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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婶娘，今天我们说的一码归一码，夏玉凝自然会处置，她的身份，怎么是程姨娘相比的了的？烂船也有三斤钉，夏玉凝是尚书府的嫡小姐，这是你不可否认的。”夏玉凝不像是程姨娘这样，想打就打，像顾流年休妻的话，也要上报的。可见就算是古代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但除了妾可以随便处置之外，妻的地位也是不可小觑的。关系的是男方的体面，娘家的关系等等。
“而且，程姨娘今天，可不是仅仅这一条罪名。七婶娘或者不承认，但是很多事情，我们也心知肚明了，如果说明白了，大家或者还能够念着情分酌情处置，如果不然，那么我们也只好按规矩去办了。”七太太她不承认，这事情就算解决了，还是个谜。她不单是要知道果，还要知道因，不然可会将来还犯这样的错误的。
“酌情？你当我会相信？”七太太嗤笑，这夏澜意当她是三岁小孩吗？不过她说程姨娘还有别的罪名，指的是什么？
“当然，我们这个酌情，可是会让七婶娘你很满意的。否则的话，那也不能怪我们来。”澜意眸子忽然一暗，朝着门外命令。“带陈婆子和王婆子进来。”
这时候，众人都不解澜意说的两人是谁，和今天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只是纷纷往外面看去。今天看到的事情，可是让他们都大开眼界了。程姨娘和七太太她们也往外面看，在看到走进来的两个上了年纪的婆子的时候，还是认出了她们是谁！
这，怎么可能！
连七太太都忍不住闪烁了几下眸子，夏澜意，她居然还有这一张王牌，这是在威胁她们！
程姨娘在看到走进来的两人时，心就一下子揪起来了。小八，这澜意针对的是小八！难怪刚刚她那样说，她是想对付小八的。程姨娘脸色惨白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一下子像是被人抽光了身体所有的鲜血一样。
“意儿，这两人是谁？”老太君看到两人，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应该不关七太太下毒害人这一件事的吧？难道这三人，除了做出害人的事情，还有别的？
“陈婆子，王婆子，不如你们自己跟老太君说说，你们是谁吧！”澜意也没有说，直接回到位置上面坐下，她说了这么久，也累了。现在到这一个地步，主控权，已经回到他们的手上了。七太太就算再怎么抵死不认，也没有办法了。她顶多，也让她尝尝，自己重视的人受苦的滋味。
“小的是华京的接生婆，十年前，曾经给程姨娘接生过！”陈婆子听了澜意的话，瞄了瞄旁边的程姨娘，然后紧张的说着。
“小的也是接生婆，十年前，同样给七太太接生了八少爷。”王婆子的头却是低着抬不起来。她可是害怕担心的紧啊。要是这八少爷还是顾家的子嗣还算了。如果不是，那么她的罪名，可就大了。
老太君听了她们的回答，神色愈加的阴沉，这两个接生婆，是有什么秘密？在王府打滚了几十年的老太君，隐隐的，已经猜到里面可能有的弯弯绕绕。
众人都屏息，个个都只是低着头什么都不看，今天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她们也不敢只是看戏这样看了，今天不仅仅是教训七太太，也让她们见识到了，这两位新的当家和主母的厉害，不是他们能够挑战的。
“嗯，陈婆子，说说你是怎么给程姨娘接生的，那孩子怎么难产‘死’的？”顾流景若有所指地开口。陈婆子听到顾流景发话，心又寒了几分，只能颤颤惊惊地将原本跟顾流景他们说过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陈婆子说完之后，整个人软了，旁边的程姨娘，也几乎是有气无力，躺在地上，似乎什么生气都没有了。
“你说什么！”九太太和九老爷同时跳了起来，这难产是假的？孩子没死却被送走了？这么多年膝下无子的九老爷，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愤怒，只是惊愕地瞪大了双眼，这程姨娘到底是安什么样的心？
“程氏，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九太太最为不明白，居然生了一个小少爷，她却将孩子送走？“陈婆子，她当初是怎么说的！”
陈婆子目光闪烁地看了一眼九太太，她刚刚故意不说这个原因的，却没想到这九太太还是发现了。“程姨娘说，说九太太容不得人，孩子先过嫡子出世必然是不能平安长大的。小的知道这是混话，但是当初没有想这么多……”陈婆子试图把话圆一圆，可是九太太听了，却眼前一黑，砰地跌坐在椅子上，还好旁边的九老爷见得快将她扶住。
“你这贱人，居然说出这等话！”九老爷指着程姨娘咆哮着。虽然妻子不像是特别大方，也不是什么有情趣的，但是为人九老爷还是知道的。怎么会有这些容不得人的行径。却没有想到，这程姨娘，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九太太缓了一口气，才慢慢的睁开眼睛，然后踉跄地站起来。
“老太君，请容孙媳说几句话。”九太太朝着老太君福了福身，然后才缓慢地走到程姨娘的跟前。“我自认我虽然不是很好的嫡妻，但对你，却是真心对待。没想到你和七太太联手害人之后，居然还做出这种事！我究竟和你有什么冤仇，要你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要，说出那样诋毁人的借口？”
