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茉儿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想在云问浪的面前掉眼泪,然而她忧伤的神情和红肿的双眼,怎么可能瞒得过云问浪?
“你刚刚在哭?”
云问浪的浓眉皱了起来,心里泛起阵阵怜惜与下舍。
这个倔强美丽的小女人,就是有本事让他疼惜不已,让他只想将她捧在手掌心里细细地呵护疼宠。
说也奇怪,女人对他来说,原本只是生活中的一项调剂品,从没有任何人能够真正触动他的心,可眼前这个小女人却不一样。
他不只异常关心她、在乎她、怜惜她,甚至还任由她进驻从未有任何女人进驻过的心。
望著夏茉儿那张美丽动人的容颜,云问浪顿时发现原来他其实一直在寻找一个能真正触动心灵的女子,而如今终於让他找到了。
“茉儿,我答应你,从此不再和艳红、绿袖或是其他女人在一起,这样你可以别再哭了吗?”
夏茉儿原本是想要佯装若无其事的模样,可是一听见他这番话,眼泪又忍不住扑簌簌地落下。
“怎么又哭了?”云问浪的眉心皱得更紧了。
原本他以为这番话能让她笑逐颜开,怎知道却造成了反效果,难道他哪里说错了吗?
夏茉儿摇了摇头。“我只是……想不到你会这么说……”
“小儍瓜,只要能够让你不再伤心,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云问浪由衷地说,并伸手为她拭去泪水。
“够了,别再这样对我了,我承认我输了总可以吧?你不要再说这种话来撩拨我了……”夏茉儿语带哽咽地说。
“你说什么?”云问浪诧异地愣了愣,一时之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们的赌局……我承认我输了……”夏茉儿的神情哀戚、语气沈痛,仿佛在宣告著自己的死刑。
听见她的话,云问浪一阵愕然。
虽然他早就感觉得出她的心已沈溺在他的撩拨之下,可却没想到一向倔强的她竟然会亲口承认这个事实,他原本以为他们之间还有得僵持呢!
云问浪凝望著她那张带泪的容颜,薄唇忍不住勾起一抹微笑。
其实,这场赌局很难说是谁输谁赢,因为他在撩拨她的过程中,也让她走进了自己的心扉。
不过,他并不打算让她知道这个小秘密,如此一来,主动认输的她自然就该履行当初的承诺,一辈子留在他的身边。
一想到未来的日子里,天天都将有她陪伴,云问浪的心情就愉悦极了。
“愿赌服输,你可别忘了当初的承诺啊!”
“我没忘……”夏茉儿低垂的眼眸藏著一抹浓浓的忧伤。
“好了,别难过了,爱上我又不是什么天塌下来的惨剧,不是吗?”他轻抚著她的脸,柔声安慰。
夏茉儿牵动嘴角,扬起一抹有点勉强的微笑,眼中忽然掠过一抹决心。
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她抬起头来望著云问浪,眼神异常的专注,像是要将他的形影相貌深深地烙印在脑海里,好让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今晚……你可以留下来吗?”她的俏脸微红,轻声地说。
云问浪愣了愣,诧异地挑起眉楷。
“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
“当然,难道你不想留下来陪我?”夏茉儿的神情和语气都有些幽怨。
“我当然想,我只是想不到你会这么要求。”
一向冷淡不驯,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的人儿,这会儿突然主动开口要求他的陪伴,也难怪他一时间会觉得不习惯。
“愿赌服输,我已经承认输了,就该履行约定留下来,既然如此,我当然就得尽心服侍你呀!”
“儍瓜!”云问浪宠溺地抚著她的颊,说道:“我不要你的服侍,只要拥有你的真心,我就满足了。”
“真的吗?”夏茉儿不禁深深地凝望著他。
他这番话听起来多令人感动,只是……那真的是他的肺腑之言吗?
“当然是真的。茉儿,留在我身边,永远也别离开了,好吗?”
