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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样子。
“看你吃得这么香,我倒也想尝尝了。”
可是,他一伸手,盘中最后一块白糖糕却已经进了她的嘴里。
“现在是我的。”谢诩凰得意的扬了扬眉。
沈玉邪唇角微勾,欺身吻住她犹还粘着糕点屑的唇,舌尖探入唇内硬是将她嘴里的最后一块糕点给夺了过去,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果然很甜。”
“无耻!”谢诩凰恼红着脸骂道。
“反正我无耻也不是一两回了,你还不习惯?”沈玉邪笑得意有所指,上榻将她整个人圈在了怀里。
谢诩凰倒了茶水抿了一口,边上的人却一低头就着她的杯子,把水给她喝了干净,她想尽量拖延时间到药性发作,可偏偏这该死的药发作时间又是极缓慢的。
而且,以沈玉邪的精明,这样下去只怕很快也会发现不对劲,于是思前想后她只得心下一横,仰头回给他一记***的吻,挑衅地一扬眉道,“沈大公子,你的吻技太拙劣了,回回一样的招数,没点新花样?”
沈玉邪微怔,随即失笑,“这就是你的新花样?”
“反正我不太喜欢你那样的亲法。”谢诩凰要求道。
“那我们试试别的。”沈玉邪笑着重新地吻了过去,将她整个人从榻上抱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锦帷后在大床。
谢诩凰扭开避开他的吻,喘息不及,“等等……”
沈玉邪却已然迫不及待地拉开她的衣襟,沿着修长的脖子亲吻着,“难得见一回,我可没那么多时间等……”
谢诩凰暗自咬了咬牙,一边伸手剥着他身上的衣衫,一边收敛去自己一腔的怒意,现在容他得意了,一会儿她会悉数讨回来的。
沈玉邪爱不释手地摩挲着她光裸的身子,一边吻着一边低喃道,“一个月只来两次是不是有点太少了?”
他似乎有些贪恋这样亲密无间的时光了,半个月的等待实在有些焦人的漫长。
“别太得寸近尺了,难道你很想知道北齐的和亲公主每逢初一十五在跟人偷/欢?”谢诩凰笑语道。
“别人知道了,可就少了许多趣味了。”沈玉邪低沉地笑了笑,细细密密地压上怀中娇美的身子,索取他梦寐以求的一切。
谢诩凰咬着唇,忍着险些脱口而出的低吟,身子却不受控制地一寸一寸火热起来……
一轮酣畅淋漓的欢爱结束,她懒懒趴在男人壮健的胸膛上微微喘着气,扫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时辰也该快到了吧。
沈玉邪低头吻着她微微汗湿的额头,语气不可谓不温柔,“诩凰,将来不再回北齐可好?”
谢诩凰怔了怔,“不回那里,我去哪里?”
“跟我走。”沈玉邪轻抚着她的头,说道。
她仰头望了望他,好似真看到了他眼中的几分认真,可这论起长相来她也不算顶好,论起床上功夫更不可能了,他是哪根筋不对了?
沈玉邪低垂着眉眼,定定地望着她的眼睛道,“你王兄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你,不会比他少。”
谢诩凰瞅了他半晌没有说话,伸手拿了自己的衣服披着下床,钻到隔壁的浴房洗了个澡,将衣服一件一件穿好了,赖在床上的人也慢吞吞地更衣起来了。
她好整以暇地坐在离他几步的桌边倒着茶,看着正穿着衣服的人眉头骤然紧蹙,唇角瞬间便勾起了
寒意森森的笑。
她知道,药效已经发作了。
沈玉邪抬手抚了抚额,一抬眼桌边笑意冷冽的人,“你又动了什么手脚?”
谢诩凰不慌不忙地抿了口茶,道,“谁让你嘴贱,要从我嘴里抢吃的。”
沈玉邪恨恨地咬了咬牙,虽然他很想现在收拾她,但也清楚这一回自己是真着了她的道了,而且不会让上一次那么简单,只得先设法脱身。
可是,他还没走出两步,谢诩凰已经起身拦住了去路。
“沈大阁主,是时候让我见见你的真面目了!”
