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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他一会儿,犹豫着,终于点了点头。
不多会,我的必间插上了那枚玉簪子,若尘拉着我走入了人群之中,他说:“你听见他刚才叫你什么了吗?”
。
“什么?”我茫然地问。
“娘子,喜欢吗?”他轻声道,声音飘进了耳中,像是如杨柳岸清风一般,带着飘逸的柳絮随意飞扬。
我的脸红到了耳根,却还是挤出了一个笑脸,颇有耐心地纠正道:“没大没小,叫师姐。”
他似乎已经料到了我的回答,笑了笑没有说话。
清风徐徐,路边的野花芬芳。
不知不觉已经走出了繁华的街市,转眼便来到了郊外。
空气清新,林子间小鸟啾啾,空旷的平地无人,不远处有一弯清澈的湖水,湖水涟涟,湖边杨柳依依,宁静而安详。
哒哒——哒哒——
哒哒哒——哒哒——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白色的骏马轻微的灰尘飞扬而起。
我下意识地退了一步,白色的骏马轻声嘶叫了一声,它全身雪白的鬃毛,无一丝杂色,那双眼睛却是血红色的,就像两颗在暗夜中闪耀的红色的宝石。
若尘抚摩着马的鬃毛,白色的骏马温顺地叫了一声,也轻轻地蹭着他的脸。
【文】若尘回头对我说:“上马。”
【人】“不!”我简短而干脆地回答:“有些事情虽然不愿意去做,但是却非做不可。”
【书】我问:“为什么?”
【屋】他突然笑了,眼神望向远处,却又回过头来,目光中似乎有坚定的神情,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你要找到他,那么你有路程必定是遥远的。”
我一怔,我知道他说的“他”是谁。
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他翻身上马,然后伸出了手来,我拉住他的手,笨拙地上了马去,被他锢在了胸前:“握紧马僵,放松身体,夹马肚,挥马僵……”
连续几天,他都带着我去郊外学骑马,我由原来的胆怯渐渐变得大胆,最后竟然能一个人自如地骑马。
若尘说过,有时候一些事情在人的心理留下过阴影,那么以后面对它的时候,无论那事情有多么简单,都会懦弱最后一次次地放弃,但只要有勇气重新面对,就会发现一切其实并不可怕。
与若尘分别,踏上西域之行是在我学会骏马后的三天之后。
城门之外,古道西风,残阳似火,远方是一条笔直的大道,远远望去,仿佛看不见道路的尽头究竟是在何方。
“若尘,我要走了。”我轻声道,语气中带上了几分莫名的不舍。
“恩。”若尘的声音似乎很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变化。
我点头,转身刚要行走,若尘便向前两步,把我轻轻地搂在怀里,我伸手回抱他,手抓紧了他的衣角,身体忍不住颤抖。
他轻声问我:“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会去吧?”
我咬牙,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突然释然一笑:“我就知道我留不住你,不管有多遥远,你都会寻着他的脚步而去,是吧?”他的声音一丝悲凉:“他对于你,始终是这般重要吧!”
