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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知晓。
好在,她那里留着晏九给得上好的伤药,正好派上了用场揆。
龙靖澜伤的那处剑伤,伤口虽然长,但并不深,倒是晏九那一记暗器,伤势着实是棘手,想想都让她觉得呕气得紧。
他是一时出了恶气了,结果受累照顾的还是她。
她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确定烧已经退下去了,这才收拾了东西去厨房准备晚膳,做了些清粥小菜,再送着回房的时候,一直躺在床上的人已经醒了。
燕北羽坐在床上,揉了揉眉心问道,“我睡多久了?”
“一天一夜。”谢诩凰摆好碗筷,道,“醒了就起来吃饭。”
燕北羽摆了摆尚还有些晕乎乎的头,嘀咕道,“怎么睡了这么久?”
“伤势恶化,发烧了。”谢诩凰冷哼道。
“是你在这照顾的?”燕北羽披衣下床,在她对面坐下笑着询问道。
“我生病的时候,你也照顾了,现在两不相欠。”谢诩凰盛了粥递给他,没什么好脸色。
燕北羽接过碗,嘀咕道,“早知道,我该让自己病久一点。”
他可是难得享受她的照顾,偏偏还睡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
“那不如死了干净。”谢诩凰没好气地哼道。
“我还指着跟你白头到老呢,哪舍得英年早逝。”燕北羽笑着端起碗,喝了一口热热的粥,一股子暖意蔓延到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畅。
“你说你一个长年在军中,天天对着群大老爷们的人,谁教你这些油嘴滑舌哄人的话?”谢诩凰瞥了他一眼,很是不喜欢他那张信口胡说的嘴。
燕北羽薄唇微勾,瞅着她道,“这不叫油嘴滑舌,应该是甜言蜜语。”
虽然这个女人,有时候总是气得他牙痒,但他还是希望把这世上许多美好的东西都给她,最好听的话,最好吃的东西,最无忧无虑的生活,他都想给她。
谢诩凰却嗤之以鼻,一边用着膳,一边道,“他们在折剑山庄应该不会逗留太久,真正的麻烦是他们回来之后。”
这一次安排上阳郡主出京,遇刺等等一系列事情都只是为了针对南宫家,若是不能成功,这一切可就都白费功夫了。
“这件事得看龙靖澜和太子如何追查了,镇北王府不好出面。”燕北羽道。
他是由皇帝派去的刺客之一,如果出面追查此事,难免会让皇上怀疑,所以要追查下去只能由太子和龙靖澜这两个局外人来。
不过,明里不能有所动作,暗中却是可以一步一步安排,要让他们查到的东西。
“可是,只是他们追查此事,皇帝也并不一定会治南宫家的罪,除非情势所逼。”谢诩凰道。
“你有什么主意?”燕北羽淡笑,这要算计人,她的心思可一点不比他差。
“燕京上下,能真正帮上阳郡主说话的,大约也只有民间那些敬仰霍家的人,只要设法让燕京城的百姓知道上阳郡主遭到刺杀,他们定会要求皇上查出凶手,给个交待。”谢诩凰道。
“这样,怕也会让皇帝更想除掉她。”燕北羽微微拧眉道。
谢诩凰冷然一笑,哼道,“就算不这么做,皇帝也一样想除掉她,不如趁着现在先除了南宫家,再把他一逼,他越急越乱,也就会露出更多破绽。”
这本就是她放出的鱼饵,自然要她起到最大的作用,否则那般费心培养她出来就白费了。
“我去安排。”燕北羽道。
“好。”谢诩凰爽快地答应,正好乐得清闲。
燕北羽抬眼望了望她,问道,“你伤可好了?”
“大好了,顾好你自己就够了。”谢诩凰头也未抬地说道。
“晏西怎么不在这里?
tang”燕北羽问道,从他回来就没见她露过面。
“我让她在城里盯着南宫家的动向,那些派出去的刺客,也该回来复命了。”谢诩凰道。
燕北羽沉冷一笑,道,“只怕他们没命回来了。”
“哦?”
