手掌正中心的一颗痣,顿时愣在了那里,就在这时对方收了掌,快速快失在巷子尽头。
她飞快追了过去,朝着前方时隐时现的人影,叫道,“你到底是谁?”
对方并没有停下,她亦紧追不放。
“龙靖澜!”谢诩凰朝着前方的人叫道。
她记得儿时还在折剑山庄的时候,她与龙靖澜在华州遇上了个算命道士和和尚抢生意,然后他们就去试试,看谁算命算得准。
龙靖澜伸过手去让两人看,那和尚和道士都说,那是凶煞痣,天煞孤星的命,龙靖澜当场翻脸把他们的摊子都给砸了,而且回回在华州碰见了都去找人麻烦,最后逼得那两人再没敢在华州出现。
这世上不会有那么巧合的事,那颗痣的位置都长得一模一样,她之所以那一瞬愣了,因为那个时候她还专门抓着她的手研究大半天,所以长在什么位置,再清楚不过。
她一直追到快出了高昌城,那个人却消失不见了,她在周围找了好久,也再未找到那人的踪影。
可是,她到底是不是她,当初明明和罗兰她们亲手葬的,可是那时的人身上伤得太重,看不清容貌,连手上也血肉模糊,她根本看不到手心那颗痣还在不在,只凭大哥留在她身上的那个紫檀木雕断定那是她。
如今想来,那时实在太过武断,可刚才那个人手心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痣不会只是巧合,加之方才交手之间,她并未要娶自己性命,而且那内力吐息之法虽有改变,却隐约还是有折剑山庄内功心法的底子。
如果真的是她没有死,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为何又与
她避而不见。
她想找到她问清楚,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了,一直在四周徘徊也一无所获,突地听到一座破落的庙宇内传出响动,快步赶了进去。
然而,里面并没有方才所见到的黑衣人,只有一个衣袍破旧的老僧,和一个破头散发蜷缩在墙角草堆里的妇人。
“老师傅,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黑衣人?”谢诩凰朝那老僧问道。
那老僧似是不会说话,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看到。
她叹了叹气,正准备离去,那蜷缩在墙角的妇人突地惊叫道,“黑衣人,黑衣人在哪里?”
谢诩凰转头看了看,那妇人紧紧抓着一块碎瓷片,手都被割得流了血,四下张望着寻找道,“黑衣人在哪里,还我儿命来,还我而命来?”
“你见过她?”谢诩凰走近,扶住那妇人问道。
“阚锦瑶派来的,阚锦瑶你还我儿命来,你还我儿命来!”那妇人发了疯一样的扑向她,她一时闪避不及,手被划出一道血痕,才出手制住了对方。
阚锦瑶?
那不是先前高昌和亲大周,做了大周太子妃的阚锦瑶,这个疯妇到底是谁?
她制住了那人的穴道,扶着她坐下,蹲在她面前,拨开她脸上的头发,却发现对方脸上满是烧伤的痕迹。
“夫人,你儿子是谁?”谢诩凰问道。
“王儿,王儿……”那妇人喃喃地念道。
谢诩凰皱了皱眉,道,“到底是谁杀了你儿子,我可以替你找到凶手报仇。”
那妇人一听,定定地望着她,“你能替我王儿报仇?”
谢诩凰点了点头,伸手拿到了她手里的碎瓷片,解了她的穴道,“可我还不知道凶手是谁?”
“阚锦瑶,是阚锦瑶那个贱人,她杀了我王儿。”那妇人有些语无伦次,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告诉陛下,要告诉陛下。”
谢诩凰惊震,继续追问道,“你的王儿……叫什么名字?”
“阚玺,大王子阚玺。”那女人似是抓着救命的稻草,喃喃念道,“是阚锦瑶,就是阚锦瑶那个贱人杀了我王儿。”
谢诩凰怔怔地看着眼前疯疯癫癫的妇人,她原以为她说的是她的儿子叫王儿,竟不知他说的是高昌王子阚玺。
她说阚锦瑶杀了阚玺,可是阚玺明明还活着,而且亲姑姑如何会杀了自己的侄儿,这个女人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疯话。
而且,阚锦瑶不是早在十几年前就死在了燕京,她说的到底又是何时的事情。
“你会替我儿报仇是不是?”那妇人定定地看着她问道。
“我查清楚了,会帮你的。”谢诩凰道。
那妇人大喜过望,似是想到了什么,爬起来到了先前踡缩的墙角,挖开一块松动的泥砖,从手洞里抠出了一只紫金镯子,递给她说道,“你替我杀了阚锦瑶那个贱人,我会让陛下给你更多,更多的财宝。”
谢诩凰伸手拿过她递来的镯子,拂去上面的尘土,这样的作工和上面的凤纹花样,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定是出于王族之物。
她抿唇看着前眼前的疯妇人,她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但一定与高昌王族有着莫大的干系,而她所说的话虽然谜团重重,可十有八/九会是另有内情的。
难道,方才那个黑衣人引她过来,就是为了让她找到这庙里来,不然不会那么巧合,就把她带到了这庙宇附近。
“你还记得,你自己是谁吗?”谢诩凰问道。
那妇人想了想,然后开始揪扯着自己的头发,“我是谁?我是谁?……”
谢诩凰抓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说道,“你在这里待着,我过几天再过来。”
这个人说的话断断续续,她需要回去打听,弄清楚这个妇人的身份,才能知道她所说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疯妇人重重地点了点头,满怀期盼地看着她,“你一定要替我儿报仇,一定要杀了阚锦瑶那个贱人。”
谢诩凰起身到了哑巴老和尚跟前,放下了一些方才买东西剩下的碎银子,道,“老师傅,好好照顾着她,我过些日子再过来。”
那老和尚听了,冲她点了点头。
谢诩凰拿着那女人给的镯子出了破庙,一路上满腹的疑问,那个人到底是不是龙靖澜,而那庙里的疯妇人说阚锦瑶杀了高昌王子阚玺,可阚玺又好好的活着,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初,她和罗兰她们要追查龙靖澜的事情,燕北羽极力阻止,是不是……她早就知道内情的?