她不必在这个人面前隐藏身手,自然全力以赴也能阻止他离开这个房间。
“谢诩凰,看来上一次的警告还是太轻了,你还是死性不改。”沈玉邪说着,眼中已全然没有了方才床第之间的温情,整个人都透出森然入骨的杀意。
“沈大阁主应该是用药蛊改变筋脉容颜的吧。”谢诩凰却只是冷冷一笑,一脸好心地提醒道,“如果是,你现在不解了蛊露出你的真面目,我可不保证一刻钟之后你会七窍流血,还是筋脉尽断。”
——
让小谢狠揍他一顿好不好?
☆、沈玉邪的真面目5(必看)
暖意融融的房间,霎时间因为两人的对峙荡起凛然的寒意。
沈玉邪眸似寒冰地盯着几步之外悠然冷笑的女人,她今天来自己这里就觉得有不对劲的,可到底还是低估她了,上一次她已经失手了,这一次必然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他强忍着体内翻涌的血气,冷然笑道,“就凭你这些小伎俩也想达到目的,那也太天真了。”
说罢,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拉边上的帷帘挡住她的视线,为自己的脱身制造时机敦。
然而,已经十二分警惕的谢诩凰又岂会再容他落跑,他一出手的瞬间,她袖中的短刀随之出手,帷帘被拉开的瞬间,也被他随之斩断。
她身旋如风地逼近,眨眼之间只有拳脚交击的声音,两人已经过了数招。
“若是你没有中毒,恐怕还跑得了,现在可就没那么好运气了。”谢诩凰冷笑道。
这个人,如果与她全力一搏,尚还能让自己脱身,可现在他中毒在身,越是与她交手,毒就蔓延的越快,这一局……她赢定了。
沈玉邪面上已然是煞白如纸,却还是拼尽全力接下了她迅若暴风的攻击,并没有打算就此放弃让自己脱身的念头。
这里毕竟是他的地方,只要出了这个屋子,他就还有办法让自己离开,这笔帐他日再有机会与她清算。
“敢算计我的人,一向都没有好下场,你也不例外。”他五指疾张如利爪,快如闪电地扼向她的咽喉。
谢诩凰一手将刀一抛,落在另一手里的瞬间将逼近的手给划出一道血印,将其逼得收了手。
她冷笑着瞥了眼刀尖上的血迹,“沈阁主,刀剑无眼,小心伤了手。”
沈玉邪强撑着一口气与她对峙着,可是这个女人实在太过精明,不管他想从哪个出口逃离,她都能出手将他截住,让他无路可退。
可是,再这样僵持下去,却也明显是对他自己不利的。
“谢诩凰,你再这样步步相逼,你我还能不能继续合作,我也得考虑一下了。”
她有她要达到的目的,在燕京就离不了他的帮助,他希望这一点能让她有所顾忌。
“我想,这样的小事还不足以影响你我之间的合作,我只是想更全面的认识一下自己合作的对象而已。”谢诩凰笑意沉冷,一瞬不瞬地盯着说话的人,生怕他会再耍出什么花样来。
但是,她也知道,他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你认为,谁会愿意和一个一再算计自己的人继续做生意?”沈玉邪看着她,笑意阴冷慑人。
若不是她这番行为,他倒真的是挺满意这个女人的,现在想想自己方才床笫之间竟说出那样的话,实在是可笑又可恨。
“咱们彼此彼此罢了。”谢诩凰冷然笑语道。
她是算计他了,他也未必没想利用她达到自己的目的,像他这样利益至上的人,又岂会让自己做了亏本生意。
倒是她,因为情势所迫,还赔上了自己的身子才叫亏了。
沈玉邪见她分毫没有退让的意思,于是只能暗自打定了主意硬拼,心念一起一脚踢翻了横在两人中间的桌子向她砸去,谢诩凰却瞬间躬身向下一闪一扑,避过了桌椅,又扑近了,与他缠斗在了一起。
“沈大阁主,你的时间可不多了哦。”谢诩凰冷笑地提醒,想要打乱他尚还冷静的思绪。
“现在还为时尚早!”沈玉邪虽已中毒,气势招数却依旧凌厉迅捷,让人防不胜防。
谢诩凰见他还是不肯就犯,于是也耐着性子跟他耗下去,只要让他不能离开这个房间脱身,剩下的让他露出真面目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一个人的真面目再怎么重要,总不及他的性命重要,到了毒发危及生死的那一刻,他总要做出抉择的。
屋内在两人的不断交手中已然成了一片狼藉的战场,谢诩凰仗着手有兵刃伤了对方几刀,自己却也没占到太大的便宜受了些轻伤,不过最终还是将沈玉邪给逼至了死角,气喘吁吁地道,“沈大阁主,只要你自己恢复你的本来面目,咱们一切都还照旧,你这是何苦呢?”
