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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谢诩凰淡笑反问。
“这个孩子总归是你们的
骨肉……”一说到孩子,她心里就忍不住一肚子火来。
“这个孩子是意外,以后不会再有。”谢诩凰平静地说道
晏西抿唇沉默了一阵,到底是自己的骨肉,她嘴上说不在意,心里又岂会是真的一点都不心疼了。
“九哥那里,你要带什么话吗,他没进宫,一直在城里等着消息。”
从围场知道她遇刺,他又不能到府里来看,可她忙着在逼供刺客的来路,刚刚出来才知道他一直在王府附近等消息。
“告诉他我很好,没什么大问题,不用担心。”谢诩凰浅笑说道。
晏西叹了叹气,道,“好吧,我出去跟他说。”
九哥要是知道这个孩子的事儿,只怕更是担心了,可这宫里都已经派人来问过了,瞒他也是瞒不过的。
晏西一走,房间又安静了下来。
从来不会夜不归宿的燕王爷,破天荒的头一遭,一夜没有回来就寝,连话也没有让人带过来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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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那二货编辑坑惨了,上周通知我说是23号加更,今天一早了又说她记错了,我是22加更。
☆、若即若离
燕北羽一夜未归,寝房的灯火也是通明到了天亮。
谢诩凰披着衣服开门,叫醒了外面守夜的侍从,“取个火盆到院子里放着。”
“火盆?”侍从不解,平白无故地要火盆干什么。
“取来就是了。”谢诩凰道。
侍从下去取了火盆,放到了寝殿外的园子里,到门口道,“王妃,东西取来了。”
“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去厨房让宁嬷嬷准备早膳吧。”谢诩凰在屋内一边收拾着一桌的东西,一边朝外面吩咐道楮。
“是。”侍从应了声,便依言退下了。
谢诩凰将桌上抄写了一夜的往生咒拿起,取了火折子到了院子里,一张一张在火盆里给烧成了灰烬。
燕京老一辈的都说,早夭的孩子折了福,再抬胎也会一辈子命苦,除非有人为其祈福往生,才能让他再投胎到个好人家。
故而,她也为这无缘的孩子,写了一夜的往生咒。
虽然这个孩子并不是她自己打掉的,但自己也确实是不想要他的,若这样的祈福真的灵验,她只但愿他能再投胎个好人家,不要再遇到她这样的母亲。
她蹲在那里,看着火光跳跃,一眼眼眶忍不住有些酸涩,大约这一生她真的是天煞孤星的命,无父无母,无亲无故,无儿无女……
她不想这样地活着,可她却只能这样的活着。
燕北羽正从外面回来,远远瞧见她蹲在院子里烧着什么东西,悄然停下了脚步。
她不是一向懒得出奇,这大清早的不在屋里好好养伤,又跑来做什么?
谢诩凰烧完了东西,拉了拉披在肩上的衣服,起身准备回房,哪知蹲得有些久了,猛一起身一下扯到腹部的伤口,顿时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燕北羽心头一紧,也顾不上昨天自己才放了狠话,快步走近将人扶住,“伤没好,跑出来做什么?”
谢诩凰着实被突然出现的吓了一跳,然后瞥了一眼扶着自己的手,提醒道,“手指头!”
“你……”燕北羽被她气得语结。
“昨晚自己才说过的话,这才几个时辰,能不能说话算话一点?”谢诩凰抽回被她扶着手,自己捂着伤口一小步一小步地往里走去。
燕北羽懒得跟她争辩,将人扶回了屋里,安置在床上躺下了,“伤口还疼?”
谢诩凰躺下,疲惫地闭上眼睛道,“我困了,睡会儿。”
一来一夜没睡也确实累了,二来实在没那个心气劲儿再跟这个人说话。
燕北羽拢了拢被子,见她一脸倦色,便也不再多问什么了。
宁嬷嬷带着人送早膳过来,他见她睡得正熟,也不忍叫醒,于是吩咐了先撤下去温着,等她在醒了再送过来。
一出门,瞧见正收拾着园子里火盆的人,举步上前瞅了瞅盆子里的灰烬道,“烧得什么东西?”
