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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盗贼既能在有众多护院围攻之时还等到令兄亲手斩杀,想必不是普通盗贼,定是有一点能力,可有人知道盗贼是何人?”夏停寒问道。
“说来惭愧,那人小弟也是认识的。”柳景向二人解释道。
原来,在柳景的追问之下,众人告知,原来那盗贼乃是从前在柳府做过护院的孙明,此人无父无母,只学得一身好功夫,并负责教授一部分护院武艺,在去年因被发现与府内一侍女通奸而双双被逐出柳府,此后并无消息。柳景尚在府内之时,还曾与他切磋过武艺,功夫确实不弱,但当时只道是个君子,谁知道后来竟发生这样的事情。
上个月事件发生之时,在柳遇亲手将他击毙之后,众人才发现竟然是他。在事后的调查中众人才发现,可能是那孙明在被逐出府后,生活中诸多不如意,便铤而走险,回到柳府想捞上一笔,最终却导致了苏墨云死亡和他自己亡于柳遇剑下的结局。当然,这也使柳遇开始改变了对下人的待遇政策。
只是家丑不可外扬,这孙明毕竟还可以算是柳府的人,柳府出去的人反而回来杀死了夫人,这实在不是一件好事。柳遇便下令府内众人严守消息,只向外宣扬说是一蒙面盗贼来袭,无意刺死苏夫人,也就是此前他们在那小酒馆里听到的版本。
夏停寒和苏墓静静的听完柳景的叙述,苏墓低头把玩酒杯说道:“当初我就说过,苏家的女子也还是学些武艺防身的好,老太爷非说不好,说什么女子以柔制胜无须懂武,墨云之命才会如此葬送。”
苏墨云的父亲乃是前兵部侍郎苏柯,但苏柯的父亲乃是江南五大门派之一的古天阁的掌门人,直至苏柯解散古天阁踏足官场,他们在江湖中的声望仍是不倒,江南第五大门派之名至今无人敢认。一年前苏柯因年迈而向皇上辞官归回了故里,但苏柯膝下独一女即苏墨云,且她又已许夫家,故无心于光复门派之事。
只是,据苏墓所知,苏家虽然为武林世家,但苏柯因苏墨云乃是女子,便不允许她学习武艺,而只让她在家中学一些琴棋书画,尽管其他人一再要求,认为苏墨云学习一些武艺以防身为佳,但苏柯一再坚持,众人亦是无奈。
夏停寒一时也是默然,只是说道:“这些不过是他人之言,不可信以为真。”这些是柳景从下人口中打听而来的,至多不过是作为参考,是不是幕后的真相,尚且有待商榷。即使是自己亲眼所见,也要推敲其真伪,更何况这他人闲言。
苏墓又倒了一杯酒回道:“那是,既然老爷子嘱托我来查明真相,我定要追根究底,绝不可以这些旁人所言来敷衍塞责。”话毕将酒倒入口中,微微闭眼,随即睁开,又恢复了此前闲闲的模样。
柳景皱着眉头似有所悟:“你们是说,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蹊跷?”
苏墓摇了摇头:“这可不好说呀,只能说还有待查证。”一般要挟人质的人不是都会保护好人质的性命么,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将唯一可能保住性命的人的杀掉?他正欲继续解释一下,却瞟到一位仆人快步走来,一脸严肃的拉住在酒宴中服侍的侍女,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几句,只见那侍女脸色大变,便赶快跟着那位仆人走了出去。
苏墓怔了怔,偏头看了看夏停寒,见他也是盯着那边,二人眼神交汇,夏停寒问向苏墓: “他们在说什么?”柳景这才随着他们的视线向那边看去,这时只看见那二人匆匆离去的身影,他一脸好奇的看着苏墓。
“云夫人出事了,大少爷唤你现在过去。”苏墓说道:“那个仆人是这么说的。”
“什么!”柳景赶忙大声嚷道,见四周的人都看向他,他勉强一笑表示歉意,连忙压低声音问道:“那云夫人可是今日大哥娶的妻子啊!你没听错吗?”这里乃是婚宴场所,且客人众多如此喧闹,那二人乃是在相隔有些距离的地方说话,苏墓虽内力深厚,但这样嘈杂的环境,难道不会听错吗?