“……好。”
她的回答让云问浪的心霎时充满了感动,他情不自禁地将她搂进怀里,轻柔地吻著她。
夏茉儿闭上双眼,全心地回应他的亲吻,而她难得的主动配合虽然让云问浪隐约觉得有一点怪,可瞬间窜起的欲望却让他无暇去想那么多。
他一边继续著令两人心跳加速的热吻,一边迅速褪除两人的衣衫,很快地,他们已裸裎相对。
“茉儿,你真的好美!”望著她赤裸的胴体,云问浪的黑眸瞬间燃起两簇高温的火焰。
他将她抱上床,自己也随之欺压上去。在她柔顺热情的回应下,他几乎等不及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肤,烧灼的欲望就迫不及待地进入她的身体里。
情欲的火焰高高窜起,将他们包围其中,他们紧紧地相拥,肢体交缠,共享著属於恋人的极致欢愉。
在这一刻,夏茉儿相信他们是相爱的……
欢爱过後,云问浪温柔地拥著夏茉儿,心里盈满的踏实与满足感,让他不禁微笑,也不禁将她美丽的身子搂得更紧。
他低头望著她美丽的容颜,心里有一股强烈的情感激荡著。
“茉儿,我要娶你为妻,让你当我的夫人。”
夏茉儿诧异得愣住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会这么说,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只能怔怔地望著他。
“将来,我会独宠你一个,不会再有艳红、绿袖或是其他女人了。”
“真的吗?”夏茉儿的眸子蓦然浮现一层泪光。
“当然是真的,你不高兴吗?”
“没有啊!”夏茉儿摇头。
“那为什么你会露出一脸的忧伤?”
“我……”夏茉儿轻叹了口气,轻声问道:“你要专宠我一个人,我当然高兴,只是……你真的做得到吗?”
“怎么,不相信我?”
夏茉儿摇了摇头,坦白说道:“应该说是……我根本就不相信男人。”
“为什么?”云问浪忍不住追问,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她的心对情爱产生畏怯与排斥。
夏茉儿犹豫了会儿,终於开口说道:“我答应过,若是这场赌局输给了你,就要告诉你关於我的一切。”
“嗯,我在等著听呢!”
回想起那段没有半点愉悦的过往,夏茉儿的眉心不禁蹙了起来,一声幽幽的叹息也自她的唇闾逸出。
“从小,我就住在杭州,我爹经营菸草生意相当成功,因此在街坊邻居的眼中,我们算是不折不扣的富裕之家。”她娓娓地述说著。
“那你应该很幸福才对。”云问浪依照常理来推断。
听见他的话,夏茉儿不禁扬起一抹苦涩的微笑。
“几乎所有不知道内情的人,都会这么认为,但事实正好相反,我不但一点儿也不觉得幸福,甚至从小就不开心,也几乎没有什么事情能让我开怀大笑。”夏茉儿低垂著眼眸,语气因为那些不愉快的往事而显得沈重。
“为什么?”云问浪怜惜地问。
像她这样俏丽的美人儿,应该要常常笑才对呀!
“因为我爹是个风流花心的男人,他有了我娘还不满足,从小,我就不只一次地撞见爹背著娘偷腥,到後来爹甚至连避也不避,毫无顾忌地就将外头的女人带回家中。”
“那你娘岂不是很伤心?”
夏茉儿点了点头,忍不住又叹气了。
“我常发现我娘一个人在暗自哭泣,更过分的是,在我十六岁生日那天,爹竟然带了个娼妓回家,让娘难堪极了!”
云问浪皱紧了眉头,对於她爹的行为实在无法苟同。
过去他虽然风流多情,拥有的女人不计其数,可却从不曾刻意做出让他身边的女人难堪伤心的事情。
对他来说,女人柔情似水,是让人疼爱怜惜而不是去狠心伤害的。
“那你娘……还好吗?”他关心地问。
夏茉儿摇了摇头,说道:“一点儿也不好,娘当晚羞愤难堪得意图自尽,串好发现得早,才能保住一命。”
“那……令尊有因此悔改吗?”
