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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立刻出现早上清寅柔情的暧昧话语,他说要陪她饮酒,他说喝醉了做什么便不用再负责。可如今,为何喝酒的是自己一个人,孤单单的一个人?
想到这里,清欢哀怨的嘟起了嘴巴,跌跌撞撞的往前将不远处的一坛酒抱了过来,干脆坐在地上喝了起来。
喝的多了,清欢支起身子站了起来,抱着酒坛摇摇晃晃的跳起舞来。
在原地转了几个圈,一瞬间觉得天旋地转起来,一个身形不稳,就要栽下去。
可是人并没有落地,清欢费力的睁开眼睛,隐约看到一件白色的长衫。眼神慢慢往上移,便看到了那张风神俊朗的脸,只一含笑,便是风华绝代。
不知为何,脑袋一下子清明了一下,反映出眼前的人正是清寅。她迅速推开他,身子撞在了墙上,清欢疼的兹着牙。
“这是做什么?”清寅有些责备的将清欢一拉,清欢一头就栽进了清寅的怀中。
“喝酒啊,你不是要我不要偷喝酒的么?嘿嘿,我就来偷偷喝了。”清欢傻笑着抬起脸,打了一个酒嗝。
“倒是会调皮,这喝多了是想做什么吗?”清寅将清欢扶正,好看的眸子看着清欢。
“喝多?我才没有喝多,你看这么多酒,我都没喝够。清寅好小气,还不让我来偷喝。”清欢答非所问,已经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好,那你再喝点,什么时候喝多了告诉我。有些事,你是喝多了才会做的,我等着。”清寅说完,手一伸,一个酒坛稳稳的落在了他的掌中。
清欢眨了眨眼睛,看了看清寅手中的酒坛,又打了一个酒嗝“我,我不喝了,我喝多了,我不喝了,现在好撑,好撑。”清欢摸着微微鼓起的肚皮。
“现在喝多了,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或者你要做什么事?现在可是不必负责的。”清寅勾唇对她笑,说话的语气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清欢被这笑纹的光华闪的晃了晃神,依稀记得是有人说过喝醉酒做什么都不必负责的。可是她着实想不起来,此时此刻应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脑海里却出现的都是清寅抱着仙碧焦急的样子。
“我没什么要说的,也没什么要做的?我不需要对你负责,我,我也不要你对我负责。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清寅摇晃着身子,试图推开清寅却被他反而搂的更紧。
“你若不说,看来还是怨我的。”清寅附在清欢耳边说着,清欢已经听不清楚,迷迷糊糊的倒在清寅怀中睡着了。
“昨儿个,也不知谁一直大喊大叫,吵得我一夜没睡好。”早上,清欢与连容对坐着在院中喝茶,连容口中喝了一口茶,然后打了一个哈欠。
清欢正要去倒茶,听到这话,手抖了一抖,茶水减了出来,她赶紧用衣袖擦了擦笑着道歉“一个不小心,漏了,漏了。”
“什么漏了?”连容并未看见,因为刚才忙着打哈欠。
“没,没什么。”清欢见桌子也擦干净了,赶紧收回了手臂。
“喂,你知道昨晚是谁叫的吗?我找了半天没找到人,声音像是从秋凉殿内部发出来的,可是愣没找到人。你说,不会是闹鬼了吧!”
这厢,清欢见桌子已经擦干净了,而因为昨晚喝酒太多,早上实在是有些渴,所以第二次去倒茶水。听到连容说闹鬼二字,手不禁又抖了一抖,茶水又溅了出来,这一回,不偏不倚正好溅在了连容的衣袖上。
“你看,我说漏了吧!”清欢故意摇晃了一下茶壶。
“嗯,是该换个新的了。”连容点点头“说了半天你还没回答我,你昨晚到底有没有听到人大喊大叫啊!”
