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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光年的传送距离可以让陆军从星球的任何地点回到基地。回到军事基地后,徐莫应随同陆军连长向叶团长交付任务。
基地会议室里,叶问伸手拧着眉心看着老上司的唯一继承人,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说已经找到目标需要调动机甲,于是我把大部分的丛林机甲派给你,让那些和你同阶的队长们尽量配合你,现在这样的结果你打算怎么给我交代!?”机甲营营长秋其豪拍着桌子对着徐莫应吼道,“早就说过人鱼不能随军,人鱼不能随军!你还给我说什么能力,他有能力怎么不自己跑回来?有能力怎么会被抓?这群参谋除了能在背后唧唧歪歪,出些阴损点子外有什么用?一个个的连卵黄都没蜕完就充大尾巴狼,怎么不自己去把他们家队长救出来?怎么还要求着我们陆军?”
秋其豪这段时间收到不少抱怨。参谋队那群菜鸟们也不知道是因为人鱼上尉不在而人心惶惶,还是让徐莫应的高压政策给整疯了,每个人都跟吃了枪药样的见人就喷。
就算能够理解他们丢了队长的不安,但是冲着陆军发火又有什么用——他们家队长又不是陆军弄丢的。本来就不是能当大用的菜鸟,又仗着自己是军官折腾陆军的士兵,这还不弄得民怨沸腾。
人鱼上尉是珍贵,但再珍贵也是个军人,谁又比谁高贵来着?凭什么你们丢了队长就得让陆军的做牛做马还不能抱怨两声?陆军爷们是糙,但没糙在不讲理上!
“好了好了,小伙子们那不是急嘛。”叶问拉了拉秋其豪,然后看向徐莫应:“我说你也别太给那些小家伙们压力。参谋毕竟是文职,都娇嫩着呢,没有军人那么皮实。你下个令,连个交代都没有,怎么能不忙翻了那群小子。他们那脑子可不懂一加一等于二,恨不得能等于十二才好。
“你在的时候,头顶上还有个你压着,不至于想歪到哪里去。你一离开,他们七嘴八舌的就能给你牵扯出十七八条路线来,这可没法整。”
“是,我知道了。”徐莫应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楚天歌并没有向他说起这件事,是觉得不重要还是觉得他这个临时队长并不需要知道?
“接下去你打算怎么办?”叶问问道。
从后来查得的情报来看,邱上尉在前往目的地途中被迫转向。消失地点在东海和南海的交界地,那里有一片被当地土著称为“伊哈莫”的死亡海域。自太空卫星拍摄的图片看来,那片海域平静无波,十分美丽。但派船接近后就会发现那里磁场混乱,各种电磁波纵横在海面上,就连那些密布的海藻也好像能够吞噬人的活物一样。
即使人鱼上尉再珍贵,作为军团长,叶问自问不可能答应用自己的士兵去填那个诡异的海域。
“我想等白王出现。”
海妖绝对不会随意放弃自己的海域,这一点他向林赛重复确认过。所以现在所能做的只有等,等白王出现,等他的人鱼……或者是白王的雌性……
出现。
接下去的一段时间里,徐莫应就在人鱼基地的控制室里等着结论。或许是因为他在,参谋队里的雏鸟们克制了自己的行为。
关于楚天歌没有向他说明雏鸟们闹事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那段时间他正在和各部落联系装神棍,根本没有空看着他们,导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出过这种事情。
于是后知后觉的楚副队长对于这事实实在在地冒了一身冷汗,在集合开会重申纪律后,参谋队成员全部被他留在人鱼基地,即使有事要去军事基地也要打报告上来。
这一天,楚天歌照例在装着神棍。白王海域部落的巫祭在看到其他部落顺利进行“海神祭”后再也保持不住沉稳,几乎每一天都在向“神坛”进行祈祷和占卜。
然后楚副队长听到了不一样的祝祷词。
“徐队长,白王回来了。”
是的,白王回来了,但是白王所处海域的部落却没有举行“海神祭”。
美丽的夜月下,听着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各部落挑选出来的雌性等在海边却没有听到属于白王,昭示着“海神祭”开始的歌声……
一连几夜都没有。
于是疑惑的巫们在海边祭祀后,带着部落的勇者踏上了去寻找白王的舢板。
途径几昼夜。
夜晚的风吹着舢板在海浪间起伏,刮掉了巫者们带来的祭品和食水;白日的阳光晒得人干渴难耐,仅仅只能依靠捕获的鱼虾来摄取那些许的水分。
但茫茫大海中,谁也不知道白王究竟在哪,于是巫者们日夜不停地唱着呼唤的歌声,即使嗓子干渴、声音嘶哑,喉咙咳血也不停歇。
就在巫者们绝望,认为白王不会回应他们的时候,夜风带着雨水拍打过来。早已坚持不住的舢板被直接打碎,即使最睿智的巫和最强大的勇者也无法抵抗自然的威力,只能随着巨浪沉入海中。
白王发怒了吗?
