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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将手中的麻布袋子放在一旁的书桌上,朝着男子呸了一声,“我瞎了眼才会去伺候你,大把黑胡子的贱男人。”孙曼一边说着一边卷起衣袖,迅速向男子走去。抡起拳头,躲过男子右手的追击,孙曼一拳狠狠地打在了男子的左眼上。
男子吃痛,握住俞依微脖子的左手更加使力,俞依微一张脸因为呼吸被阻断瞬间变得通红。躺在地上的俞依敏,整个身子匍匐在地。蹭着地面,一边叫着一边移动身子。俞依微看到妹妹如此模样,急得泪水直往下淌。饶是沦为军妓,俞依微都没有哭过。世间上能让她哭的人只有她的亲妹妹,她唯一的亲人,俞依敏。
孙曼看到俞依微差点背过气去,开始急了。抬起脚来就往男子的命根子上一踹,男子脸上一阵抽搐,紧紧握住俞依微的左手也松了开来。俞依微在一旁急促地咳嗽了起来。男子双目发红,庞大的身躯往孙曼身上袭来,孙曼在这间小巧的屋子内连连躲闪。
快到屋门的时候,孙曼的小辫子被粗野男子一把扯住,俞依微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孙曼回头啐了男子一口,男子右手摸了一把脸,左手加大力道扯着孙曼,孙曼的头都被扯得高高昂了起来。
砰的一声,孙曼头上的力道减小,再往男子脸上看去,一道触目惊心的红出现在男子的额头,男子身后站着直直颤着身子的俞依微,手上拿着破碎的白碗,双唇发白,唇瓣开合了几下硬是发不出半点声音。
孙曼趁着这档口在男子的腿上接连踹了两脚,耳边嗖的一声,男子的尖叫声响彻在屋内。紧接着,砰的一声,男子直直倒在地上,没了声音,只剩一双圆目泛着红光大睁着。一柄棕色小木条直接插入了男子的太阳穴。
“真真是热闹。”一道带着戏谑意味的清润男子声自屋门外响起,孙曼转过身看去。双目眨了又眨,安二爷怎会出现在此?还是说,在街道上的时候他已经看到她了!认出安子穆后,孙曼恭敬地福了下~身,“奴婢见过安二爷。”
安平县,能被称作是安二爷的只有一个人,俞依微立刻跟着孙曼福身行礼。安子穆视线在俞依微身上停留了片刻后,就转移到了孙曼身上。俞依微身处军营,和两面三刀的军妓相处的日子久了,一个眼神,就可以瞧着端倪。安二爷是一等一的俊男才子,看孙曼的眼神很是不同。俞依微轻轻迈着步子往后走,扶起躺在地上的妹妹,轻轻拍着妹妹的背。
“二爷”孙曼看到安子穆伸出手欲要摸她的脸,立刻往后退了几步,一只脚踩在了一团软肉上。孙曼的心猛地跳了跳,然后甚是嫌恶地移开脚。她刚才踩在那个已经死去的男子的手上了。
安子穆的轻笑声在屋内回荡,右手一把拉起孙曼的手使力将孙曼带进自个儿的怀中,左手抬起将孙曼的发丝理顺。一双清亮的眸子眯起,“怎么,从县府出来没几日,就知道抗拒主子了?”孙曼低下头,低声说道:“县府已将奴婢遣送到将军府,奴婢现下已不是县府的丫鬟。”
安子穆轻轻哼了一声,右手拉扯了下孙曼的柔嫩小脸以示惩戒。“如今有了更好的主子,倒是忘了自个儿原来的出身了。”安子穆说罢后,倾身凑近孙曼的耳畔,说了一句话。孙曼脸上泛起一抹红,双手猛地推开安子穆,“安二爷”
安二爷,委实是无耻,下~流不要脸。哪里和传言的一样洁身自好,不近女色了?!
