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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公子,冥雪姐姐,你们怎么还没有走?”衡笙的眼睛睁得老大,一脸吃惊,“你不是临走的时候,做了一顿丰盛的,让我留着慢慢吃,怎么现在你们又返回来了呢?”
“如果我们不走,你能放心地返回地下室,带着我们来见你师傅吗?”萧楚也微微一笑道。
“哎?我什么时候带你们进来的?”衡笙依旧眨巴着眼睛,似乎还没有明白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邦——”一声巨响,衡先生一巴掌拍在衡笙的脑袋上,痛心疾首道:“笨徒弟啊,笨徒弟啊,你怎么这么傻呢?你太丢为师的脸了。”
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的衡先生自言自语地说着:“我刚才就怀疑他们怎么这么轻易就离开,原来所谓的离开是假,暗中查寻我的所在才是真的。”
“衡先生,你现在应该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要隐藏在此处了吧?”
“哎——这话说起来可是长了。”衡先生摸着长长的胡须,感叹般的说道。
“先生长话短说吧。”
“好,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们吧!”衡先生的声音也响起来,“其实说起来事情也十分简单,半年前,一个年轻的女子带着一个重病的少年来到我的药铺之中,想要让我帮助那个少年医治。”
“这事情我也记得。”衡笙在一边插嘴说,“我还记得那个女人凶得要命,像个母夜叉似的,还差点砸了师傅的药铺,不过我记得师傅也答应帮助那个女人,医治了那少年一段时间,后来也医治好了,两人都离开了这里吗?”
“那少年的病根本就没有好,他应该在一个月前,就死了。”说到此处,衡先生的目光也深沉了下去,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深思。
“难道是师傅把那少年医死了?”
“臭小子,你可别胡说,你衡师傅可是天下闻名的名医,怎么可能把人医死呢?”一听到衡笙怀疑的声音,衡先生忍不住提高声音打断了衡笙的话。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也开口询问。
“其实那少年被带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身患绝症,命不久矣,换句话说,他的病严重到,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他。后来是那少年恳求我,让我不要把他的病情告诉他的姐姐,也就是那个凶女人,后来我在那少年的一次次恳求之下,勉强答应了他的要求。那里,我想尽了一切的办法,才制成了为他续五个月的丹药,让他服下。现在算算时间,那少年应该已经死了有一月有余了。”
“这么说,是那女人误以为是衡先生医死了她的弟弟,要来找衡先生寻仇,所以衡先生才会躲避在密室里的。”
“的确是这样没错。”
我想了想,又问:“既然这是误会,为何不解释清楚呢?”
“哎——”衡先生又叹出一口气来,摸着花白的胡须,目光之中露出几分无奈之色,只得他说:“那女人是沙风寨的大当家,是个霸道到自以为是的女人。换句话说,是个一股筯,认死理的人,这样的人一旦认定了一件事情,就会坚持己见,旁人很难轻易地改变她的看法。”
“也就是说,那女人一旦认定了是师傅医治死了她弟弟,无论旁人怎么和她解释,她也听不进去了?”衡笙插嘴道。
“臭小子,你现在怎的又变得聪明起来了?”衡先生给了衡笙一个爆栗,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既然这样,那这事情可就难办了。”萧楚也皱着眉,沉声道。
“是啊,那沙风寨可是一个有一百来号人的大寨子,我现在招惹了他们的大当家,可是只有死路一条了。”衡先生也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事情的确难办。
我也皱着眉头,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件事情。
“啊!”衡笙突然大喊一声。
“怎么了?一惊一乍地!”衡先生刚举起手,衡笙便抱住了脑袋,低下头,小声地嘀咕着:“师傅,你可不能再打了,再打的话,我人会变傻的。”
“衡笙,你刚才是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我今天大门还没有关上,这里夜晚风沙大,如果不把门窗牢牢关上的话,风沙吹到装药材房子里,那可麻烦了!”
“啊,臭小子,你还不快点去把门窗都锁上,老子的药受到了半分损失,看我不打死你!”衡先生跺着脚,脸上带着愤怒的表情。
“师傅,我马上就去。”衡笙脚底下抹了油,快速从密室里跑了出去。
看着衡笙像是逃命一般的样子,我忍俊不禁。
我们三人在地下室里等了半个多时辰,可是还是不见衡笙回来。
“衡笙这小子怎么还没有回来?”衡先生摸着胡须,脸上露出了不安的神情,“不会是出事了吧?”
“我们出去看看。”我提议。
我们三人连忙从密室走了出来,在宽阔而漆黑的房间里唤着衡笙的名字,可是却得不到任何的回答。
走进装满药的药房之后,衡先生却“啊”的一声叫出了声。
“那是……”萧楚走到了药柜之上,拨下了刚才插在药柜上的一把锋利的匕首,插在上面的一张白色的纸条便被拿到了我们的面前。
樱落陌离踏雪归 第二卷 苍原荒雪 第五十章
借着皎洁的月光,我们看到了写在上面的一行字——衡老头,若想要你徒弟的性命,亲自来沙风寨,拿你的性命来换!
“啊,衡笙,衡笙……”看到上面写着的字,衡先生满脸着急,“我……我年纪一大把了,死了不足惜,可是我这傻徒弟虽然脑袋不灵光,但是也是我一手带大的,他年纪轻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可不能因为我这老头白白的送了性命,不行,我现在就要去沙风寨救他。”
“衡先生,你别着急。”萧楚拉住了衡先生,忙说:“你现在去那里也只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去了不一定能把衡笙救回来,还会白白送了性命。”
“可是……我要怎么办呢?”
