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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母的身份,她在这连府,永远都要以连潆熙为首,不得有半句怨言。
连滟熙却没有接话,而是淡淡的问道:“姐姐刚刚似乎是说到了海棠,你且和我说说,我那园子里的海棠,究竟是如何说的?”
“你不用想狡辩了,海棠都将你的事情说出来了,哼,我就说嘛,这从小在外面长大的野丫头,手脚怎么可能会干净?上次偷了四妹妹的簪子,被你躲过去了,这次,是人赃并获,等会儿我定要让父亲和母亲好好惩罚你!”说罢,连潼熙快速转身,向屋子里走去。
连滟熙面色平静,只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对碧月说道:“今儿,对不住了。”
“姑娘这说的哪里话,三姑娘教训奴婢,也是应该的。只奴婢今儿这样子,恐怕是不方便进太太那儿服侍您了……”
“这可不行,姑娘这边的二等丫鬟就我们两个,且又没有嬷嬷,莫不是你让我一个人进去服侍姑娘?这样让别人瞧着,可就是太过寒酸了呢。”秋水不赞同的说道。因着李氏近来极其忙碌,所以给雯雪阁添置嬷嬷的事情,也早就抛到脑后,只说等以后寻了好的,再送过来。
“可是……”碧月摸着红肿的脸颊,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莫要再说了,你们两都随我进去。”连滟熙在前方说道,就径直走了进去。虽然心里,明白此事很难善了,她也并没有如何去抱希望,可她却不得不去听风苑。
第一卷 宅院深深 第39回诬陷
连滟熙信步走入听风苑正厅,就瞧见连珏和李氏都坐在正前方的官帽椅上。
她向两人福了福身子,说道:“父亲,母亲~”
“哼。”连珏冷冷的哼了一声,表情严肃的不得了。“六娘,你可知错。”
连滟熙心里一沉,自知连珏现在是完全听信了连潼熙的话,她当即跪下,膝盖与大理石地面相碰撞,发出咚的一声。
然而,这样做却并不会让连珏对这个女儿感到心疼。反而府中出现了内贼,而且这偷东西的人还是自己的庶女,这么失德的事情,实在是让连珏感到丢脸。
而他的脸面,自然是要比这不值钱的庶女,要贵上很多。
“六娘不知父亲说的是什么。”连滟熙理直气壮的说,面色冷静淡然,却透着浅显的无奈,不是自己偷的,这让她如何承认?
“好好好,你居然不愿承认?来,上家法。”
“老爷。”李氏这时候开口,面容之上满是慈爱和疼惜,“六娘不过是个小孩子,且又是姑娘,这用家法,可会太重?而且,这传出去了,万一有人说我们连府,不善待庶女,这恐怕就有些不好。”
连珏觉得李氏说的有理,万一外人知道自己对八岁的亲生女儿动用家法,这肯定会有人说三道四。不过他现下恼怒,也就没顾忌这些,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不值钱的庶女,“哼,来人啊,将戒尺拿来。”
没过一会儿,里屋就走来一拿着戒尺的嬷嬷。
连滟熙虽然是跪在地上,但是腰杆子挺的笔直。这是想要让她屈打成招?若不是她从来没指望从连珏那儿获得父爱,此时定然是要极其伤心的。
没有询问她缘由,也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一上来就是问到底知不知错,然后,就是要家法要戒尺的。
“老爷,这戒尺是五下,还是十下?六娘年纪小,可千万要小心啊。”李氏十分贤惠的询问道。
“年纪小?!我看她就是欠教训,到底不是府中养大的姑娘,所以才会这般不堪!我们连府,没有这样的女儿!”连珏气急的说道。
连滟熙的表情依旧是平静的,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
这些道理,不是一早就知道的吗?然而泪水,依旧是在眼眶内萦绕。连滟熙努力的睁大眼睛,不希望留下那委屈的泪水,她真是没有什么好委屈的地方。可是,泪水依旧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划过稚嫩的脸颊,顺着纤长的脖颈,缓缓的流下。
看着那晶莹的泪水和那张平静美丽却稚嫩的面容。
连珏刚刚的那股子气瞬间就消散了一部分,他想到了方氏,那个一直温柔惬意有着蔷薇般笑容的女子。他想到了那些年,虽然不能入府,可却没有半点怨言的方氏。想起那个,曾经想要许她以平妻之位,可最终未果,而毫无埋怨的她……这心里,一下子就软了逆战苍穹。虽然连珏不认为女儿会有这样的恶习是自己的过错,不过考虑到方氏的感受,他认为对六娘这事情,还是不要做的太绝,到底还是自己的女儿,以后好生教养着,定然还是个好的。
“老爷?”李氏见连珏到现在还没有定戒尺的数次,心下也着急了,虽然表面上依旧是贤惠的,可心里却恨不得将连滟熙那粉嘟嘟的小手给打个稀巴烂。
“就十下吧。”连珏板着脸,说道。
只有十下?李氏很想说出,可却忍住了,早知道刚刚提起的次数就该多些!
