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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一样。
“但过去的郡主不理皇家之事,如闲云野鹤,从不踩皇家的浑水,我以为你永远会那样。但现在……”他眼里闪过些失望。
“这让你不开心了?”玫果明白了,定然是在天外天时,他在雅间外听到她与清溪的谈话。
“太子是郡主的夫君,郡主这样做理所当然,冥红不敢不开心。”
玟果静看着他,让他有些不自在,是不敢,而不是不会,“是啊,我卷进了这个旋涡,你会很辛苦。”
他兼着她护卫一职,自然工作量就会大了许多。
“不如我帮你选个好的姑娘,你退出皇家,安心过日子吧。”她实在不愿他终日生活在为她挡刀拦剑的危险生活中。
冥红脸色黯沉了下来,“我曾经跟郡主说过,要我离开弈园,除非抬着我的尸体出去。”
玟果的眉头慢慢收紧,“你何苦如此呢,我放你出去,自然会为你打典好一切,至于血咒我也会想到办法解除的。”
“血咒。
”冥红突然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我不离开弈园是冥家的祖训,也是冥红自己的选择。”
他想守着她,就只能守着弈园。
玟果暗骂了声真是木鱼疙瘩,但说服他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再说血咒的解法,还没谱呢,也不急着赶他走,“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开心。”
“以后郡主会很辛苦,再也不能象以前一样无忧无虑了。”冥红放开一只持着马缰的手,将她娇小的身子揽进他温暖的怀中,这样小小的身体,在以后会承受无穷的风雨,他想
着就觉得心疼,而这些风雨却是他无能为力的。
正文第323章冰蜥现世字数:1832
时间,玫果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他不开心并非因为而是认为她一旦卷入了皇室的纠纷,每行一步,都象踩在了刀刃上,再也不能过象以前一样全无顾虑的过日子了。
哑然的笑了笑,“即使是没有弈风,我进入皇室的纠纷也是早晚的事,只不过现在来得早些罢了。”
“你当真决定了?”冥红咬了咬一边的下唇,浓眉微微敛紧。
“嗯。”玟果轻应了声,为了自己身边的亲人,她不能不争。
“那他怎么办?”冥红迟着这话是否不该说。
玟果嘴角轻轻动,没能笑出来,她明白冥红口中的他是谁,“你也知道他与太子难以共存?”
冥红只是看着前面的路,没~话,算是默认。
“你对他少了解?”玫果转身看着他严肃的脸。
他飞快的回转视线,扫了她一眼,“你第次打听这院子里的人的事。”
玟果不否认点了点头,“以前我觉得你们与我无关,所以不想,也认为不必要问。但是现在,我越来越觉得你们是我的家人,我的意思并不是夫侍……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他撇嘴苦笑。不是夫侍。那么?“说实在话。虽然与他共处已有十余年。对他却并不了解。”
玟果失望地撇开视线。“们长年在一起。都不能有所了解吗?”
他不忍看到她失望地表情。才又道:“嗯。没有人了解他。不过他不是可以在人之下。供人驱使地人。”
玟果心里一片黯然。末凡地点点滴滴离她地猜测越来越近。一边是弈风。一边是末凡。手心手背都是肉。打哪边都是痛。
路过几间茅草屋几个小孩追着一个看上去大上一两岁地男孩奔跑。宣闹。
本来是极为寻常地事。玫果也没在意只是视线无目地地停在了他们身上。就象是周围太静然有一个动地东西出现。人地视线就会不自觉地移到上面。
男孩手中捧着一个装了水的粗瓦罐,极小心的护着。
“给我们看看,给我们看看。”那群小的一味包抄追赶。
男孩被追得急了,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把粗瓦罐举过头顶,“不给看。”
那群小的不依,跳着去拽他的手“给我们看看。”
男孩被挤得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了手中的罐子,急了,“别挤,再挤,摔坏了。”
“给我们看看们就不挤了。”小孩们硬是不拽着不放。
“好好,给你们看,给你们看。”男孩小心的将罐子放低。
玟果虽然对他们的嬉闹并不感兴趣,但刚才这时从他们身边错过,视线也自觉的落在了那粗瓦罐里。
也仅仅是一扫又将视线转向前方,想着自己的心思。但下一秒极快的又再将手转过去,紧盯着那支粗瓦罐里面装着一条雪白色的通体透明的鱼,而水面上有一层淡淡的气体。
“停下下。”玟果急唤着冥红。
冥红刚停下马,她便翻身下马向那堆小孩,对那个捧着粗瓦罐的男孩道:“能给我看看吗?”