九太太又怒又恨，她没有想到，到最后，居然养了这样的一个蛇蝎妇人在身边。“老太君，这事情是孙媳的错，才让现在顾家的子孙流落在外，请老太君处罚。”九太太忽然跪下来，朝着老太君自动请罪着。在后面的程姨娘动了动唇，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这事情和你无关，你不用自责。老九，扶你的夫人回到一边坐着。”老太君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样的。这么多年来，她都居然不知道。只是，这王婆子，又有什么秘密？“那么，王婆子，你也有什么话说？”
王婆子被点到名字，身体抖了抖，粗粗地喘了几口气，才气息不稳地说道。“小的，小的当年给七太太接生的时候，才发现，这七太太并没有怀孕！”王婆子的这一句话，全场的人都寂静了。七太太的心也一抖，她不懂澜意为什么发现了，也不懂澜意想借这件事，来做什么。
老太君也浑身发抖着，手紧紧地抓住旁边的椅柄。这七太太，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居然胆敢，做了这么多混账的事情！众人也没想到，七太太的胆子居然这样大，连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
“那么，那孩子哪里来的！”老太君指着王婆子厉声问，那么这八少爷，也就是孽种！听到老太君这厌恶的语气，程姨娘心里一谎，老太君这是以为小八是野种？程姨娘想开口，但是王婆子却比她抢先说。
“这孩子是是七太太事先准备好的，小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澜意教过她怎么说，她自然是按照她吩咐的说，她现在可是怕死了。老太君听了，重重地喘了几口气才缓过来。这孩子居然哪里来都不知道？“张氏，你很好，很好啊，居然随便找来一个孩子，就冒充顾家的子孙？很好！”
老太君连说几个好字，这七太太给她的震撼的确太多了，她这辈子打滚了几十年，到最后，也是有眼无珠，居然被这张氏蒙骗了这么多年。
“原来，那只是一个孽种，说不定就是不知道外面哪里的野男人搞来的，下等出身的就是这样，品性也高不到哪里去！”二太太冷冷地盯着这七太太，嘴里说的都是极为难听的话。七太太一直低着头，任何人都看不到她脸上的情绪。她的双眼，在二太太说这话的时候，平静的眼眸变得幽深黑沉，透着森冷森冷的光芒。
这一次，对于二太太的话，老太君也没有理会了，她现在也是极为的愤怒的。大院子里面最忌讳的是有人不清白，还有就是血脉给混乱了。现在七太太这么多错事在前，然后还要不干不净的，八少爷是谁的种都不知道，老太君怎么还会有好脸色。二太太见状，就更加的得意了，“这种人，就该拖出去沉江，她们三个，都拖出去沉江喂鱼就得了！不过，这样污糟邋遢的人，我倒是觉得，连鱼都不要吃。”
这三人都该死，这样才能一泄自己的心头之恨。
“七婶娘，你难道没有什么话说吗？或者，你现在还不想说说为什么，要害平南王府这么多人？”澜意看着低着头的七太太，忽然觉得有一种阴沉在散发着，七太太身上，似乎围绕着一层层乌黑的戾气一般。
“哼？说什么？你们想做什么？将小八这孽种也处死？是不是，二少奶奶？”七太太特地加重了这孽种二字，她相信，这两人是知道，小八是怎么的身份的。
“哼，那孽种就送上山里面拿去喂狼就得了，不干不净东西，留在这世上也是脏了地儿！”二太太哼道，说话越加的狠毒。七太太目光如剑一样射到二太太的身上，她不会容许这二房的人这么得意的！
而旁边的程姨娘却在摇着头，小八，不能这么对待小八。
“七婶娘，这件事，就轮不到澜意来处置了，一切就看老太君了。”澜意撒手不管着，现在她什么都不说，老太君可是就将小八当做是野种了。七太太眉峰一跳，她居然这样的狠毒？
“你！”七太太还没说完，那边老太君全却下令了。
“来人，叫人牙子来，将八少爷卖了，卖的越远越好，我永远不想他出现在华京！”老太君这话一出，立马就有人行动了。程姨娘在地上爬着，挣扎着要起来。“不，不能，老太君不能啊……”
程姨娘想要说话，但是却没有人理会她。“快，将人牙子带来，将那孽种卖走，留在这里，也是碍眼！”二太太见这程姨娘在这求饶，不由地就更加发怒的下令。旁边的几房太太都于心不忍，八哥儿不过是小孩子，却落得这样的下场，谁都会觉得不忍心。现在尤其是六太太，最常和几个孩子在一起，自然更加不忍。
“老太君，八哥儿，也不过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六太太忍不住开口。但是旁边的二太太更加的怒了。“什么八哥儿，那不过是个孽种而已！有什么资格是我们顾家的八哥儿？”
二太太矫正六太太的话，然后恶狠狠地盯着六太太，如果她再敢多说一句，就是跟她过不去。
“不是的，不是的，小八不是孽种来的。”程姨娘在那边绝望的哀求着，红叶在后面也痛苦地看着七太太，这事情如果妥协了，那么她们所有事情也只能妥协了。所以，她们只能看七太太，最后怎么做了。
澜意冷眼看着这一切，七太太还真是忍得住，这七太太要赌，那么他们就跟七太太赌一回。
“老太君，人牙子来了。”这时候，大总管带着人牙子走进来，看到一片混乱的局面，都不由地紧张。“去，将八少爷带出来，让人牙子带走。”
老太君直接说话，她现在是一个跟七太太有关的人，都不想看到。大总管听了一愣，但也只能离开听令去做。今天王府是乱成一团，他可不敢在这里多事了。很快的，小八就被带到了正厅，看到这么多人在这里，小孩子却什么都不知道，还眉眼一眯的想要冲到七太太的身边，却被大总管给拉住了。
“母亲，我要去母亲那里，大总管你干嘛拉着我！”小八不懂，稚气的声音嫩嫩的，无辜的语气让人听了都心酸。这时候，七太太都不愿意妥协，而程姨娘也什么不说的话，那她也没办法了。澜意闭上眼睛，直接无视一切。
“走吧，走吧，快带人走。”大总管拉着小八，一边叫上旁边的人牙子，要他拉上小