听见他的问话,夏茉儿忍不住发出嘲讽的笑声。
“他大概一点儿也不在乎吧!我实在想不透,为什么他能那样毫不在意地伤害娘?我不相信他从不曾发现娘的难堪与悲伤,可他却还是依然故我,只在乎自己的享乐,根本就不在乎别人的死活!”
对於爹,夏茉儿充满了怨怼,在她的心里,早已认为那样无情无义的男人根本不配当她爹!
“真是难为你了。”云问浪怜惜地将她搂进怀里。
从她所说的话以及语气,他可以想像过去的她有多么不快乐。
他也总算明白,为什么她会对男人——尤其是风流多情的男人如此深恶痛绝、避之唯恐不及了。
“那你娘呢?你离家出走之後,你娘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岂不是更孤单?”他关心地问。
“我娘她……一颗心已经冷透、死绝了,她对红尘俗世不再有任何的期待,所以削发为尼了。”
回想起她前去尼姑庵求娘回家,娘却不为所动的情景,夏茉儿的心里就蓦然涌上一阵酸楚。
“至於我爹……他根本就不在乎娘,甚至在娘出家後没多久,竟然让那名娼妓登堂入室!”
“所以你就忍无可忍地负气离家,对不对?”云问浪猜出了她的心思。
“嗯。”夏茉儿点了点头。“那个家,没了娘,又多了爹和那个娼妓,我是一点儿也不想回去了!”
“既然这样,那就别回去,永远留在我的身边,让我做你的家人,一辈子不分开,这样可好?”
“你是真心的?”夏茉儿抬起头,一瞬也不瞬地凝望他的俊脸。
“那当然。”
“真好。”夏茉儿的心里一阵感动,主动倚偎在他的怀中。
“茉儿,我会让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听见他信誓旦旦的话,夏茉儿的红唇一弯,扬起一抹微笑,但那笑容里却透著一丝苦涩、一丝酸楚,甚至是一丝……离别前的难过与不舍……
天还没亮,夏茉儿就醒了……正确的说法是,她根本彻夜未眠。
昨天一整个晚上,她静静地倚偎在云问浪的怀里,细细地感受著他的拥抱、感受著他的体温。
她之所以不睡,是为了要丰牢记住这一晚的亲昵与美好,同时也牢牢记住置身於他温暖怀抱之中的感受。
夏茉儿仰著头,望著身边男人那张熟睡中的俊脸,美丽的眼眸顿时盈满了依依不舍的离情。
她在心里幽幽地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窗外,就见灰蒙蒙的天色仍未被清晨的曙光给驱散。
她知道,该是她行动的时候,否则若是迟了,她就走不掉了。
没错,她要走,她要离开“奥云山庄”,离开云问浪。
虽然她知道自己爱上了他,也相信此刻他的确是爱著自己的,然而对於爱情,她根本没有半点信心。
对她来说,男女之情简直北天气还要变幻莫测,纵使这一刻他对她甜蜜热情,可谁知道明天他会不会突然栘情别恋地爱上其他女子?
与其等待著心碎绝望的那天来临,她宁可选择离开,宁可独自一个人品尝思念与孤寂,也好过承受他无情的打击与伤害。
并不是她要这么懦弱,只是从小爹的风流无情和娘的伤心痛楚她全看在眼里,那情景已在她的心底划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痕。
她不希望步上娘的後尘,更不想要过著那种日日夜夜伤心绝望的生活。
思前想後,唯一的办法只有离开了!
虽然她不告而别,等於是不遵守她和云问浪之间的那个赌约,但她实在无法顾及那么多了。
她要走,非走不可!
趁著天色未亮而云问浪仍在熟睡,夏茉儿轻悄悄地下了床,小心翼翼地穿著衣裳,就怕会将睡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