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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华想了想,问:“是我刚刚的话让你觉得不开心了吗?”
“没有。”
“但你看上去有点生气的样子。”
“我很少真的生气,”席臣说,脑海里却不由回想起幼时在木屋里看到的躺在血泊里的戴米,“生气这样的情绪没有什么意义。但是刚刚听完你的话,我却觉得……”
“觉得怎么?”
席臣皱眉,大概在想该用什么词形容,最后放弃地摇摇头:“我说不上来。”
阳华试探着问:“伤心?难过?”
“也不是,”席臣依旧摇头,努力描述,“这是我第一次模拟出这样的情绪,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是,胸口那里有点堵,需要用力才能呼吸上来……阳华,你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感觉吗?”
“……有过。”
“什么时候?”
“在我的亲人纷纷去世的时候。”
席臣闻言眨了眨眼,神色有些茫然,他想象不出父亲母亲又或者两个哥哥死了的话,自己会有什么表现,这个场景太难模拟了。
“这种感觉叫什么?”席臣问。
正说话间,两人走到了一个死胡同。
席臣转身要往回走,阳华拦在他面前。
“?”席臣仰头。
阳华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他,依旧向前迈步。
为了避免撞上,席臣只好一步步后退,最后整个后背都贴到了墙上,阳华却还没有停下,直到两人之间胸口相贴,额头相抵。
席臣有些别扭的转开头,抗议:“喂,已经没路了。”
阳华停下来,低着头,一手按在墙上,正好撑在席臣脸旁,两人几乎是鼻息交融。
贴这么近好奇怪。
席臣红着脸,试图分散注意力,开口:“你还没说那感觉叫什么呢。”
“你很想知道吗?”
席臣点头。
“叫悲哀。”
“……”席臣的瞳孔微微扩张。
阳华轻轻抚摸席臣的脸蛋,一直摸到耳垂,后颈,然后把手指从下往上插入席臣的发间。
他自然而然地低下头,把席臣的嘴唇噙住。
含着亲了片刻,阳华抬眼见席臣正呆呆看着他,不由失笑:“把眼睛闭上。”
“你在做什么?”
“接吻。有人告诉我,这样可以安慰悲伤的人。”
“……哦。”席臣闭上眼睛。
借着席臣开口的缝隙,阳华的舌头钻入席臣口腔中,细细舔了一遍,接着又退出来,用牙齿,用嘴唇,轻柔地拉扯席臣的下唇。
席臣偶尔会随着他的引导而做出一点回应。
阳华的动作很温柔,好似微风拂面。
席臣感觉自己就像是在被小动物舔似的,时常发痒想笑。
阳华双手扣着席臣的头亲吻半天,他用鼻子拱了拱席臣的鼻子,小声问:“感觉怎么样?”
席臣板着脸:“还可以。”
阳华笑起来:“是第一次吗?你动作很生疏。”
席臣有些恼怒地瞪他:“第一次怎么了?你是在瞧不起人吗?”
“不,呵呵,没有。”
“你动作这么熟练,难道是和很多人练习过?”
“额,算是吧。”
席臣立时愤怒地瞪大眼睛。
阳华慌不择言地解释道:“不是,我是说,我的意思是,那个,和喜欢的人接吻还是第一次。”
“……”
席臣僵了一下,保持着那个瞪眼的表情好半天。
阳华小心地啄了啄席臣的唇角:“又生气了?”
“没有!”席臣粗鲁地回应。
【您的好友“晨曦”已下线。】
“……”阳华看着一瞬间变得空荡荡的怀抱,眨了一下眼睛。
他开始考虑下次要不要和席臣提议:不能总这样话都没说完就下线了。
又等了会儿,席臣还是没上线。
阳华看看时间,估摸着他今晚不会上游戏了。
他和游戏里的朋友打了声招呼,也跟着下线。
在通讯器前,慕封犹豫数秒,决定还是先不要打扰主人了,反正明天晚上就能见面。
结果他正要去洗澡的时候,打印机那里又发出“哔哔”的声响。
慕封带着一股不安的念头走过去查看。
果然是席臣发过来的文件。
依旧是两张纸,第一张印着:刚刚朋友惹得我很生气。
第二张印着:所以你去做两千个俯卧撑。
慕封哭笑不得,心中又微觉甜蜜,想:真是口是心非的主人,明明下线前还说自己没生气。
直到走至健身室门口,慕封忽然站住脚步,狐疑万分:不对啊,你和“朋友”吵架为什么要罚我做俯卧撑?
20。
今天的席臣很不对,非常不对,上课走神不说,竟然连老师的问题都答错了,简直对不起他学霸的称号。
徐畅神经兮兮地眯起眼睛:“说吧,你有什么问题?”
“……”席臣懒懒看他一眼,又转过头。
“小臣你这样很不对劲啊!凭我对你的深刻了解,你绝对遇到什么事了!”
“你和我也不过是大二那年才认识的。”席臣泼冷水。
“你怎么忍心这么对我……啊,你就告诉我嘛~我好奇~我想知道啊~”徐畅见深情无法打动席臣,立刻变脸耍起赖。
席臣考量地看了徐畅两眼,点头,勾勾手指。
“你说。”徐畅忙把耳朵贴过去。
“你和人接吻过吗?”席臣贴着徐畅的耳朵沉声问。
“啊。”徐畅耳根发痒,眼睛转了转,立马红着脸左右摇头。
席臣瞬时板起脸:“那没什么好跟你说的了。”
“没什么跟我说的?为什么……噢!你的意思是唔——!”徐畅眼睛一亮,喊出来。
席臣反应极快,一巴掌就糊上去,捂住徐畅的嘴。
“唔唔唔嗯唔——”徐畅挥动双手,表示不乱喊了,席臣才松开手。
徐畅捂住嘴,有些惊讶:“你和人亲过嘴了?”
