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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包新娘,自然是凤无霜自己动的手。
但是伪装真实性格,她却没有做,只不过是因为一场狗血的穿越,灵魂易主之下,她根本不是从前那个“凤无霜”,性格产生偏差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可惜,这些事情除了她本人之外,根本没人知道,独孤轩会在察觉到这个破绽之后对她以往的性格产生怀疑,也并不难理解。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是千百年来无数历史前辈早已经确定的事情。
没有人能够真的蜕变到脱胎换骨的境界,即便表面做到的,在那个人的不为人所知的地方,一定还残留着原本的性格。
但是凤无霜和“凤无霜”之间,根本毫无相像之处。
在凤无霜自己眼里,这很自然,但是落在其他人眼里,排除了蜕变的可能性,第一反应就是这两种性格之间,必定有一项是假装的。
辣手无情、杀伐果决,这种性格不是一般人能装的出来的,即便是装,也不能装的像凤无霜一样真实。
但是相对的,“凤无霜”的懦弱无能,就要容易伪装的多。
所以,几乎只有交睫的时间,独孤轩便在心里肯定,那谣言中的“凤无霜”,一定是她自己刻意装给外人看的。
想到这里,独孤轩的眼里泛出浅浅的一线嘲讽,不是嘲讽凤无霜,而是嘲讽他自己。
他居然会真的以为那个少女如传言中一般无用,甚至为了要娶这种女人而暗中感到羞耻和屈辱。
却不知,这个被他贬入尘埃的人,在暗处是用怎样一副嘲讽的表情看到他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人。
输了!
他彻彻底底的输了!
输给了这个被自己看不起的“未婚妻”,并再没有能往回的机会了。
以凤无霜的性格,估计任何人在她眼里,都不会有第二次机会——错把珍珠当鱼目的人,就不配再拥有珍珠了。
错过便是错过,想要这种特立独行的女子回头,不啻痴人说梦。
这种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心中突然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像是淤塞了粘稠的血块,堵塞在胸口上,闷闷的呼吸不畅。
没有感情基础,便谈不上什么难过后悔,只是觉得惋惜。
独孤轩隐隐觉得,他可能真的过错了一块珍宝,并且再也没有重新得到的机会了。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他再不看地上那血肉模糊的红衣女子,掉头便要离开。
罢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王爷!”独孤轩才刚刚转身,身后突然传来手下之人再度错愕的惊叫,霎时间盖过在场众多的议论声,言语中的惊骇难以细语。“您看这个人……”
“又怎么了?”独孤轩淡淡的扭过头,目光扫过发出惊叫的那个下手,如寒冰一般。
那人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有些畏惧他突然间冰冷的眼神,却似真的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大着胆子对上他的眼神,指着那红衣新娘的手指,居然有些微微发颤。
而他的声音里,也难以自控的染了一抹说不出来的惊惧,几乎要带上了哭腔。
“王爷……这个女的……好像是……司徒家的小小姐……”
结结巴巴,一句话说下来,被不自然的中断了好几次,说到最后那几个,那人更是脖颈一缩,突然感觉身后一片嗖嗖的凉意,冷汗湿了整个脊背。
司徒家的小小姐?
独孤轩愣了一愣,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略带了一丝疑惑,似乎极力在脑子里寻找这么个人的记忆,片刻后,他喃喃的低语道:“是她……?”
对于司徒芸,独孤轩只依稀记得,那是个年轻明媚却刁蛮任性的小姐,性格说是单纯,还不如说是“单蠢”,做事常不经头脑,并且每次见他都是一副脸红心跳的模样,很是让独孤轩不喜,自然也不会做多打量。
最后一次见司徒芸,似乎还是好几个月前的皇宫宴会上的事了,到现在,他连司徒芸到底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
但是再怎么不喜,也不代表就能漠视司徒芸死去,更何况,是死在这种情况下。
独孤轩再度皱起了眉头,重新走到那红衣女子身边,俯下身子仔细瞧了瞧,但却没能再瞧出个所以然来,他对司徒芸的印象本就不深,而后者又不像是凤无霜那般顶着一张标志性的脸,想要让独孤轩记住,的确不是太容易。
瞧来瞧去也没瞧出个名堂来,独孤轩索性皱眉问周边人道:“你确定她是司徒芸?”
那年轻的男子哭丧着脸点点头,又生怕独孤轩不相信,点完头还补充道:“小的曾经有幸见过司徒小姐好几次,不会认错的!”
虽然这张脸实在惨白扭曲的吓人,丝毫没有司徒芸“生前”那种娇俏可人的模样,但是五官总不会错,他可以打包票,这张脸绝对是司徒芸的!
听到自己手下如此确定的回答,独孤轩的眉头突然舒展了一瞬,却又很快的再次皱紧!看着死去的红衣女子,他眼里有莫名的光芒飞闪。
如果这个掉包的新娘是司徒芸,那么这件事……就比他推算的更加复杂了!
而这个时间,在花轿斜上方的高层酒楼包厢中,司徒青脚下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双目瞪的像老牛一样,血丝弥漫,脸色惨白而扭曲,死死的盯着楼下那女子曝露出来的熟悉的面容,崩溃一般咆哮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芸儿!?她不是在家里吗?怎么会坐在花轿里?!”
正文 【114】拉风的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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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的!不可能是小妹!”司徒杰的脸色同样的惨白难看,但比起司徒青的剧烈反应却好上不少,搀扶着自己几乎要瘫软下去的父亲,红着眼睛大吼道:“这绝对不可能!小妹还在家里,不可能会代替凤无霜坐上花轿的!!”
如果坐在花轿里的人真的是他的小妹,那么她岂不是……死在自己和父亲手中?!
不!这太可悲了!绝对不可能!