“我代替你去沙风寨,帮你把衡笙带回来。”我走到了衡先生的面前。
“可是……”
“衡先生,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把衡笙安全地带回你的身边的。”我的声音之中充满了坚定。
“我也同你一起去。”回头,我惊讶地发现萧楚已经站在了我的身边,与我并肩而立。
“你也去?”我挑高了眉毛,心里暗暗说道,你这一个病弱的随时需要人照顾的公子哥,要怎么和我一起去?万一走到半路,你的病突然发作起来,那要我如何是好?
萧楚似乎看懂了我眼中所蕴含的意思,微微笑道:“这里风沙很大,四处都是茫茫的沙漠,容易迷失方向,如果我没有一个熟悉这里环境的人带路,恐怕连沙风寨的方位都寻找不到。”
我想了想,觉得萧楚说得也有道理,于是点头表示答应。
“事不宜迟,不如我们现在就启程吧。”我开口。
“现在大半夜的,你要怎么去?”萧楚接着说,“那女人抓衡笙去是为了引出衡先生,所以在他们见到衡先生之前,衡笙都不会有性命之忧,所以我们不用着急,先做些准备,等明天大清早再出发吧。”
“还要做什么准备?不就是占据一方称王称霸的寨子吗?”
“对,的确是需要做些准备的。”衡先生也在一边附和说,“这沙风寨可不同于一般的寨子,传说那女寨主精通玄幻之术,并不是普通的武功就能对付的。我今晚为你们准备一些破解幻术的药物,你们随身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我点了点头,心里想起前些天在院子里遇到的那个精通幻术的女子,那应该就是他们口中据说的女寨主。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可是得好好准备,大意不得。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萧楚便踏上了去沙风寨的路程。
北风迎面吹来,黄沙飞舞着,遮蔽了视野。
踩在黄沙上的时候,脚陷入了沙子之中。不同于普通的平地,行走在沙尘飞舞的沙漠之中,步伐十分缓慢,我们走了好长的时间,却也没有走出多远的距离。
“坐下休息会儿吧!”走在前方的萧楚突然停下了脚步来,回头对我说,“接下来的路还很远。”
“好。”我点头,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巨大的岩石说,“我们去岩石的阴凉处休息会儿吧。”
两人走了一段路,终于到达了那块岩石之后,巨大的岩石遮蔽了灼热的阳光,终于有了几分阴凉之感。
回头,只见萧楚背靠在巨大的岩石之上,轻微的喘息之声传了过来,他额头上满是滚滚的汗珠,嘴唇有些干裂,呈淡淡的惨白色,我把水壶递给了他,担忧地问:“你还好吧?”
“……还好。”萧楚从我的手中接过了水壶,缓慢地喝下了一口水去,似乎是生命之泉给予了他一份新的活力,他的脸色终于好转了一些,看着我脸上露出了几分担心的神色,他不由得弯了弯狭长的眼眸,道:“我可以理解成,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
“……”我愣了一下,然后冷冷地说道,“你错了,我不是在关心你,我只是怕你的身体耽误了我们行进的路程。”
“是吗?”他怀疑地挑了挑眉毛,嘴角轻扬,“有的人喜欢把真实的自己隐藏起来,展现在其他人面前的是一个冷漠而虚伪的外壳,只不过,如果隐藏太久了,恐怕那人本身也会忘记,他真实的样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了。”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我不愿意理会他说的话,只是淡淡地说道:“如果休息够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等等。”就在我准备起身的时候,萧楚突然伸手拉住了我。
回头,我不解地问:“怎么了?”
他的眼睛定定地望着远方,声音中带着几分平时没有的冷峻和严肃,“沙尘暴要来了!”
沙尘暴?我定睛望向他所指的地方,视线所能及的遥远之处,翻滚着的沙尘像是旋风一般席卷而来。
飞速旋转的沙尘翻滚着,只过了一会儿的时间,就向我们的方向袭了过来。
“快些趴下。”他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几分命令般的语气。
我丝毫不敢耽搁,连忙听从了他的话,整个人趴在了沙漠之中。突然,一双手从后面搂住了我的腰,身体被抱紧了。
我的脸贴在了他的胸口,耳边能听到的只是他心脏有规则跳动的声音。我刚想挣扎,萧楚的声音便从我的上方响了起来,“不要动,这样更安全一些。”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妥协,没有动弹,仍由他拥着我,呈保护一般的姿态。
沙尘暴接近了,狂风吹得附近的沙土也疯狂地飞着,耳边响起的尽是“呼呼”的风声混合着沙石相互碰撞的声音。
风越来越大,沙石碰撞的声音也越来越响。
风沙狂舞,就像是在经历着一场残酷的战争,兵士挥舞着手中的长矛,举着坚硬的盾牌,敲打的锣鼓一下一下地响着,不顾一切地冲向了敌人的军队。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整个身体都已经僵硬了,才感觉到风沙的声音小了,似乎已经离我们两人而去了。
“没事了。”萧楚舒了一口气,终于把我放了开来。
“你怎么……”我刚想开口说话,就看见萧楚的脸色苍白,额头上渗着冷汗,白衣上被划破了一些口子,似乎是被刚才飞舞的沙石划伤了皮肤。
如果刚才不是他抱紧了我,整个身体暴露在外边,他也不会被急速旋转的沙石划伤皮肤。
我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把衣服脱了。”
“啊!”他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额……我的意思是你脱了衣服,我帮你包扎伤口。”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任何动作,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