心里暗恨这事情看来还是不够厉害,若不然,怎么老爷罚的如此轻?
不着痕迹的给那拿着戒尺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就扬声道:“柳嬷嬷听到没有,老爷说了,十下。”
“是,奴婢遵命。”柳嬷嬷自然是接收了李氏的眼色,扬起戒尺,狠狠的打在那伸出来的小手上。嘴里还念念有词:“一、二、三……”
戒尺的次数虽然不多,但是每一下,连滟熙都觉得痛入骨髓,而此时,她心里却由衷的欣慰,幸亏方姨娘不在府中,若不然,岂不是让她白白难受了。
十下比自己想象中,结束的要快一些。
手上红彤彤,感觉麻麻的,痛的已经没有知觉了。不过,她的表情依旧是平静的,和死时的那种绝望相比,这点痛真是算不了什么。
“你可知错?”连珏再次出声询问。
连滟熙缓缓抬头,泪水已经干涸,只留下两道泪痕,她的表情,十分之平静,淡淡的看向连珏,随后又将视线移到站在李氏旁边的海棠。
万万没有想到,海棠的背叛,居然比前世还要早两年。难道是因为自己,曾经的一切,才有所改变?
“六娘!”李氏见连滟熙迟迟不开,又叫道,“你爹爹和你说话呢,怎么都不回应的?”
“父亲,母亲,六娘并没有拿簪子。”她依旧是理直气壮的,不是她,就不是她。
“爹~娘~六妹妹自然是没有拿什么簪子。三姐姐那簪子,明明就是她偷的。”连潆熙笑盈盈的开口,那遮掩不住的幸灾乐祸,此时极其明显,只不过因为连珏这会子没心思往她这边看,才没有发现。
李氏皱眉,给她使了个眼色,叫她收敛一些。
连潆熙抿唇,不再言语。
众人的视线再度回到连滟熙那里,而连滟熙依旧是倔强的:“不管是拿还是偷,我都没有碰过那簪子。”
“你还敢狡辩,你的大丫鬟可都通通都说了,海棠,将你昨儿看见的,全部给我说出来。”连潼熙说道。
海棠自连滟熙进入这正厅后,她就开始瑟瑟发抖,虽然心里一直对自己说,那不过是个小孩子,自己虽然是丫鬟,可到底太太还会顾念旧情。所以早上四姑娘派人来,她才说的如此肯定。可此时,瞧着连滟熙那张只能却异常沉静的脸,她这心里,就越发的不安了。
“海棠,快说你都看见了什么?!”连潼熙再次叫道,心下也有点儿害怕,万一海棠这会子反水,可怎么办?