男孩正想说:“不给。”抬头见她衣衫华丽,身后又有高头大马,马上的男子又自带着一股迫人的气质,顿时觉得害怕,抱了粗瓦罐转身就向一间草屋跑。
那帮小孩也是一哄而散。
玟果愣了愣,追着那男孩道:“小朋友,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想看看你的鱼。”
男孩回头看了她几眼,仍自奔向那间草屋。
一个妇人正在屋门口做着针线活,见男孩风风火火的奔回来,开口就骂,“撞鬼了?又拿你爹的鱼出去玩,小心弄死了,看你爹回来不剥你的皮。”
男孩奔到妇人身后,喘着粗气,“有人追我。”
妇人这才转过身,看到站在几步之外的玫果。
上下打量了玫果一翻,眼里露出诧异,看玫果和冥红的穿着打扮都是大户人家的,怎么会到这样的贫寒人家来,再看她的长相有些眼熟,但一时间没想起在哪儿见过。
站起身试着问玫果,“这位小姐,有什么事吗?”
玟果向她问了好,也不绕圈子,道:“能让我看看那鱼吗?”
妇人愣了愣,那鱼长得奇,所以她夫君才当宝一样喂养起来,难道这鱼还另有什么珍贵处?能引起这样富贵人家的小姐的兴趣。
玟果见她迟,解释道:“这鱼象极我一直寻找的一味药引,能让我看看吗?”
妇人听到‘药引’二字,想到了什么,又再打量了玫果一番,“请问小姐贵姓。”
“我姓肖。”玟果对外极少用本姓,因为京城姓玟的仅镇南王的一个家族。
妇人恍然大悟,面露喜色,“你是肖大夫。”
玟果不置而否的笑了笑。
妇人忙放下手中的活,将玫果往屋时让,“都怪我没认出你来,怠慢了肖大夫,到里面喝杯茶吧。”
玟果笑着回拒了,“我还有事在身,不敢多留,只是刚才见贵公子捧着那鱼,才下马来看看,有所打扰,还望你别见怪的好。”
妇人见她没一点名大夫的架子,说话和气,心下欢喜,忙回身拿过儿子手中的罐子,递了过来,“这是我相公前些日子无意中捉到的,见长得好看,就养着玩了。”
玟果接过,仔细看去,水面上起了一层薄冰,那层薄雾其实是冰面上的寒气,那东西头尖尾长,瞟眼看象是鱼,其实并不是游在水里的,而是趴在水底的。
晃晃水罐,隐隐约约能看到它身体下有四只脚。
玟果眼露喜色,看向冥红,“是冰蜥。”
冥红虽不知冰是什么东西,但见她兴奋的满脸放光,也为她感到高兴,“这个有什么用?”
玟果脑海里浮现出在俊男坊看到佩衿的情景,脸上一红,“是一种很珍贵的药引,我一直以为已经灭绝了,不想竟在这儿看到了。”
冥红对医理一窍不通,但她说好,自然就是好的,也满心欢喜。
妇人听到‘珍贵’二字,心里一喜,“肖大夫说,这鱼是好东西?”
“嗯,是好东西。”玟果仍自仔细辨认那冰,看自己是否认错。
“那是不是很值钱?”妇人更是喜得有眉没眼。
“如果这真的是我所说的冰蜥,只怕是有钱难买。”玫果也不哄她,直言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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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324章但愿后会无期字数:1837
平凡的脸顿时放了光,指指粗瓦罐,“那如果这能卖多少钱?”
