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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属于她的,她要不起,也不敢要。
前世今生,她苏谨心活了这两世,只怕做过最大胆的事,也就是今日放下女子的矜持亲吻了云公子,很奇怪,刚刚她吻他时,心里很平静,也没有心跳如鼓,更不觉得自己会羞愧地无地自容。很自然的,她想靠近他,想吻他,于是,她就顺着自己的心意,这么做了。
“二小姐,奴婢……奴婢以为您此事做的不妥……”巧兰跟在苏谨心的身后,几次欲言又止,许是觉得自己是个奴婢,不该道主子所做之事的对与错,但犹豫了很久,还是说出了口。
苏谨心毕竟是临安苏家的嫡小姐,还是个未出阁的闺中小姐,以她今日这般惊世骇俗的举动,传出去,必然要被世人一阵诟骂,与唾弃,巧兰虽赞同云公子当她家二小姐的姑爷,但却不能接受她家二小姐未出阁,就先自己毁了名节,当然,更多的是为苏谨心感到担心,怕以后云公子不娶她家二小姐,她家二小姐这辈子就再也嫁不出去了。
苏谨心止步,看着巧兰,自嘲道,“现在,是不是连你都看不起你家小姐了,认为你家小姐为达目的,不顾廉耻、自甘下贱!”
语气愈发地凝重,吓得巧兰当即跪倒在地,“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不敢!”
“你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苏谨心苦笑,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巧兰,你知道吗,若错过了这机会,我们主仆两又要重蹈覆辙了。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啊。
“巧兰,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苏谨心扶起巧兰,叹了口气道,“我本想再迟些告诉你,免得你也跟着担惊受怕,但现在,看来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你或许还不知道,当年老太爷在世时,曾经许诺将苏家之女下嫁给睦州新安郡的李家,同李家结亲。”
李家?巧兰惊问道,“奴婢为何从未听老爷提过。”
苏谨心冷笑,“我爹当然不会提了,李家现在家道中落,家徒四壁,早已不再是当年李老太爷那时的风光了,像这等落魄的人家,我爹哪会放在眼里。”苏老爷嫌贫爱富又非一日两日了,只是碍着面子,才不得不搭理他们。
“那这门亲事?”李家既然一贫如洗,老爷应该不会同意将府里的小姐嫁过去吧。
苏谨心摇头,“当年两家结亲时,都是交换了信物,又有媒人作保,长者为证,只怕是赖不掉的。”她爹苏老爷是个爱面子的人,悔婚的事,想来是不愿做的,再说,那李暮舟虽只剩下几亩薄田,可他却是个秀才,有功名在身,将来势必是要走上仕途的,而苏家再有钱有势,也不过是个商贾起家,这世间,商贾人家总是要低人一等,虽说苏家这几代家主也是有功名在身,可谁不知道是花钱买来的,与那些正儿八经的书香门第、百年世家相比,自然是底气不足。当然,苏老爷也有一层顾虑,那就是怕万一李暮舟日后考上举人,再中了进士,当了官,那他就得不偿失了,能不得罪自然就不得罪。反正女儿嘛,若没有多少利用价值的,嫁一个过去也无妨。