食物和饮水的缺乏,日夜不停的歌唱已经耗尽了巫者的力量。看着身边的勇者仍然努力地想拉着自己游上海面,巫者咧开渗血的嘴笑着掰开了对方的手指。
如果白王因为他们不够恭敬而发怒的话,就让他用生命来平息王的愤怒吧。
王的内心应该像海这样吧,哪怕表面惊涛骇浪,但是海下却依然是温柔而平静。
他们所有雌性的父亲啊,您是不会对孩子们真正失望的……
正在巫者微笑着闭上眼睛想要回归海洋的时候,尚未完全闭合的眼中掠过了一抹灿烂的金色。
那是什么?巫者想要睁大眼睛看清楚,但虚疲的体力完全无法支撑他的愿望。就在他放弃的时候,那抹金色贴近过来。
虚弱的身体被抱住,遥远的海面飞速接近。他看见再次下潜的勇者惊愕的眼神,然后——
破开海面,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雨点打在他身上甚至有些温暖。转动眼睛,他看见了夜空中的太阳——
金色的王者。
作者有话要说:【标题注解】
冲
“冲”这个术语是指紧靠着自己在棋盘上原有的棋子向对方的“关”形中间的空交叉点处行棋,这就叫“冲”。
“冲”经常是运用自己强的一面去阻击对方,将对方的棋分成两块,以利于寻找机会消灭对方。
110、爬
110、爬 。。。
纳音呆呆地坐在岸上看着金色王者重新回到海里,心绪如这暴雨夜的海面一样掀起惊涛骇浪。
白王的海域中又出现了其他陌生王者,这对于部落而言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王者们的更替从来是场残酷的争斗,最终两败俱伤全都死去的不在少数。即使不死,很多也需要修养几年。像白王当初那样几乎没有损伤的必竟不多,这也归功于老王确实是老了。
但这金色王者看上去可和老没什么关系……那么白王不出现是因为输了?
还是……死了?