玟果抬起脸,笑了笑,“这东西,对有用之人可以说是无价之宝,对无用之人,分文不值。”
妇人脸上露出殃殃的神色,“肖大夫这话说了等于没说,不是哄人吗?”
玟果微低了头又笑了笑,对着这样一无知的妇人,的确是有些说不通的,“这冰是在哪儿发现的?”
妇人扁了扁嘴,目光有些闪避,神色中又带着一些不悦。
这样一来,玟果看出味道了,人家听说这东西珍贵,怎么肯随便告诉她在哪儿找到的,“这样吧,你开个价,把这只冰卖给我吧。”既然这东西在这世上出现,她就不信只有这
一只。
妇人的看着水罐,拼命盘着这东西能值个多少钱,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的伸出一个指头,想了想,又再伸了一个指头出来,“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银子他们一家子一年的生活了,在她看来已经是很多了。
玟果轻挑了挑眉稍,眼带笑。
“二两多了?那十两吧?”妇人见玫果没有反应,又缩了一根手指回来。
男孩在一边嚷开了。“娘。你把卖了。爹回来不见了鱼。不骂吗?”
妇回头喝骂了他一句。“小孩懂什么。少插嘴。”
男孩委屈地咬着唇。坐到了一边门槛上。
玟果回身问冥红。“你身上有银子吗?”
冥红从怀中腰间取下金线钱袋递给她。“就这些。”
玟果打开钱袋将里面地银两尽数倒出。里面碎银加起来到是有二三十两。另外还有几粒小金豆。
妇人见有这么多银子,眼睛顿时亮了。
玟果看了看手中的银子尽数装了回去钱袋还给冥红。
妇人顿时露出失望的神情,只道是玫果后悔了,“这鱼,你不要了吗?”
“要啊。”玟果将水罐抱在怀中,用一只手紧紧抱住出一只手去拨头上的一根钗子。
“那……”妇人不解,她既然要这鱼什么不还价,拿了银子出来,又再放回去。
玟果取下那只金钗,钗头上镶着一粒小指大小的浑圆明珠,递给妇人,“这支金钗上的南海珍珠是值个一百来两金子,你拿去托人卖了吧。”
“一百两金子?”妇人手一颤点没拿住,“我哪来银子找给你。”
“不用找了说过这冰有用之人,是千金难买用之人是分文不值,可是这冰蜥对我而言,却是有用。谢谢你了,我们也该走了。”玟果朝着妇人点了点头,招呼着冥红转身走人。
妇人手抚着金钗喜得直向玫果背影致谢。
冥红带着玫果上了马,怕漾出罐里的水,也不急驰,只是任着马一路小跑。
没走多远,听到后面有人喊叫,追赶的声音,回头看去,一个男子骑着毛驴疯跑着追在后面。倒是认得的人,他过去陪着母亲常到医坊看病拿药,直到他母亲过世,才没再来。
玟果让冥红停了下来,在路边等着。
过了一会儿,男子才气喘吁吁的奔到他们面前停下。
赶得急了,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
“家里有病人?”玫果不等他开口,便先发了问。
男子等喘过了气,从怀里取出刚才玫果给妇人的金钗,双手递回给玟果,“拙荆太过不懂事,做出这样愚顿的事,还望肖大夫别见笑才好。”
玟果这才知道,原来刚才的妇人是这男子的妻子,不接金钗,微笑道:“有卖有买,何来愚顿之说。”
“肖大夫在家母有生之年,时常关照家母,家母闭眼前还念着肖大夫的好,且能为一只玩耍的鱼做这不义之人。”男子举着金钗也不肯收回。
玟果看了看怀中的冰,手捧着水罐也冰冷刺骨,只怕这冰蜥**不离十是真货了,“对你而言可能仅是一个玩耍的鱼,对我而言可能就是一剂可遇不可求的好药引,所有这酬金也
是该付的。”
男子见玫果不肯收回金钗,有些着急,搔着头,“不管怎么说,这钗子,我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