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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木尔在江夏县做县尹,吕布虽然知晓,但是却也没放在心上,他最近恼火的是,鄂州城内的妖族最近屡起事端,最新的谍报,妖族要在此地推选出一名首领,统率天下群妖,号令千山万水。这些妖怪突然有此念头,显然非是好事,但是吕布虽然那手握重兵,却也没本事跟这些来去鬼祟,驾驭风云,变化万千的妖怪们比斗。
亢明玉进得江夏县城,对这座古老城池颇感兴趣。元朝人口繁衍,虽然还不及南北宋朝时那么鼎盛,但是也恢复几分元气。江夏县虽然不大,但是胜在人物风流,百姓淳朴,倒也能看出一番风味来。
铁木尔捉妖失手,让江夏县百姓议论纷纷,话题不绝。激愤过后,马嘉有恢复了几分孩童的天真,东张西望的听着街上百姓的议论,对那些越传越奇的胡乱揣测,听的兴致盎然。忽然马嘉侧头一顾,一个瘦小的身影晃过眼帘,他轻轻惊讶了一声:“居然有妖怪青天白日的就在人群里晃荡,这江夏县也真奇特。”
亢明玉不置可否的淡淡一拍马嘉的脑袋,马嘉知机便不再开口。实际上,鄂州现在鱼龙混杂,这江夏县最近也有不少妖怪被冰火天蜈的妖气所吸引,只不过,这头上古蜈蚣妖气实在太强,没有人愿意去随便招惹。
不过,亢明玉来此也并不是想要斩妖除魔,因此,也无所谓去招惹事端。他带着马嘉,直奔江夏县衙门。铁木尔虽然才来了几日,但是对整顿官吏却是雷厉风行,因此几个差役并不敢胡乱为难这两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道士爷爷。铁木尔正在为没能捉到冰火天蜈而烦恼,他也不晓得亢明玉到底让他来这个小小的县城做什么。比较而言,他更喜欢回到阔窝台汗过,去过征战沙场的血腥生活。
听到师尊驾临,铁木尔不敢怠慢。以他在战场是锻炼出来的敏锐感觉,他早就晓得亢明玉是必定会来鄂州的,但是亢明玉居然来的这么快,却是让他始料不及。
当铁木尔出迎时,看到马嘉的身影,顿时低吟一声,眼神重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目光。倒是马嘉嘻嘻一笑,开口说道:“铁木尔师弟别来无恙啊,怎么看我这做师兄的也不过来见礼?”
铁木尔入门比马嘉晚了些时候,尽管年纪较大,也不得不排名在马嘉之后。他跟马嘉曾经同生公死苦战脱脱不花,隐藏交情非比寻常,对马嘉这句打趣之语,全然不放在心上。但是,铁木尔可也不会真的就屈尊在马嘉之后,以毁灭王子的高傲,就算他承认马嘉是他师兄,也不会在嘴上承认的。
看亢明玉神色间有些古怪,铁木尔也不多说,只是急忙请两人进入县衙。进了后进的宅院之后,铁木尔才开口问出心中疑问:“师父!马嘉是怎么恢复肉身的?你们来此究竟有什么事情要做?我也忒闷的慌,总不成要在这个江夏县把这个县尹继续做下去吧?”
亢明玉对铁木尔的问话,也没有隐瞒的意思。他说道:“天下妖族齐聚鄂州,想要不闹出些事情来也不可能。我当初遇到妖族中的一位前辈,托我作些事情,我正好借此机会,压服妖族。一统千山万水,四海五湖!”
铁木尔被亢明玉的话,震慑的半晌不言,世上纵有无数帝王,或者霸道如秦皇汉武,或者仁德如唐宗宋祖,开疆扩土所在意的也无非是芸芸百姓,从未有一丝念头,统帅这些桀骜不逊的妖族强者。亢明玉所图谋的近乎不可能之事,就算铁木尔胆大包天,也有些惴惴。心道:“我这便宜师父,是否疯了,又或者修道修炼出什么毛病来?”
亢明玉并未给铁木尔多做解释,他虽然心中早有计划,但是却也没有明晰概念。他自己还未确定,又怎生给人解说明白?
