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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假酒乱真,必先将酿假酒之人抓出来,才能够还死者公道,同时也让喝酒的老百姓们,可以放心地喝酒,杜绝再出现假酒事件,保障大家的生全安全!”
说到这里,李嘉义特意观看十多位死者家属的表情,见到他们没有反驳之意,继续道:“本官宣布,此案暂停,必先捉到真正的元凶再作判案,顺安客栈掌柜和店小二,无罪释放,宁柳氏协助调查酿假酒之人,直到本案结束无止。”
“谢大人!”
“民女遵大人安排!”
柳依依与戴老板店小二,三人异口同声回应。
“啪!”惊堂木一声响,李嘉义站了起来,严肃地宣布:“退堂~~”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退堂两个字刚出口,门口处又传来剧烈的击鼓声,所有人不禁呆住了,是什么人击鼓,除了开堂和报案可以击鼓之外,一般是不允许任何人触碰大鼓。
现在正在开堂,又响起大鼓,那么就是有人报案,一时间,准备离开衙门的老百姓全都停了下来,他们十分好奇,城里面又出什么命案了。
皱着眉头,李嘉义冲着外面喊叫:“宣,击鼓者上堂!”
“宣,击鼓者上堂!”衙役接着传令下去!
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大门口进来一位人的身影,一位衙役将他带进来,见到有人来了,老百姓们自动让出一条路。
“他不是酒香源的酒铺的伙计吗?”
“好像是酒香源铺里的人!”
“怎么酒香源的人来报案?是不是有人出事了?”
认出进来的人,老百姓们又忍不住讨论起来,大家才知道酒香源出售假酒,怎么马上有人来报案了。
站在大堂旁边的柳依依听到老百姓的话,心中立即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恐怕,又有麻烦事来了。
眸光不由自主地凝望着进来的男子,自己昨天去酒香源的时候,见过他一面,那时候,他站在柜台前,正在整理各种酒,虽然自己没怎么注视他,仅凭一眼,倒也记住他的脸孔,他在这个时间前来究竟是为什么事情?
“啪!”惊堂木一响,进来的人,立即跪在地上,磕头不敢弹动。
重新坐下来的李嘉义盯视着跪着的人,询问:“堂下跪者何人?何事击鼓?”
“回大人,小人是酒香源的伙计江大河,是为了报案击鼓。”跪在地上的人恭恭敬敬地回答。
神色凝重,锐利的目光似乎要看穿跪在地上人的心思,皱着眉头的李嘉义沉着声音询问:“江大河,为什么事情而报案,速将案情诉说明!”
“回大人,本城酒香源酒铺发生命案,王掌柜和下人大罐子被人谋杀,请大人立查!”
“嘶~~”
有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又死人了,而且死了两个。
旁边的柳依依整个人都愣住了,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没想到死的人竟然是王掌柜和他们酒铺的下人,而且是被谋杀而死!
下面的老百姓们又闹了起来,毕竟事情实在是太巧了,现在最为单纯的老百姓也已经猜得出来有坏人在捣乱,在陷害人,在杀人。
走出衙门,柳依依带着人回到迎宾客栈,至于王掌柜和他下人被杀的事情,不可能由她一个小老百姓插手管理,虽然隐约猜得到与这批假酒有关,但是也不方便出去现场。
主仆在一楼小厅坐了下来,觉得头痛的柳依依的揉了揉太阳穴,心中烦乱极了,总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控制着一切,而且觉得是针对自己而来。
或者,五条命案只是个引子,他们引自己出来,让自己知道有假酒,到底是什么人要这样费心机针对自己?好像自己并没有得罪人…
“小姐,让小桃子帮你揉揉吧!”
见到自家小姐在揉搓着脑袋,小桃子不禁走前来,准备给自家小姐揉一揉,让她放松,放松!