席臣点头。
徐畅了然,赶忙承认:“其实我也亲过……”
“那你刚才怎么摇头?”
“我怕你听了生气,看不起我,才不敢说的。”
“?”
“我亲过自己的奴隶。你不是很排斥,看不起奴隶嘛……”
席臣挑眉,未置一词。
“不过你说你也和奴隶亲过,我就放心了,敢和你说了。”
席臣不得不皱着眉打断他:“谁和你说我亲过奴隶的?”
“不是奴隶?难道是我们同学?”徐畅八卦地四处看,似乎用眼睛就能把这人从周围路人里寻出来。
“也不是。”
“那是谁?”
“网上认识的一个朋友。”
徐畅想了想:“难道是你之前和我提过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徐畅绞尽脑汁。
“阳华。”
“喔,对!”
席臣:“……”
徐畅:“……”
席臣眯起眼:“……”
徐畅:“噗……”
席臣掉头就走。
徐畅连忙拉住他:“哈哈哈,对不起我,哈哈哈哈,你别走啊。”
席臣冷冷看向徐畅。
“哈哈哈,我真的不笑了,我只是觉得好玩儿,学霸竟然也会网恋,哈哈哈……”
“只是好朋友罢了。”席臣否认。
“谁会亲自己的好朋友啊?你愿意亲我吗?”
席臣想了想了,顿时想吐。
“嘿,你也不用做出这么恶心的表情吧,太打击人了。”
“他说这样可以安慰悲伤的人。”席臣说。
徐畅吹了个口哨:“哇,真是个完美的借口。”
“……”
“所以说呢,在我全力补论文的时候,你和那个阳华到底进展到哪一步了?”
“就是一起玩儿游戏。”
“他是做什么的?”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不?他本名叫什么?”
“不知道。”
“……他知道你真名叫什么吗?”
“也不知道。”
徐畅摊手:“好吧,这样看的话,你们大概确实就是关系很特别的‘好朋友’。”
“嗯,会亲嘴的‘好朋友’。”徐畅自己补充道。
“不过只是在游戏里亲一下的话,也没什么。反正也不是真人……”
徐畅还在絮絮叨叨说,越说席臣越觉得无缘由地恼火。
眼见好友就要被自己彻底激怒了,徐畅见好就收:“不如你说说你还知道他什么信息,说不定我们可以把他找出来。”
席臣皱眉,他并不想私下去查谁的信息,尤其对于阳华,席臣总觉得只要他问,阳华就一定会什么都告诉他。他想尊重对方,给对方保留空间。
不过徐畅缠着他问来问去太烦了,于是席臣勉强应道:“他还说过自己是游戏内测时期的首批玩家,帮助游戏设计者进行各种测试。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哦,原来是内测人员。”徐畅了然地点点头。
不过片刻后,他忽然想到什么:“你说他是最早的内测时期的玩家?”
“是。”
“你等等,我查一下资料,我以前好像看过相关的记录,”徐畅一边说一边拿出掌上电脑检索,“所有内测玩家的资料都有记录,我哥的权限虽然不高,不过查阅这些资料应该没问题,我们就先借他的ID一用。不过——希望是我记错了”
“怎么了?内测玩家有什么问题吗?他身手不错,我猜他过去应该是军队里的成员吧,帮着做那些机械操作的测试也很正常。”
“军队的人当然没问题,但是……出来了,你自己看吧。”
席臣走过去,和徐畅一起看屏幕,那上面是一长串名单。
徐畅解释道:“进行第一次内测的成员一共是二百人。其中四十名女性,一百六十名男性。这里是他们所有人的名字。不过因为当初游戏刚刚做出来,游戏公司考虑到安全性和成本的问题,并没有邀请军部人员来进行测试,直到第三次内测时候才有军队成员加入。所以,所有参与初次内测的人都是奴隶所内还没有主人的奴隶。他们签署了相关合同,即使在测试中发生意外,游戏公司也不需要做出太多赔偿。喏,你看,这些测试人员中,只有一个人不是奴隶身份。”
“谁?”
徐畅指着名单最顶上,第一个名字,道:“元帅府里三少的亲卫,霍华。”
席臣沉默下来。
“如果阳华说的是真的——他是初次内测的玩家——那他必然是这二百人里的其中一个。就目前来看,最大的可能就是霍华了。这么巧,他俩名字里还都有一个‘华’字。哇,小臣,看来你认识了个大人物啊。三少在元帅府十分受宠,自从他大哥死后,军部的很多人都支持由他继承父业。而霍华正是他的第一亲信,整个贵族圈里的红人。无数人都想着要巴结霍华呢,你竟然和他……哎,哎,你去哪儿?”
徐畅抬起头时,只看到席臣匆匆离开的背影。
席家。
直到很晚,席臣的卧室内依然亮着灯。
慕封几次过来提醒席臣该去睡觉了,席臣都不耐烦地把他撵开。
席臣的面前排着三个电脑屏幕,上面是他要徐畅拷贝给他的初测成员名单,相关文件,以及所有可以检索到的和霍华相关的新闻资料。
鼠标声以很快的节奏“嗒嗒”响起。
席臣烦躁地快速扫过一篇又一篇报道,最后又统统关掉。
慕封过来送咖啡的时候,偷偷瞥了一眼席臣的电脑画面,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沉默着退远。
席臣又重新开始排查那份名单。
不管怎么看,都无法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