那人从灰烬里捡起一片未烧烬的纸,说道,“好像是经文。”
燕北羽伸手取过了残片打量了一眼,上面烧得只剩下几个字,确实像是经文里的字。
“应该是往生咒,都说早夭的孩子福薄,再投胎也会是个苦命人,除非有人为他祈福,才能再投胎个好人家,想来王妃是给孩子烧的经文。”宁嬷嬷低声说道。
燕北羽薄唇抿起,看着那一盆子的灰烬,一时间心里不是滋味儿。
自己埋怨她铁石心肠不顾孩子死活,怎么就忘了她从来就是那样不肯说真话的人,她若真是那般狠心,早就一碗落胎药打掉他了,如何还会昨天行刺了被人中伤才小产。
她不是不喜欢孩子,也不是不想要那个孩子,只是不相信他能护她们母子周全,不相信他的那番心意罢了。
若真是那般心冷如铁,何苦为一个已经夭折的孩子抄一夜的经文,赶在黎明之前为其焚化祈福,只愿他来世能投胎个好人家。
“王爷,那这些……”仆人端着火盆,询问道。
燕北羽将手中的残片放到火盆里,道,“拿个东西装着送去庙里的炉鼎里,兴许会灵验些。”
原是想去书房取东西的,这会儿也没了心思再去,他转身折回了屋内,床上的人还睡得深沉,只是脸上犹还苍白疲倦。
他在床边坐下,轻轻伸手触摸着清瘦苍白的容颜,“对不起……”
在她需要他保护的时候,他却不在她的身边。
在他的眼中,她聪明又睿智,就连身手都在一般人之上,从而也自然而然地以为,她是不需要人保护的,她是自己可以应付一切的。
可是,她终究是个女儿家,她终究也有柔弱的时候,只是她总是习惯了给她的柔弱披上冷硬的盔甲,一般人看不到,也触碰不到。
午后的阳光照进窗棂,留下斑驳的光影。
谢诩凰一觉醒来睁开眼,便瞧见不知在床边坐了多久的人,“你这么闲?”
燕北羽扶
tang着她坐起,拿了软枕给她靠着,倒了杯水给她,到门口吩咐了人送药和午膳过来。
谢诩凰捧着杯子皱了皱眉,想不通他又是哪根筋不对了,竟然这么好说话。
晏西和宁嬷嬷将午膳送了过来,燕北羽端了药在床边,吹凉了些才递给她,待到她把药喝了,顺手将手里的糖水递给她。
她接过喝了一口,去了嘴里的药味儿,一掀被子准备下床用膳,燕北羽一语不发地将人扶下了床,取了外衫给她披上,可谓是无微不至。
谢诩凰一边吃着饭,一边打量着坐在对面的人,昨晚还一脸凶恶的恨不得跟她老死不相往来的,这一大早又来献殷勤,她脑子实在跟不上他这转变的速度了。
“看什么?”燕北羽被她瞧得不自在,眉梢微挑问道。
“你昨晚说的话,还记得吗?”谢诩凰问道。
燕北羽咬牙切齿地道,“没忘。”
“嗯,没忘就好。”谢诩凰满意地点了点头。
“刺客什么来路,查了吗?”燕北羽瞧了眼坐在一边的晏西问道。
“不劳燕大王爷你费心,只不过当天去围场所有的人都是由人安排的,这一回是命大躲过了,要是不走运我们可就交待在那里了。”晏西一边抛着杯子玩,一边说道。
那伙子潜入燕京的桑弥人已经让她解决干净了,已经去了信回北齐,这是谢承颢惹出来的烂摊子,结果倒霉的却是他们。
“人数太多,龙蛇混杂,我们也无法一一去查对方的来路,确实疏忽了。”燕北羽道。
因着先前参试的人一直都很规矩,也没出什么大事,故而他也就没有那么戒备,确实也没想到有人混入其中是要向她下手。
“无能!”晏西哼道。
“身为护卫,当时你又到哪里去了?”燕北羽斜了她一眼,质问道。
以晏西的身手,她当时要在身边,她也断然不会伤成那样。
“我……”晏西一时语塞,总不可能说自己去见晏九了。
