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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默泽拉还在处理文件,不过已经比之前的节奏放慢了很多。
“伊密尔,你怎么知道莱伊克阁下会出兵相助?当时最明确反感德修尔殿下的就是莱伊克阁下。”
“这我当然知道,弗拉寇阁下。莱伊克阁下是个情感分明的人,也是个自尊极强的人。几百年前他挑战德修尔主人以失败告终,他就不会再尝试第二次,所以他不可能帮着格雷希里阁下一起对付主人。至于他会出兵,是因为我送了一份名单给他。”
“名单?”弗拉寇问,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你是说格雷希里阁下在西魔界暗藏的人?”
“是的,以莱伊克阁下的性格,弗雷明侯爵听从格雷希里阁下的命令大军进攻血界的事件恐怕对他来说只能用震惊形容。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在自己的地盘上有叛徒存在的,所以我就把主人安排在各个领地中的密探送来的情报整理了些蛛丝马迹给他,用这份名单换他率兵埋伏在万魔殿外于情于理都一点不过分。”
“那么说,将万魔殿置空只是为了引格雷希里阁下集结起所有的兵力向这里发动总攻?还包括引诱那些天使?”
“天使们嗅到魔界内乱的消息必定会出击,他们自诩为正大光明,当然会直接进攻万魔殿,更何况格雷希里的进攻将结界打破,这种便宜他们怎么可能不捡?”
“所以时机都那么巧合吗?但是如果格雷希里没有那么做,而是继续攻打那几个领地呢?尤其是利茨比,我们根本没有多余的人手去援助了不是吗?”
“派到各处的援军足以帮助他们击退敌人,至于利茨比,弗拉寇阁下不会真的认为那里需要支援吧。”伊密尔抬了抬头,很快又埋下与桌上的文件奋斗,“我在利茨比呆了几百年,对伊尔特阁下的脾气和能力都非常清楚。如果这次他再不好好表现的话,恐怕德修尔主人就不会再看他一眼了。所以利茨比不但防御住了进攻,还做了大清理,把之前格雷希里阁下安插进来的人都干净地剔除了,几个新地域的开发现在全权掌握在伊尔特手中了。”
“过几天,伊尔特伯爵似乎打算亲自来万魔殿叙职。他看起来是一定想得到殿下的认同不可了。”默泽拉补充着。
“你也看好他吗,默泽拉?”弗拉寇微微皱眉,在戈毁发生过的事实在让他对那位伯爵的评价下降了好几档。
“如果殿下认同他能够让这些文件减少的话我就看好他。”默泽拉非常现实地回答,伊密尔闻言抬头苦笑了下,而弗拉寇再次环望已经成为交通妨碍的一堆堆文件,大大地叹息了一口。
“那么最关键的我们的殿下和陛下呢?”
“陛下临走前只说了一句‘我要出门’,估计在殿下回来之前是不会出现了。至于殿下,他还在血界,说是有重要的事。”
“重要的事……”伊密尔重复着,眼睛的余光瞄到了被自己取下挂在笔架上的黑鹰胸坠,想起了一件事,“默泽拉阁下,弗拉寇阁下,主人最近亲近了什么新人么?”
默泽拉和弗拉寇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弗拉寇突然恍然大悟。
“我想起来了,在血界时的确有……”
* * *
'血界'
“看来准备好了?”
“是的……”可恩赤足走在房间厚实柔软的地毯上,沐浴后的头发还湿漉漉的,单薄的黑色丝绸长袍下,他能感到自己的身体在明显地颤抖。
德修尔站起来,微笑着走到与可恩咫尺的距离,“别紧张。”
“嗯……嗯,我会努力的。”可恩闭上眼,可是身体还是不听使唤地在颤着。这让他如何能不紧张呢?初拥对于血族是神圣的仪式,他将从他最敬慕的德修尔主人那里获得新生的鲜血以及威弗尔的姓氏。更何况刚才在沐浴的时候,凌还很一本正经地告诉他血族喜欢在床上进行初拥,这也就意味着德修尔主人将拥抱他、亲吻他,以及做另一些更加亲密的事……
“别紧张,”德修尔又安抚了一次,“你什么都不用做,一切都交给我。”
“嗯……嗯……”可恩不住地点头,拘谨的样子让德修尔不由地无奈。他抬起少年的下颌,让他的眼睛看着自己。
“可恩,虽然你曾经是魔物,但现在即将加入血族,所以我想还是依照血族的准则教你。你需要知道的只有两点。血族尊重忠诚和誓言,族人对家族的忠诚、仆人对主人的忠诚、还有其他各种誓言,违背誓言的后果,相信我,不是你会想承担的。这是撒旦给与我们这些从光明中走入黑暗的生物的原始束缚。”
“是,我明白。”可恩认真地点头,“威弗尔将是我的骄傲;而您,我的主人,一直都是我的憧憬和自豪。”
“我知道你在这点上一直都做得很好,所以我现在只需要教你第二点——原始的放纵。”德修尔在手上突然用力,将可恩的下巴抬得更高,然后在少年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俯身吻了上去。
冷冷的嘴唇,可恩觉得好像触电一样,电流一路刺激到了心脏。那不是个富有教学含义的吻,而是一个极为魅惑的吻,就像德修尔给人的感觉一样,清冷高傲,却比什么都更能勾引出生物的原始欲望。
房间内的少年很快就沉醉在了这魅人的滋味里;房间外,威弗尔的两个重量级人物正在不怀好意地猜测。
“曾外祖父不会真的抱可恩吧。”
“你让可恩穿成那样不就是想让他上父亲的床?”
