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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二少爷,今天孙家的那帮人又去了!不过因为树都被砍了,他们连乘凉的地方都没有,只好撑伞,就这样,不少人还都病恹恹的,依小的看,照这样下去,孙家迟早得玩儿完!”
“他们要去就去好了,”苏千华冷笑,“今天中午他们去聚仙楼订了饭吗?”
“订了订了,”发财说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向掌柜告诉小的,他们的饭菜,一份是二两金子,孙家怕没面子,愣是咬牙订了,这会儿啊指不定正肉疼呢。就是可怜了那些下人,被叫来哀嚎了一个上午,到了中午就只有一碗冷水一张又干又硬的饼,孙家还真是小气!”
发财感叹道,想到自己平日过的日子,那叫一个滋润,那叫一个自在!主人不打骂就罢了,还有赏银有好吃的,比普通人家的少爷都过得舒坦!
“对了,大小姐,”想到一件事情,发财又说道,“今天您幸好没去,昨日那些看热闹的,尝到了甜头,今天中午好多人守在那里,就等着您派发吃的哪,结果您没去,那些人一个个失望得呀,还一个劲儿地问您什么时候再去呢。”
苏千华微微一笑,她就是料到了这个结果才没去的好不好?现在也没有闹饥荒,那些人一个个好手好脚的还想天天吃白食?做梦去吧!
无阴山下。
即便下人在头顶给撑了伞,孙河依旧被晒得眼晕,他看着不远处正在火速搭建的围墙,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直接气得发白,正待发火,孙宁被人扶着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爹……爹……儿子……儿子好难受……”
孙河被他苍白的脸色吓得猛地站了起来:“宁儿,你这是怎么了?”
孙宁虚弱地说道:“爹……儿子……好像……病了……”说着就要倒下。
孙河吓得吼道:“狗奴才!不知道把大少爷扶稳咯!要是让大少爷摔着了,你也不用活了!”
那人吓得脸色一白,赶紧使出吃奶的劲儿扶着孙宁不让他倒下去,苦着脸道:“老爷,大少爷原本还好好的,突然就倒下去了,您说怎么办啊?”
孙河满满的一腔火气正愁没处撒,看他苦着脸心里更加不痛快了,直接就冲着他吼道:“什么怎么办?还不快把大少爷送回去,请大夫给大少爷好好看看!没眼力的狗奴才,只知道吃白饭啊!”
“是,奴才这就送大少爷回去!”
孙河不放心,又连叫了好几个下人一起把孙宁给送回去,甚至把自己的轿子都贡献了出来。那几个人不敢怠慢,赶紧把孙宁放轿子上,抬着他火速回到了孙府。
进了大门,又抬着孙宁回了屋,正要扶他下来,谁知孙宁直接站了起来,朝着他们挥挥手道:“好了好了,都下去吧,少爷我已经没事了。”
刚才被骂了的下人有些不放心:“大少爷,您……您真的没事了?”
孙宁看着他,突然直接一脚朝他肚子上踢去,直把他踢得倒在地上,孙宁得意一笑:“狗奴才,不给你点厉害看看,不知道少爷的厉害是吧?心里巴不得少爷我出事儿是吧?现在知道了?少爷我一点事儿没有!你们几个该干嘛干嘛去!刚才的事情要敢说出去,看少爷不打死你们!”
孙家。
孙河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声音有些虚弱:“宁儿,你弟弟他走了多少天了?”
孙宁偷偷翻翻白眼:“爹啊,这问题您都问了第九十九遍了,弟弟已经走了半个月了!这会儿肯定已经到了二弟那里了,您啊,就放心吧!”
孙河又暗暗算了算日子,果然是半个月,这才叹了口气,颇为欣慰地笑道:“应该是到了全儿那里了,这样老夫就放心了。”说着突然想起什么,他又抓着孙宁问,“宁儿,无阴山那儿怎么样了?有么有看见是什么宝贝?”
孙宁嘴角一抽,直接哭丧了脸:“爹,您就别说了!那儿一片都给围起来了!什么都看不见!外头的守军一个个手里不是拿枪就是拿刀的,儿子好几次差点就被砍了!”