“二小姐,您的意思是……老爷有可能会把您嫁给李公子。”巧兰吓得几乎哭了出来,老爷最疼爱的是大小姐,必然是不会同意让大小姐远嫁睦州新安郡吃苦,可如今苏家到婚配年龄的小姐就只有大小姐与二小姐两人,大小姐不去,那这门亲事就落在了二小姐身上。怪不得二小姐常常说时间不多了,因为明年,就是二小姐的及笄之时,若二小姐的婚事仍尚未着落,只怕这李家,二小姐不嫁也得嫁啊。
“你说的没错,大小姐若不嫁,那就只能是本小姐了。”苏谨心笑得讥讽,“别看我爹现在对我已经另眼相待了,但,我又不及大姐在临安城内芳名远播,是人人皆知的才女。在我与大姐之间,若只能留一个的话,爹必然会选大姐。”短短的几个月,要想取代庶姐苏谨妍在苏老爷心里的地位,怕是不可能了,而且整个临安城内,谁不知道苏二小姐相貌平平,又愚笨不堪,而且不懂诗词、目不识丁。这样的女子,但凡是有些名望的世家公子,皆不会瞧上眼的,即便她占了苏家嫡女的身份,但放眼整个临安城,有的是世家名门中的嫡小姐,不差她苏谨心一个,她苏谨心凭什么在这些世家小姐中脱颖而出,引得那些望族公子青睐,也让苏老爷知道她其实比庶姐苏谨妍更有利用价值。
、第 126 章
第一百二十六章 二小姐原来是想逼云公子负责啊(2016字)
巧兰见自家小姐把什么事都告诉她,对她丝毫不隐瞒,心下感动,哽咽道,“奴婢该死!奴婢怎能质疑二小姐您的为人呢,二小姐待奴婢这般好,奴婢这辈子就算死也报答不了二小姐,二小姐,是奴婢的错,奴婢惹得您伤心了。”二小姐才十四岁,却要独自承担这等大事,女子的清白是那么的重要,若非迫不得已,二小姐又岂会铤而走险。二小姐不像大小姐,一出生就尽得老爷的疼爱,老爷已经事事为大小姐安排好了,却惟独忘了二小姐,夫人虽是二小姐的亲娘,但夫人的眼里只有翊少爷,哪想过为二小姐的将来筹谋半分,巧兰越想就越觉得她家二小姐好可怜,府里的好事轮不到,风头都让大小姐抢尽了,但出了事,却拿二小姐来顶,就如此次来临安城外的山庄,大小姐一哭一闹,老爷就心软了,倘若换做二小姐,只怕二小姐以死相逼,老爷都不会动摇半分。
苏谨心这几个月来的艰难,巧兰自然都瞧在了心里,二小姐一次次地躲过谢姨娘她们的陷害,化险为夷,若非二小姐她自己机警聪慧,只怕现在早已被老爷赶出了苏家。
同样都是苏家的小姐,且不说吃穿用度,就是读书识礼、女红刺绣这方面,大小姐自小就有西席教导,二小姐却什么都没有。
呵…若大小姐身边没有那些西席,她能有今日在临安城内的芳名远播;若当初老爷与夫人也为二小姐请了西席,以二小姐的资质,定然会比大小姐更出色。
“二小姐,奴婢替您不值,大小姐她夺走了本该属于您的荣宠,又在外边说您相貌丑陋、蠢笨如猪,把您好端端地一个世家小姐,贬得一文不值……”巧兰想到大小姐每次出府,参加那些世家夫人的宴席时,总要有意无意地将她家二小姐说的一无是处,害得她家二小姐在临安城内声名败坏,成了被人耻笑的愚笨的苏二小姐,现在,二小姐还要替大小姐远嫁睦州新安郡,嫁给一个姓李的公子,这般一想,巧兰眼中的泪水就忍不住流了下来,“二小姐,且不说那姓李的公子品性为人如何,就是那睦州新安郡,离我们临安城那般远,万一您在那里受了欺负,该怎么办?”
李暮舟的为人,苏谨心又怎会不知道,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贪慕虚荣,为了考取功名可以不折手段,攀附权势。前世,她是被谢姨娘她们的伪善给骗的团团转,才甘愿下嫁,不吵也不闹,但今世,呵呵……他李暮舟算什么,有才无德,哪怕跪在她苏谨心面前,她也不会看他一眼。想娶她,他配吗?