“不怪晏西,当时有事让她走开了一下。”谢诩凰解释道。
“这两日让贺英将手头的事交接一下,以后他也跟着你。”燕北羽不由分说地下了决定。
有了这一次的变故,他自是会小心些,可到底也不可能时时顾得上,再放个人跟着她,总归要保险一些。
“不需要,有晏西就够了。”谢诩凰截然拒绝道。
“我不想再看到因为某人失职,再发生昨天这样的事。”燕北羽沉声道。
谢诩凰目光冷然地望着他,认真的说道,“昨天的事不是晏西的错,我不需要其它的护卫。”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只是通知你,贺英也是你的护卫。”燕北羽道。
“要他跟着我也行,除非他胜过晏西,否则我不留无用之人。”谢诩凰说着,瞥了一眼边上的晏西。
她很清楚,贺英并不是晏西的对手。
燕北羽薄唇微抿,沉吟了一阵,咬牙道,“我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我等着。”谢诩凰笑着道。
他要让贺英胜过晏西,那可比登天还难。
两人刚用完膳,管事的过来禀报道,“王爷,王妃,上阳郡主来了。”
“她来做什么?”燕北羽皱了皱眉。
“郡主听说王妃受伤了,说是那日得王爷搭救,累及王妃遭人行刺重伤心中过意不去,特地登门探望。”管事如实说道。
“请她进来吧。”燕北羽道。
只是,话虽是这么说,她现在也是有伤在身,不是该在宫中养伤,犯不着因为这样的缘由,就带着伤到府里来探望了。
晏西头疼地抚了抚额,燕北羽不知道上阳郡主为什么会来,她和小谢当然清楚啊,真要来探望的哪里是上阳郡主,分明九哥放心不下,编了这样的借口让那冒牌货带他过来罢了。
“你身子还虚着,回床上躺着吧。”燕北羽起身扶她道。
谢诩凰没有拒绝,刚躺下一会儿,管事便领着霍宛莛和晏九进来了。
燕北羽与人在外面一番客套寒暄,这才带着人进了内室,霍宛莛脸上有伤,蒙着面纱,手上也缠着白布,大约是那天坠马所伤。
“王妃伤势可好些了?”霍宛莛询问道。
“没什么大碍,休养些日子就好了。”谢诩凰平静地回道。
“那天若非本宫遇险,镇北王为了救本宫走开了,王妃也不至于被人所伤,失了腹中胎儿。”霍宛莛道。
“已经过去了,郡主能平安无事,便是再好不过了。”谢诩凰浅然笑语道。
霍宛莛在边上晏九一再示意下,开口道,“王爷,本宫想与王妃说几句话,可否回避?”
燕北羽微愣,望了望床上躺着的人,想不出她们两个人有什么好说的,还要避着她来说。
可对方既然开了口,他也不好
拒绝,叫上管事出了门去。
“我不走。”晏西站在原地,根本没有出去的意思。
燕北羽想着她留下也好,于是带着其它人先出去了。
他们一行人前脚刚出了门,晏九便在床边坐了下来,沉着一张脸给床上的人把着脉。
“我没什么大碍,你不用这么冒险过来。”谢诩凰低声说道。
“那些庸医就说你没有大碍?”晏九一边说着,一边取了金针施针。
先前的内伤就没好,如今伤上加好,就靠那些大夫来看,何年何月才能好了去,就这还让晏西瞒着他。
谢诩凰无奈叹了叹气,只得默然接受着他施针,外加教训。
“那个孩子……怎么回事?”晏九问道。
她跟这个镇北王真的只是表面那么简单吗,她不是会被人强迫的人,这个孩子……
“只是意外罢了。”谢诩凰道。
晏九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