师徒三人在这江夏县中住下来之后,颇有些无所事事。
鄂州的城头,远远看去自然风清日和,云淡气爽。但是有些法术修为至人,却可以看到万丈妖光冲天破霄,尤其到了夜晚,更是各色光华,亮入白昼。整个鄂州城,就跟一个巨大无比的火炬一样,炽烈的光芒逼的修为薄弱之人,不敢踏入此地半步。可以普通的百姓,却对如此异相,分毫不察,依旧过着早晚劳作,日落休憩的平淡生活。
亢明玉几次夜观天象,每次都不发一言。铁木尔虽然心痒难搔,但是也不敢动问,倒是马嘉,自从获得了冰火天蜈的躯身,力量大涨,他的水火同源诀本来便是上古的不世奇功,只不过因为过于霸道,修行起来甚是伤身。这头冰火天蜈乃是上古异种,体内两股妖气,一冰一烈,循环往复有如太极,在一种奇妙的平衡中滋养壮大。马嘉附身之后,真气竟尔因此突破了前无古人的境界。
马嘉跟着师父亢明玉,有样学样,也试着观摩了一下鄂州的天象,以他的本事,也能勉强分辨出,鄂州城内冲天的数千股妖气中,最为强烈十三股妖光。这些不世强者,才是亢明玉的目标所在。马嘉也自忖了一番,得出一个结论。
鄂州城内的妖怪们,虽然大多数他根本不用放在眼里,但是能击败他的,也不在少数。
马嘉暗自跟铁木尔说道:“你我兄弟联手,下次见面绝对可以把脱脱不花那个贱人,碎尸八段。不过在鄂州城内,能把我们兄弟碎尸八段的妖怪,却有十三四个之多。吕布那个三国变态,如今的功力也不输给咱们师父了,只不过靠不靠的住就很难说!”
铁木尔私下里跟马嘉嘀咕来去,他本不是甘于寂寞的人,眼看鄂州那边肯定热闹连连,好戏不断,自己却困在这个平静的江夏县,白眼看天!这是何等的无聊?
东海妖族来到鄂州是最早,龙月儿跟千岁铜人铜刚鬓已经隐隐是这鄂州城中稳居一方的土豪。魔门却自从大败之后,就消失的干干净净,人类修行道路虽然千变万化,却总不是跟妖怪一路。
天下十妖中,已经有了七八人到此,龙月儿发回东海的信火,却渺无音信,这让这位东海妖族的公主,颇为愁思。妖都朝歌被设下强力封印,众妖族虽然并不似方赤夜一样知道底细,但是仅仅从规模上来判断,都揣测这样的上古都城,定然是大大的宝藏一个。而且,这些妖怪们修为不浅,隐隐约约都能感应到被封印在妖都朝歌内千万妖魂的呼唤。这些远古妖魔,有些还有血脉遗传,某些远古妖魔的后世子孙们,更对祖先的血缘有着奇异的感应。
这些日子以来,强行闯入地窟,意欲一堵朝歌真面目的妖魔不计其数,但是龙月儿得到的情报显示,仅有五人全身而退,其余的尽数失陷在其中。龙月儿本来也曾经想过,在别家妖怪还未得到消息之前,尽集人手,强攻朝歌。若是得到朝歌秘藏,对东海妖族争霸又莫大好处。但是却给老成持重的千年铜人铜刚鬓给劝阻住。亢明玉功力高深莫测,方赤夜修为高不可攀,两人又有鄂州的兵马为后盾,竟然放弃此地,不顾而去。其中必有缘故。虽然对朝歌兀自有些恋恋,但是龙月儿也是智慧不凡,至今按兵不动,没有冒险。直到天下十妖中的风白虎,也受了挫折,无功而返,龙月儿才暗自感激铜刚鬓的劝阻,不然东海妖族必然损兵折将,受到重创。
不过这些妖族强者连翻闯入朝歌,也不是全无收获。历经千年,朝歌的封印,多少总有些漏洞被困在里面的妖怪们发现,冰火天蜈能闯出来,自然也有更加狡猾,更加厉害的妖怪,试探着从内部破坏封印。虽然这些妖怪仍然无法脱困,但是,跟闯入朝歌的妖怪取得联系却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风白虎就跟名为隶芒、垢玄的两名上古妖魔达成协议,不但获得了一件法宝天煌旗,还得到隶芒、垢玄的指点,功力大进。
如今鄂州城内,万妖群集,按照平时的交情仇怨,各自分成数股力量,准备合力攻破朝歌的封印。龙月儿亦是想请父亲,东海龙王龙布雨带领麾下重将高手,前来汇合。
这日龙月儿正在苦思对策,铜刚鬓悄悄走入,脸上却有了几分喜色。
“月儿!你父亲已经来了消息,从东海妖族的记事录中,找到了有关朝歌的记载。虽然语焉不详,但是朝歌中封印了数千年前,妖族中最凶悍人物却是不假。而且,还有一句已经失传的歌谣传下。天弓落红日,神珍定海涛,神幡引星辰,妖壶日月吞。 手握天地宝,御气上九霄,鬼神移山镇,青火炼凶魂。”
龙月儿听了铜刚鬓的话,心头一震,问道:“这些又是什么意思,父亲什么时候能到鄂州?”