清欢差点没栽下去,这连容怎么还没把这茬忘记。
“你看,连容,你是一个仙,怎么能相信鬼神之说呢,昨晚一定是幻觉,幻觉。”
“可我是个仙,也是一个神啊!”连容不解的回道。
清欢“……”
正在清欢绞尽脑汁让连容忘却昨晚听到的一切时,仙碧有些虚弱的走了出来。身形摇晃,长发随意的扎了一下,浅紫色的长裙随着她走动而微微飘扬,让本就消瘦的仙碧看起来更加单薄。
“连容仙君可看到了清寅?”仙碧此话一出,连容差点下巴没掉下来,诚然连容昨晚一夜没睡好,许是今日精神有些恍惚,所以搞不好听错了。
仙碧见连容有些愣神,走上前对着连容福了福身子,又细语问了一遍“仙碧给连容仙君请安,请问连容仙君可有见着清寅,昨晚他匆匆离开,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
这一回,连容确定自己的耳朵没听错,既然如此,那就是仙碧的错了。难不成她因为一趟灾,把自己的良心找回来了?这简直就是拍若两人嘛!
“连容仙君?”仙碧见连容还在若有所思,小声的喊了一遍。
“哦,清寅今日去相亲了,正在银河边的紫云亭中呢,这会儿,应该已经相了几个了。”
连容不以为意的几句话,不禁仙碧惨白了脸,连清欢也直接从凳子上栽了下去。
、清寅仙君相亲记
银汉迢迢;微光粼粼。
被称为上仙的清寅仙君此时正闲坐在桌边,桌上放了一壶茶,一个棋盘。他这倒不像是来相亲的,更像是来下棋的。
他左手捏着白子,右手捏着黑子;一子一子落下;下的很是认真。
对面坐的是水瑶仙子;是王母远房的一个侄女;出落得很是水灵;一袭粉色的长裙;更是衬得她娇小可爱。
她与清寅仙君已经对坐了一个半时辰,从开始到现在,清寅愣是没和她说上一句话。导致这初喑世事的小姑娘很是忐忑。来时;听了王母的叮咛嘱咐,这清寅仙君是天上很德高望重的上仙,即使不能和他永结连理,但也千万不能招惹他。有道是招惹了清寅仙君只会遭来万劫不复。
小姑娘小心翼翼的将这一番话牢记在心里,饶是清寅与她对坐了一个半时辰没理她,她也没敢吱声生怕扰了清寅下棋的兴致,而‘得罪’了他。
但这水瑶仙子自小聪明,经常与父君练习下棋,棋艺也训练的不错。当下,她对清寅本人倒是没了多少兴趣,反而对清寅下的这盘棋有了兴趣,一时间开始认真思考起来,这一步步该如何走。
也是少不更事,看了一会儿,总觉得清寅几步棋走得不大合适,于是终于没忍住,小声说了句“仙君这步棋不该下此处。”
清寅的手顿住,随即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的子落下,抬起脸来,看着水瑶道“哦?”
水瑶以为是清寅默许了她继续说下去,于是撞着胆子正要去说哪里哪里不对,只听清寅又轻飘飘的说了句“你是何人?坐这里多久了?一直在看我下棋?倒是有心了,只是我一人下棋,不大喜欢别人打扰。”
水瑶小小年纪自小是个仙,又与王母有亲戚关系,大小神仙都对她颇为关爱,而她又是姑娘家脸皮薄,此番被清寅这么华丽丽的忽略,终于没忍住算了鼻子。但好歹顾及到仙人家的威严,她捂着脸跑开了,即使是哭,也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哭。
这厢水瑶仙子刚离开,就有了清寅的另一个爱慕者走了过来。
这回,清寅已经没有了下棋的兴致。修长的手指端起了茶杯,另一只手捏着青色釉瓷的茶盖,眼眸低垂,看了看茶杯中漂浮着的几片茶叶。
“小仙静珠,才五万年前曾有幸见过仙君一面,不知仙君可还记得?”这回这个静珠仙子倒是换了策略,直接与清寅攀起了关系。
经静珠这么一说,清寅着实抬头看了她一眼,隐约间觉得有些眼熟。他活了那一把岁数,见过的人无数,是以别人都是记得住他,他却从来不大去记别人的脸,清寅稍稍回忆了一下,这才想起,这静珠也算是与玉衡沾点亲带点故,小时候身子弱些,所以留在玉衡那里养身子。他五万年前去玉衡那里时,看到过一个面黄肌瘦的丫头正够着桃树上的桃花,无奈身形太小,急的红了脸。饶是那时候,清寅怀中正抱了玉衡酿的几坛酒,着实有些过意不去,于是施了个仙法帮了她一把,一阵风吹来,桃花就洋洋洒洒的落了下来,哪知道一下子把这丫头急哭了。