“暗卫统领已经回宫向皇上禀报,只怕早已经派了人埋伏在进京的路上,不会放那些人活着进京,既然事情已经暴露了,总是要个顶罪的人。”燕北羽道。
南宫家并不知道皇帝也派了人去,若是放那些人回去,必然就会被南宫家知道了,加之到了这个地步,皇帝就更不可能放那些人活着回南宫家了。
“为自保,他还真是从不手软。”谢诩凰冷然一笑哼道。
“那样的人,就不配坐在那样的位置上。”燕北羽眸底掠过一丝寒芒。
“确实不配。”谢诩凰道。
父亲满以为推翻旧朝,会建立一个盛世大燕,可是坐上皇位的那个人看重的只有手上的权势,根本没有造福天下的心,心胸狭隘。
“终究,他也坐不了多久了。”燕北羽嘲弄一笑,声音沉而冷。
谢诩凰沉默地用着膳,没到达到目的那一天,她无法定论这条路还要多久,也无法预料最终会和这个人走到什么样的地步。
“不仅要让南宫家当这个替罪羊,还要让长孙仪以为南宫家已有不臣之心,以他的多疑和狭隘,定然容不得南宫一族。”
“就像他们当年对付霍家一样?”燕北羽望了望她,问道。
“一样的手段,他们能用,我们也能故技重施。”谢诩凰冷然一笑,道。
燕北羽看着眼前眉眼清冷的女人,不知是夸奖还是感叹,“你算计起人来,也真的一点不手软。”
她想到的,也正是他所想的,但女子一般心软,这般要将人赶尽杀绝的手段,也亏她想得出来。
“对敌人的手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条路,本就是你死我活的,我还不想这么早死。”
谢诩凰搁下碗筷,自己斟了杯茶,神色平静而冷漠。
“相信他们也不会在折剑山庄待太久,我们明天就回府,有些事情还需要早做准备。”燕北羽道。
“不用我帮忙?”谢诩凰询问道。
燕北羽想了想,笑语道,“王妃只需要帮忙照顾本王一二就够了。”
谢诩凰直觉性地想反驳拒绝,但一想府中还有宫里的眼线,而他受伤的事绝不能让皇后那边的人知道,所以照顾伤势的事还得她来。
“好。”
晚膳过后,谢诩凰收拾了碗筷到厨房,燕北羽也跟了过去,倚在门上看着她像个平凡人家的小妻子,在厨房里忙碌着,突然有些舍不得就这么回王府去了。
谢诩凰忙完了,一转身看着还站在门口的人,“你跟过来做什么?”
“等你一块儿出去走走。”燕北羽含笑道。
“伤成那样了,还不安份?”
“躺了一天了,也该活动活动。”燕北羽理直气壮地说道。
谢诩凰擦了擦手,解下身上的围裙,走近门口道,“走吧。”
毕竟自己受伤生病的时候,他也是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也算还他个人情。
她去取了灯笼点上,才跟着他一起出了山庄,外面山野静寂,月光皎洁而温柔。
燕北羽接过了灯笼提着,扫了一眼山庄附近的山上,“不然,把这山上的梅花砍了,种成别的算了,你喜欢果树,种成桃树杏树也好。”
“长得好好的,干嘛砍了?”她奇怪地瞅了他一眼。
“梅花太冷清了,想种些别的。”燕北羽笑语道,这些梅花树是以前为别人种的,如今故人虽在,却已物是人非,再留着这满山的梅花树又有何用?