“什么?他们也太无耻了!”孙河吓得一个挺身从床上爬起来,拉着孙宁就问,“宁儿,你没事吧?没伤着吧?”不仅问,还一个劲地拉孙宁的衣服,生怕他受了伤。
孙宁生怕被孙河发现身上的痕迹,一边死命地拉衣服一边说道:“没事没事,儿子福大命大,一点事儿也没有!”
有事才怪了!自从遮凉的树被砍,后来中暑的人越来越多,族里的人谁也不肯去受那份活罪了,孙河无奈,只得让孙宁带了孙家的下人去哭嚎,孙宁自然也不愿去受那份活罪,便骗孙河说是去了,实际上一出了孙家就汇合了一帮狐朋狗友,直奔安陵城最火的妓馆,吃饭的时候全是从派人从聚仙楼订的菜,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
因为孙宁的威胁,根本没人敢把实情告诉孙河,孙河最近因为天热一直卧病在床,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儿子干的事情,还以为他天天都往无阴山跑!
就在这时候,一个中年管事突然急匆匆地跑进来,刚进门就慌慌张张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老爷!大少爷!大事不好了!”
孙宁一听就吼道:“大声嚷嚷什么?谁不好了?少爷我好得很!”
那管事吓得一愣,差点岔了气,只得可怜巴巴地看孙河,孙河也是面色阴沉:“好好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是,老爷,事情是这样的,半个月前,有人把我们铺子对面的那间铺子盘了下来,老奴还好奇对面准备卖什么,偏偏他们搞得神秘得很,直接把铺子门一关,后来匾上就罩了块红布,也看不出来是卖什么的,结果今天他们开张,敲锣打鼓的,那红布一扯下来,竟然叫什么‘无尽粮行’!老爷您说说,这不是跟咱们抢生意吗?”
“混蛋!到底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也不知道打听打听,连我孙家的生意都敢抢?活得不耐烦了!”孙河气得直接跳下床,扯了衣服就往身上套,“宁儿,叫上人,我们走!老夫倒要看看,是谁敢和老夫作对!”
“哎!爹,您等等,儿子这就去叫人!去把那什么‘无尽粮行’给拆咯!”孙宁气鼓鼓地跑出去。
孙河也是满肚子的火气没处撒,一个没注意就把衣服给撕坏了,气得他又狠狠地扔地上,口中喊道:“来人!来人哪!一个二个都死哪儿去了?”
一个丫鬟急匆匆走进来:“老爷……”
话未说完先被孙河狠狠地打了一巴掌:“慢吞吞的要死啊!老爷要出去,还不快给老爷拿衣服!”
“是!奴婢这就去!”丫鬟的一边脸直接肿得老高,嘴角挂着血迹,眼里噙了泪急急行礼,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件绸布衣服,“老爷,您看这一件行吗?”
孙河瞥一眼那衣服,想到那新开的‘无尽粮行’心里就急得慌,哪里还管好不好看,不耐烦地道:“磨磨蹭蹭做什么?还不快伺候老爷穿衣!”
丫鬟看出孙河心情不好,赶紧伺候着孙河穿了衣服。那管事站在一旁,心里却是七上八下,不知道要不要把无尽粮行的老板是无常书院的院长的事情告诉孙河。看着孙河那阴沉的脸色,犹豫了一番,管事决定还是暂时隐瞒下来。
等孙河穿好衣服出了门,孙宁正好已经召集了上百个人手,全是些膀大腰圆的壮汉,一个个摩拳擦掌,一副恨不得找人干架的模样。
“爹,人手都找齐了,我们现在就去教训教训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哼!”孙河冷哼了一声,手臂一挥,浩浩荡荡地带着人出门。
谁知道还没走到西街口,远远的就看见那里已经人山人海,早已经被人给挤满了。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孙河皱眉,“那个什么‘无尽粮行’在搞什么?”
孙宁一看挤不进去,直接气冲冲地走过去随便拉了一个人就问道:“里面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挤在这里?”