我看着他,沉默无声,然后又一次点头。
只是心中分明有一个声音在说……
“那么,我便没什么要说的了,只想道一声珍重。”他突然笑了,绝代风华的笑容,只是那笑容似乎掩藏着些伤感。
“珍重。”我低着头,慢慢地吐出了一句。
“那么,再见。”他淡淡地说。
“再见。”我转过身去,骑马迅速向远方奔去,因为,我不想让他看到眼前落下的一滴眼泪。
我呼了呼鼻子,敝在心里的那句话始终没有说出口——他于我有多重,你于我亦有多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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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落陌离踏雪归 第二卷 苍原荒雪 第一章 西域之行
狂风,金黄的沙尘弥漫。
夕阳西斜,沉沉地挂在一望无际的金色之中。
长河落日圆,大漠孤烟直。
头顶偶尔有一只矫健的秃鹫盘旋着,悲鸣不已,一声又一声,似乎是用自己孤傲的眼光居高临下的俯瞰着这个世界。
马踏处无声,扬起飞扬的尘土弥漫了视野。
“驾驾”紧紧的挥舞着马缰,视线中仿佛只剩下一片金色的尘土飞舞着,灼热的阳光似乎给他们镀上一丝金色的光彩,那点光在眼前闪烁着,仿佛远处的希望——
身上的披风如旗帜一般被干燥的风吹的飞起,头顶的连衣帽也紧紧的贴在脸上。
“驾!”我又一次高高的扬起鞭子,向着那房屋的地方飞奔而去——
近了近了,是一个不大的村庄,我在村子的入口处停了下来,翻身下马。
我走过去,那两个小孩睁大了眼睛看我,我亲切的说道:“小朋友,能不能——”话未说完,那两个小孩飞似的跑回了村子,口中大喊道:“爹爹,娘亲,来了,来了,来了!”
我目瞪口呆的王者两个小小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
从村口进入村子,就像前几日在西域和中原的边界看到了的房屋一般,房屋大多低矮,且多用土石堆筑,多时和黄沙一样的颜色,与京城的红墙绿瓦到有很大不同。
我踏过贫瘠的土地,走进了村子之中,只是村子里的人在看到我的瞬间都纷纷奔跑入屋子中,紧闭着大门,仿佛把我当作了怪物一般。
只有一会儿,村子里已经没人了,只有我的脚步声清晰可闻,嗓子干渴,又讨不到一口水喝,或许我现在的装束的确太奇怪了,黑色的披风,连衣帽甚至遮住了大片的脸,而由于大多的甘露,眼睛肿也有了一丝血丝,风尘仆仆。
我一个人在空旷的村子里走着,突然眼睛一亮,竟然看到了一口井,不觉喜出望外,这里的气候干燥,水源稀少,又经常黄沙漫天,很少有水井,若有水井必然是挖的很深很深,我走到水井边,把自己装水的袋子打开,把它拴在绳子上,慢慢的放下去,那井果然很深,过了很久我才听到水袋接触水面的声音,又小心的把水袋拉了上来,扣好瓶塞,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谁?”身后传来一个女子有些恐惧的声音。
我回头,看到一个比我大几岁的女子,她喘着西域人独特的长袍裙,黄色的麻样衣服紧紧地裹在身上,她的面容却不像我沿路看到的西域人粗狂棱角分明的脸,相反却像中原女子的柔和秀美的轮廓。
“你不是……”她似乎松了口气,又小心翼翼的问,“你是中原人吗?”
我点了点头,把头上连衣帽扯下来,露出了乌黑的长发。
她呆呆的望了我一秒,眼睛中似乎有一丝光闪过,她望着我,似乎透过我的身体,望到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她的眼神中似乎有些期盼。
她的眼睛中似乎有泪光闪烁,嘴中喃喃着,“我竟然还能看到我故土的人,感谢上天。”她的双手闭合,似乎在感激上苍。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倒这里?”她一连问了我几个问题,我一一作了回答,从后来的交谈中,我才知道这个女子的名字,她叫阿锦,原来她也是中原的人,后来十岁时跟着她的祖父躲避仇家来到了西域的国土,并在这个村子安定下来,过上了普通的生活,一晃眼,已经过去了十年,她的祖父也在三年前去世,现在便和她的未婚夫生活在一起。
或许是看见自己家乡的人,她分外高兴,与我亲切的交谈着,还说要代我去她家住上几日。盛情难却,我只得跟着她去了她的家。
走到村子的最西边一个低矮的土方,她推开门便拉着我走了进去。
一进门,便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坐在地上摩着锋利的弯刀,他脸上的线条粗犷,一双眸子似大漠里孤傲的雄鹰,听到门口响动,他停了停手上的动作,抬起头来,声音冷冷地说道:“阿锦,你回来了!”