“苏墓能够根据他们说话的唇形而知道他们说的话,所以应该不会出错。”夏停寒说道。“看来后院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走吧!”苏墓起身拉着夏停寒欲向外走去,柳景本还愣在原地,此时慌忙拦住他们问道:“你们想去哪里?”
“既是后院出了问题,当然要去后院一探。”苏墓回道。
“我同你们一起去吧。”柳景欲往前走,却被苏墓拉住:“你是柳府的三少爷,府上之人大多认识你,若是你不在的话,别人一定会起疑的,你且留在这里,若有人问起我们二人,就说我们乃是去更衣了。”
“这……”柳景有些犹豫。
“我们乃是暗中窥探,人多反而碍事,若有何事,我们会与你商议。”夏停寒进一步说道。
柳景点了点头,“也是。那二位且小心。”
二人告别柳景,然后按着柳景所告知的线路,来到了后院,一眼便看到了那灯火和人群聚集的地方,看来乃是新房。若过于靠近恐被他人察觉,他二人连忙飞身至对面房屋的屋顶之上隐藏好,趴着静静的看着房中的场景。幸而二人内力皆颇为深厚,在这样的距离,尚能听到屋内的声音。
“回少爷,奴婢约莫是一盏茶之前添的香,当时看到云夫人还在那里好好的,夫人还问了奴婢时辰的。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之前在前厅被叫走的那个名为小翠的小侍女,此时被两名家丁围着,伏身跪在柳遇的面前,那小翠看来不过十四五岁,眼圈通红,趴在地上动也不敢动。而她的身后,还跪着一批丫鬟家丁,皆是颤抖不已。
柳遇黑着脸,慢慢起身,抬脚用力踩在她的右手上,然后颇为狠戾的说道:“你就守在门外而夫人现在死了,你却说你不知道!这么大一个人被杀死,难道会无半点声响,你还说你不知道!”他收回脚来,低□来用手掐住小翠的下巴并抬起她的头:“如果你再说不知道,接下来在你手上的,就不只是我的脚了。”随即一个眼神向旁边的家丁示意,家丁连忙抽出了腰间的佩刀,在小翠的面前挥了挥。
小翠已经很苍白的脸色在灯光下更显苍白,眼睛里凝满了恐惧之意,不时有泪水滴至柳遇的手上:“大少爷,奴婢一直守在外面,并未瞌睡,也未曾大意,里面一直都没有半点动静,一盏茶之前,夫人也明明是好好的呀!”大呼道:“大少爷,奴婢真的都说了啊!”
柳遇愤怒地一把甩开她的脸,接过一旁下人呈上的手帕擦了擦手,然后手一挥道:“先将她带下去,关在开阳院。”一旁家丁上前将她拖了下去,犹可听到她尖厉的哭叫声。
柳府的院子大致都是以北斗星辰来命名,而各院也都有着不同的功能。这紫微宫顾名思义,乃是柳府重地,旁人不得擅入,且终日都有护院把守;而那开阳院,在下人眼中则是相当于刑罚堂一样的存在,每个被关在开阳院的人,都没有什么好的下场。
随后柳遇眼神变得愈发的凌厉的看着后面那些战栗着跪倒的人:“现在,你们能告诉我,你们知道些什么吗?”
☆、第四章 染血之碧
话音方落,立马有人大喊说道:“大少爷,放过我们吧,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哭喊之声顿起,房间里被喊叫声所充斥,这底下所跪着的,都是今天曾经和云夫人有过接触的人。有的是陪伴着进入洞房的侍女,有的是在那里巡视的护院。
只是,由众人的叙述可知,在云夫人被送人洞房之后,就没有人再看过到她了,而守在新房所在的天璇院外的护院也并未察觉任何异状。
“如此,你们也都先去开阳院吧,直到你们想出其他需要告诉我的事情为止。”柳遇有些头疼的回答道。偌大的柳府,云雅就这样被杀死,连尸身都不能完整,而这些人却声称什么都不知道,柳府长期以来,就是被这样的人所保护着的吗?