她回想起龙靖澜出事前后的种种,越想越觉得可疑。
她若去找燕北羽追问,能问出什么来吗?
她故意避着不想再与他碰面,可是方才那个引她过来的黑衣人,到底是不是龙靖澜,也只有他可能知道真正的答案。
☆、高昌再会6
“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晏西看到她回来,起身问道。
“没找到要找的东西,走远了点。”谢诩凰笑了笑,看了看天色道,“时侯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至于方才那个疑似龙靖澜的黑衣,以及在破败的小庙内发生的一切,她没有对晏西提及半个字吏。
晏西提上东西就走,倒并没怀疑什么,“这高昌也太穷酸了,要什么没什么。肤”
谢诩凰一边走,一边思量着方才见到的一切,如果那真的龙靖澜,她为何不肯露出真面目见她,南楚已经知道了大哥还活着,她也不会也知道了。
晏西一路唠唠叨叨,半晌不见边上的人说话,扭头才发现谢诩凰根本不知在想什么,完全没有在听她说话。
“小谢,你怎么了,回来就怪怪的?”晏西奇怪地看了看她,从她方才回来都不怎么说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晏西,北齐对高昌王族有多少了解?”谢诩凰询问道。
“这个,得问谢承颢了。”晏西无奈叹了叹气,说道,“虽然我也在北齐朝中为官,可是谢承颢那样的人你不是不知道,他不愿意让我们知道的事,就不可能透露出来,而且刺探消息这些事一向都是由枢密院去办的,那里的人我都没见过几个。”
谢诩凰神色一瞬沉凝,北齐的枢密院,朝中众臣只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负责替谢承颢刺探消息,以及监视朝中众臣的动向,但甚少有人见过其中的人,这次带来的密卫,也只是枢密院的侍卫而已。
她想要问出消息,从谢承颢那里怕是根本无法下手的,以他的精明定会察觉到什么,如果那个引她过去的人真的是龙靖澜,当初那个死的龙靖澜是假的话,那么她一定是有她的原因才让自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如今让谢承颢发现了端倪的话,一定会有麻烦。
可是,若真是她的话,直接见了她让向她说清楚便够了,她又岂会不信她的话,这般装神弄鬼的,真让她捉摸不透。
两人一路说着话,已经回到了高昌王宫,谢承颢白色锦袍,上面绣着花团锦簇的牡丹,着实华丽得紧,一见到两人从外面回来小跑了过来。
“小诩凰,你去哪里了,朕找了你大半天了。”
“和晏西出去转转,有事?”谢诩凰斜了他一眼,问道。
“朕担心啊,你要是被人捉走了怎么办?”谢承颢一脸坦心的样子,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进了门。
谢诩凰回房自己倒了茶水,问道,“你有问出什么来?”
“高昌王那老家伙太狡猾了,朕怎么打听,他都不肯说金曼陀的事,气死朕了。”谢承颢气鼓鼓地说道。
谢诩凰瞥了他一眼,要说狡猾,谁能狡猾过他北齐王。
“我出去一趟。”她搁下杯子,起身准备出去。
“朕也去。”谢承颢道。
谢诩凰没好气地转过身,道,“你有完没完。”
“不让朕跟着,你是要去姓燕的。”谢承颢立即警觉道。
燕北羽就跟他们在一个宫里待着,这抬头不见低头见,他怎么放心。
“我只是警告他不要插手我的事,不该说的,我不会说。”谢诩凰并未向他掩饰自己的目的,反正在这人面前也没什么好掩饰。
“那朕也要去。”谢承颢坚持道。
“你能别像个女人一样烦人吗?”谢诩凰拧着眉头看着他,无语至极。
谢承颢听罢理了理衣衫,一本正经道,“你去吧,早点回来。”
可是,人家前脚一出门,他又眼巴巴地趴在门边。
“啧啧啧,瞧你那闺中怨妇的样儿。”晏西一脸鄙夷地道。
谢承颢扭头瞪了她一眼,道,“自己的王后跟旧情人见面,朕能不怨吗?”
“是啊,我还看到头顶上都发绿光了。”晏西毫不客气地取笑道。
谢承颢越想越有些坐立不安地,问道,“你说,他们要是旧情复燃了怎么办?”
晏西拿着果盘里的果子跟着,无情的道破现实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