柳依依没有客气,让小桃子帮自己放松一下,因为这种事还是别人帮忙比较好,自己揉来揉去,好像都差不多。
“大小姐,会是什么人杀死王掌柜?难道咱们在他们酒窑说的话,有人传给幕后人听了?”封浩一直在想这件事,当时在场的人,除了陆汉宝这个捕头之外,根本没有外人,而且,总不可能是捕头传出去吧。
微闭着眼睛的柳依依听到他的话,不禁拧了拧秀眉,淡淡地道:“现在不好说,等着看衙门调查得怎么样,其实,以我们昨天下午的动静,不用人传出去,只要有心人监督着酒香源的洒铺子,便能够发现这个情况,衙门的人搬走三百坛的酒,又怎么能够隐瞒住?”
“小姐,难道真的小王掌柜知道什么,才会让人家灭口的吗?早知道当时咱们就好好问一问他,如今死掉了,想怎么问也不可能了。”
小桃子对于没问出来的话,有点耿耿于怀,露出一副郁闷的样子,双手仍然替自家小姐揉捏没有停下来。
“人家不想说,就算是当时你问他,他一样不会告诉你,正如你自己的事情不想跟别人说,就算是人家问你也不会告诉人家,一样的道理,所以不知就不知吧,竟然没机会问他,也是没法的事情!”
柳依依倒没有多少失落,真正让她觉得不爽的是,现在自己在明,别人在暗,自己的一举一动,人家都看得清清楚楚,而自己都连谁是对手都还没找出来。
如今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而来,也不够人手帮忙,看来自己的实力太弱了,出了什么事情,想要派人行动的人都没有,真正信得过的人也没有几个,自己是不是不合适混这种日子啊?
郁闷,郁闷,实在是郁闷!
要找机会,好好培养属于自己的力量才行,否则拿什么跟别人拼?现在出来这种事情,可用的人,却是廖廖无几!
失败的人,写信找人帮忙吧!
竟然要当大哥,那么就要做好收拾烂摊子的时候。
皇宫,养心殿!
坐在龙榻上的老皇帝黑着老脸,利如剑的眼神直射在眼前几位找茬的小子们身子,要不是他老人家没多少力气,真的想一个个拍死得了。
“父皇,现在已经是七条人命了,不如让若干人犯直接押上京来,咱们好歹要给七条人命一个交待,如果再让柳依依捣乱下去,儿臣看死的人更多,她刚到荆洲城一天,马上逼死了二条人命,简直就是煞星,催人家的命!”
果郡王的话一出,一张俊脸难看到极点,如果不是在皇帝面前,恐怕刚才胡说八道的人已经被收拾一顿了。
楚言感受到好友身上的气息,微微蹙起眉梢,斜视旁边的人一眼,勾起一抹冷笑道:“四弟,你说的真好,早知道不要让柳依依去荆城了,反正那儿人多,再死三百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不过是找出三百坛假酒,让那些喜欢拿人命来玩的人,好好玩一玩,咱们老百姓人多,上次不是才死了十多万嘛,现在再死三百人,也没什么大不了。”
“楚言~~”一声斥责,老皇帝的脸不是黑了,而是黑紫色,再气一气,喘不过气来,又可以死个人。
“哟~~我听得见,耳朵还没聋,不像有的人,眼睛还没有瞎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毫不在意地回应着,楚言看都不看龙榻上的人,故意用手指掏了掏耳朵,仿佛真的是看看自己是不是耳聋了。
“你…”
老皇帝气得怒目相向,只可怜他的宝贝儿子扫都不扫他一眼,直接当他是空气。
急喘了几口气,老皇帝缓过脸色后,慢慢地冷静了下来,他的这个儿子自七年前的那晚上开始变得这样轻世傲桀,一切只因那道逼死他母后的圣旨,(皇帝废后改立新后,楚宸楚言兄弟生母皇后自缢身亡,)从那个时候,这个聪明的儿子与他作对到底,却拿他没法子。
当然,也有温驯的时候,只是说话没有那么剌耳罢了,想要他做事情,一般都是得吩咐给太子,他才会百分百行动。
旁站着的几人都习惯他们父子相处方式,皇太子神色冷硬,不过看胞弟的眼神却含着宠爱,对父皇仍然都是不冷不热,看似是父子,其实就是君臣,只不过是称呼不同罢了。
