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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诩凰出了门,盖上斗蓬的风帽,一边走一边说道,“回去写信给谢承颢,最好把这个园子主人的底细说清楚。”
“怎么了,这世上还能有人把你惹火了?”晏西好笑地问道。
“还有,找燕京自己的人打听一下,这个人到底是谁?”谢诩凰道。
晏西愣了愣,点了点头好奇地问道,“这人到底怎么你了,这么大火气?”
“如果不能尽快查到他的底细,估计大婚之后镇北王很快就会有绿帽子。”谢诩凰按捺着火气,说道。
晏西闻言剑眉一挑,“这厮竟然比谢承颢还不要脸。”
“他们暗地里有什么交易我管不着,但最好不要把我谢诩凰当猴耍,否则对谁都没好处。”谢诩凰大步走在前面说道。
她知道北齐想利用她对付长孙皇族,但这一个个都想要把她玩弄于股掌之间,就未免欺人太甚了。
“那大婚怎么办?”晏西道。
“他们会出手帮忙,且走一步看一步了。”谢诩凰道。
☆、代嫁
一转眼,便已至婚期。
两个新娘子早几日便被接到了宫中学习大婚礼仪规矩,谢诩凰一早在宫人的催促下起来准备梳妆,一开窗看着外面的绵绵雨天不由笑了笑。
许多年前,宫里的钦天监给她算命,说她不宜雨天成婚,否则会夫妻一生风雨坎坷不断。
今日出嫁却正是雨天,可见老天爷也不看好她这强嫁而去的婚姻,不过好在她也并非是要和那人过一辈子。
“公主,先入座吧。”
她含笑点了点头,在镜前默然坐了下来,那个神秘人虽答应了会相助,但也一直没再给他们一丝消息,也知他是不是已经做好了安排。
此时此刻,南宫沐雪就在旁边的殿阁里与她一样梳妆待嫁,若是今日大事不成,这一错就差之千里了。
大婚的嫁衣是宫里尚衣局所制,她与南宫沐雪一模一样的,唯一的区别就是所用的凤冠因为身份差别而有所不同,她的是以宝玉和明珠镶嵌的更显尊贵一些罢了。
一连坐了两个时辰,宫人们才给她梳妆穿戴整齐,她也不喜生人在侧便摒退了大燕的宫人,只留了晏西和自己所带的人。
“那家伙到底有没有办事,没个信儿,也没一点动静。”
相比于晏西的焦燥,谢诩凰倒显得冷静许多,轻声道,“一会儿若是我与南宫沐雪换了,你务必要保证在事成之前,她不会被人发现了身份。”
“我会小心,不过镇北王府那边你一个人,能应付得来吗?”晏西道。
“你还信不过我?”谢诩凰笑了笑,但心里还是有些七上八下的。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已经响起了鼓乐之声,宫人匆匆进来道,“公主,小侯爷他们过来了。”
谢诩凰自己盖上了盖头,由着宫人扶着站起,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随即手里被塞进了一断红绸。
“公主,我们可以走了。”说话的是韩少钦。
他们从这边出去,转过拐角便也与另一边迎亲过来的镇北王府撞个正着,两位新郎倌一阵寒暄之后,两对新人一同前往大殿进行大婚之礼。
一路上韩少钦不断嘱咐她脚下小心,不可谓不温柔细心,一番复杂的大婚礼仪折腾了近一个时辰才结束,谢了恩之后两个新娘子被送到了偏殿休息,两个新郎官则在大殿向宴上宾客敬酒。
伺侯的宫人都下去准备出宫的车马,偏殿内便只剩了两个贴身的嬷嬷伺侯着,谢诩凰身边的方嬷嬷沏了茶给她,又端了一盏送到了对面的南宫沐雪那里。
哪知对方没有接住,水一下溅到了身上,南宫沐雪一把扯下盖头,“你怎么做事的?”