“纳音巫者……白王是不是不会回应我们了?”被金色王者抓着一起拽上岸的还有部落的勇者,魁梧的个子正站在巨岩前为纳音挡住风雨。
“希望海皇庇佑。”纳音看着自远方接近的金芒喃喃道。
南海部落比起其他部落更能接受换了新神的结果。那蓝色神祗与“海神”接近的姿态让他们更明白“神子”将兽人们转交出去是抱着何种心情。
神子不是神,他无法改变兽人们雌性变少,繁衍艰难的问题,于是只能请求王者们的起源来改变这一状态。
神的仪式后,王者们纷纷北上“朝圣”更是坚定了巫者们的这一猜测。
金色王者飞快地接近岸边,手上还拖着两个兽人。在将人推到巨岩下方后,金王张开口发出一串美丽的声音。
“尊敬的王者,您有什么吩咐?”纳音匍匐在被海水泼洒得湿漉漉的石面上。
“你们有多少人?”改成正常的说话方式,邱海飞皱眉看着漆黑的海面。打开到极致的耳鳍让他听到了很多声音,波浪中那时不时响起的歌声充满着对生命的热爱和面对艰险的无畏。
“五个部落近20人。”
“王,救救我们的巫者!”吐出海水的兽人们抓住邱海飞的鳍尾,不敢用力,小心翼翼地抓着,就好像那金色的鱼尾是唯一的希望。
还有十几个人……如果那十几个人手中都有浮木的话,未必救不了。靠海的部族,恐怕也不会让不通水性的人出海。
可是,他只有一个人……
凝望了一下黑夜中暴乱的海面,海上断断续续飘着歌声,如风雨中挣扎不休,绝不妥协的幼苗。
向着兽人们做了一个堵住耳朵的手势,看到对方确实按照他的意思将双手掩在耳朵上。邱海飞在水中摇摆起尾巴,趁着一个浪头打来,借势从水中腾跃到巨岩顶。
深深吸了口气后,张开嘴。
“那是……”
在海中挣扎的兽人们纷纷将头转向一方,黑暗的天色和凌厉的暴雨中清透如晴空般的歌声在回旋,一波波地向远处扩散而去。
清透嘹亮的歌声在这狂乱的夜里坚定地将请求推向远方,回荡在天空与海中。回应着这歌声,沉睡在海下的生灵们醒了过来。
“天空的精灵,我请求。
风中的妖精,我请求。
大海的爱子们啊,我请求。
张开你们的双臂,展开你们的身体,
将幼小的孩子们紧紧拥起。
别让飓风吹弯了他们的腰肢,
别让暴雨打折了他们的羽翼。
当风雨过去之后,
幼小的生命之火必将明亮,
一如朝阳。”
巨大的海兽从海中浮起,高高地喷出一股水柱,有两个人类身高直径的眼睛眨了眨,向着歌声传来的方向游去。
另一边,大型伞盖翻出海面,透明的身体隐隐流窜着蓝色电光,伞盖一收一放间无声无息地潜向沉入海中的兽人们。
更多的,则是如海豚一般的活泼海兽,几只成群围拱着还在海面上漂浮的兽人,欢乐地将人推向岸边。
在黑影幢幢的海兽们之间,一条银白色的光影如匹练般正在快速接近,双手在海中随便一抄,就抄起两个落水者,合着一起扑向巨岩所在的小岛。
“海!”燕歌放下手中两个兽人,一个甩尾腾身上了半空。银白的鳍翼大张,在空中做了个漂亮的翻身后落入海中。
白王!
惊喜在兽人们眼中传递,他们在海上呼唤了那么久的王者终于在这个风雨夜出现在眼前。
白王看上去并没有受伤,对金色王者也没有敌意,刚刚的展鳍跳跃不像挑战反倒更像在展示勇武。
纳音疑惑地打量再次从海中带回两个人的银白色海妖,确认白王真的对金王没有敌意。那双漂亮的银蓝眼睛一直不离岩顶,然后因为对方没有回应气鼓鼓地扑回海里。
不止没有敌意,反而更像是……讨好?
还没等纳音想清楚,在白王再一次扑回海里的时候,一道金色身影从岩顶也跳入了海中。
邱海飞游近巨型海兽,然后从对方张开的嘴里将幸存者拖了出来。摸了摸巨兽眼部下方的皮肤,表示感谢地拍了拍。
大型水母漂浮在巨兽旁边,长长的触手从海中探出,尖端还卷着几个已经奄奄一息的兽人。
将巨兽送来的幸存者送上岸边,邱海飞再游回去接手大型水母送来的人。这时燕歌已经回返,四处张望了下后,也赶上来帮忙。
再加上小型海兽从海里拱上岸的兽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