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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月色渐渐地弱了下去,二三更时分,那晚宴才算是结束了,客人们也陆陆续续散了去。未央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她本来想着悄悄地溜走的,无奈那几个眼睛尖的很的仆妇们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守在了院子的四个口,看样子就是防着慕家的人偷偷溜出去了。
既然是慕家的晚宴,不管是有多晚,慕家的人都得留着。
想必又是林老太太定的规矩。
荣宸也是拼不过睡意的,早已被自己家的小厮给请了回去了。
独独未央一个人,睡眼朦胧地朝着自个儿院子里走去。
而在慕念薇的房内,她却是气得咬牙切齿,我分明是做了那么久的准备,如何沈疏不看我一眼,难不成我真的有什么错么?”
“你又有什么错的 ?”
然而,沈洛忽然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竟然 也没有谁在外边拦着,他不过是笑得异样。
“你又想如何?”慕念薇没处撒气,瞧着沈洛来了,只是不屑一顾地说道,“因了我拒绝了你,你便假说喜欢黎未央,又说可以帮我夺了沈疏来,其实不过是为了接近我,留在我身边罢了。你们男人,不就是这些心思么?”
沈洛听了慕念薇这话,却只是依旧淡淡地笑,那笑容里似乎有什么,直耐人寻味,他只是说道,“若是三姑娘这么说,沈洛也没有法子,只是三姑娘莫要忘了,当初我是要帮你的,你却拒绝了,如今才落得了这个地步。”
他说完转身便走,毫不犹豫。
“等一下!”慕念薇果然是叫住了沈洛,“你真的是有法子?”
第二百六十四掌 装病
真奇怪!
未央走在朦胧的夜色之中,打了个饱嗝,方才自己明明是没有吃酒的啊,如何觉得有了些许的醉意。
她忽的想起了荣宸骗了自己的,喝了那般烈性的东西,那时她便觉得古怪,那般的东西,似乎是酒,这般的烈性,只是他荣宸却是笑着,“什么酒,不过就是有些烈罢了,可是从西域来的好东西呢,不大碍的。”她这才犹豫着吃了进去。
未央可算是明白,那个家伙,分明是欺骗了自己幼小的心灵!
在心里将荣宸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未央这次啊稍稍清醒了些,垂着咸咸的冷风,只是他的脸颊是愈发的通红,脚步也有些发颤。
这时候忽然觉得一阵温暖,驱赶了夜晚的寒意,未央这才觉得稍微好受了些,一抬头,却看见了一张冷漠得毫无表情的脸,她心中纳闷,只是忽然伸出了手来,狠狠地捏了沈疏的脸一把,“这面具做的,跟沈疏真像!”
沈疏虽然吃痛,却是任由着他拉扯着,不过眼神却是愈发的阴暗了下来。
不过未央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错了,一下子又大惊失色,在沈疏的怀里却是双手合十,连连恭敬地摆手,“沈疏大人,我错了,您请大人有打量,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你何错之有?”这般稀奇古怪的话倒是把沈疏逗得露出了微微的笑意,只是将袄子裹紧了些。沈疏这才淡淡说道,“总是让人这么操心。”
语气里却没与丝毫的责怪之意,反而带着若有似无的宠溺的味道。
这话说的未央高兴,虽然她十有八九也是未听见的。不过未央却忽然嘿嘿地嬉笑着,“沈疏,没想到你桃花如此泛滥,这么快就有人来勾搭你了,厉害!当真是厉害!”
这丫头,究竟是在说些什么?“
沈疏还在纳闷之际,却忽然被未央一把推了开,她的脚步踉跄着,只是那气势却不弱,“沈疏。你是我的!我才不会让别人抢了你去!”
只不过未央一说完了这句话又无助地瘫坐在了地上。只是嚎啕大哭。“你不要我了,我也不要你了!我不要你了!”
是如孩童一般手足无措的模样。
沈疏的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只是蹲在未央的身前。将她滑落的袄子提到了肩上,就这样在夜色里紧紧地搂住了她,“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只是这时的未央却只是将口水落在了沈疏的身上,自己已经沉沉地睡去了。
沈疏似乎有些无奈,却还是将她横抱着,送回了房间里去。
等到未央终于在翌日一觉醒来,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意识依旧模糊。
三儿赶紧端了一碗醒酒汤过来,有些嗔怪道,“酒性不好。只顾着逞能,这会子遭罪了吧!”
未央只是咧着嘴笑着,并不说话,要她说什么?她总不能是被人算计了,这酒是被人骗了才喝的吧!
不过未央忽然有些奇怪,她最后的记忆分明是在庭院之间的台前的,如何一觉醒来,便是在了房中了,“我是如何来的?”
未央只问道。
“竟是连这个都不记得了。”三儿道,“昨儿个横冲直撞地进来,还吐了我一身,莫要在这里装傻充愣!”
“真的么?”未央挠了挠脑袋,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三儿了。
虽说三儿不过是个婢女,不过在未央的心中不是这般想的。
三儿倒是无所谓,反正未央也没有真的吐在她的身上,若不是沈疏交代了她,她也不想要撒谎的,只不过未央这丫头吐了沈疏一身,这倒是真的。
快速地伺候了未央洗漱,未央一拍脑袋,她这才想起了昨天夜里晕倒的慕念薇来。
也不知道这个大小姐的病是装的如何了,可是叫慕家的众人发现了?
还是继续以精湛的演技来博同情?
为了表示姐妹情深,未央想着自己还是要过去一番的,便让三儿帮自己找了一个还算是素净的小礼物,便去寻幕念薇去了。
未央料想的果然不错,慕家三姑娘的本事果然是练到了如火纯青的地步。
只见她抹着眼泪,只泪眼婆娑地说道,“老祖宗,都是念薇的错,念薇不该在如此的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不雅的事情,念薇真是该死!