“奴婢这就去取暖炉给你烘干。”方嬷嬷诚惶诚恐地先退了下去。
她前脚一出去,南宫沐雪身旁的嬷嬷瞬间指尖拈出一道纸符,口中念念有词地缓缓在其眼前燃烬,然后拿着小小的铃铛摇了摇,南宫沐雪瞬间安静了下来。
谢诩凰默然看着对面的一切,早年听父帅提起过这种西域秘术,没想到那个人手里竟还有这样的能人。
那施术的嬷嬷回头朝她微一颔首,而后也离开了偏殿。
谢诩凰搁下茶盏起身走近前去,捡起了南宫沐雪的盖头替她盖到了头上,低语道,“八年前,你姐姐替我做了太子妃,今日本宫替你做了镇北王妃,也算公平。”
☆、代嫁2
第十五章
半个时辰后,殿外传来嘈杂的声响,谢诩凰却先转身进了内室屏风后站着。
“公主,我们可以走了。”进来的是晏西和永安侯府的人。
一行人间传出细不可闻的铃声,铃声一响南宫沐雪便举步走了过去,任由一行人扶着先出去,上了永安侯府出宫的马车。
直到所有人人都出去之后,她才缓缓从内室步出,等着镇北王府的人过来。
果然,不一会儿镇北王府的人也过来了,方才见永安侯府已经接走了地明凰公主,自然便就以为留在这里的就是南宫家的小姐了,问也没问便过来扶着她出殿上了马车。
谁知,她刚上马车坐好了,燕北羽也跟着上了马车坐在了她身边,一下子让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这个时候,恐怕永安侯府的马车还没有出了宫门,若是被他拆穿了,所有的一切可都白费了功夫。
马车开始动了,与永安侯府的马车先前出了宫门,出了皇城之后便一个向南城,一个往北城。
她顶着头上繁重的凤冠脖子有些酸了,便靠着了马车减轻些重量,坐在边上的男人却突然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再忍一会儿就到了。”
谢诩凰手微一颤,却也不好开口说话,和晏西那边约好是要一个半时辰,她得怎么拖住这一个半时辰不让这个人发现自己的身份才好。
“手怎么这么凉?”燕北羽说着,将她另一只手也握住了,掌心丝丝的暖意让人贴心又忐忑。
谢诩凰当然是怕的发冷,心里却又不禁在想,若是他知道现在他的新娘子已经被她送去了永安侯府会是个什么心情。
不过,她很快就能见识到了。
马车到了镇北王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守卫一见马车停下,连忙打着灯笼迎过来了。
燕北羽先下了马车,撩着车帘探手扶她出来,谢诩凰正愁着要怎么拖延时间,却被他一把从马车上抱了下来,吓得她险些没有一下自己跳下来。
“雨天路湿,你这身衣装不方便走。”他说着,已经抱着她大步进了镇北王府。
谢诩凰暗地里将那不靠谱的盟友骂了千百遍,不是说好出宫了会把燕北羽先引开的吗,他这时候都死到哪里去了。
她自己要挡根本挡不住,只要一开口说话,一掀盖头,甚至一点异样的行为都会被人怀疑。
她正一路思量着要怎么应付,燕北羽已经将她带到了新房放到了喜床上坐着,从宫里跟来的嬷嬷也忙着布置合卺,结发,等一系列东西。
谢诩凰也感觉到那嬷嬷是在替她拖延时间,但也不能太过刻意引人怀疑,虽然一再磨蹭却还是到了要掀盖头的一步。
燕北羽走到床边,正欲伸手过来,门外一人匆匆进门附耳说了几句什么,他面色一沉望了望坐在床上的女子。
“本王有事出府一趟,你们照顾着王妃。”
说罢,疾步如风地离开了新房。
谢诩凰暗自松了口气,不管那人是用了什么办法,总算是给她解了眼下之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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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3
因为新郎倌的突然离去,原本热闹的新房安静了下来。
谢诩凰直接倒在了床上眯着眼睛养神,嬷嬷见了便道,“大约是今天忙碌了一天太累了,一切等王爷回来再说。”
可是,倒在床上的人,盖头下一双眼睛却是清明地睁着。
她在等,等与晏西他们约定好的时辰。
一个多时辰算起来不长,但她却感觉等待得格外漫长,唯恐燕北羽再中途喝回来了。
好不容易到了约定的时辰,谢诩凰慢悠悠地从床上坐起身,盖头从凤冠上滑落,露出凤冠霞帔妆容明丽的女子,却让房中的人个个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这……这……”
这明明该在永安侯府的明凰公主,怎么会在镇北王府的新房里?