果郡王横扫过来的眼光中带着浓浓的嫉妒,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三皇兄不管怎么样气父皇,父皇都是会忍下来,也从来不追究他的无礼,好像三哥怎么做都是对的。
而他却不同,不管他再怎么恭敬,做得再怎么好,父皇都是不满意,都是要怒训自己,其实,他一直很羡慕三哥,那种轻视皇权的傲气。
沈墨凌沉着脸色,看似什么都不说,其实,他的内心十分着急,很不能马上飞出京城赶去荆洲。
整个养心殿,每张脸孔都不怎么看好,老皇帝不吭声,那么,有资格出言的也只有皇太子,实在是忍无可忍的沈墨凌扣紧食指运气往前方身穿黄色袍子的身影射过去。
暗中吃痛的楚宸不禁气结,这小子,竟然敢对自己下手,微微挑了挑了挑眉梢,踏前一步,拱手行礼道:“父皇,让三弟和沈墨凌去处理,柳依依再聪明也只是个女孩子,此案也比较合适三弟和沈墨凌出手去处理。”
“哼!”
冷哼了一声,黑着老脸的老皇帝心头很不舒服,视线又不禁往旁边懒惰的人身上扫过去,不明白他跑一趟边关回来后,每次见而都是说话剌得他心发痛,以前说话再怎么难听,也不会让人心痛。
“父皇,儿臣也要去!”眼珠子一转,楚铎也提出这个要求。
此时,楚言的眸底闪过幽光,抿了抿薄唇,再也没有理会谁,转头便离开,好像他在的不是什么皇宫,而是在外面的闹市,他想要离开便离开,谁也不能阻挡他。
“去吧!去吧!”
黯然失色的老皇帝不想理会他们,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去,反正这几个小子都是野马,再怎么管也是要闹腾,干脆让他们一个个去闹,他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儿臣辞退!”
“微臣辞退!”
剩下的三个立即转身离开养心殿,踏出养心殿之后,心急的沈墨凌嫌走路太慢,直接提起真气,闪电般往宫外冲,让后面的楚铎看得咒骂不已,其实,他内心还是羡慕人家,他想学习偏偏又没天赋,用尽一切办法,也只是个三流高手,想上要挤身上二流高手都难。
而他们三个,三个都是武功高手,让他除了羡慕之外只剩下嫉妒了。
一刻钟之后,两匹飞快地跑出京城,往荆洲方向而去。
二刻钟之后,一辆华贵气逼人的马车也出了京城,同样往荆洲方向而去。
荆洲省府,注定它未来的一些日子会变得十分精彩,该来的人来了,不该来的也来凑热闹。
迎宾客栈内,柳依依住在小客楼里,刚吃过午餐饭的时候,出现了一位身影,见到他的到来,主仆三人都有些好奇,他怎么会有空跑来。
小桃子的茶奉上之后,小嘴也忍不住开始询问起来:“陆捕头,你来找我家小姐,有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等一下我们要去忙,正好在迎宾客栈用餐,所以才会想着过来看看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吩咐一声,我们可以尽量帮手!”
陆汉宝边说着话,边端起杯茶喝茶,眼睛却不敢看她们任何人,尽量用平常的语气说话。
看他一眼,柳依依淡然地一笑,开口询问:“陆捕头,请问现在王掌柜和他的下人,为什么被杀查出来了吗?”
心知他是自动送上门来给自己打听,他不方便主动告诉自己,柳依依自然是不会辜负他的一片好心,所以开口直接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呃,柳小姐,王掌柜和大罐子为什么被杀现在还没有弄清楚,不过,可以肯定凶手想要杀的人,并非是王掌柜,而是他的下人,大罐子,因为大罐子是死在床榻上,而王掌柜是老在门口……”
主仆听着他分析案情,让人不得不感叹他不愧是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