“难得长成如今这般,砍了怪可惜的。”谢诩凰淡淡道。
她没有想到,自己一番戏言,他当年却当了真,种下了这满山的梅花,可她再辗转看到,已是这么多年过去了。
燕北羽侧头打量了她半晌,伸手牵住她的手,道,“行,那便留着吧。”
谢诩凰顿步,举起被他牵着的手,告诫道,“燕王爷,你能不能说话算话一点,说了不碰一根手指头的,你都碰五根了。”
燕北羽被她气得阵阵头疼,反驳道,“我说不碰一根手指头,又没说不碰五根手指头。”
说罢,反还抓紧了她的手。
“你跟无赖有什么区别?”谢诩凰一边走,一边数落道。
“谢诩凰,你能不要煞风景吗?”燕北羽道,难得这么好的月色出来散个步,她嘴里竟没有一句好话。
“那你别叫我出来啊。”谢诩凰哼道。
……
当她们在燕京等着长孙晟一行人回京之时,折剑山庄的老庄主大寿也风风光光地办完了,只是请来了几个大夫,也都对上阳郡主所中之毒束手无策。
晏九虽想法稳定了伤势,却也一直未能制出解药来。
于是,长孙晟向龙靖澜提出尽快回京,宫中有专门擅长研毒的太医,也许对她解毒会有帮助。
龙靖澜当即便吩咐了缇骑卫准备回京,自己去了老庄主所住的院落辞行。
“师公,我们要准备回京了。”
老庄主闻言沉吟了一阵,道,“我跟你们走一趟。”
“师公……”他这么多年都不入京,这个时候进京,宫里只会以为折剑山庄已经成了上阳郡主的靠山。
“我也想去见见她,再者即便你要追查,宫里也会阻挠,最后只会不了了之,我这把老骨头去了,为故人之女讨个公道,他们总不至于再敢推托下去。”老庄主道。
霍家只剩她一个了,他能帮上的,怕也只有这些了。
龙靖澜也知这老头定下的,谁也劝不了,于是道,“想必,她这一次的目标是南宫家无疑,师公只要逼他们交出凶手,宫里肯定会把南宫家推出来当替罪羊,其实就算你不去,想必她也早已有自己的计划了。”
她这一步一步的精心谋算,自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我去讨个公道,也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总能让她少些麻烦。”老庄主叹道。
“我只是担心,你这一去,让折剑山庄卷进来,总归不是好事。”龙靖澜忧心忡忡地说道。
老庄主闻言一笑,道,“现在宫里,哪还有那个精力,来顾上我这个老头子。”
龙靖澜随之笑了笑,点头道,“倒也是,有她那里给他们找麻烦,他们也顾不上别的了。”
“罢了,你先下去准备吧,我交待好庄里的事务就起程进京。”老庄主道。
“好。”龙靖澜说罢,快步出了门,下去让人多准备了一辆马车。
一个时辰后,缇骑卫已经在山庄外准备妥当一切。
长孙晟将尚还昏迷未醒的人抱上了马车,老庄主只带了四名弟子同行上京,待都上了马车,龙靖澜上了马,一挥手道,“走!”
这一去,京中自是风波重重,连她也都成了那人手中的棋子,但这局棋她心甘情愿去走。
“龙姐姐,你似乎一直都不高兴,见到宛莛姐姐也不高兴。”十公主骑马走在她边上,歪着头瞅着她说道。
“那个半死不活的样子,有什么好高兴的。”龙靖澜说话一向不客气。
让她对着一个假货,她能高兴得起来吗,那死丫头还真是想得出来。
“放心吧,宛莛姐姐吉人天相,回京一定有办法好起来的。”十公主自信满满地说道。
龙靖澜侧头瞅了她一眼,这傻丫头要是知道这个上阳郡主是那人故意送回来的假的,若是知道她的宛莛姐姐正处心积虑地要杀她的父皇,该是多么难过了。
十公主从小就是宛莛的跟屁虫,长孙家的人虽然有恶人,但这小丫头却是真性情,虽然有时候挺没脑子的,但总归是心地善良的,没那么多花花肠子。
“你们抓住的那两个人问出什么了吗?”十公主好奇地问道。
“那不是你这小屁孩子管的事儿。”龙靖澜哼道。
十公主撅了撅嘴,不满地道,“龙姐姐,我早就不是小屁孩子了,宛莛姐姐都说我长大了,你还老那么说我?”
“是长了,只长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