铜刚鬓抑制不住脸上的情绪,说道:“龙王不日就到。至于这首歌谣,我也曾经听闻。传说上古大神飞升仙界,把妖族中凶悍厉狠之辈,封印在九地之下。但是为了避免这些妖族冲出封印,无人可制,便留下了四件绝世仙兵。我猜这朝歌下面,必定有这些镇压妖族的宝贝!”
龙月儿不由得笑道:“铜叔真是说笑了,我们便是妖族。难道还要找出这些宝贝来镇服自己不成?”
铜叔哈哈大笑,说道:“这四件宝物,我也曾经听说。便是无极天弓,定海神珍,星宿神幡,日月乾罡壶。无极天弓传说是后裔所用,配合落日神箭,能射落九霄星辰。定海神珍是大禹遗宝,掌控此物,天下水势尽在手中。星宿神幡引动九天星辰之力,威势莫测。日月乾罡壶却早就失落,只听说天下万妖都能被收容其中。不过这些宝物,若是落入我们手中,不论是对付觊觎我东海的元庭,还是敌视我们的妖怪,都只能臣服在我们手下,在不敢有什么动作!”
龙月儿听了,也是心中彭湃,东海妖族跟元朝皇族,仇怨甚深。只不过,妖族虽然厉害,但是终究不能抗拒无穷无尽的兵马人力,而且,元朝中也有无数修行之辈,高手代代而出。龙布雨数次潜入大都刺杀元帝,都无功而返。在东海战场上亦是如此,虽然东海妖族占尽优势,但是却也无奈元朝水师如何。
若是能拥有这些传说中的法宝,又或者释放出上古妖魔乱世,只要能不利当朝统治,对东海妖族来说都是好事。
龙月儿正在分析利弊得失,铜刚鬓又抛来巨型问题一个。
“亢明玉那小子,据说已经登上了大元国师之位,奉新皇帝登基。目前风头一时无俩,连什么四大宗师,都给统统比了下去。而且……方赤夜那人似乎也动身来鄂州了!”
龙月儿微微一顿,长叹一声,不在说话。
乎乎数日,亢明玉正在教导两名徒弟,突然天际一道白光冲破云霄,如天绅倒卷射落尘埃。
铁木尔感应到这白光气势非凡,念力激发,弯刀邪月化作寒虹脱敲而出。旁边的马嘉却比他先一步看清了来人,惊喜的喝道:“铁木尔你别莽撞,来的不是敌人!”
“老猴儿!你怎么有功夫来看我们?”
马嘉高声喊道。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天下十妖中的剑猿白云渡。这老猴一身麻布长衣,身上并无任何饰物,显得飘飘大袖,宛如神仙。他偷眼看了亢明玉,见对方并无追究当初自己偷拿两杆星宿神幡的事情,这才安心下来,招呼道:“老猿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次来见你们师徒,是为了作说客来的!”
亢明玉躬身为礼,他跟白云渡交情不错,因此,急忙唤铁木尔去收拾酒席,给白云渡接风。
马嘉跟白云渡的关系非比寻常,抢上前去,拉着白云渡的袖子,夹磨道:“老猴儿你给谁人作说客?而且,大老远的来,不知有什么礼物没有?”
白云渡一脸尴尬,苦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