他在看到我的瞬间,那双眸子有锐利的光芒闪过,他面色沉重地说道:“她是什么人?”
阿锦轻轻拉住了我的手,面无表情,“她是我刚认识的朋友。”
“刚认识的朋友?”他突然哼了一声,上下打量着我,又用冰冷的语气说:“阿锦,不要带些莫名其妙的人回来!”
阿锦似乎也有些生气了,眼圈一红,怒道:“我带什么人是我的自由!”说吧,便拉着我进了房间。
“阿锦姐姐,我看我还是走吧。”我松开她的手,心中却是十分内疚。
阿锦幽幽叹了口气,眼神却有些失落和忧伤,从门帘的缝隙中看着那个沉默的背影,心里似乎有无限酸楚:“你不需多想,我现在只想有个人能陪我说说话就好。”
用了清水洗面,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长途跋涉的劳累也消除了大半。
我仔细观察者阿锦的屋子,的确有很多与中原的不同,屋子用土石建筑,外观上有很大的区别,不仅仅是在屋子的建筑上,连屋子内部的摆设也有很多的不同,石筑的物件颇多,凳子是用一种特殊的草编织而成的,石桌上也有不少奇怪形状的摆设,甚至墙壁上还可见到挂着的闪亮的弯刀。或许这里最大的不同在于颜色的格调上,中原地区尤其是富贵人家的屋内构造大多是大红大黄鲜艳的色彩,而这里却是黯淡的色调,灰黄暗白,倒与屋子外地黄沙弥散的相互协调。
此时阿锦姐正坐在床头,手中正拿着什么,似乎在轻轻地叹息,目光不时悄悄地透过未关紧的门帘看去,似乎有几分期盼,几分心痛。她的指间有微微的颤抖,思绪仿佛随着那个沉默的背影的一举一动有细微的变化。
我咬了咬嘴唇,却想不透那对恋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只得像个旁观者那般看着,看那个女子隐忍的深情和悲切的痛苦。
有时,与自己相处最亲的人往往是自己伤害自己最深的人。
“阿达哥,阿达哥,不好了,他们来了!”一个年轻的少年匆匆忙忙闯了进来。
阿达下意识的站了起来,紧握着双手,半晌只吐出了几个字:“走!”
待阿达出去,阿锦姐也拉着我随同她一起出去。
“只有这些?”一个嘲弄而愤怒的男声说道,“你知道不知道得罪洛水宫的后果?”那个声音恶狠狠地说道。
洛水宫?!我的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不觉加快了脚步。
“大人,求求您,这已经是我全部的财务了。”一个恳求的老妇人的声音响了起来,那声音分明带着几分恐惧和请求。
“全部?”那男声“哈哈”大笑了几声,又道,“你哄小孩子呀,你家不是还有几匹马和骆驼吗?”
“不,不行!那是我唯一的……”那老妇人的声音明显带上了几分哭腔。
“你不要在这里招摇撞骗,你明明不是……”阿达最先赶到那里,扶住哭泣的老妇人,面露怒色地看着眼前的三个白衣男子。
我和阿锦姐紧跟着其后而来,只见村口已经汇集了不少村民,目光有些厌恶地望着那三个自称是“洛水宫”的男子,可是他们却只是愤怒的看着,却不敢多说一句话。
“你地意思是说我们是假冒的?”那为首的白衣男子一挑眉,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的玉盘子,仿佛雪山上的久积的雪在阳光中化为雪水晶莹剔透地流淌,宁静得仿佛初生的婴孩那般脆弱,却又纯洁的无一丝瑕疵。
樱落陌离踏雪归 第二卷 苍原荒雪 第二章 洛水圣物第二章 洛水圣物
没有想到这世间还有如此的玉盘存在,那仿佛是不属于人间的东西。
“那是‘洛水宫的圣物’!”一个惊讶的声音响了起来,村民们仿佛受了什么指示一般,纷纷跪了下来,虔诚地膜拜。
“你们可看清楚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