“我的确是这么打算的,不然威弗尔亲王的弟弟是个处子血族,说出去多丢人。”凌摊开手摇摇头。
“反正我们威弗尔各种怪异的血族都有了,再多一个也无妨。”
“奥古斯汀,难道你是在嫉妒?‘原本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父爱现在要与别人一起分享了’之类的?”
凌非常虚心地问,奥古斯汀一脸黑线,揉揉太阳穴,顺手敲敲这个故意不负责任的小恶魔。
“问题不在这里,宝贝儿,问题在于父亲要是抱了他,撒旦陛下不高兴起来最后倒霉的会是谁?”
凌从虚心变成了心虚,嘿嘿地才笑了一下,笑容突然定格。一团黑影就在他们身边一点点聚成形。
“哦?你们在说我什么?”
“撒、撒旦主人……”
* * *
房间里的少年已经被抱到了床上,丝袍敞开,露出□的身体。德修尔依旧吻着他,手指顺着他的脖子在锁骨和胸前拨弄,然后是漂亮的腰线和小腹,所到之处无比激起可恩的串串敏感的颤抖。
“啊……主人!”
最柔软的部位终于被抓住,少年呼出了声。他伸出双臂想靠近自己的主人,德修尔并没有拒绝,于是少年环住他,让自己紧贴着他。
“放松,放纵它。”
可恩条件反射地点头,但是身体在头脑的命令传达到之前就已经足以诚实。呻吟中带着快乐,眼睛都盈出了泪水,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抗拒和甜蜜并存着,身体在德修尔手指的技巧下好像热得要喷发。
然后□来临。与此同时,脖子上传来了刺痛感。人类的生命来源一点点流逝,在意识几乎虚无缥缈的时候,另一股力量闯了进来,霸道地开始占据和改造肉体。
这就是死亡和重生。
德修尔按住痛苦挣扎着的可恩,足足一小时,少年才精疲力尽地昏睡过去。德修尔叫来傀儡替可恩清洗身体,把可恩重新安顿进被褥中后,房间里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个气息。
德修尔轻轻微笑了一下,回过头,那个怀抱已经把自己容纳了进去。
“你的儿子和曾外孙在外面赌你有没有抱了他。”
“哦?那么你赌哪边?”
撒旦恶狠狠地笑,“如果你真的抱了他,你至少要做好一个月下不了床的准备。”
“撒旦,他是我的孩子和仆人。”
“你是我的人。”黑暗之主依旧霸道蛮横,并且立刻用身体的行动来证明了怀里的美人的所属权。“只有我能碰你,让你的欲望得到满足。”
“撒旦……”德修尔的嘴唇被吻得发红,对于撒旦的这种独占欲他早就了解习惯了,并且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我原本想留到可恩醒来,不过现在看来这个愿望不太现实了。”德修尔可惜地看了一眼自己刚诞生的孩子,撒旦身体某部分的变化已经在无言地告诉他接下去的行程。
“是这个房间里你那甜美的血液的味道在刺激我,”撒旦把头埋到德修尔的颈边,舌尖恶劣地轻盈掠过,“而且我惦记着你的许诺。”
“我没有忘记,撒旦。”德修尔吻了吻撒旦,“但请至少给我跟凌他们道别的时间。”
* * *
德修尔没有忘记许诺,撒旦也没有忘记承诺过的惩罚。两人明明只是分开了不多久,却比过去德修尔任何一次远征归来后更激烈缠绵地在相拥,感受对方给自己带来的满足和快乐。撒旦对未成熟的躯体的爱好并没有改变,仅仅只索要了一次青年的德修尔。也许这只是心血来潮的好奇,但这份好奇却不是会给与任何人的。这其中的含义,已经无需任何言语。
撒旦对于德修尔是无可取代的,德修尔对于撒旦也是独一无二的。
翠绿色的眼睛慢慢睁开,他已经不记得现在是第几天了,寝殿满是令人沉溺的味道。撒旦在他身后,把他抱坐在怀里,正在玩弄他的手指。
“撒旦……”
“再来次么?”
金发天使的脸颊上被亲了一下,撒旦问得直截了当地提问。
“再下去恐怕处政厅要闹灾了。”
“是么?我觉得他们很能干,尤其在维护你的荣誉和名声方面。”
“他们维护我的荣誉和名声,所以我就必须努力工作以便维护你的荣誉和名声。”德修尔已经决心要起来了,但撒旦却抓着他的左手不放。
“撒旦?”
黑暗之主没有回答,吻了吻德修尔的手指,然后若无其事地摘下自己手上的一枚戒指,套在德修尔的无名指上。德修尔不由地低头去看,视线一触到戒指的模样,立刻惊得睁大了眼睛。
那是代表着万魔殿主人的戒指!
“……撒旦!”
撒旦却不理会少年的反应,把对于少年纤细的手指显得太大的戒指移到中指、食指,最后到拇指时才差不多合适。然后他对着少年戴着戒指的手看了会儿,又把戒指取下,重新戴回自己手上。
德修尔松了一口气,撒旦看来只是在玩弄而已。但从肺中吐出的气还没有全部到达外界,黑色的雾气缠绕上了他的左手无名指,待雾气散去,手指根部赫然就是一枚与刚才一模一样、尺寸正好的戒指。
“还是这样合手又好看。”撒旦很满意地看着成果,顺便称心如意地欣赏少年那错愕得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
“……撒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