谢诩凰揉了揉额头,神色疲惫地扫了一眼房内站着的人,唤道,“这里是哪里?晏西呢?”
一屋子的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嬷嬷慌乱地回道,“公主,你怎么……你怎么在镇北王府?”
虽然是作戏,但那神情语气,可谓真假难辩。
谢诩凰愣了愣,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镇北王府?怎么会在镇北王府?”
她扶着桌子稳了稳心神,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快步夺门而出,刚到王府前院便与从外面回府的燕北羽撞个正着。
四目相对,眼底皆是惊涛骇浪。
她匆匆瞥了他一眼,冲出府便夺了马匹一人朝着南城永安侯府的方向去了。
燕北羽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怔怔地站在雨中望着周围乱成一团的宫人和侍从们,直到嬷嬷哭丧着脸过来哭诉道,“错了,错了,全都错了……”
永安侯府,前厅的筵席还是一片觥筹交错。
突地,一身红衣如火的女子风一般卷入厅内,高声唤道,“韩少钦!”
在座宾客一时间都愣住了,这不是该跟新郎倌在入洞房的新娘子,怎么……怎么从府外进来了?
晏西很快闻讯赶了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人,“公主,你怎么……”
谢诩凰看到她手上打出的暗语,转身出了前厅直奔永安侯府的新房,一脚踹开了房门,掀帘直入看到一地散乱的衣衫却又生生顿住了脚步。
永安侯一行人也急急跟了过来,看到屋内的一地的狼藉自然也猜测到了什么,可是新娘子还在这里,那与小侯爷入了洞房的女子……又是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永安侯看着混乱的局面,震怒不已。
谢诩凰扶着晏西的手,面色煞白地转身往外走,神情有些恍惚,“本宫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神态,那语气,将一个新婚女子惨遭心上人背叛的心痛与绝望,演绎得淋漓尽致。
主仆两人刚一出门,便又与随之赶过来的燕北羽撞下,擦肩而过的瞬间那双幽冷的眼睛,看得谢诩凰不由心弦一颤。
“现在怎么办?”晏西见周围无人,低声问道。
“进宫,恶人先告状。”
☆、代嫁4
夜雨淅淅沥沥,大燕皇宫原本已经到了落钥的时辰,却又因为强闯而来的北齐公主而打开了宫门。
谢诩凰虽还是一身凤冠霞帔,却因为淋了雨显得有些狼狈,直入书房便怒然质问道,“皇帝陛下,若是大燕无意和亲联姻,大可以明说了,何必这般折辱明凰。”
“公主何出此言?”皇帝也只是接到宫门守卫过来禀报,说是北齐公主深夜闯宫有要事相见,并不知其中原委。
“先前定下与镇北王府联姻,镇北王退婚也就罢了,如今明凰得遇良人,新婚之日竟是被人送去了镇北王府,而南宫小姐竟被人送去了永安侯府,还……”谢诩凰一脸悲痛敛目,似是不忍再说下去。
燕帝听罢,一双精锐的眸子缓缓沉冷了下去,沉声道,“公主稍安,此事朕查清楚,定给公主一个交待。”
“皇帝陛下且派人去永安侯府看看那新房里是什么光景,您还能给本宫什么交待,莫不是要本宫与人二女侍一夫?”谢诩凰忿然道。
不一会儿功夫,镇北王府,南宫府,永安侯府都接连入了宫中,仪容不整的南宫沐雪一进殿跪下哭诉道,“皇上,请给沐雪作主。”
燕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