“柳遇!娘子在你这柳府就这么死了,我云家一定不会就此罢休!”云香有些失控的大叫道:“老爷不会放过你的!”在审问时,云香一直在一旁捂着脸哭泣,恶狠狠的盯着地上的侍女们,身旁的侍女都战战兢兢地看着她,不时的递上手帕和劝慰,那些都是从云家过来的云雅的随身侍女,而柳府之人都尽量离他远远的。
“不,在事情解决之前,云大人是不会知道的。”柳遇冷冷的看着她,然后吩咐左右道:“把她们都带去玉衡院,好生伺候,没有我的许可,任何人不得进出!”立刻有护院上前,将挣扎着的云香带了下去。
柳遇接着环视一圈说道:“今日之事,不可外泄。倘若我在外面听到什么风声,你们这些人,一个都逃不了。”
堂下众人皆赶忙低头称是,无人敢抬头与他直视。柳遇随后派人在新房即鉴月楼处严守,任何人不得进入,天璇院外也增加了守卫人手。众人应声退下,只有管家柳福在原地想了想,踌躇不止,但还是上前小心的问道:“那大少爷,这……要报官吗?”
柳遇顿了顿,扶额说道:“且先不要报官,待我斟酌一番再做定论,你先退下吧。”待管家离开后,柳遇走出门外,只身站在空荡的院子中,还是一身新郎装扮,却已不见了新娘的身影,他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既是为那惨死的新娘,也是为之后将会到来的一系列波折。
“哈,那云夫人乃是尚书令云大人的千金,今日方才新婚就死在了这柳府,若不能妥善的给出一个交代,云大人定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苏墓躲在屋顶上低声向夏停寒说道,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我曾与那云大人有过一面之缘,也算得上是清廉正直,传闻他膝下只三儿一女,故对那女儿极为疼爱。若骤闻这等噩耗,定是难以承受。”夏停寒回道。
苏墓和夏停寒二人见似乎已经没有什么线索可循,便准备前去新房看看传说中云雅的尸体,而正在此时,却见院子外似乎有了些动静,二人赶快趴下,更加谨慎的隐藏起来,却见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柳遇的面前已经有两位黑衣人单膝跪地,其中一人说道:“公子,夫人之墓并没有被翻动的痕迹。”
柳遇声音低沉阴冷的问道:“然后?”
二人紧张的低下了头互相看了看,然后另一个人开口说道:“那是苏夫人的墓穴,我们……”
“我说的,不是要你们确认一下,苏墨云是否在那个棺材里吗。”柳遇甚至带着些笑意,声音却十分阴寒的说道。
“子叶愿意领罪。”“子翎愿意领罪。”二人同时答道,子翎将佩剑拿了出来,双手捧剑呈上,而身旁的子叶见此脸色大变,嘴角动了动,却在子翎的眼神下噤声。虽然已经死去,但苏墨云总是苏夫人,在她还活着之时,他们也略有交往,而在她死后,他们也无法做到直接挖掘坟墓,扰她灵息。
“我明日自会亲自前去查看,你二人且去坠月那里领罪吧。退下。”柳遇脸色更加不好,却没有发怒。
“是,公子。”二人连忙应声,而后消失在了柳遇面前。
……
“看来他明日想去开棺。”夏停寒说道。
“而且是墨云的棺。”苏墓回答:“你……”苏墓正准备回答什么。却见那柳遇将双手拢在袖中,对着他二人所在的方向说道:“二位君子打算在屋顶上呆到什么时候?若再不下来,休言柳某不敬。”
苏墓与夏停寒皆是一愣,二人对视一眼,一同从屋顶上飞身而下,落在柳遇面前。柳遇看清原来是这二人之后,也只是微微一怔,脸上并无十分惊讶之色。
“不知柳兄什么时候知道我们在那里的?”苏墓摇了摇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