这一幕却是落在了站在院落离屋门几步远的男子眼里,男子穿着灰色外衫,套着一身黑色大衣袍。双目紧紧地盯着屋门郎情妾意的两人,垂在身侧的手募地抓紧。薄薄的唇瓣紧紧抿着,脸上尽显严肃。
一旁站着的侍卫不敢出声,孙曼到底是不是奸细,如果是,那么安二爷也是奸细。这么说来,安府都是奸细。这一县县令是奸细,委实是大事。侍卫只听到一旁少将军重重地哼了一声,而后大踏步往屋内走去。一身黑色外袍在夜风的吹拂下不断向后翻起,侍卫抬眼又看了看屋内的安二爷,安二爷也实属青年才俊,但比起少将军,委实是少了分男子英姿气概。
俞依微将妹妹扶到床上,刚站直身子回过身时,就看到屋内出现另外一名男子。这名男子器宇轩昂,比安二爷多了分男子的飒爽气息和王者风范。俞依微的视线在孙曼和其余两名男子身上一一扫过,孙曼竟是吸引了两个俊美男子的注意。
“少奴婢参见少将军。”孙曼福身行礼的时候,小腿肚都在颤。今天是怎么了,她不过是来卖个避孕套,安二爷出现不说,她的顶级上司少将军也跟着出现了,而且一张脸都黑沉了下来,剑眉紧紧皱着,唇瓣抿着,额头上的青筋仿似都出现了
俞依微听到孙曼口中的少将军时,一双眸子倏地睁大。高易帆能有今天这个地位,就是少将军一手提□的。
“过来。”楚风低沉出声,一双清冷的眸子看到安子穆紧紧地拉住孙曼的手时,差点喷出火来。真真是个好女子,他在军营中想着她何时会回军营到他身边来,何曾想到,她竟私自见安子穆。手被安子穆拉过了,腰也被安子穆碰过了,孙曼没有推拒,反倒尽显小女子的娇羞,那一双红润的害羞小脸,碍眼至极。
楚风是孙曼能否靠着避孕套发家致富的关键人物,孙曼自是不能得罪他。两腿迈动欲要往楚风身边去,手却是被安子穆牢牢握紧。孙曼回头瞪了安子穆一眼,再次回头时,楚风的黑眸隐约闪现红光,这是怒极了的征兆。
在自个儿跟前,还和安子穆眉来眼去!孙曼瞪安子穆那种神情,从来都没有对自个儿展露过。在孙曼眼里,自个儿依旧是个局外人。一股股怒气在楚风心底蹭蹭蹭地冒起来,隐在宽大外袍里的双手松了紧,紧了松。“还不快过来!”楚风森冷出口,明明是夏日,孙曼觉得一阵寒风迎面扑来。
就在这档口,危险人物安子穆却又是开了口,这无疑是在楚风的火气上加了油。“楚二少,孙曼是从县府出来的,是时候回到县府了。”
楚风的视线全数落在孙曼的身上,听到安子穆这句话的时候,楚风冷冷地哼了一声。而后径自上前,伸出右手一把握住孙曼的细腰,左手在孙曼被安子穆拉住的手上狠狠一拍。孙曼吃痛,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要死,她的手要断了。
楚风终于将美人给抢了回来,右手紧紧搂住孙曼的细腰,朝着安子穆冷冷说道:“既是送进了将军府,哪有收回去的道理。”说罢后,楚风低头看了眼双目圆睁,死相难看的男子。“这男子虽是死得其所,安二爷到底是杀了人。怎么个处理法,安二爷倒是要好好想想。况且你哥哥安礼,在处理东翰国残余兵士上束手束脚,大将军追究起来,禀告圣上的话,安府就麻烦了。”
安子穆一双眸子闪烁星光,现在的他,在身份地位上比不得楚风。现在看来,楚风对孙曼的态度不仅仅是宠。自个儿看上的人,哪里容得到别人来和他抢?安子穆脸上泛出淡淡的笑意,对着楚风轻轻点了下头。“少将军,所言甚是。”
孙曼两眼咕噜咕噜转着,时不时往桌上的麻布袋子看去,那里头可是放了超薄型六盒避孕套。楚风的手在孙曼腰上重重掐了一把,而后搂住孙曼快速出了屋子。孙曼欲哭无泪,两眼睛无比留恋地朝屋门瞄去。装有避孕套的麻布袋子硬生生消失在了视线,等到了军营,她再向俞依微讨要银子。