不过,到底是她多虑了,海棠此时虽然有些不安,不过她更加害怕太太和连潆熙。
“六姑娘昨儿回来的时候,奴婢瞧见她手里多了个蝴蝶簪子!”她说的又快又急,不过声音响亮,这屋子里的人,可都听的清楚。
第一卷 宅院深深 第40回狡辩无用
“海棠你怎么能胡说?”碧月很是惊讶的开口质问,“咱们姑娘昨儿回来的时候别说是簪子里,就是一片花瓣,也没有拿。”
连滟熙站了起来,膝盖有些痛,不过她还是坚持着,只是站起来,然后伸出红肿的手,挡住碧月。
碧月虽然还想说话,可是主子如此,她也不好再说其他,只咬着苍白的唇瓣,水雾笼罩的眼眸看向连珏和李氏:“父亲、母亲,六娘不知你们为何宁愿听信一个丫鬟的胡言乱语,而不愿相信我的话。六娘自知年幼,可也知道什么是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三姐姐那簪子,我是真没拿。”
“你这是在狡辩。”连潼熙顿时跳了出来,狠狠的看向了连滟熙一眼,说道:“那簪子我本也没想过是她拿的,可若不是海棠今儿随口和我的丫鬟说起,我都还不知道呢!”
连滟熙依旧是平静的,既然知道有人在这事情上要诬陷她,那么那个人做了那么多事情,不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上次连潆熙失败了,这次比如是会做的更加周全。只不过,连滟熙一直觉得她就算是想要欺负她,那也是要等父亲去上京以后。却不想,连潆熙居然如此的等不及。
而这时候,丝兰走到连潆熙身旁,凑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之后,连潆熙微微挑眉,嘴角不可抑制的向上勾起,她站起身子,径直走到连珏、李氏面前,福了福,说道:“父亲,刚刚去雯雪阁的嬷嬷已经回来了,他们从那儿,搜到了这两样东西。”说罢,身后的丝兰端着个托盘上前。
那里面赫然是两把簪子,一支是掐金丝的蝴蝶簪子,另一支则是枚烧蓝蝴蝶猫眼簪。
“咦?那不是前些日子四娘不见的簪子吗?”李氏小声惊呼,随后是拿着帕子遮住因为惊讶而显露出的表情,已经嘴角忍不住上扬的狂喜。女儿这次可算是变聪明了。
连滟熙看着那小托盘,无奈的苦笑,看来狡辩,还真是没有用呢。
“你还想说什么?”连珏此时更加生气了,差一点点,他就要相信这个女儿是无辜的,可没想到,原来之前的一切都是假象。
“六娘是无话可说,不过,那簪子确实不是我偷的,就算是在雯雪阁发现,也不能说是我偷的。”连滟熙十分硬气的说道。她知道自己此时如何狡辩,都是没用的,但连滟熙依旧坚持。
“好,好,很好。”连珏连着说了三次好,瘦长的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看来不让你好好想想,你是如何都不肯承认自己的错?!”
“老爷,莫气坏了身子。六娘,还不快快给你爹爹认错?”李氏面露关切之色,十分贤惠的说道。
“六娘无错。”连滟熙依旧是坦然的。
“将六姑娘送入祠堂,依着家法,藤条二十,没我的允许不准出来。给我好好的反省反省,等什么时候想明白了,知道错了,再出来。”连珏气呼呼的说道,随后猛的站起身子。
许是站的速度太快,连珏只觉得眼前一黑,晃了晃。
李氏瞧这状况,也有些害怕,连忙着急的叫道:“老爷!”
“我没事。”连珏拒绝了李氏的搀扶,双手放在背后,瞪了连滟熙一眼,就拂袖离去了。
连珏走后,李氏那贤惠样子也不需要再装了,她轻描淡写的瞟了连滟熙一样,对那柳嬷嬷说:“柳嬷嬷,今儿你且将六姑娘送到祠堂去,以后你便在她身边好生伺候着,莫要出什么差池。虽说是去祠堂反省,不过月例照旧,也莫要让我听到什么欺主的事情。”
“是,老奴定当好好服侍六姑娘。”柳嬷嬷认真的说道。
李氏满意的点头,随后看向六娘,只是看着,却没有说话。不错,她知道这事情定然是诬陷的,六娘也确实冤枉。不过今儿这状况,她还是喜闻乐见的。她摆出严肃的样子,冷冷说道:“连滟熙,好生给我记着,你是连府的六娘。”
“六娘一直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