“傻孩子。”因着慕三郎的归家,那一日幕念薇毁了马车的事情她早已是抛之了脑后,尽管幕念薇昨日晚上确实是不雅只是好在月黑风高,也没被人看见了什么不该看到的,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倒是平添了几丝风韵。
林老太太心里的怒火早已是烟消云散,只是劝道,“你又何必自己与自己怄气,如今我也未责怪你什么的,若是被人家看了去,当真以为又是我施了家法!”
想来这已经是林老太太最和蔼的语气了,只是在旁人听来,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我没与让你哭,你有什么可哭的,真是丢了慕家的脸面,毁了我的名声。”
幕念薇是一下收住了眼角的泪水,不再哭泣,只是哽咽着说道,“是……是……老祖宗,慕染知错了。”
林老太太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如今我并非是打你骂你,也不是想要你如何,自是如今我老了,这慕家不是你们几个小辈撑下去的!我这个老太婆是知道三姑娘你长袖善舞,只是咱们既然似慕家的人,便是尊贵的身份,又如何在人前抛头露面,更何况还是学着那些西域之人?不是丢了咱们呢慕家的名声,也是丢了洛城的名声?”
是尽量和颜悦色的长篇大论。
幕念薇听了百日,总算是听懂了。
四字箴言,跳舞,丢脸。
然而,幕念薇却想起了那一日自己在沈疏面前使劲了浑身解数,他却依旧神色自若,似乎根本就不知情一般。
他压根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幕念薇瞬间只觉得心碎一地。
然而,她还是想着或许不过是月黑风高的缘故,沈疏定是没有看清自己的面容,才是这般的冷漠,或许当他看清楚了之时,一切便不是这个样子的。
对的,一定是这般,她如今已经不是自信,而是自恋了,所以才会这般的笃定。
未央来了幕念薇的房内之时,只觉得一道阴狠的目光直射而来,不用看,自是幕念薇无疑了。不过未央却还是僵硬地回了她一个大大的笑脸,便只淹没在了人堆之中,避开了幕念薇的视线。
林老太太却忽然在这个时候说话,“怎么女儿都这样了,三郎还不回来!”
那晚宴本就是为他的归来,谁知却未见到了慕三郎的身影,甚至就连几日早上也未见到直叫林老太太蹙着眉头,“三郎究竟是哪儿去了?”
“回老太太。”还是张氏毕恭毕敬地回了话,“慕家的胭脂行向来是慕家的主心骨,只是连日里却亏空了不少,恐怕三老爷是去了这件事情罢!”
“生意比家里人重要么?”林老太太一听这话,却是愈发气得不可遏,“将三郎从店铺里叫回来,就说她亲闺女病了,就等着她救命!”
幕念薇似乎是想劝着林老太太些,不想因了这等小事情麻烦了她爹,更何况自己不过是装病的。
不过老太太既是主意已定,慕三郎很快就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
一见了幕念薇神色惨白地卧在床榻之上,慕三郎自是无比心疼的,只是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过去,说道,“是爹爹不好,没有好好地照顾我们家薇儿。”
“爹,是念薇麻烦你了。”不过幕念薇却是低声说着,看上去还真是孝顺有加,她说着又低声地哭泣着,“念薇不该这么麻烦爹爹的!”
好一出孝子图,只不过未央是觉得自个儿是再也看不下去了,只能寻了个借口趁着人多一个闪身,偷偷地溜了出去。
也不知道在偌大的慕府之中逛了有多久,只觉得是日上三竿了,未央这才送了一口气,想着这个时候探望的人应该都已经散去了吧。
自己既然是放了礼在那儿的,便不该被抓住的吧。
谁知还没有走几步,未央却看见了迎面赶来的慕三郎。
未央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怎么好死不死就在这会子碰见他了,无奈,未央却也只能恭恭敬敬地行礼,道了一声,“三伯父好!”
慕三郎走得急,这才看见了是未央,想来回了慕家已经有了几日,这还是第一次与未央照面,慕三郎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虽说依旧是神色匆匆,却说道,“四弟去得早,可怜你这孩子从小在外边颠沛流离,如今既是来了慕家,便好生呆着,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尽管差使了丫鬟问我拿去!”
未央俯身道谢,心里暗想着这个三伯父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嘛!
至少比起他的女儿,是要好上许多的。
这样想来,未央便是愈发的恭敬,也安下了心来。
慕三郎没说几乎话就要走了,许是他真的有些着急,只迈开了大步子,只是却忽的从衣兜里掉出了什么来。
脂粉的香气扑面而来,竟是一大盒水状的胭脂。
未央心领神会,却是立即石化,她已经隐隐地猜出了自己这个三伯父为何如此匆忙了。
只是为何偏偏被自己瞧见了?
这似乎有些不好吧。
第二百六十五章 胭脂生意
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未央此刻的脑子里俨然是一团浆糊,谁让她好死不死遇见了慕三郎,遇到了他就算了,还撞上了如此尴尬的事情,这不是要她的命嘛!
然而,慕三郎却是神色如常,只是泰然自若地拾起了装着胭脂的锦盒,不见丝毫的慌张,未央只是愕然,这个老爷子,究竟是能装,还是能装呢?
却在这时听见了慕三郎一声轻轻的叹息声。
“这般的胭脂,倒是糟蹋了。”
他还关心这个?!
未央又是石化,视线却落到了那一盒胭脂之上,是粘稠状的液体,只是色泽却有些单薄,看上去并非上等的好货,自然,未央向来是不稀罕这儿的胭脂的,她先前不施粉黛,后来学了化了淡妆的时候也只是自己捣鼓了胭脂罢了,再后来,便是白湛所赠。
她又哪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