“等会我派人来处理这男子的尸体,今日发生的事不可往外说一句。”安子穆回转过身子,脸色淡淡地朝俞依微说道。俞依微恭恭敬敬地朝安子穆点了点头。
安子穆离开后,没过多久,就进来了一个高大身形的男子。迅速地将男子的尸体抬走,屋内陷入了一片沉静。俞依微抚着额头,想着刚才混乱的一幕。
一只小手拉了拉俞依微的衣摆,俞依微脸上露出笑意。“依敏,可是饿了?”俞依敏摇了摇头,露出一对小虎牙,“姐姐,易帆哥哥什么时候娶你过门?都两年了。”
俞依微和高易帆的事,俞依敏不知道。
右手摸着妹妹的小脑袋,俞依微依旧维持着脸上的笑意。“依敏,易帆哥哥去了很远的地方,待他做出一番大事的时候,便会回来娶姐姐。”俞依敏听到姐姐的话后,咧着嘴咯咯直笑。
“姐姐,桌上的麻布袋是刚才的姐姐放在那的。”俞依敏伸出小手,指向桌上的麻布袋。俞依微想起,孙曼来此,是为了给她带避孕的物什。顺了顺妹妹的头发,“快先歇息吧,刚才一番折腾,姐姐看到你在地上蹭着身子的样子,真真是急死了。”
俞依敏最怕姐姐心急,是以,很是乖巧地躺在了床上。自个儿的腿没有好,卧病于床,是自个儿拖累了姐姐。平时姐姐不在的时候,都是邻边大娘大叔照顾自个儿。姐姐每个月都要给大叔大娘一定的银两。如果不是自个儿的病,姐姐哪里需要如此劳累?
安抚完妹妹后,俞依微从衣柜里头拿出一根蜡烛,晚霞已经消散,夜幕降临。刚才一番混乱,时辰已经不知不觉地快速溜过。
点好蜡烛后,俞依微拿起桌上的麻布袋子,打开。惊讶地看着袋子里头一盒盒奇怪的物什。手伸进麻布袋子拿出一盒,盒子上画着的竟是一对相拥的男女。再看看其他的盒子,有些上面只是写了几个字。这一厢,俞依微在仔细查看避孕套。另一厢,孙曼就楚风甚少发怒,一旦发怒,后果不堪设想。
楚风雷厉风行地将孙曼扯出了屋子,打横抱起孙曼,想想刚才的一幕,心中就恼火,抬起手来就在孙曼的屁股上打了两下。啪啪清脆的打屁股声回响在寂静的街道上。柳巷街白日里就安静,到了晚上,可谓是寂静非常。
32柔柔软软
孙曼两手臂紧紧勾住楚风的脖颈;拍打屁股的声音连绵不绝地传入孙曼的耳朵。皎洁的淡黄色月光洒在楚风的脸上,如此俊美威严之人,竟有恋股癖。所谓恋股癖;便是极爱抚摸亦或是打屁股。
楚风低下头来看着一脸无害的孙曼,自出了屋子,孙曼一个解释都没有;一声不吭地忍受挨打。楚风心中烦闷了起来;他的怒气全数撒在了一团软软的棉花上。
楚风左手握紧孙曼的腰;右手拉住马车横板。双腿使力,上了马车。掀开马车帘,楚风毫不客气地将孙曼给甩在了宽大马车里头的藏青色软垫上。孙曼屁股挨到软垫后立刻双手双脚使力;坐起身子,抬头一脸谨慎地看着楚风。今日不幸被楚风逮到在俞依微家;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楚风没有发现避孕套。
楚风在孙曼的对面软垫上坐了下来,一双黑眸仿似带着电力一般看着孙曼。“未出军营时,你与我说,回将军府是为了看望和你一同从县府出来的三位姐妹。怎现在三位姐妹没看,却是跑到军妓的家中?还和安子穆”楚风说道这里时倏地停住,拉拉扯扯,花前月下,这些词出自将领之口,有损威仪。
孙曼脑子急速转动,头低了下来,小手紧紧攥着衣摆。心中有了一番思量后,孙曼抬起头来,大眼中尽显乖巧之色。“少将军,奴婢回了将军府后,先是到您的屋子里头,拿了一套衣裳出来,给洗了。奴婢想着,少将军在军营里头的衣裳甚少。那名军妓唤俞依微,是高军师吩咐她带奴婢出军营的”楚风双眉一皱,稳稳道来:“我吩咐高军师送你出营,高军师竟私自派遣军妓送你出营。”
看着楚风恼怒的神情,孙曼继续柔声说道:“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