“别哭了,难道你以为你家小姐就是这般容易妥协的,他们让我嫁,我就嫁吗!”苏谨心嗤笑道,“现在,我还有几分利用价值,我爹不可能马上把我嫁到李家去的。”上一世,她是被安了天煞孤星的骂名,苏老爷才会迫不及待地赶她出府,让李暮舟来迎娶她。而这一世,她好不容易摆脱那些骂名,又在苏老爷心里留了几分印象,苏老爷暂时不会让她这么早嫁人,但也有例外,那就是李暮舟将苏家告上官衙,为了不把事情闹大,苏老爷也就只能牺牲她了。
“可是二小姐,奴婢担心这山庄的事一旦解决,您回到苏家……”老爷让二小姐来山庄安抚人心,必然在心里还有别的谋划,二小姐这般聪慧,才到山庄不过两日,就查到了徐管事,只怕用不了多久,二小姐就可以回到苏家了。若按二小姐所说,那李公子明年就上苏家提亲,万一老爷想不到好的法子来拒婚,最后远嫁的,岂不还是二小姐。
“巧兰,我们可以先不回去,这件事,能拖多久就拖多久。”此次上贡朝廷的上万株新茶坏死,若她所料不差的话,必然与徐管事等人脱不了干系。
当然,有些事,苏谨心是不会这么快就告知苏老爷的,苏老爷不念半点父女之情,对她不仁,那她,自然也就可以对他不义。
苏谨心嘴角一声冷笑,走了几步,又仿佛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地道,“巧兰,你说,若整个临安城的人知道本小姐与云公子有了肌肤相亲,会如何?”
“这……二小姐,您会被老爷打死的!”巧兰含着泪的杏眼中又再次震惊,她还在想着怎样将今日之事守口如瓶,以保住二小姐的清白,可二小姐倒好,竟然要弄得整个临安城人人皆知。流言一旦传到老爷耳中,老爷为了苏家的门庭,岂能放过二小姐。
苏谨心毫不在意,语气颇为无奈,“不逼一逼,你家小姐就只能嫁给李公子了。”她没有时间再等,若云公子不来找她,那她,就永远都找不到云公子。可倘若她把翠竹林中与云公子相遇的事添油加醋地传出去,那数不清的流言蜚语,就把她与云公子绑在了一起,当然,这么做的后果,就是临安城内的很多人都会骂她苏二小姐不守妇道、恬不知耻,玷污了云公子的清誉。
“二小姐原来是想逼云公子负责啊。”巧兰明白了苏谨心真正的意图后,对自家小姐的步步为营更加佩服万分,临安云家固然是百年望族,但苏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老爷即使把二小姐打死了,但流言一旦起,老爷为了苏家的颜面,必然会想尽办法把二小姐嫁给云公子,以堵悠悠之口。
只是,二小姐的这招逼婚,实在是太冒险了,先不说云公子会不会同意这门亲事,就是大小姐那边,以大小姐对云公子的念念不忘,也不会轻易地让二小姐抢走云公子,此事要成,难啊。
、第 127 章
第一百二十七章 范老的身份(2022字)
苏谨心绝不是坐以待毙之人,除了逼婚,她自然还有别的法子来让云公子对她负责,只是怕她想的那些惊世骇俗的狠招吓到巧兰,所以苏谨心并没有说出口。
为人谨慎,做事留有余地,这就是这一世的苏谨心。
竹径清幽,风景宜人,本该是闲来游玩的好去处,但看在苏谨心的眼里,却觉得它不仅碍眼,而且让她心烦。
仇恨,是她心里永远都拔不掉的刺,它就像一种疯狂生长的藤蔓,缠得她越来越紧,即便她躲到了五云山上的别院,离开了府里的勾心斗角,但她的心,却一直没有停下防备的算计。棋局一旦布下,她这掌控之人,怎能说不下,就不下。
这世间,万千俗事相扰,有人的地方,自然就免不了争斗。为了活下去,她能做的,也就是与她们一样,同流合污。
站在这一片翠竹林外,苏谨心又忍不住回头,再次看了眼刚刚走过的竹径。
远之,对不起,你一心想远离尘世的纷扰,以画相伴,而我,却将你拉回了这污浊的是非之地,继续沉沦。
凝眸深处,苏谨心哀伤徒染,她知道,她很卑鄙,为了报仇,总是伤及无辜之人;但她心中又何曾有过一日安宁,倘若这一世报不了仇,她不知,她重活一次、再世为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万里秋风过江南,浮生聚散两茫茫;
也曾银鞍扬鞭,踏尽繁华,年少亦轻狂!
却不知而后,醉卧荒野,十觞饮来,忘却此处是他乡。
生难相逢死相随,只余梦里入京华,疑是故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