司徒芸是他唯一的同胞妹妹,也是他宠爱了这么多年的小妹,果然她是死在自己手上的,那么……
不!这绝不可能!死的那个人应该是凤无霜,不可能是他的小妹!!
司徒杰本能的拒绝朝这个方向去想,眼睛猩红,表情疯狂,指着楼下的花轿大吼道:“不可能!她一定是别人假扮的!芸儿一定还在府里,她不可能死在我们手上的!”
似乎是被一个“死”字狠狠的刺激了,司徒青几乎要软坐到地上的身子狠狠一颤,倏然清醒过来,一把揪住司徒杰的衣襟大吼道:“找人去查!芸儿一定还在府里,让管家马上带她来见我!快啊!”
司徒杰被他吼的耳膜嗡嗡,脑子倒是冷静了下来,对啊!是不是司徒芸,去府上找一找便是,如果她还在府上,那么死去的那个一定就是别人假扮的,如果她不在了……
司徒杰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疯狂的甩了甩头。。请记住本站
不会的!小妹一定还在府上,她不可能死在自家人手里!
“来人啊!”他怒声大吼道。“快让人回去,看看小小姐还在不在房间里,快啊!”
听到怒吼的人甚至不敢走进包厢里,在门外惊慌的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去了。
屋内一下子变得死寂,只能听到司徒父子喘息如牛一般的呼吸声,急切而沉重,两人相互扶持着站在窗边,眼睛齐刷刷的盯着那凤府大门,眼里的仇恨和惊恐如出一撤,甚至不敢多看那红衣女子一眼。
凤家!都是凤家!
这个该死的家族!如果不是他们,司徒芸怎么也不会……
该死的啊!!
司徒青一拳砸在窗柩上,沉重的窗柩狠狠发颤,尘土飞扬而起,他的拳背也应声红肿了一大片,几乎要渗出一粒一粒的鲜血来。
这显然是极痛的伤,但他却毫无反应,好像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样,目光如蛇一般怨毒的盯着楼下,几乎恨不得一把火将凤家烧成灰烬!
闹了这么久,凤烽也听到消息从府中赶了出来,乍一看到那千疮百孔的花轿,他心中一跳,还未来得及做出想法,便看到了地上那死不瞑目的红衣女子,愣了一愣,轻易便发现了她并非是凤无霜,眉毛一皱,便转向独孤轩。“轩王爷,这是怎么回事?这人是……”
独孤轩抬起眼角,微微瞥了他一眼,语气冷漠。“本王还想问你,从你们凤家走出来的新娘居然不是新娘本人,凤丞相,你要怎么和本王解释?”
其实独孤轩心里已经基本肯定这掉包新娘的事是凤无霜搞出来的,凤烽和她的关系一向剑拔弩张,估计也是被蒙在鼓里的,本来这只是凤家一方面的错,却不想在在迎亲途中出了这种刺杀的事情,导致新娘惨死,这么一来,独孤轩也不怎么好说话了。
毕竟今天是他迎娶凤家的三小姐,迎亲途中出了这种事,即便连花轿都没有离开多远,他怎么着也要承担一些没有保护好新娘的责任。
但是这种过错在凤家“擅自掉包新娘”的过错面前,基本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况且独孤轩也聪明的很,懂得先下手为强,一开口就用过错堵住了凤烽的嘴,擅自掉包新娘虽然是凤无霜做的,但是知情的人不说,又有谁会知道?
新娘都没来得及离开凤家大门就出了这种事,那么掉包新娘的过程,一定是在凤府里完成的,哪怕凤烽真的不知情,就冲他凤家家主这个名头,这个黑锅,他也是背定了!
独孤轩聪明,凤烽也不是傻子,很快便想通了这一点,看着那地上死去的少女,一张脸黑的就像锅炭一样,一言不发。
正在这时,他突然感觉背后凉飕飕的一片,一种被人窥探的感觉涌上心头,凤烽作为四星的灵幻师,五感的敏锐远强如一般人,几乎是在第一时间扭过了头,目光正对上那侧对面高楼包厢上往下望的司徒青。
目光交接,一个怨毒一个阴鸷,作为死对头,凤烽自然不可能认不出司徒青来,心中警钟一起,顿时眯起了眼睛。
司徒青居然会在这?他自然不可能是来看轩王迎娶他女儿的,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耐人寻味的很了。
见凤烽突然抬头远望,独孤轩也似乎发现了什么,匆匆抬起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可惜司徒青反应也不慢,十分迅速的将头缩了回去,独孤轩什么也没看到。
再一瞧凤烽,他也垂下了脑袋,一副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模样。
独孤轩眯着眼睛,眼里暗光涌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在这关头上,围观的人群中突然有人尖叫了一声,指着不远处的天空大吼道:“天啊!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看来在这场状况百出的迎亲闹剧上,这种类型的尖叫声已经少不了。
众人从善如流的抬起头,下一秒,一大片的下巴砸到了地上!
凤烽也跟随着抬起头,在看清楚情况的那一刻,他双腿一个大颤,居然是被吓的倒退了一步,一张老脸瞬间惨白如雪,眼睛剧烈的睁大,瞳孔瑟缩着,充满了不可置信!
独孤轩还尚未抬头,就突然感觉一道浓厚的阴影突然间席上场面,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顷刻间笼罩在其中,宛如末日来临时的乌云盖天,整个世界一下子从白日渡到了黑夜,速度之快连让人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看着不知何时凌驾在众人头顶上的庞然大物,每个人的脸上都凝固着茫然和惊恐,还有鲜明的难以接受,瞠目结舌的看着那周身雪白、银角闪亮的不知名生物,所有人下意识的往后倒退。
绝对的死寂,每个人都仰着头,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呆呆的看着凌驾于天空上的巨大生物,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