清寅不明所以,才看到桃树上原本是挂了一件衣服的,被清寅这么一弄,那衣服直接被吹得老远。清寅本不是个做事半吊子的神,于是干脆就将衣服又帮她舀了回来,交给了她。这件事,清寅没放在心上,到几百年后再去时,这个丫头也早就不见了。
不想,竟在此处遇到了故人。
“看来仙君还是记得小仙的,当时我年纪小,怕是给仙君添麻烦了。”静珠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看清寅的神色大概是记起了自己,一时间内心很是欢喜。
“你与玉衡什么关系?”清寅点了点头,将茶杯放下,似是随意的问道。
“玉衡与爷爷是仙友,我自小身子不好,爷爷不放心,正好玉衡爷爷那处僻静,环境又好,于是将我托在那里住了几十年。”静珠一字一句如实说了。眼睛不时的抬一下,又垂下,竟是些小女儿家的娇羞可爱之态。
“哦,这样啊,那按着辈分来算的话,你该叫我一声太爷爷了。”清寅语气平和的说道,脸上没有多少情绪。
“太爷爷?这……”静珠本来早就想好了下面的说辞,先拉拉关系,套套近乎,然后可以拉着他一起去故地重游去玉衡那里坐坐,她的爷爷早就打好了招呼,届时玉衡肯定会在一旁帮帮忙,制造点契机。可清寅突然搬出个辈分来说,静珠一下子就懵了,好在她心思玲珑,很快有了应对之策,于是她轻柔的说道“辈分这个东西在仙界有时虚有时假的,也并不严厉。我听闻王母与玉帝成亲之时,玉帝是长了王母十几万岁,且在辈分上也是高了好几辈的。王母与玉帝贵为天界之尊,对辈分之事也不大认真,难不成清寅仙君倒是一下子认真了?”
这话可退不可进的,连王母和玉帝都搬出来说事了,静珠想自己说的肯定是得体又有力的了。
清寅顿了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慢条斯理的回道“诚然,我的确是个认真的仙,对任何事都讲究个认真的,怎么这桩子事,玉衡和你爷爷都不曾提及过?”
清寅此言一出,静珠微微张了嘴,愣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她来时,爷爷是反对的,入嫁豪门并非不是好事,但清寅这个豪门却不是一般二般的仙人能进去的,不然天界上的仙碧就不会到现在还没正式的住进秋凉殿了。可静珠也是个死心眼的姑娘,自从五万年前那桩事后,她就一门心思都放在清寅身上了。她以前小,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来找他,现如今她出落得亭亭玉立,正好又听到他相亲的消息,便满心欢喜的跑来了。,没想到,却生生败在了辈分二字手上。
她颇有不甘,但还是记起了爷爷临走时说的话,若是清寅对她没意思,便不要再多做纠缠,终究不是她的缘分,强求不来。静珠听了爷爷的话,起身行了礼,便退下了。
清寅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于是收了棋盘,夹在臂下准备离开。
此时迎面走来一个白衣出尘的女子,款款身子,用一方帕子挡住了脸只留了一双大大的眼睛。
“今日相亲结束了?”女子尖细了声音问道,语气颇为可惜。
清寅见状倒是不急了,慢慢的悠然坐下,将棋盘重新放在了桌上“我看天色尚早,再相一个也不迟。”
……
、与清寅欢喜相认
“你是哪家的仙子?看着倒是面生;不过倒是有几分可爱,你且把生辰八字报过来,我掐指算算,我们可有些可能。”
清寅说这话的时候,女子正一只手捏着帕子;一只手拎起了旁边的茶壶准备倒一壶茶。她惊得手缩了回来;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我;我来自遥远的山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