那人先是一脸不耐烦,看孙宁一副不好惹的模样,才翻了个白眼不甘愿地说道:“前面无尽粮行开张,买一送一呢!”
买一送一?这也太财大气粗了吧?还是脑子烧坏了?孙宁觉得新鲜,放了那人,回来给孙河如实汇报了,说完了又继续道:“爹,您说咱该怎么办?要不咱也让人去买米?”
孙河气得一巴掌拍在他头上:“买什么买?孙家还丢不起这个脸!先回去!”
“回去?爹,咱好不容易出来,就这么回去啊?”孙宁有些不甘心。
孙河怒了:“你说怎么办?这里都已经人山人海了,还挤得进去吗?哼!就让他们先得意好了,老夫就不信了,他们的米还能有咱们的米好!”
孙宁赶紧拍马屁:“那是!咱们的米可是从南方运过来的,也就这些土包子不识货!”
正好这时候一个人满面笑容地走出来,手里抱了一大袋子米,孙河一看,给孙宁使了个颜色,孙宁便走过去把那人拦住:“喂,你们俩,这米是哪里买的?”
那人直接开口:“在无尽粮行买的。”
孙宁一听就要去抢他怀里的米袋子,吓得那人赶紧抱紧了袋子:“光天化日的你想干什么?”
孙宁一听就气了,朝那人吼道:“少爷就看看,没长眼睛哪,以少爷的身份能稀罕你这一袋子米啊!少爷我家就是开米铺的!”
那人有心想反抗,看见孙宁后面跟着的五大三粗的大汉,只得让孙宁看。
孙宁冷哼一声,提了袋子往地上一摔,拉开袋子口,就看见白花花颗粒饱满的大米上还放了一个小袋子,袋子是透明的,也看不出材质来,里面装了一些黄色的小颗粒,细细一看,倒是有些像聚仙楼里的什么‘玉米粒’。
“这是什么?”孙宁拿起小袋子问那人。
“说是叫玉米,可以用来煮粥,他们还卖玉米粉,白面,磨得可精细了。”
“是吗?”孙宁冷哼一声,用脚踢了踢袋子,“这袋子米多少银子?”
那人看了孙宁的动作,眉头一皱,却又不敢反抗,只得不大甘愿地说道:“一两银子五斗,一共买了五斗,玉米是送的。”
孙宁垫了垫,一袋子玉米并不多,也就差不多半斤的样子,可让他不满的是,这米不仅比自家卖的米还好,价格还一样!分明就是故意和他们孙家作对的!
孙宁气得狠狠地一脚踢在袋子上,吓得那人赶紧提起袋子抱在怀里,也不敢问孙宁要玉米了,直接撒腿就跑。孙宁也懒得去追他,拿了那袋子玉米回来,向孙河说了,最后问道:“爹,这个无尽粮行就是故意跟咱们孙家作对呢?您说可怎么办啊?”
“他们的米真的比咱家的好?”孙河皱眉问,他关心的是这个。
当初孙家特意从南方运米过来,就是因为南方的米比北方的好,他们的米运过来卖,就能贵一倍的钱,这么多年来赚了不少银子,可想不到的是,竟然有人跟他抢生意!
“看着是比咱家的好点儿。”孙宁不大甘愿地说道。
孙河一听,整个脸就瞬间阴沉了下来:“查!给我好好地查!他们的米是从哪里进的货,还有,无尽粮行的老板是谁?”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孙河瞪着那中年管事,“你是兴旺米铺的掌柜,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管事心知若是不说,自己的位置便保不住了,只得道:“奴才听说,无尽粮行的老板,就是无常书院的院长。”
“什么?是那个人!你既然知道,怎么不早说?”孙河怒极攻心,刚刚一吼出来一颗心便像是被人揪住一般,难受得很。
“爹,您怎么了?”孙宁见孙河抓紧了心口,吓得脸色一白,赶紧招呼人扶着孙河,急匆匆地带着他回孙家。
远处,无尽粮行的屋顶上,苏千华坐在屋脊上,手里拿着望远镜看得津津有味。
“千华妹妹,他们怎么走了啊?”一旁的容华咋呼道。
苏千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