这个人,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沈玉邪颓然地叹了叹气,慢悠悠地从袖中摸出一粒药丸,准备要服下去解去身上的药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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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诩凰紧紧地盯着他的动作,看着他将药吞了下去,紧张地等待着他面容的变化,可是半晌那个人的脸上却依旧没有半分变化,反而气息却比先前还要平稳了许多。
她暗叫不好,这人是在借机调息自己的内力。
沈玉邪趁着她略一愣神之色,反手一把夺去了她手中的兵刃,寒光冽冽的刀刃逼近在她脸庞,原以为她会就此避让,让他反而能有了退路。
哪知,她根本眉头都没皱一下地继续冲了过来,逼得他不得不收了手中的刀锋,“这么一张脸,伤了倒也可惜。”
女子多是爱惜自己的容貌,她竟浑然不放在心上,着实让人想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么。
谢诩凰却趁机出手给了他一拳,又是飞起一脚直让他倒在了一片狼藉的地上,欺身压了上去,“沈大阁主,我已经很耐心了,别再玩什么花样,一会儿没命的可是你!”
“你舍得让我死?”沈玉邪一脸笑意地瞅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谢诩凰揪住他的衣襟拎起来,道,“反正我今天有的是时间,你要耗下去,姑奶奶奉陪!”
他已经渐渐不是她的对手,再垂死挣扎也不可能再从她手里逃出去,她就看看他到底能撑到什么时候去。
沈玉邪抬手拭了拭唇角的血迹,嘲弄一笑道,“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下手还真是一点都不留情。”
“如果阁下能听话一点,也就不需要我动手了。”谢诩凰冷哼道。
方才那一刀,如果她避开了,他就一定能逃掉,所以她没有躲,却没想到他会收了手。
沈玉邪捂着胸口咳了咳,大约是毒性发作猛烈了,“你这个女人,除了床上的时候,真是可恨。”
“过奖,我也从来没想讨你喜欢。”谢诩凰冷然笑道。
沈玉邪面上一阵一阵地青白,踉踉跄跄地往一片书架的地方走,走近到墙边取出了藏在书架内的一只青色药瓶,背对着她缓缓拿开了塞子,药瓶内缓缓飘出一缕白色的烟雾,他敛目吸了进去。
之后,背对着她,久久地站立着。
谢诩凰站在他身后,虽然看不到他的正面,但却隐约感觉到他吸了那股药烟之后身体发生了微细的变化,她想此刻背对着自己的,已经是她一直追寻的真面目了。
“解药在这里。”
虽然他自己解了他原本的药蛊,但她下在他身上的毒,还是需要她手里的解药的,否则一样能废了他一身修为。
半晌,他缓缓朝她转过身来,一张熟悉至极的面容缓缓映入她的眼帘,这个人并不是她意料之中的样子,却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果然……是你。”
这个从第一次碰面开始就逼迫着她,甚至于打破她的计划,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男人,不是别的人,正是她自己处心积虑所嫁的男人……镇北王燕北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